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闷油瓶预料到会吃亏的地方,他有两只手,可偏偏那鸟有三个头。
他稍微踉跄了一下,手里死死扼住怪鸟的那条脖子没有放,还在继续使力,直到那颗头颅翻白了眼睛,慢慢地垂挂下去。而那只□皮肤里的尖喙也报复似的往里用力钻了几分,吴邪想起第一颗鸟头被斩掉时露出的尖利牙齿感觉心都在颤,正想举着火把冲上去,却听司徒叫了他一声。回过头就见那把用来抵住石板的匕首朝自己抛了过来,无暇去管它是怎么过来的,接住就朝最后那根鸟脖子狠命削去。
粗砺的羽毛并不好割,反复划了几下也总算断了,只是那只盯着他一点点割断自己脖子的怨毒眼睛,注定能让吴邪好几年都睡不塌实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来迟了。。。
祝3月16日生日的事释而舒和checkout同学生日快乐~~ 继续貌美如花人见人爱~~!
谢谢你们支持狐狸和烟花 。。。
更的有点晚 不过还好没过0点 。。。 那么~ 狐狸没有食言哦~
'红果果的开了个先例啊。。。 以后要是哪位同学大受(误) 。也可以酌情要求礼物; 能力所及的;狐狸敢答应就一定做到吧。。。 = = H什么的;;就。。。。'
最后再重复一遍生日快乐~~~!! 并衷心希望这一章没有恶心到两位受星 (又误了 … …)
第 140 章
等那怪鸟挣歪了几下终于不动弹了,吴邪才抽空往后瞧了一眼,那石板竟还没阖上——怪哉……仔细一看,原来还有东西撑着呢,赫然就是那套被他们遗忘了很久的,司徒的餐具。
那边司徒笑着冲他摇摇手,眼镜抵住石板的银勺银筷一样,在毕卡毕卡地反着光。
吴邪安下心来去看闷油瓶的脖子,那切断的鸟头还啄在上面,被染得血淋淋的,半眯的眼睛翻着白。尽管场面恐怖骇人,但他还是松了口气,闷油瓶虽然半边脖子连带着肩膀都红了一片,但那大多是怪鸟的血,剩下真正从他脖子上流出来的血,根本不是伤到了大动脉造成的。他趁着火把烧尽的黑暗轻轻贴近了闷油瓶,想了想,又把手臂环了上去。虽然臭得要命,但他很愿意这么做,这个动作带着点劫后余生的后怕,亟需要做点什么,哪怕只是小小的一个动作,去释放躁动的情绪。
闷油瓶像是不想沾到他,往后退了退,吴邪索性上前一大步挨得更近,“别动,我帮你弄下来。”
长着尖细牙齿的喙扎在皮肉里,那效果跟缩小的狼牙棒捅进去一样的,不好随便扯出来,他只好屏住呼吸一点一点去掰那鸟嘴。
对于闷油瓶来说,直接扯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用不着这么磨叽,不过这会吴邪埋着头小心翼翼地在他颈窝里动作,他也没有阻止,只是在气氛沉默得越来越诡异的时候淡淡的问了句,“为什么不点火?”
吴邪停了一下,“这不是……嫌看着恶心么。”当然,光用手碰也是相当恶心了。
闷油瓶听了这话动手要拔,吴邪赶紧按住,也不管恶不恶心了,“你别动别动,就好了……手缩回去,别等下一扯就一泡血喷出来,我怕了你了……”
直到确定闷油瓶脖子上再没有任何不明物,才从衣服上割下来一截布条,绕着伤口裹两圈,打了个蝴蝶结。
闷油瓶全程一动不动,被拦下的那只手就轻轻搭在吴邪肩上,不轻也不重的,就是能让人知道它在那里。
吴邪把火把点燃,刚从那股紧张劲里松懈下来,瞅见闷油瓶脖子边上那造型独特的蝴蝶结,也不想想是谁干的,就噗哈哈哈哈地笑起来,一边还一本正经地双手给他纠正理平了,表情再正直也叫眼底藏不住的坏笑泄了底。张小哥额角的青筋又开始小小的抽搐。
两人这么面对面一站,本来比吴邪高出半个头的闷油瓶这会却只到他眉上一点就好像一个3D的影象在他眼前被缩放了,之前被忽略的那种奇异感很快又冒了起来。
“小哥你,怎么缩水成这样?”
闷油瓶不自然地虚握了一下指关节,“缩骨。”不是缩水,他又不是衣服,怎么会缩水呢……
“啊……”吴邪看了看狭窄的石板缝,这才明白过来闷油瓶是怎么挤进来的。虽说以前也见过他这个影帝级的小哥易容成‘张教授’有多不靠谱,现在又惊见传说中的缩骨功,恨不得拿个放大镜给他从头到脚研究一遍。
多么求知若渴,精神可嘉。
末了他轻轻在闷油瓶手腕关节上捏一下,依然是柔韧得如同可以随意弯转的触感,让他想起这个人第一次被他背起来的时候,他们第一次贴得那么近,他怕得要命,就怕这身手不凡的小哥叫自己给害死了。更没有想到的是,看起来冷硬的一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让他背着,一点不硌得慌。
现在想想,吴邪觉得所有自己真正意义上的惶恐和害怕似乎都是从那个时候开的头,粽子和怪鸟也很可怕,但远远比不上看见血从这个人身上冒出来,或者看见他倒下去。
吴邪低着头端详了半天,就连看不太清的司徒都忍不住要以为他是不是在难过了,谁知他片刻之后抬起头来,蹦出句“小小的,不太习惯啊……”
他话音未落,闷油瓶突然用力在他胳膊上一拉,快速地急退几步,几乎都要挨到墙上。与此同时司徒也大叫一声,“地上是什么东西?!”
吴邪顺着他的话看去,竟有无数黑褐色粗粗短短的肉虫从怪鸟的残缺不齐尸身里钻出来,渐渐的鸟尸倒看不见了。
“难道……”吴邪强忍下作呕的感觉,“这些虫子是那个鸟变的!”他有点词不达意,原本他以为是虫子太多了覆盖在鸟尸上以至于看不清楚,但很快他分明又看到了,小小的虫子像粒子分解一样四散开,地上除了残留的羽毛之外几乎再看不到怪鸟的痕迹……
沙碉被摧毁后会变成无数细小的沙砾,可那仍然是沙不是吗?从恶臭的鸟尸变成满地乱爬的虫子,达尔文看见会哭的。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你们~~~
狐狸老高兴老高兴了~~~~
留言的信息的都不胜感激。。。。 心中虔诚默念'上天赐给动物一个狐狸帅哥吧~'的。。。我爱你们~~
第 141 章
继续占地准备更文; 。。。最近很不开心很不开心。。。
因为爪机又丢了。。。。 我都丢4台爪机了啊啊啊啊 T T '偷人爪机天打雷劈生儿子没JJ。。。'
当然了这不是不更文的理由 。。。。 CEAC考完了 这两天会更的 。。。。
耷拉着耳朵缩墙角 … …
第 142 章
闷油瓶用火把暂时隔出一小圈安全的范围,严肃地嘱咐道,“别让虫子靠近身上。”
“啊!”吴邪这才觉出身上痒痒的,闷油瓶原来抹在他身上的血早就在他躲避怪鸟的时候被汗冲掉了,这下没了防火墙果然很快中招,眼疾手快地揪下来几个拿在眼前看,暗道这虫子生得也真是古怪,身上看起来软软的,头上倒有一圈圆圆的尖壳。一般这样的虫都会钻洞,好在发现得早,没让它们钻在肉里,否则它们这么小,一旦钻进去肯定比蚰蜓更难搞。
闷油瓶把手上的血又往他衣服上抹了一把,“这就是冥蝶幼虫,它们寄生的宿主死了,才会从休眠里醒过来,蚕食掉尸体,寻找下一个宿主。”
不是虫子从鸟身上分裂出来,而是它们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啃掉了一只巨大的猛禽……挂在洞顶的那十来具尸骨说不定也是这样,一旦断气就让这些幼虫吃了个干净,连正常的腐化过程都省了,然后它们产卵,繁衍后代,没有别的尸体和宿主就自相残杀,坚决执行优胜劣汰的生物法则,所以他们看到从死人骨头上孵化出来的冥蝶还不如这里的冰山一角。而这只不知道活了几千年的怪鸟身上,竟然寄生着数以千计的幼虫,而且这些虫很想把他当成下一个宿主,吴邪感觉头皮都要炸开了。
可是他随即又想到,虫子目前近不了他和闷油瓶的身,自然会去寻找下一个目标,一看果然有许多虫子正朝石板的缝隙涌去,那边司徒已经不见人影了,吴邪着实捏了一把汗,不会已经被放倒了吧?
“他没事。”闷油瓶漫不经心地瞥一眼,“看见我给你抹血的时候他就跑了。”
吴邪干笑,“是嘛……”可真聪明。他跑了,剩下我们俩在这让一老窝虫子堵死了。不对,被堵死的其实只有他一个,闷油瓶缩着骨呢,随时都能出去。
“小哥……这个缩骨功,能速成吗?”
闷油瓶看看他,“不能。”
“哦……”想也是,这功夫搁武侠小说里都是个独门绝技,不练个十年八年出不了师。
“其实原理很简单。”闷油瓶好心补充。
“是什么?”就算没办法学,这点好奇还是可以有的。虽说在虫子堆里还能保持好奇实在很不容易,可人就是这样,一旦知道自己一时半会死不了,再危险的环境也会凭生出一种奇怪的新鲜感来。
闷油瓶伸出两手比了个对折的动作,“缩的时候全身的骨头脱臼,然后再自行接上,你受得了吗?”他神情自若地就好像只是在解说一款带关节的玩具模型。
吴邪哑然,“我希望我受得了。”……这样我就可以自己出去了。
“别想太多。”闷油瓶摇摇头,“我不觉得很难。”
你当然不觉得很难,你反正到只剩最后一口气都不会觉得很难。是我觉得你难。
“小哥,我有个绝世好计。与其我们在这等着饿死,不如这么着,我们把东西重新分配,你拿着所有吃的出去,火把都留给我防虫子。”
“为什么。”闷油瓶的眼睛能够夜视根本用不上火把,小老板不可能不知道这样做自己亏大了。
“这样你们快点找到路出去就快点回来找我啊……”
“你呢?”
“我肯定不会饥不择食吃虫子的,等饿瘦一点说不定也能挤出去了。”
闷油瓶看着他像看一个值得研究的天花板,扳住他的肩膀拉到身前,“你想得美。”
吴邪闭着眼睛听到一节一节骨头错位的声音在耳边渐次炸开,他没有办法感觉 ‘全身的骨头脱臼,然后再自行接上’的时候,紧贴着他的这具身体有没有发抖,他自己是抖得厉害。
他不自觉地微躬着,那人的鼻梁慢慢碰到他的鼻梁,额头慢慢擦过他的额头,最后那消瘦的下巴如愿抵在了他的头顶,“谁说我们会死。”
汗水顺着吴邪的额角滑到嘴边,咸得发苦。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都写得挺糙了 可能因为事太多没办法定下心来。。
恩 。。 刷本的时候会改的
第 143 章
作者有话要说:有很多同学都说;感觉他们的关系还不明确啊。。。再明确一点吧~~
我一直也有这样想;可是一个寡言少语冷口冷面的人;和一个看似好相处其实很多想法都藏在心里的人'不要怀疑这是我一直以来对吴邪同志的印象'。。。他们要怎么确定关系才不会让我这个为难的动物被更进一步的说成是OOC呢?虽然这已经是公认的OOC了但我真的不想让它更进一步啊相信我 = =
所以你们看到了这一段;我不知道自己在掰什么。。。。但是'我爱你''我也爱你'这样的桥段是绝对不会出现的了。。。。希望想看到二位难搞同志确定关系的同学可以勉强满意;谢谢。。。。。。 = =
好了,这下谁都别想从门缝里挤出去,吴邪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松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是盼着他出去呢还是留下来。他出去了就不用在这饿死,他留下来……难不成自己还盼着他死么?有时候他真的搞不懂这个闷油瓶子,就是鸟都知道大难临头各自飞,他来这么一出,断的是谁的后路。
连番的奔波和精神紧张,这会倒是难得的空闲——虽然是被迫的,但两人都亟需休整,把情绪调整好了才能去谈怎么面对眼下种种问题。
虫子较怪鸟刚死时已经少了很多,有些追着司徒去了,有些大概觉悟到眼下这二位都是能看不能碰的主,也渐渐散开自谋生路去。但不可否认的,还有更多的一部分,就像他们之前揣测的,在没有宿主和养分来源的情况下,自相残杀和吞食了。吴邪和闷油瓶各自拿着火把清场,剩下的一些来不及跑,就劈劈啪啪地成了一小团焦黑。最后,除了中央留下的那副怪鸟畸形的尸骸,这间石室里平静得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说是做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怪梦也不过如此。
两人在靠墙的角落里坐下来,怕有漏网之虫,闷油瓶把那附近的地面墙壁又烧了一趟。吴邪拧开了一瓶水递给他,闷油瓶接倒是接了,估计是怕以后不够,省着倒了小半口又递回去,吴邪干脆把瓶口凑他嘴边,“你出了很多汗。”
特别是缩骨那会,对挥汗如雨这个成语的体现简直太直观了。身体一下流失那么多水分,吴邪都担心他会不会就这么脱水了。
闷油瓶没再拒绝,就着瓶子又喝了两口,看来确实是很渴。吴邪自己也不喝了,隔三岔五的就给他递,直到水瓶被闷油瓶没收进他的背包。
“手给我看看。”闷油瓶这么说着,径直拉过吴邪被怪鸟啄伤的手,只见一个铜钱大小的血洞,皮下组织都微微外翻着,所幸五指还能虚握,看来并没有伤到手骨。但这样严重的创口,他们又没有带着药物,古墓里的任何一粒尘沙都有可能带着病菌,放着不管,感染了也许整个手就废了。
吴邪并没有想这么多,当下的条件也让他没办法想太多,当时只是拿衣袖捂了下,看血稍微止住了就没再管它,他还要在怪鸟的爪子下逃命呢,哪顾得了这些。
只是这会手被闷油瓶以一种近乎珍贵的姿势捧着,似乎所有痛感马上都回来了,还有些不可名状的委屈。就像小时侯在外头疯跑,磕了碰了哪怕跌破头了,没人看见就自己默默爬起来接着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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