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呼出一口气,摸摸他的头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开俩坑的好处是。。。一处没灵感了可以一边写另一处一边找。。。最好就是今天A明天B 。。。。。。。
坏处是 。。。。 我在刹那间竟然觉得角色错乱了 = =
第 120 章
吴邪本以为砸一块石头也就没事了,正琢磨着他们没了座驾,接下来要怎么出去,却突然听闷油瓶喊了一声,“司徒,踩油门!”
他一听不是吧,还踩?先不说车成这样了油门还踩不踩得动,问题是你踩它干吗呀?让我们刷地冲出去再跟哪撞一次?
司徒显然是踩了,因为吴邪听见车子引擎发出一阵撕破喉咙的轰鸣声,不过没动,它已经彻底废铁了。他们在后面看不见司徒的脸,只不过听声音就知道他是很哭丧的,“踩不动……我们听天由命吧……”
什么听天由命,吴邪这还没反应过来呢,头上车顶就劈劈啪啪的一片乱响,像下起了雹子,车顶顿时被砸了无数个密密麻麻的小坑。兜头一黑的时候他明白了,这里的山石高耸但不牢固,司徒加足了马力蹭上去,把块具有相当体积的大石震了下来,这样石山上的小石失去平衡,就像下雨一样都往下落了。现在看这阵势,毛毛雨已经发展成局部骤雨,车顶开始禁不住撞击被砸穿了一个个口子,沙尘簌簌地往里落,小一点的石子掉进来,溅在身上也是红一道紫一道地挂彩。
司徒眼疾手快扯了司机位上的竹片坐垫当盾牌,人缩在方向盘下面,一时半会倒也小命可保。闷油瓶把吴邪又往里推了推,没敢直接塞坐椅底下,就怕再来一块大的把坐椅压踏了。接着他用力一扳,‘喀嚓’一声,吴邪和司徒发现他们可以无障碍地面面相觑了。
“你看得见我?”吴邪有点愣。
“你也看得见我?”司徒伸手在自己眼前使劲晃晃。
而闷油瓶的手上是整个驾驶座的椅背……
还有心情拆车……司徒无奈地冲他喊,“再这样下去我们就要活埋了!”
吴邪也看着他,没说自己其实闻到了一小股汽油的味道。——事实上,他们都闻到了,就是谁都没说出来,好像说了就很不祥似的。
闷油瓶没含糊,拉起吴邪往司徒边上一放,把椅背往他俩上面一罩,然后黑刀出鞘,刀锋斜着甩出去。劈的不是变形的车门,是车尾的玻璃。
不知道是刚才附在车上那种诡异的力量消失了,还是给黑金古刀更凶悍的杀器级力量给镇压了,总之玻璃很合作地碎了一地。他瞅了个空档翻出去,落地了也不躲开,对着车里的人喊,“出来!”
吴邪和司徒这才大梦初醒似的往外爬,车窗变形了不好通过,司徒一出去就跌跌撞撞地滚了好远,吴邪一看也没协调好,翻出去的时候感觉小腿上一阵刺痛,直接滚闷油瓶身上了。
闷油瓶挟紧了他就势也往后一滚,吴邪闻到烟味才知道车尾已经起火了,滚远了的司徒马上冲回来帮着闷油瓶拖人,拖了没几步三人就直接被一股滚烫的气浪掀翻。
那一刻吴邪想的是‘爆炸了……’
闷油瓶什么也没想,调动身体各个关节和神经抱着吴邪做了个缓冲有效的完美前翻。
司徒想的只有一个字,“干!……”他运气不好,一扑地扑了个七昏八素差点没把他那排整齐的白牙给磕了。吴邪的人肉缓冲垫让他很是嫉妒。
最后这一分钟可谓惊险万分,要不是闷油瓶劈了车窗,他们全交代在这。吴邪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被敲打过,一动都不想动,枕着闷油瓶的手臂转了转头,见他闭着眼睛像在养神,勉强动了一根手指头轻轻推他,“小哥你还好不?”
闷油瓶把另一只手搭在脑门上,像睡着了的无意识动作。
司徒仰面摊着动了动嘴皮子,“他会不会脑震荡?”他是亲眼看着闷小哥抱着他媳妇后脑着地的。
吴邪啊的一声,骨头也不酸了,坐起来把闷油瓶那颗大好头颅轻手轻脚地搬在怀里,“不会吧?我给你揉揉……”
那边司徒还是闭着眼睛,嘴角噙着抹笑,“你怎么不说……咳,吹一吹,痛痛飞掉?”
吴邪一下尴尬了,闷油瓶也不动声色地放松躺着,他当然没有脑震荡,这身体是出了名的经摔打。他闭着眼睛只是在思考,顺便休息一下……当然他也不会告诉吴邪,因为他发现那双手在头上揉着,真的很舒服,像火车上他替他挡太阳一样舒服。他以为自己就快要忘掉这种感觉了,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想念得根本舍不得丢掉,只要是这双手,这个人。
司徒嘴边的笑意更深,这两个人,跟动物世界里面挤在一起互相挨挨蹭蹭的小动物一样,叫人觉得心暖,好像能这么看着就什么都释然了。
过了好一会闷油瓶才睁开眼睛起身,“好了。”
“啊?这就好了?……”吴邪本来不太放心,一瞪眼想明白了,这闷油瓶子口齿清楚眼神清晰,根本一点事没有,“你讹我!”
闷小哥看了看司徒,反问,“我说我脑震荡了?”
司徒笑眯眯摇头又摇头,“我随便说的。”
吴邪顿时悟了,这个世上有一种人你永远跟他讲不赢道理,有令一种人你永远跟他讲不来道理。闷小哥是前者,他不会跟你讲,司徒是后者,你根本不必跟他讲……
三人走回汽车爆炸的地方,之前在车里还没有什么明确的概念,只知道沙石滑落得很厉害,现在一看才发现眼前竟然塌了半座石山,再加上后面被爆炸所央及的,这小山足足毁了七八成。
而真正令他们吃惊的,是石山崩毁后,他们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个黝黑的洞口,一看就知道极深及迂回。
“将军坟。”这话被突如其来的风打乱了,吴邪只觉得格外阴冷。“我们能不能装做什么都没看到?”
他话音刚落,闷油瓶已经转身走了,看都没再看那个洞。司徒眨眼说,“我们看到什么了?明明啥都没有。”
说完拉着吴邪也跟了上去。
第 121 章
走了小半段路,才听见吴邪‘嘶’地一声蹲下了,两个人低头看去,看到那一小滩血迹司徒第一反应是被蛇咬了,他是当医生的,脑子里一下窜上了十来种救急办法,想到有蛇的地方经常会有与蛇毒相克的药草,刚想在附近找找,闷油瓶也跟着蹲下了,直接撩起他裤腿一看。
吴邪也有些发愣,半天想起来了,“嗷……跳车的时候让玻璃划的!”
司徒药草也不找了,看着那道有好几寸长的口子跟着‘嘶’了一声,“我说你的反射弧不是一般长啊……”从车里出来折腾有大半天了吧,这时候想起来痛了……
解蛇毒的草药是不用找了,司徒还是在附近拔回来几棵龙牙草,碾碎了给他敷上止血,再拍拍垮下的肩膀给予他称职医师爱的鼓励,“别装死,也就看着吓人,不碰水不感染养个几天就没事了。”
遗憾的是,天很快下起了雨,天色也早早地暗下来,三人在旷野里几乎是一瞬间就被浇了个透,吴邪屈着疼得都要抽筋的腿,再幽幽地叹上一句“天要亡我……”,画面很是萧瑟……
没等他感慨完,就被司徒和闷油瓶一左一右挟走了。
天黑了看不清路,三人只是凭感觉一直朝前走,吴邪的腿不知是痛麻了还是被雨淋的,开始除了发冷就没什么感觉了,他也没工夫多管,咬牙加快了脚步——虽然不知道会去到什么地方,眼下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总比停在原地淋雨强。
深秋的雨夜格外冷,何况又是在山里,风声像有生命的怪笑,互远互近的,一个人独行,很容易就会因为心理承受不住先垮掉。而有人结伴,就安心得多了,虽然暂时走不出困境,但知道身边还有人也在一起努力,也总不至于撑不下去。
吴邪就是怀着这样的念头在坚持,同样是男人,同样是刚刚死里逃生的人,他没有理由拖他们的后腿,他希望大家都可以活下去。
所以他深一脚浅一脚,一声不吭地埋头走,谁都看不到他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直到不知道踩到什么一下子滑坐下去,闷油瓶把他捞起来才看见那么一张几乎是发青的脸,他觉得自己脸也要青了。
吴邪看着闷油瓶表情吓人地把自己扛在背上,什么都不敢说也什么都没力气说了,眼一闭整个就人事不省。
这时司徒在前面雀跃地叫了一声,“这有个洞!”
闷油瓶走上去,果然,不知道司徒是怎么勿打勿撞的,在附近的一片山壁上摸到了一个石洞,往里一探竟是有些深度的,怎么也比外面温暖干燥得多。眼看着雨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只好先在这个地方先避一避了。
当晚,吴邪很不硬气地发起了低烧,司徒诊断是因为伤口淋了雨发炎导致的,给他重新包扎了,顺便感叹了一下吴邪连老天都看不过眼趁机欺负的人品,最后看着吴邪缩在角落也不忍心使劲损了,帮着闷油瓶收集洞里散落的一些枯枝腐叶,堆在一起也能烧上一阵子。
司徒看着地上高高的一堆枯枝,心想这张家小哥真是行动派的,不声不响就能把所有事情用最短的时间最快的方法弄妥,明明动作语言都是最少的,却偏偏让人无法忽视身上那股子强者的气势。
现在呢,这个小哥让吴邪靠在自己身上,耐心地在火堆前面帮他烘干衣服,金红的火光映衬下,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幻觉似的,有了温和的轮廓。
吴邪神智不情地,抓住什么就不肯撒手,又是皱眉又是咳嗽,翻来覆去地折腾,嘴里还要不停犯嘀咕。成年男人又怎么样,生病了还不是一样很麻烦……
司徒坐在篝火对面,火堆里劈劈啪啪的声音让他听不清吴邪抓着他家小哥的袖子含含糊糊念念叨叨都说了些什么,就看见张小哥时不时‘恩’一声,点点头应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人老了都不忍心太残忍。。。?
于是少许糖份过渡一下。。~
第 122 章
半夜吴邪就因为退烧清醒过来,外面雨还没停,听着声倒是一阵比一阵下得大了,沉闷的雷声把他们靠着的石壁也带得震颤起来。他觉得口干,摸索着站起来想看看哪个包里还有水,刚一动就感觉身边有什么也跟着动了动。
吴邪吓了一跳,条件发射地就想弹开,一双手紧跟着拉住他,“是我。”
“小哥?”吴邪听见熟悉的声音心稍微安定下来,“这是哪?”
“山洞。”
“山洞?”吴邪记得白天的时候他就留意过这里的地形,放眼望去都是丛林荒地,哪有什么山洞?除了……他想到那个可能性,一下子紧张起来,他们明明是往前走的,怎么可能?……
闷油瓶好像不想让他多问,“再睡一下,天亮了再说。”
吴邪听这口气,知道他应该早就看出来不对了,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这就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了。
可是我口渴……他还没来得及抱怨,闷油瓶就好像听出他声音干哑得不象话,“想喝水?”
哼哼唧唧了大半夜,还说得出话来就不错了。吴邪自己想起来脸上都红得冒火,什么‘张起灵老子亏大了’、‘老子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穿裙子……’、‘回去你也给我穿一次,不然老子跟你没完’、‘老子穿红褂子……一样很帅。’……这都是什么啊这?!
当然这一段被张小哥选择性地遗忘了,他记得的是最后这人半个身子拱在他怀里,爪子——真的是爪子,毫无顾忌地抓着他头发,悃得发蒙的一双招子使劲在那对焦,那样子活像要跟他拼命,“混蛋……你要是再走,我就……”头往他肩膀一砸,就……睡着了。
睡着了还要和他较劲,闷油瓶去掰他的手,掰得急了这家伙也不醒不松开,鼻子抽一下还带着哭腔。张小哥反正没辙了。
那时两人的脸挨得极近,吴邪略高的体温似乎把他也感染了,由他靠着,一下比一下平稳的呼吸落在耳边,心就像那件湿淋淋的衣服被篝火烘得又暖又软。如果不是火光对面的那双眼睛太过目光炯炯,他其实很想亲他一下。那一刻他们彼此接近得只要一低头就能够的着。
“两位新人看这里,笑一个……”一抬头,看见司徒举着他那宝贝单反,一副狗仔队嘴脸。
闷油瓶只是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没电。”
司徒心里那个堵啊,泄愤地按了好几下空快门……
…………
吴邪坐在烧尽的火堆边,闷油瓶起身去找水,蓦地一道闪电落在洞口外不到几丈的距离。
在整个山洞被闪得透亮的那两秒钟里,吴邪看到了三道身影,一道属于背对着他的闷油瓶,一道属于睡得很死,没有一点动静的司徒,还有一道,是浓重的一团黑,勉强能看出是个人的形状,那道影子在司徒的边上,也离正在翻找背包的闷油瓶很近。
吴邪急促地叫了一声‘小哥!’,同时四周黑了下来,与先前的光照一对比,更加伸手不见五指。
他只听到一阵风声窜过,一个矿泉水的瓶子掉在地上咕噜噜滚了一段,还有快速向山洞深处奔去的脚步声,一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吴邪朝着脚步声消失的方向又喊了几声,除了回音什么也没传回来。他没工夫分辨那道黑影究竟是什么,只知道那个挨千刀的闷油瓶子,又跑掉了。
等周围再次安静下来他才觉得不对,那么大的声响,司徒不可能还能睡得那么沉……他开始冒汗的手掌紧紧握住了一截没烧完的树枝,压低声音叫司徒,叫了好几声才听见司徒似乎刚被叫醒懒洋洋的回应。
这下他真的头皮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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