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story about o.n.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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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tory about o.n.l.y-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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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喝法?
  我笑了笑,说:速醉大法。要不要尝试一下?
  
  到第四杯的时候,mary到了台子边。米色开肩短衣,波西米亚风格长裙,似乎已经成为她最常见的打扮。
  怎么染了头发?我问。和仪澜一样的8号卷的长发烫成了深酒红色。
  她盯着我好一会儿,没说话。轩尼诗和琴酒混合的酒劲上来了,我开始越来越头晕目眩。
  还喝不喝?
  唔……喝。
  你现在都已经醉了,待会儿打算怎么回去?
  那……可不可以借你沙发啊?我不会吐上去的。我说。趴在台子上,用胳膊支着已经摇摇晃晃的头,眼神迷离固执的看着她:我不想回去,好不好?
  她把我的身子拉到她跟前,慢慢的靠近,能感觉到她呼出的鼻息,香香甜甜的喷在我的脸上。
  是不是太近了……在我想要向后拉开一点距离的时候,被她环绕上来的手臂突然发力而固定住了。
  “小鬼,有没有人说过,你喝醉了之后很撩人。”mary对着我的脖子轻轻的吹气,距离太近了,近到她的嘴唇几乎能够碰到我的下巴。
  “痒……”我自然的往下缩了缩。正好对上她的唇。
  于是,她就这样贴上来了。软软的,没有厚重的化妆品的味道,只是橘子味的唇膏。像果冻,我伸出舌尖描着她的唇线,只一会儿,就被她含过去。整个口腔里是温暖的甜,之前她一定试吃了做的巧克力慕斯。
  周围的口哨声把迷迷糊糊的我吓到了,下意识推开她。她也把环在我肩上的手收回。没有了支撑,我发现更加晕乎了。
  “跟我到楼上去休息一下吧。”她说。
  哦。我扛着脑袋点头。牵着她的手,上了楼。
  碰到床后,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最后一眼,是她在温婉的笑。“仪澜……”我听到了我的自言自语。
  
  再度醒来,宿醉的痛苦就接踵而至了。后脑勺像是被定了钢钉,一下下敲打,头疼欲裂。
  “醒了?”竟然是苏的声音。
  “苏!你怎么在这里?”
  “恩,有人用你的手机打给我的。”她说的有点心不在焉,递给我一杯热水。
  喝过后,胃里舒服多了。开始环顾四周,圆形的床上时印有大朵玫瑰花的床套,一组黑色布艺沙发,墙角靠窗的地方摆放着多功能写字台和一台笔记本,窗帘是淡黄色,门后面是2个大的衣柜,看起来是私人休息室。这里好像是R的三楼……昨晚……我喝醉了……然后……mary的脸靠的很近……然后……亲吻!!
  天!我这是怎么了?
  “苏,我们回去吧。”
  她怔了一会儿说,“好吧。”
  走之前,结了昨晚的酒钱,跟mary说了感谢。她察觉出了我不好意思,只是轻轻一笑,说:带点甜品给你朋友吧,她早上6点半就赶过来了,现在还没有吃早餐呢。
  
  苏把我送到公寓楼下,问:要不要陪你一起上去。
  我说:不了吧,今天周二,你还有学生的课要带。
  好吧,下次不许这么喝酒了,很伤身的。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打电话我,好吗。
  好。 我把手上一盒糕点递给苏,说:这个是R的老板Mary亲手做的,她说你早饭都没吃……苏,真不好意思。
  小莫,我们之间不应该说这些的。 苏伸手接过盒子,问:这是她做的?
  恩,mary的手艺很好的,你吃过就知道。
  好的。
  
  目送苏的奔奔开出街口。从包里翻出手机。
  “淳,忙不忙?我想下午来诊所。”
                  第七章
  section7
  几年没去,他的诊所还是在那栋楼能看到江景的那一层。前台貌似是换过了,她问我有没有预约。我说,我是季先生的朋友,今天来看看他。
  她在报备后,让我进去了,并微笑的说不好意思。
  “前台换人了。”
  “是啊,之前那个回家生孩子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来。”
  “没之前那个好看,不过很负责的。”
  “阿笙他虽然什么都不说,不过看得出来,他还是不喜欢那些漂亮的小女生跟我走的很近。哎……所以,最近男顾客少了一些啊。”顿了顿,“心理医生居然是个同志,要是雇主们知道了,我无法预测会有何种激烈的反应。”自嘲的口吻,略带苦涩。
  淳和阿笙逛街的时候,从来都是会把我拖出来的,有时候苏也会临时客串。他们可以二人世界,但只能在家并关上门。那种恋情,是没法拿出来晒的。彼此相爱,却无法向外界宣告,亦没法得到祝福,能依然铿锵的走下去,的确难能可贵。用淳的话说:我们已经过了为了爱,可以肆无忌惮的年龄,稳妥比什么都重要。
  
  他倒了一杯柠檬水给我,说:前段时间更换了座椅,不知道你会不会坐的舒服,所以特地把我休息室的躺椅拖出来,只有这还是过去你喜欢的那个。
  谢谢!我说。
  他回到办公桌边跟我面对面:说吧,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跟你再要点“帕罗西汀”。我说。这类精神处方药市面上已经禁售了。
  沉默。他看着我,眼神虽然柔和,暗涌的怒气被隐藏的很好。
  你知道这种药物的副作用的,没有医师的监视,不能乱用。
  放心吧,我会好好对待自己的。
  除非你告诉我原因,不……你必须告诉我原因。
  呃……好吧。这段时间,我没有了写作灵感。感觉压力太大,整天烦躁或者提不起精神,以至做错一些事情。晚上也不想回家呆着。睡眠质量明显的不够好了。
  晚上睡觉还开着灯么?
  恩,一直开着呢。甚至必须听舒缓的音乐才可能睡得着。
  安眠药有没有在吃?
  有的吧……这段时间是在吃。你知道的,睡不着嘛。
  有没有特别想见什么人?或者渴望一段感情来排除寂寞?问完这个问题后,淳透过无框金丝眼镜盯着我。
  没有。 顿了顿。我又说:其实有点想回家。呵呵,这个算不算。
  红色,黑色,蓝色,紫色,你觉得下一个颜色会是什么?白色,米色,绿色还是橙色。
  唔……绿色吧。
  短暂的沉默。淳拿了一张便签纸写了一组处方,说:给你,去***人民医院,找到精神科主治医师小郑拿划价单,领药。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淳,谢谢你。
  过几天再来一趟,复查,听到没?!
  好的。
  出门前,又被淳叫住了:梓莫!你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对自己。我跟叔叔阿姨保证过了的。
  恩。放心吧。
  
  从医院出来,看着手上2瓶帕罗西汀和一瓶复合维生素,笑了笑,其实淳还是很细心的。
  我最终,还是没有跟他说关于仪澜的事情,只有自己知道其实这才是所有烦躁,抑郁的根源。反正药是拿到了,不是么。
  
  未曾想到,仪澜会主动给我打电话。当看到屏幕上闪现着“沈仪澜”的名字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她打错了。要知道自上次后,我们差不多一个月没见过了。
  电话响了5秒多,依旧没有要挂的趋势。看来真的是她找我。
  “喂。”
  “小莫吗?”
  “恩,是我。”
  “这段时间都没你的消息呢。工作很忙?”
  “呵呵,在写文章,不然就没饭吃了。你呢,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吧。”
  “还行,自从你们报社《新周刊》采用了那些图片后,我们直销部门订单量多了好多。真要谢谢你了。”
  “没有没有,还是你们的摄影师功底深厚。我们只是负责版式设计而已。” 我很想问,你有没有认真吃饭,是不是在饭局签单的时候还是喝得那么多。半个月前我在你公司门口的广场上呆了一个星期,你有没有看到过我。还有,你有没有想过我……可是,没有勇气,如果问了,你是不是就永远不再理我了……只有这样不疼不痒的寒暄才是我该给自己的定位。
  “好吧,如果你硬要这么说的话。对了,我很喜欢你画的那幅画,它就挂在卧室对床的墙上,每天起床都能看到。这周新区W广场有个画展,是骆寒他们公司承办的,我手上有2张票,我们一起去看吧……你有时间吗?”
  “恩……应该没问题的吧,那个……谢谢你哦。”
  “没什么的,我看看安排……周五下午怎么样,我去你家楼下等你。”
  “好啊。”
  “恩,那就这样定了。手头上还有点工作要处理呢,有空再聊,怎么样?”
  “好好工作吧,拜拜。”
  “拜拜,小莫。”
  
  没有去纠结是不是因为骆寒要工作没时间陪她看画展,因此才想到的我。
  
  很多时候,感情就像黑夜里大海上的2座灯塔。虽然隔很远,虽然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但我已经满足了。因为至少还能看见你在那里,用光芒照耀自己也与我辉映,即使哪怕那只是一扫而过……
  所以,只要能在你身边,就好……
  
  依旧不想吃饭,高温会使酶的活性程度降低,却始终固执的不愿在7月之前就开了冷气——关了门窗,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声音,整个屋子里弥漫的全是安静的清冷,我怕我会连一个小时都呆不下去……
  看画展的那天一直睡到了中午,应该是得益于昨夜双倍剂量的安定片,不想让仪澜看到我萎靡的样子,不想让她难过,虽然她也可能不会难过……草草吃了2片土司,一杯牛奶。临走前还是吞了2颗帕罗西汀。
  仪澜就在那里,我下楼梯的时候她一点点的进入视线,由下及上。每一次都能打扮的温婉柔和,每一次都能笑的恬淡优雅。怔怔的愣在那儿了,脑子里全是这几个月关于她的片段,而她亦静静的看着我,我们都没有说话。
  等我再回神时仿若过了半个世纪,事实上才不过几秒的时间。
  “等了好久了吧?”
  “没有,刚到就给你发消息了。”
  “恩,你等等啊,我去拦的士。”
  “好。”顿了顿,“小莫……”
  “呃?”刚走几步路,回头看着她,应该是还有什么没说的吧。
  “刚发现你头发的长度快赶上我了呢。”本想追问,怎么会瘦的这么明显。惊觉此些问题太过亲密,便作罢。
  “呵呵,再过几天就去剪短一点点,天热,扎起来凉快点。”
  
  到新区的展览会场差不多是下午3点多的样子,正好是客流峰谷期,美术馆里没什么人,倒也清静。
  远远的就看到了骆寒,虽然高温,依旧西装领带,没有丝毫马虎。修长的身材配着裁剪合体的工作服的确有杀伤力。
  “澜,你们过来了。”
  “恩,这是小莫,你之前见过的。”
  互打招呼后,骆寒说:“现在参观人数少,我手头也不忙……要不带你们看看画展?今天都是些有名的新锐画家的画作哦。”
  一瞬间,有了想走开的冲动……
  “还是算了吧,寒,你去忙你的。我们自己来逛就好。”
  “好吧,晚上一起吃个饭哦,小莫同学。”他看向我,礼貌而友好。
  “恩……”微微点头,算是暂时同意了吧。到时候再想办法离开。毕竟那应该是他们的二人世界,我去的话就多余了……想到这里,不禁心中苦笑,是多余了吧……
  
  一路看了几个印象派的新生代,仪澜说那些都是玩艺术的富二代,拿钱捧起来的,也是这次的赞助商。的确,涂鸦和盲目用大篇幅的覆盖和颜料堆砌手法,让作品除了五彩斑斓之外再也看不出什么别的了。微微扬起嘴角,其实她也懂画的。
  会展厅的布置类似一个螺旋花纹,我们一直沿着顺时针方向往前,最后走到大厅的正中央。这里的布置一反常态,之前的米黄色背景墙到这里全变成了灰黑色。弥漫着一种哀愁肃穆之感。
  仪澜突然停下脚步,柔和却伤感的跟我说,这里陈列的是一个业界公认很有才气的女画家的作品,她师承当代西洋画泰斗江一老先生,画风多变而富有灵气,自从出道以来一直佳作不断,可却在24岁生日当天突然猝死在画室。这个就是在她离世的半个月前发表的作品——《残翼的Gabriel》。
  画面上触目能及的是大片的泛红的黑色海水,天空是诡异的紫色,水天相接的地方是耀眼的白,包裹着一个只有一个翅膀的人形背影,她伸开双臂在迎接太阳……浓重而惨烈的渲染是压抑的让人绝望的气息。我的头开始一阵阵的疼痛,下意识去摸索口袋里帕罗西汀的药瓶,才想起出门前刚吃了2倍今天的剂量,根本就没带出来。
  深呼吸几口,听到仪澜说:“画家的名字叫Jane,这幅画是她的遗作。据说画刚被转手的时候,画面中海水的颜色是红黑色的,而画中的天使也是基本看不清轮廓的,可过了一段时间后,收藏者惊奇的发现,画的底色变成了黑色,天使的样子也日渐清晰。这个激起了业界很多人的好奇,他们把画拿到鉴定中心扫描了之后,结果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用了血,她用了血代替了部分松节油和水,她用了自己的血作画,对不对……”
  “恩,你猜的很对……值得一提的是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的作品,他叫August,同样是江老的得意门生,常和Jane一起作画,你看这里的好几幅就是他们共同留的名Jane&August。自从Jane离世后,August也不再作画,事发后江老的口风紧,避而不谈这件事,一般而言画家创作一幅画是将自己的所有的情感倾注于内,两人曾经多次的合作竟无一不是上品,唯有情人才能那么深刻的懂得彼此。于是业界猜测他们是一对恋人,Jane走后,August也自杀了……”
  
  后面的话,我再也没办法听下去了,脑子里全是杂音……除了痛,我唯一有感觉的是下意识的喃喃自语:没有,没有的……简没有死……不会的,澜,她不会的,对不对,对不对……啊……好疼……澜,我好疼……头开始剧烈的疼痛,跌落到冰冷的大理石地面的瞬间,眼前是一片红,血一样的红。恍惚中,听到了澜焦急的声音:小莫!小莫……
  
  帕罗西汀,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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