恨上她亲爹亲妈了,最恨的还是她亲妈。觉得她亲妈过的不幸福,就不想让她也得到幸福,就和那什么朵花里的妈妈似的。这姑娘手里一直握着一个大秘密,现在黑了心的,就想抖出来,让她亲妈也难受下。
什么大秘密呢?就是她亲爹和她亲妈给叔叔介绍的那个对象,严阿姨,早就认识,并有了一腿。说清楚了没?就是亲爹和亲**闺蜜搞上了,亲妈不知道,叔叔也不知道自己被亲哥哥带了一顶绿帽子。
这个秘密一抖出来,叔叔扭头就走了。被亲哥哥亲嫂子坑到这份上,能不走嘛。然后最该离开的严阿姨,却“婊中豪杰”的和亲爹出双入对的公开化了。年老又无子的槽糠,就一个下场,离婚,还被要求净身出户。那个黑了心的闺女也被亲爹不待见的,要求槽糠一块带走。
但槽糠怎么可能甘心呢,死都不离婚,天天吵架摔东西,闹,去男的单位闹,闹得这男的没了工作。这年头还不是后世二奶小三横行的时候,就是有搞破鞋的,也还是挡块遮羞布,遮着捂着的,这男的吃亏就亏在他有个急于想踢走槽糠,扯下遮羞布的破鞋。
毕竟在那几年,搞破鞋的都能被处罚,弄到北大荒改造去呢。这和古代的发配边疆,流放三千里,有神马区别啊。现在丢了工作,还算是轻的了。还是那时候的纪律好啊。。。
男的没了工作,更不要脸皮了。打骂槽糠更理直气壮了。黑心闺女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但也为时已晚,真的变成了她想要的样子,爹不管娘不管。槽糠被这闺女伤透了心啊,谁家黑心闺女抖出来的时候,嘴角翘的太大呢,槽糠想忘都忘不了。被丈夫背叛,和被亲闺女背叛,估计应该是后者更大吧,毕竟是十月怀胎,辛苦剩下的骨血啊。
如果事情只是这样,就算也挺可以的,但人们也不会这么热烈的议论。关键的还在后面。
在槽糠的哭诉和咒骂里,又引出了她为什么是最典型槽糠的原因。那男的说是戏台子上的陈世美,也不为过。
王世美——男的姓王。王世美本是这槽糠知青下乡时,两情相悦的丈夫。后来大政策,槽糠家里废了老鼻子劲,被槽糠和王世美都弄回了城。槽糠是本地户口了,王世美也在后来转成了本地户口,连他的工作,都是槽糠的亲爹给找的。
然后王世美的弟弟被王世美的老子娘送过来了,王世美弟弟喜欢的严阿姨也被槽糠当做患难妹妹的给弄了过来,给安排了一个临时工作。还想尽尽心,给她找个本地的小伙子,但王世美的弟弟一直追的紧,槽糠也不好太大动作,就这么拖了下来。
这就是农夫与蛇了。被反咬很正常。还是被两条蛇。一口比一口深。
人群里的人分析,这严阿姨早就瞄上王世美了,毕竟一个本地户口有正式工的,还知根知底,不比找别的强多了?就是这槽糠人傻心实,被哄骗的,引狼入室了。
郭佳瑷也是这么认为的。
至于今天在闹什么呢,王世美想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把这处房子卖了,卷了钱,带着破鞋不出帝都的远走高飞。让槽糠就算不离婚也找不着,再没地住的,活该下她。
找了人来看房子,当场地价就要过户,找来街道的人做见证,该戳子,结果一拿出房产证,写的是槽糠的名字。
这就是釜底抽薪了。把握最根本的东西,才能有恃无恐的笑到最后。
郭佳瑷看这招有点眼熟,姥爷奶奶好像都用过。
街道的大妈们谁也不怵,立刻叫来了治安片警和槽糠,要抓王世美和破鞋。郭佳瑷和明明赶上的就是这一出。槽糠也是赶上了个有心眼又护短的亲戚,才能守住这最后的一点东西。现在也聪明了,直接捂脸哭诉,寻求街坊的同情和支持。
当然支持了。这里住的这些人,还没见过这种事呢。郭佳瑷更是一点记忆都没有,好像似乎又有点,王。。。黑心闺女好像有点记忆。上辈子闹腾的时候,自己还在上课,老妈又护着自己,自己又不好打听,更没人打听,怎么会知道呢。唉,太可惜了这要是写成了剧本,大卖啊多么丰满的剧情和人物啊
听够了,郭佳瑷拽着明明绕到了前街,从西边好歹不用经过事发门口啊。可郭大小姐完全忘了,她不用经过,明明要经过啊可明明刚惹火了郭佳瑷,还有点心虚,就不言语的跟着她走了,心想,回家也没事,就去瑷瑷家打发时间吧。明明小童鞋要是知道等待他的是个什么情况,就不这么决定了,真是悔的肠子都青喽。
7293、26
断在六千那里觉得不合适,就七千了。现实中槽糠的原型离婚后过得很好,再婚有个胖儿子。破鞋的原型,我这么直接恶毒的原因,是因为她是个老师,那时是临时的,现在转正了,户口过来了嘛。不过房子现实里,不是槽糠的名字。改了不少事,认识我的也不要对号入座了啊。黑心闺女以后有戏码啊。再,人间有真情,只要努力不放弃的活着,总会有好事来到的。再再,一打字就习惯ctrl+s的银伤不起啊,这算是职业病了吧。。。。(未完待续)
正文 三百九十三章 丧事
收费章节(20点)
三百九十三章 丧事
感谢【上到没学】大大的粉,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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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刚进家门,郭爷爷稳坐中堂,把着小茶壶,瞥了郭佳瑷俩只一眼,“还知道回来啊?没站累哈?放了书包,出去蹲马步”老早之前,郭老爷子就穿过人群,一眼看见自家大孙女了。这是一种血缘天性,就算人再多,只要露出一点,也能认出来。
被抓了个现行,郭佳瑷不敢多说,赶紧摆出架势。争取先哄好了爷爷,再让爷爷保密,别告诉老妈去。明明放下俩人的书包,也闷头摆架势,这真是倒霉都倒到最高峰去了。冤不冤啊。
郭爷爷回了东屋,歪在炕上,开了一扇窗户,用老头乐敲了敲窗棱子,“怎么弄的?”提前回来看热闹来,这是又打架啦?这孩子不大了,好面子了,不打架了嘛?怎么又弄得这么狼狈的。
郭佳瑷沉下一口气,“有人跪我,然后抱我腿,我就爬那了,是我自己趴下的。不想跟那女生多废话,她喜欢沈昌,找我多嘴,懒得理她。回来我还看见沈久和一老头儿坐了一辆白牌儿车,往咱家这边指指点点,那老头右手手指头不全。。。”明明脖子不敢动的眼睛使劲瞄向郭佳瑷,瑷瑷真的好多心思啊。。。
因为看不见爷爷什么表情,郭佳瑷也没在继续说,等了半天,就听爷爷才开口,“甭理他们,都不认识理什么理,行了,甭蹲了,以后每天的锻炼时间延长十分钟。洗澡去吧。。。”这到底是嘉奖还是惩罚啊。。。
外面还在乱着,快四点了,明明也没回去,就留在郭家,和郭佳瑷俩人打起了游戏。不知道作业是什么不是。郭佳瑷的胳膊肘果然开始变颜色了,苦着脸给郭爷爷看了之后,得到了不告诉郭老妈自己看热闹的保证,还有之后的两天假期。自我解放嘛。
不过,郭佳瑷这假期也请的有点忒是时候了,第二天,全家都在吃早饭呢,郭佳瑷不上学也被郭老妈叫起来了。这时电话响,郭二去接的。没一会儿大叫,“妈妈妈我太太死了妈”郭老妈手里的汤碗啪的掉地下,碎了好几瓣。郭佳瑷搂住老妈,郭老爸立马接电话去了。
等都请了假,汇合上郝家,俩家人飞驰的往呈家赶。一路掉眼泪的只有郭老妈一个。几个小的就算难受也哭不出来。呈姨妈脸上淡淡的,闭着眼不说话。两车人身上都是黑西装,金的手表首饰也都摘了,胖宁郭佳瑷几个也都是黑色的小西装,郭佳瑷的衬衫领子是白蕾丝的。
这些衣服是郭老妈店里准备做西服这块生意的时候,给两家人做着玩的。算是很正式的着装,但因为都是黑色的,还一直都没穿过。谁让黑色的布料最多呢。郝校长到是因为工作的关系穿过几次。谁知其他人第一次穿,就是这种情况。恐怕之后,这身衣服也会被束之高阁,没有白事是不会在拿出来了。
一件衣服如果被打上了某种烙印,就会根生在脑海里,想擦去也不行。更别说是穿去参加长辈的丧事了。
其实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太太今年,满着说,都一百零一岁了。上辈子是在郭佳瑷初一的时候去世的,这辈子活过了一百岁,但还是没有活过一百零一岁。
这几年,老太太越来越来不出屋了,身体衰败是一回事,脾气也时好时坏的,郭佳瑷几个都被老太太用烟袋锅子敲过。除了过年中秋的大日子,都不怎么去老太太屋里了。郭佳瑷还会跟着呈姥姥和郭老妈进去,给老太太换衣服擦身子喂饭翻身之类的。
长期卧床的老人,那卫生状态,郭佳瑷没进去一次就好几天都胃口不好。胃浅啊,没办法。可是呈姥姥和郭老妈都是好干净又胃浅的,郭佳瑷没办法看着怹们去受罪,起码要一起吧。就算是呈大舅妈在孝顺,也干不来伺候老太太的活。太婆婆怎么说也隔着一辈,呈大舅妈心里就觉得不乐意。这样一来,呈姥姥更不会让她插手了。
呈姥姥伺候了这婆婆一辈子,就是合着眼也能给老太太弄舒坦喽。老太太越来越瘦,都是呈姥姥告诉郭老**身量尺寸。
但是老太太忽然这么离开,谁的心里都有点接受不了。真的是太突然了。就算是喜丧,又有谁能喜的起来呢。
郭佳瑷扣紧手指,命数之说,真的不是这么容易就改变了。自己已经留住了姥爷和爷爷,不知能不能留住自己的命。。。
到了呈姥爷家,丧棚已经搭起来了,好在是一楼,白布和白灯笼挂满了。一下车,甭管有没有眼泪,都是要大声嚎哭着进去的,郭佳瑷寸步不离的扶着郭老妈,一路跌跌撞撞的进了棚子。
呈姥爷和呈姥姥坐在小凳子上,上面老太太还停着呢。呈大舅和呈大舅妈在盆子里烧纸念叨,还要等呈二舅来了,才能叫车去火葬场。
老太太头朝北,脚上穿着郭老妈新给做的一双小鞋,被绑住,盖着白布。前面一个小几子,三碗谷子,都插了小旗子,那碗放了大米的里面还插了一个扎着面球的小木棍儿,还有一个香炉。火盆就放在小几子下面,呈姨妈先上前,跪着哭了几声,烧几张纸,起来后被呈大舅妈穿上了孝衣,往右胳膊上戴上了一个黑孝箍。
轮到郭老妈,郭佳瑷想跟着一起,但被来帮忙做大殓的白事人拦住了。郭佳瑷虽不懂什么老礼,但也知道,这时候不是自己这外姓的该上前的时候,只能拉着俩崽子,在站在郭老爸身边等着。
呈二舅还没到,呈晋华也在那边,估计要一起回来了。呈晋业已经回来了,给胖宁几个穿了孝衣带了黑箍。郭大指着左胳膊上的带着块小白布的黑箍,“为什么我们这和二哥你的不一样啊?姐姐也戴在右边了。。。”呈二哥左胳膊上的是小红布。郭佳瑷拉住郭大,“你今天闭嘴,多说一个字,就回去抄书”办丧事有好多讲究和忌讳,郭佳瑷不懂,但不能放任郭大惹事。要是招了什么忌讳,就毁了太太的丧事了。
但是这小红白布,不过是区分下亲孙和外孙罢了。外孙毕竟是外姓,是别人家的人,不是正经孝子孝孙,当然戴不了红了。
棚子里除了白事人,都是郭佳瑷认识的,好像还没到外人登门的时候。在闽北市的五姥爷也接到信了,正要坐飞机赶过来。但呈姥爷打算等呈二舅来了,就先把老太太火化了,烧回来在摆灵堂。现在都是火化,又没过去那么多讲究了,也讲究不起来,有的人家灵堂都不设了。
快十点的时候,呈二舅一家和呈晋华风尘仆仆的回来了,哭过之后穿戴好,火葬场的车也来了。呈姥爷实实的给老太太磕了三个响头,站起来,把大米碗里的面球拿起来,放进了老太太手里。呈姥姥和呈大舅呈二舅起来,一人一角,一起,把老太太兜起来,放进了火葬场的人带来的大抽屉里。
郭佳瑷看的心头直跳,想起小时候在老医院跑太平间去的那件乌龙事,在看看太太露在外面的手,忽的悲从中来。一个世纪人生,就这么走完了。被装在这么个抽屉似的箱子里,然后在被装在一个小匣子里,最后被深埋在土里。如果人真的有灵魂,那灵魂会不会有眼泪?会不会痛?
呈呈抱住郭佳瑷,“别哭,别哭,太太是睡着了走的,这是喜丧,是大福气。。。”平时活泼好动的呈呈,对老太太真的没什么感情,但瞅着妹妹难受,也掉了眼泪。郭佳瑷埋在她怀里,心里哀戚一边,终于有点明白林妹妹的那句,未卜奴身何日丧里的无限恐慌和心痛了。或许在过没几年,躺进这抽屉里的人,就变成了自己。
郭佳瑷真的好害怕。她从来没像今天这么害怕。从骨子里往外的渗着寒气。脚脖子上的金龙链子摘不下来,也好在没摘下来,郭佳瑷感受着它的点点热度,才不至于想逃离这里。
一时哭声一片,郭老妈扶着呈姥姥,哭得最厉害,一直到老太太被抬上了灵车,还扒着车门不撒手。最后呈姥爷急了,拨开了老伴和老姑娘的手,一把把车门大力的关上了。
郭佳瑷看的出来,姥爷现在是很难受的,就算感情在不好,也是亲娘啊。上辈子姥爷去世的时候,太太在屋里哭得要爬窗户,可没人理会,还是郭老妈给劝回去的。父辈子辈之间,真的是很容易就能闹矛盾,但是谁要是有的好歹,却是一个比一个难受的。就算那仇最大的,也会掉几滴眼泪呢。
呈姥爷按住了呈姥姥和郭老妈,让呈大舅带着媳妇和呈二舅两口子,在加上呈姨妈两口子,还有呈晋华呈晋业俩兄弟,正好三辆车,跟着去火葬场。剩下的呈呈等小辈,都老实在家里呆着。
灵车在前,呈大舅带头的包括郭家郝家的三辆车在后,开着双闪,一路开去了火葬场。
郭佳瑷看见,太太的一个弟弟的儿子来了,太太的兄弟姐妹叔伯姑姨,都已经不在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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