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宇文山庄的少庄主宇文熙焕对明月是有情的。相信明月到了他的手上,定然不会受了委屈。”
“三来…”上官宇轩还欲再说,后面的话,却被一直沉默着的南宫晔接言,他说:“我想,凭着二公子宇文拓的医术,也许能够解了明月身上的毒。因为…那毒本就是他下在明月与你身上的。”
他以前并没有想过那么多的事情,心中唯一在乎的只有轩一个人,可是如今当亲人一个个的都离开自己之后。他才发现。亲情真的很重要。再回想以前的事情,觉得确实对不起明月,那个时候,他就知道那是他的妹妹。可是他却…。不过,就是因为再一次响起曾经,他才注意到这么多的细节,才会有如今对这慕容宸所说的解释。
“我?”慕容宸听到南宫晔的话,不禁接言道:“怎么会和我有关?”宇文拓是什么时候给她和自己下的毒?难道还是当年在景德镇的时候?那个时候,宇文拓不是已经说了解药是什么吗?而自己也确实解了毒,怎么还会中毒?而明月…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危在旦夕?
南宫晔摇了摇头,不是很确定的说:“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据宇文拓说,当年他在明月的身上中了两种蛊毒,一名蛇蛊,另一名叫锁心蛊的蛊毒,而你因为身中锁心散,喝了她的血,体内便也有了锁心蛊的子蛊。”
“子蛊?”慕容宸不解,这么多年,他并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这蛊毒为什么好像对他没有任何的作用?
注意到慕容宸眸中的疑惑,南宫晔又接着说:“这蛊毒便奇特在这里,他对你没有多大影响。却会因为你,而直接影响明月。只要你这里出了事情,明月的命也没有办法保住。唯一可以让你们二人都没有事情的事,便是远离你们二人。”
“远离…”慕容宸咀嚼着这两个字,眸子突然黯淡,他抬头看着南宫晔问道:“那现在呢?她的毒解了吗?”
慕容宸不知道这些事情,此时听到之后,只感觉浑身都是冷汗,不是因为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被人下了蛊毒而担心,而是心酸明月所承受的一切,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这么多年,她究竟是怎么过来的?她究竟承受了多少痛苦?那蛊毒是不是一直都折磨着她,吞噬她的灵魂身体?
两种蛊毒?
宇文拓,你真是太狠心了,竟然会对一个女子下这么歹毒的蛊毒?
慕容宸的周身散发着毫不遮掩的危险气息,掩在双袖的双手被捏的咔咔作响,若是此时看到宇文拓的身影,他定然会毫不客气的将他的脖子捏断。
“想必已经是解了吧。”上官宇轩说的不是很确定。眼睛注意到慕容宸眸中一闪而过的杀气,心里同样很难过。
他早就知道明月的心里,都是慕容宸,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和他争一分,可是此时让这些事情,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让自己承认这一点,他还是很难过。明月,竟然会为了他,而甘愿放弃自己的生命,放弃自己的一切。
“蛇蛊发作,险些夺了她的性命,在宇文拓联系你之前,她已经昏迷了很久。”南宫晔将之前从宇文两位公子那里听到的都告诉了慕容宸。后者听闻之后,则拧了拧眉头。
回想起五年前的事情,根据时间推测,当年明月应该就是因为蛇蛊,才故意不辞而别,说些那决绝的话语。那个时候,他就在她的身边,却一点也不知道她竟然承受了这么多的痛苦。他真是该死。
“她真的为你做的太多,太多。”南宫晔似乎是有感而发,对着慕容宸说了这句话。“她并不是我们安插在你身边的人。”紫色的瞳眸变得那样的认真,所说的每一个字,似乎都是他在用自己的生命做了保证一样。
慕容宸看着这样的神色,不禁心中一怔。他确实有过怀疑,怀疑当年的一切,都是他们设计好的,毕竟明月和南宫雅长得那般相像,而且不久之前,她又真的认祖归宗,成了南宫宰相府的小姐。这一切的一切,不能不说都太过巧合。
若然真的是兰儿说的那般,明月的体内住着的是他人的灵魂,那么这一切的巧合便可以解释明白,可是…。此时,听到南宫晔的话,慕容宸的心里,说不震惊,说不开心那都是不可能的,他等着这个证明,已经等了很久,现在终于亲耳听到了。
“这些年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一个巧合,我也当年在你们天麓的皇宫遇到明月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当年爹娘并不是只生了雅儿一个女儿,至于为什么她会沦落到天麓,成为诸葛侯府的人,我却是不得而知。”南宫晔心里知道,这件事情,恐怕这个天下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给出答案了,毕竟所有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如今都已经不在人世。爹娘都没有给他一个解释,也没有给明月一个解释。
这件事情,只能随着历史洪流,永远的成为一个谜团。
“不管怎么样,她对你的情义是真的,希望你见到她时,可以真心的待她。”这是一个做哥哥的,唯一可以为妹妹做的事情,也算是他对明月的弥补。
☆、第三百四十九章 误会
夜微凉,窗明几净,房间内燃着的灯烛,在晚风的吹拂下,显得有些闪烁跳跃。吴广埋首坐在桌案边,看着案机上的兵书,认真的研读着。这是前日从慕容宸那里借来的。
为了这一次的战争,慕容宸已经准备了很久,而自己同样也为他努力了很多。只是时间拖得太久,对大军的军心也就越不利。吴广知道,这一次的战争很重要,无论是对慕容宸还是上官宇轩来说,都非常重要,他们谁都不想输给对方。因为这一战若是输了,也许就会输掉身后的一个国家,他们谁都输不起。
房间内的灯光有些昏暗,吴广拿着书的手,不自觉的朝着灯烛下又移了移,以便可以看得很清楚。
“吴公子,你在里面吗?”营帐外传来一个纤细的声音,吴广拿着书籍的手不自觉的顿了一下。眼内的光芒一闪而过,随后又被隐藏的很好。他站起身,嘴唇微动,朝着外面应了一声,“在,请问是哪位?”
“是我,大帅身边的芜笙。”帐外的芜笙透过半掩着的窗子,朝着里面望了望,由于吴广所在的地方,背对着她,所以她只能看到一抹挺拔的背影,此时正站在桌案前,背对着自己说话。
殊不知自己那纤细的身影,已然透过外面燃着的火把也映在营帐上。吴广转过身看着那抹身影,眸中的光芒不自觉的黯淡了几分。他压低了嗓音,出声应道:“不知这么晚了,大帅来找在下有什么事情吗?”
吴广顺手将手中的书籍放下,朝着营帐门口走去,脚步在距离门口两步远处停住。他不打算掀开帘子。也并没有想过要让她进来,毕竟芜笙的身份,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她是女子,专门伺候大帅的女子,而自己则是一个男子,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惹人非议。
听到里面吴广的问话,外面的身影明显的顿了顿,芜笙抬头看了看营帐门口,犹豫了一番才再开口说道:“吴公子,我能进去吗?”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些祈求的意味。吴广心下好奇,她究竟有什么事,这么晚还过来找自己?
只是不管是怎么回事。他们之间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交集,不应该有什么共同语言才对。无论他现在的身份是吴广还是诸葛明月,他们之间都应该保持一定的距离。
“这…”吴广的面上闪过为难,眼睛瞥见那抹明显是女子又瘦又小的身影上,说出来的话也带了几分犹豫,“这好像不太好吧。”他说。“已经这么晚了。姑娘…不太方便。”
其实吴广是有私心的,并不只是因为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共处一室,而是因为他不想要看见这个女子,每一次见到她,都会让自己内心藏着的那份嫉妒窜出胸口,她害怕自己会忍不住的就警告她,让她远离慕容宸。
凭什么这么多年,她可以一直陪在慕容宸的身边,而自己却只能离他越来越远?他们之间的差距为什么会那么大?她明明是他的妻。可是现在她却应该是下落不明。应该是生死无踪的。
只是理智在告诉吴广,他不能这样做,因为眼前的人,是慕容宸看重的人。是慕容宸的女人,她不该,也不能…芜笙没有错,慕容宸也没有错,他们都是这个时代的人,他一个来自异世的灵魂,不应该奢望他们可以接受自己一夫一妻制的思想。所以,他不能怨怪任何人,怪只怪诸葛明月在错误的时空,遇到了慕容宸。
听出里面人的为难,芜笙面上闪过慌乱,却也明白这样的时候,她来找一个并不熟识的男子,并要求走进人家的营帐,确实有些不合规矩。芜笙点了点头,略有失望的应道:“其实,并不是大帅让我来找公子,”芜笙的声音有些小,听在吴广的耳中,有些怪怪的,她说:“大帅现在还没有回来,是我有事找公子。”
芜笙转过身,轻缓的说道:“若是公子不方便见我,那我明日白天再过来吧,先告辞了。”话音刚落,也不待吴广再说话,她便一个转身,朝着自己营帐的方向走去。
看着渐渐消失在营帐上面的影子,吴广心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堵着,还不待自己大脑反应,话就已经出口,“等一下。”等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个身影也停在了原地。
吴广摇了摇头,上前两步掀开帘子,走了出来,“若是姑娘不介意,在下可以陪着姑娘走上一段。”听到她的话,芜笙的眼中一闪而过惊喜,连忙点头道:“当然不介意,吴公子请。”
天上满是乌云,隐隐的还刮起了风,天空一片漆黑,看不到一点星光。站在营地外面的土坡上,眺目远望,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除了东南方向临潼关那里燃着点点灯火之外,再看不到一星半点的光亮。
一高一矮,两抹纤瘦的身影,站在土坡上,望着远方的黑暗,久久都没有人说话。吴广心下虽然好奇芜笙叫自己出来究竟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并不打算开口询问。他心里总觉得单独和芜笙在一起,感觉怪怪的。要他和她说话,也总是没有办法。
“吴公子…。”芜笙心里犹豫了很久,也挣扎了很久,总觉得有些话不该她来说,可是若是连她都不去管,她真的担心,以后这件事情会愈演愈烈,等到最后就一发而不可收拾,终会有人受到伤害。
“不知芜笙姑娘叫在下出来,究竟有什么事情。”吴广看见对方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心中不快,皱起了眉头,口中的语气也带着不耐。
“其实…。其实就是,”芜笙咬了咬嘴唇,有些话真的很难说出口,毕竟她也只是心中怀疑,没有一点点的证据,也许就真的是她想多了。
“究竟是什么事情?”吴广觉得自己的耐性都快被磨没了,为什么这个人就不能直接将所有的话都说完,在这里说几个字就停下来,真的会将他郁闷死的。
芜笙点了点头,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的,复又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盯着吴广说道:“最近这段时间,大帅对吴公子很好。”她的语气很平静,让人听不出喜怒。猛然听到这么一句话,吴广愣住,还以为她是知道了什么,眼睛仔细的看了看她,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出什么,吴广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他点点头,“承蒙大帅抬爱,可以在大帅身前尽心尽力为大帅办事,我很开心。”他说的平静,脸上的神情并没有丝毫的变化。一双眼睛闪烁着清明的光芒,看着面前一身男子打扮的芜笙,神情却又黯淡了几分。
听了吴广的恶化,芜笙心头疑惑并没有减少几分,看着吴广的神情,反倒变得更加困惑。她咬了咬下唇,又轻声的开口道:“大帅现在是咱们天麓的太子,他的身上担负着很重的担子,有些事情,别人或许可以做,但是作为太子的他,他却不能做,尤其是…。”
芜笙一双水润的眸子,偷偷的觑了觑吴广,见后者脸上一脸认真的听着自己的话,她心里微微安定几分,“尤其是那些不能被天下人所肯定的事情,他是绝对不可以做的。”
吴广心下疑惑不解,不明白芜笙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不能被天下人肯定的事情?”什么又是“别人可以做,他身为太子却不可以做?”难道…她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吴广心里一慌,是慕容宸告诉她的吗?
对了,一定是他。他的身上一直佩戴着可以和自己怀中的通灵宝玉相互感应的墨陨石,自从自己接近慕容宸之后,这通灵宝玉就开始时断时续的发热,尤其是自己为了慕容宸动情的时候,宝玉上的热度,烫的他胸口一片嫣红。
既然是这样,那慕容宸也定然早就知道自己就在他的身边。
这般想着,吴广的额头隐隐的渗出了汗水。既然慕容宸已经知道了,那么如今眼前的人来找自己说这么一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是在告诉自己,自己想要的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慕容宸身为一国的太子,一国的储君给不了自己吗?
也是,天下所有人都可以只娶一个女子,唯独皇上绝对不可以。子嗣对于皇族的人来说,是多么重要的?那不仅仅代表自己一个人,他身后的是整个国家,子嗣的问题,不容小觑。
原来竟是这样…。。
呵…吴广不禁心中冷笑一声。
“芜笙姑娘想要说的话,我已经明白了。”吴广眼神望了望远处黑洞洞的天空,眸中神色暗淡无光,口中的嗓音有些沙哑,他说:“若是姑娘没有什么事情,时间已经不早了,在下还有事,就先告辞。”说完,也不待芜笙再开口,便箭步的朝着营帐的方向走去。
看着渐渐消失的身影,芜笙微微张开嘴,眼神有些愣住。他…已经明白自己要说什么了?她还没有开口呢。
明明已经准备了一肚子的话,现在却一句都没有说出来。原本还在想,究竟该如何告诉吴广,让他离慕容宸远一点,毕竟慕容宸心中喜欢的是一个女子,他虽然现在对吴广好一点,可是绝对不代表他就喜欢吴广。
可是,芜笙清楚的看得出吴广眼中流露出来的那种对慕容宸的爱慕,这样的感情,是不被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