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竹,“……”
内心:好想把这个丢人的货色打一顿。
流骁,“……”
内心:这么自恋,果然和戚竹是天生一对。
国师抬头看天,思索着晚上回去吃什么。
亏了这些沙匪,船舱内除了藏了无数金银珠宝,还有不少美酒美食,一顿晚宴,宾客尽欢,天明时,戚竹携阮清玉告辞。
从昨晚起一直沉默的流骁突然开口道,“下一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戚竹怔了怔,尔后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这辈子最庆幸的两件事,一个是救了阮清玉,还有一个,便是当年把你从土里挖出来。”
他们曾一起走过那么多岁月,并肩斗嘴,现在又各自找到了自己的归属,朋友与爱人兼得,他们已是太过幸运。
流骁笑道,“我们就在这里,你若是想来,随时欢迎。”
国师在一旁握住他的手,同样微微颔首。
同来时一样,离开时的路黄沙漫漫,一轮孤日,脚下的印记很快被新的黄沙掩盖,阮清玉回头望了一眼,流骁和国师的身影在视野里慢慢缩小,最后消失。
他走到戚竹身侧,不解道,“他们就这样一直住在人迹罕至的大漠,不觉得孤独难受吗?”
戚竹握住他的手,反问道,“若是你,会吗?”
阮清玉歪着脑袋想了一阵,看着两人十指交握的双手,一双茶色的眼睛亮晶晶的,他笃定道,“此心安处是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