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了,睁着不能再大的双眼,张着大嘴,一手指着在帐篷下的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怎么看怎么象个人,脸朝下扒着,一只手里还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刀,一动不动。
“小兄弟,刚才还声如洪钟的,怎么现在哑了?不用置疑,他是你压死的,把嘴闭上吧,真难看,就算是第一次杀人吧,也不用这个样子吧,以后就有经验了。”
“什么鬼话?你才以后就有经验了呢,我可不想,杀人是要枪毙的,我还不想死呢!”终于回神的我扭头冲着他说。
在我楞神的时候,东方泉已经把我彻底地打量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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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玩,这小怪东西是从哪来的,这么短的头发,难道是从庙里偷跑出来的?不过,他倒是算救了我一命,为了他好,把他带走吧,毕竟,他这身奇装异服的,只怕会被人家当成妖精给打死。'东方泉思量着,仔细地看看这个叫楼曦然的家伙,'长得还挺俊俏的,就是黑了点,脸圆了点,不对,是整个身体都偏向于圆,不过眼睛倒是有神,嘴巴虽然凶了些,形状倒挺特别的,他身上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我就是不由自主地想逗他,这跟我平时的表现可不一样,这么有趣的小东西,我把他带到大哥那里吧,让大哥也看看,说不定他身上有什么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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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不经意的时候,我的命运就这样被定了下来。
“那个什么然,你杀了人怎么办,要到那里去吗?不然,你跟我走吧,跟着我,你就不用怕别人要报仇了,我可是很好心的,而且还不用担心其他的事。怎么样,快点回答我,我可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叫我然,不要乱叫了啦,我就叫你泉吧,公平吧?我跟你走倒是可以,不过,你都差点儿让人杀了,跟着你能有保障吗?可别又让我杀人,我可不管!”既来之,则安之,大概我真得来到古代了,心里越想越兴奋,一点儿害怕的感觉都没有,突然站站起来,向上猛地举起一个拳头,大喝一声:“古代的俊男们,我来了!!!”
“呵呵,原来你还是个有特殊爱好的小子,不过你可不要对我动心哟,我可是喜欢姑娘呢。”泉在一边笑得有气无力的。
“说什么呢,我只是喜欢和帅哥交朋友,我也是正常人好不好,再说,我就不管你了,你自生自灭吧。”我真是的,差点儿说露了嘴,他既然把我当成男生,那我就别解释了,毕竟人生地不熟的,这样更安全些。
“我们就走吧,然”泉说,“不过,你能帮我包一下伤口吗?不然的话,我怕我的血会流干净的。”
我赶忙把我的帐篷费力地拽到泉的这边,从里面把急救包拿出来,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口。主要是胳膊和肋骨旁的刀伤,还在流着血,腿上也有,不过不严重。我从包里拿出小剪刀,把他的衣服剪开,又拿了云南白药洒在上面,这可是我们必备的药品,又用纱布将伤口缠好,把腿上的伤也处理了。这时,泉已经痛得咬牙切齿的,不再说些气人的话来逗我了。我又把帐篷收拾好,回过身来,问他:“你能走吗?我可背不动你,我还要拿包呢。”
“我怎么能让你背呢,我自有办法。”他吹了一声口哨,我正纳闷儿呢,一阵哒哒的马蹄声响了起来,一匹黝黑锃亮的高头大马急冲过来,奔向泉。
“危险!快趴下,你这个傻瓜”,我一下扑到他身上,把自己的脑袋瓜子捂住,闷声说道:“还是要我救你呀,你还说能保护我,吹去吧!”
“痛、痛啊,你快起来吧,它是我的马,叫黑龙,你还真是个天才~~~这样就能救我吗?一起死吧,你被马踢死,而我是被你压死的,快起呀,~~”。
这下换我不好意思了,抬眼望向他,“哇,你真得好帅耶,下巴比尖,嘴巴比我小,鼻子比我挺,眉毛比我浓,不过眼睛没我圆~~~”
泉连忙打断我,“你先起来好不?我是被你压的喘不过气来~~~”
天哪,我要钻进地里去,长这么大没这么丢过人(都没这次丢得厉害),我连忙起来,想找个话题好遮羞。有了,“你说它叫黑龙,天哪,是你起的名字吧,真俗气,我帮它起个新名字好不好?”那马正在低头舔着泉亲热着,听了我的话,拿眼睛瞭了我一眼,居然不屑地冲我叫了一声,把头高高昂起来。
“什么马,这是什么马?你竟瞧不起人”,天,我立即火大了起来,站起来,用手指着它,“喂,你别认为自己很聪明就了不起,我看出来了,但是我比你更聪明,我一定要给你改个名字。”
“好吧”,泉在地上说:“它可是对别人都不加理睬的,摸一下都不行,如果你让它接受你,我就同意用你改的名字。”
“真的,说话算数”,我弯腰从包里掏也二块黑巧克力和几块奶糖,“你认为我不行吗,你看着好了。”说完,扔进自己嘴里一块巧克力,把另一块扔进泉的嘴里。当然,他有抗拒了,不过这时他很虚的,嘴巴一掰就张开了,“快吃,能增加体力的,一会儿我们好赶路。”这样,他才用力嚼了起来,一脸的怪异,不过听话地咽了下去。
我将那几块大白兔奶糖的包装纸都除掉,掌心托着向马走过去。
“喂,别说我欺负你,虽然你不会说话,但我知道你能懂我说的话。你可以选择,如果你同意改名字,这些好吃的就是你的,包你吃过还想吃。不过呢,我先把要改的名字解释一下下,我要叫你墨云。首先,墨就是黑的意思,但比黑来得要雅一些,其次,你刚才跑过来时像一团乌云一样,急促有力,你看满天的白云,只有你是黑色的,多有特点。这个名字如果你同意就吃了糖,不过如果你反悔了,我就会看不起你,还有,你要让我骑你,现在你考虑吧。”
我心里明镜着呢,一匹马怎么会抵挡住糖的诱惑呢,说这么多只是给自己找个借口,是它自己选择的,我可没逼它。
只要是马,都爱吃糖,这是老四告诉我的。果然,它闻着香甜的糖味,犹豫了一下下,就把糖舔进嘴里了,用力咀嚼,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看就十分的享受。
“这个傻马,就这么被你给拐了”,泉低声笑着说,“好吧,愿赌服输,从令以后,它就叫墨云了。你也别得意了,快来扶我一把,得赶紧走,别再耽误时间了。”
“噢,来了”,我乐颠颠儿地跑过来,扶起了他,“那你可要真服气才行,我可是很聪明的,能看出来的。”
“知道了。墨云过来吧,我们可指着你了。”泉向墨云说道,它缓步走了过来,还有些迟疑不决,泉又笑着说:“你这个小傻蛋,这就是你的新名字,记住了。”
“我要叫它云,这样显得亲切些,叫你泉,叫它云,好像是兄弟哟。”我冲着泉说,又讨好地看向云。
“随你,扶我上马吧。”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我把泉终于弄上马背,又把我的包绑在马身上,可我自己上不去了,它太高了,虽然我有165CM的高度,不过还是很费力。泉在上面,我又不能使劲拽他,我看了看四周,找到一块大石头,把云拉过去,我踩着石头终于上去了,不过,我是坐在泉的前面。
“泉哪,你坐不稳的话,就靠在我身上吧,免得掉下去了,知道了吗。”
“你还真是挺聪明的,我会的。我真的有点坐不住呢,你还挺细心的,看不出来哟”,泉这么说我,我对云说:“云,快走吧,你的主人要不行了,快跑吧”,心里说:'颠死他,不知感恩的东西'。“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好痒,心里又有一丝不一样的感觉,“你知道往哪走吗,真是傻得可爱。”
“往哪走都行啊,反正我也不是这个年代的,到哪都一样儿”,我小声地嘟囔着。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泉把头放在我的肩上问我。
“没什么,那你带路吧,反正我无牵无挂的,到哪都行。”我的心因泉靠近而呯呯地乱跳,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我还以为这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谁知道不是,可现在也不能改动了,硬挺吧。
“云,去大哥那里,快走。”
我自从出发开始,脑袋一片空白,一个字也没说过,而泉不知道是不是伤势变重了,几乎全身的重量都靠向我,没有受伤的右胳膊越来越紧地搂着我的腰,好象怕掉下去。我只好用力地扶着马扶手,还空出一只手向后摸了摸他的额头。不好,泉在发烧哎,怎么办?正在着急,云突然停了下来,我抬头一看,眼前是一座大庄园,门口还有两个门卫在站岗。什么时候到的,我一直关注着泉,看来,云是非常棒的,我也不会骑马,可没觉得颠簸,一路平稳地到了。
“是这儿吧,云?”我低头问它,它打了个响鼻,点了下头。
我冲着两个门卫大声地说:“你们认不认识我身后的人?”那两个家伙正在议论我的一身怪异,听我问,才走过来看向泉,“这不是泉少爷吗?他怎么了?”
“怎么了?难道看不出来他受伤了吗?还不把门打开让我进去!”真是的,没见到我要支持不住了吗?有眼珠没眼仁儿家伙。泉的伤势让我焦急万分。他们连忙打开大门,我骑着云往里走,一边叫着:“快找人来,有个领路的行不行?”
他们迅速分开,一个往里跑去,一个在马前牵着往里继续走。才有点儿像样儿,不然,等泉好了,我一定建议他把这两个人换掉。其实,是我冤枉人家了,平时人家是训练有素的,只不过看到我这么怪的人才楞神的,这是后话。
突然,一道黑影闪过,我只觉后背一轻,泉就不见了,再一看,他已经被一个全身充满肃杀之气的人抱在怀中,他用一双杀气腾腾的厉眼看向我,“是谁干的?你快说!”
“拜托,我也不行了,先别问了,治伤要紧,泉发烧了,你先接下我啦。”我一头栽向地面,也不管能成什么样。
就在我闭眼等死时,发现没掉到地上,睁眼一看,是那个人的后背,不管了,我双手一搂,双腿夹在他的腰上,说什么也不下来了,累死我了,长这么大没这么刺激过,先歇会儿再说。
“把我的包拿下来,那里有药能退热的。”小声地向这个人说道,没办法,实在是脱力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在房里了,躺在一张软榻上,起身一看,那个人的后背对着我,弯着腰。即便他不是立着身,可是还是能看出来,他的身材魁梧得很,大概能有2米左右,强健的肌肉在衣料下并不能隐藏住,过肩的长发随意地用一条头巾绑住,一身藏青色长衫,足登藏青色薄靴,给人沉稳的感觉。
他似乎感觉到我醒了,回过头来,问我:“你不是有药吗?泉他现在很危险,你快找出来。”
说完回头向一位老者说:“沐大夫,你马上开些补药,好给泉熬药,这就去吧。”
这一回头,让我看清了他的脸。一双剑眉斜飞入鬓,两只龙目炯炯有神,标准的希腊鼻,两片薄唇下是方劲有力的下颌。他跟泉不一同型的,一刚一柔,却都是那么吸引人的注意力,只不过他偏于酷。
第四章 我的初吻失去了
“你在发呆吗?快找药啊,泉的状况不太好,你快回过神来”,他不耐烦地说道。
我麻利地跳下软榻,一把将放在桌上的急救包拿过来,找出退热药,来到泉的床前,伸手摸向泉的额头。滚热滚热的,泉的脸也红红的,双眼紧闭,嘴唇上的皮都已经裂口了。情况真的非常紧急。
“快拿水来”,我一只手向后一伸,等了等没动静,一回头,他正用双眼不满地看着我。
“瞧什么瞧,一会儿让你瞧个够,现在,你快去拿水来,泉如果再不退热的话,就会脱水而死了,怎么,你不满吗?听到没,快去!”
他没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去倒水了。
我倒是没多想,从瓶里倒出两片药,把泉的嘴掰开,放进去。这时,他把水送过来了,我一把接过,把泉的头抱起来,这样水会好下一些,小心地将水倒进泉的嘴里。水倒是咽下去了,可药还在嘴里,泉这时已经没有知觉了,要知道,药在嘴里是没用的。
“怎么办?”我回头问他,“泉咽不下去,你说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你这两个白色小东西真管用吗?刚才沐大夫说汤药太慢,怕时间上不行,你既然说能退热,你就想办法吧,如果不行,我就杀了你,给泉陪葬。”
天哪,怎么有这种人?我顾不上生气,皱着眉,用力地想着~~~看来只能这么办了,只有牺牲一点儿了。我张开嘴,喝了一大口水,又运了运气,为了救人,豁出去了。
头一低,吻上泉的唇,用力地把水压下去,为了怕泉不主动咽药,我还把舌头伸进去了,用力将那两片药往最深处送去。我又在泉的唇上多待了一会儿,感觉到药被咽下去后,才起身。
“没想到你能为泉做这些,看来你们的关系不一般呢,怎么泉从没跟我提起你呢?”
“这是为了救人好不好,请收回你肮脏的想法”,我不屑地横他一眼,懒得跟他费口舌。“你就是泉的大哥吧,叫什么名字,自我介绍一下好不好,我总不能喊你”喂“吧。”
大概是看我诚心救泉,他倒是收敛了态度,和气地说:“我叫严磊,是泉的结拜大哥,说说泉是怎么受伤的吧,希望你从实招来。”
“那可就让你失望了,你还是等泉醒来再问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开玩笑,我就算说出我是千年后的人,无意中来到这里,你想他会相信吗?百分百认为我是傻子,疯子,反正不是正常人,我才不要,等泉醒来再说吧,拖一时是一时。
这就是我的生存理念,不能马上解决的事放在一边,反正也不能解决,先做些能做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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