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同他一起经历了到潭州来的一天一夜突发的这些事情,福陈瑶觉得自己一直埋在心里的那颗种子,到了这个时空,竟然开始发起芽来,莫非冬天来了,春天真的不远了?想着这些,福陈瑶的神色就有些不自然起来。“瑶儿?瑶儿……”项靖宁本来还想说点什么,抬头却见福陈瑶两眼只盯着火坑里的那团火,脸上红晕阵阵,娇艳欲滴。这种神色在此情此境,项靖宁甚觉诡异,还以为她被自己刚才的话语吓着了,就轻轻地推了推她。
“啊?!”福陈瑶从神游的旅途中被项靖宁拉回了现实,赶紧伸出小手,轻轻掩住自己的嘴脸,也顺便遮掩一下自己的窘态。但见项靖宁一脸关切,更加觉得不好意思起来,继而装出一幅忧心忡忡的样子,说道:“有没有奸细,这都只是我们的猜测,现在敌暗我明,小心使得万年船,我们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怎么说,先想办法保住货栈里的粮草。”
“嗯,瑶儿说得很对,”项靖宁点了点头,道:“就是有奸细,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他的身份,也不知他是才从城外混进来的,还是早就在城里扎了根,如果鲁莽行事,只怕打草惊蛇!”
其实在项靖宁心里,他更怀疑这潭州城里有奸细,昨晚见到的那个车中之人,最是可疑。那人和侍卫组成的明明就是北戎军中的近身攻击小阵,但兵马司的人看到侍卫的腰牌之后,竟然对他言听计从,难道北戎的奸细早就渗透到了潭州守军之中?难道福大将军的兵败与失踪,也与这些人有关联!
想到这里,项靖宁又看了一眼福陈瑶,见她并没有什么不妥的神情,心里才稍稍安定了下来。不过,在心里却道:瑶儿,我一定会帮你清查福大将军的事的,到时,一定还你爹的清白!
“现在也只能如此了,”东方铭有些无奈。虽然他满腔斗志。却也是空有一身力。没有立功命。还是听福陈瑶和项靖宁的建议,先做好自己地本分吧。
屋子里稍微沉寂了一下。东方铭仿佛想到什么。摸了一下鼻子。讪笑道:“昨日见项大哥身手不凡。不知可不可以烦劳大哥辛苦几天。帮我守守这货栈里地粮草?”
福陈瑶瞅了东方铭一眼。心里腹黑道:难怪永盛行能做成商业巨头。老板果然精明强干啊。营销顾问还没有正式上任,转眼就成了保安队长!福陈瑶又瞅了瞅项靖宁。她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必要为他委屈。从他脸上地欣喜之色就可以看出。做保安队长比营销顾问更让他开心。
“东方老板客气了。”果然。项靖宁高兴地站了起来。对东方铭拱了拱手道:“那我这就去货栈找几个身强力壮地伙计,跟我一起守粮草!”
“靖哥哥!”见项靖宁那跃跃欲试地模样。福陈瑶急道:“你还是要东方老板安排几个可靠的人吧。要知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货栈里的伙计。说不定就有对手的耳目。我觉得我们这事。不要大张旗鼓。平时永盛行是怎样运作,现在还是怎么运作。到了晚上。你再带上可靠的伙计。暗暗加强货栈地警戒,说不定还能发现对手的蛛丝马迹,最后顺藤摸瓜。也许还能有意外地收获!”
“还是夫人高见!”东方铭由衷地赞道。“我这就要家旺家宝两个管事暗地里挑几个可靠地伙计过来听项大哥地差遣!”
东方铭还没有出声叫人,就听得门响,三人同时望向门边,忠叔笑嘻嘻地走了进来,道:“少爷,王师傅回来了!”
东方铭听了忠叔的话,笑道:“快请!”
第二十七章 故人
“哈哈哈……”未见其人,就听到屋外传来一声爽朗的大笑,继而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几年不见,小公子竟然能执掌如此大的家业了,王某不服老都不行啊!”
“王师傅说笑了,您如果说老了,我东方忠就该去见阎王爷了!”说话间,忠叔陪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走了进来,那大汉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华服少年。
小正太,一直是福陈瑶的最爱!在这个一没有电视二没有网络的时空里,想要欣赏美貌小正太,就只能是看真人版了,前些天,福陈瑶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没有见到过什么人,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她当然不会放过。
不过,不看不知道,一看却把她吓了一跳。
眼前这位有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挺翘的鼻梁旁边张扬着一颗青春美丽疙瘩痘的小正太不正是昨天在永盛布庄前遇到的那个蛮不讲理,出手毒辣的极品公子吗?
难道,难道他这会儿找到了帮手,竟然跑到这里来找麻烦了?
想到帮手,福陈瑶不由得对那个彪形大汉看了去——哎呀,我的妈啊!那小正太不至于还会通灵术吧,怎么连魔鬼都召唤来了。
只见那大汉大约四十出头,比包公还黑的一张脸上,长满了络腮胡子,虽然此时的脸上带着笑,但看在福陈瑶的眼里,比一般人声嘶力竭的哭还难看,不,应该说是让人恐怖,因为一条刀疤就如那个时空里的京广铁路贯穿了中华大地南北一样,铺陈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的狰狞!
福陈瑶只觉得通体发寒,脸色瞬间煞白,不由自主的往项靖宁身边靠了去,现在,项靖宁已经成功晋级为她的保护神。。福陈瑶还来不及出言提醒,项靖宁竟然笑着站了起来,对进来的人拱手道:“二师兄,别来无恙!”
“二师兄?”
项靖宁此言一出。就如晴空响起一声惊雷,只是被雷住地远不止福陈瑶一个人。同时跟她惊讶出声地还有东方铭和那个大汉身边地少年。
“你是……小师弟?”那大汉神色有点迟疑。紧走两步。拉着项靖宁地手臂。左瞧瞧右看看。浓眉大眼里地疑色渐渐被惊喜所代替。最后在项靖宁地胸膛上狠狠砸了一拳。哈哈笑道:“果然是小师弟啊!”
项靖宁咧了咧嘴。陪着笑脸道:“二师兄还是老脾气,见人就喜欢抡拳头!”然后对因为不放心。而追在他身边地福陈瑶说道:“瑶儿。来见过二师兄!”
既然是项靖宁地师兄。那就绝对不是那个小正太通灵而来的魔鬼。福陈瑶心得到了一丝安慰。虽然对那二师兄地样貌还心有余悸。但就是怕也不能不上前打个招呼。无可奈何地走到那个大汉的面前。学着五嫂跟人行礼的样子,螓首低垂(实际上是不敢近观那大汉。怕晚上一个人睡到床上做噩梦)。朝那大汉福了一福。柔声道:“见过二师兄。”
“这就是……弟妹?”那大汉微微侧了一下身。仿佛是无意。只受了福陈瑶半礼。赶紧回身对那少年招了招手。道:“灵儿。快过来拜见小师叔和婶子。”
那被称为灵儿地少年。走进门来就一眼看见了项靖宁和福陈瑶在这里,只是碍于这么多人在此。也不想被项靖宁耻笑他胆小怕事。才没有逃之夭夭。现在竟然被师父喊过去要叫那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地人为师叔。心里多少有些不情不愿,磨磨蹭蹭地来到项靖宁身边。敷衍地拱了拱手。如蚊子般哼了一声:“见过小师叔!”
“原来,你是二师兄的徒弟,”项靖宁倒没有跟他多计较,抬手将腰间的虹如剑取了下来,递到灵儿的手上,淡淡道:“师叔也没有准备什么见面礼,不如把这个还给你吧,只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你还是要牢牢记住!”
“谢谢小师叔的教诲!”灵儿赶紧接过虹如剑,嘴里却嘟哝道:“以大欺小,算什么好汉,有本事,跟我师父过招去!”
“灵儿,这柄虹如剑怎么会到了小师叔的手里?”二师兄显然不知在他徒弟和师弟之间发生的故事,一脸惊讶的问道。
“呵呵,二师兄,此事说来话长,我们还是以后再说吧,”福陈瑶早就将灵儿的不满看在眼里,他那神色,就跟那时空青春期的小子一个模样,仿佛就是一只刺猬,怕项靖宁在这些人面前说出昨天的事,到时二师兄要在这里教训徒弟,估计小家伙面子上下不来,徒让项靖宁当恶人。随即转移话题道:“难怪昨天靖哥哥见了这柄剑,就说要去卖虎皮,还说什么不卖虎皮怕故人相见喝酒的钱都没有了;原来是早就认出了这柄剑的来历!”
“嘿嘿,今日在这里,哪还用项大哥出酒钱!”其实,昨天的那一幕,东方铭都看在了眼里,凭他跟王师傅交往的那几年,再想想昨天灵儿的所作所为,估计灵儿的来头应该不小,所以连忙接过福陈瑶的话,笑道:“在下跟王师傅一别五年,今日得见,就是幸事了。想不到,项大哥竟然跟王师傅师出同门,这更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忠叔,今天双喜临门,你去景秀楼安排一下,让新来的大厨把拿手菜都弄上来,我一定要与王师傅和项大哥开怀畅饮,一醉方休!”
“老奴这就去办!”忠叔也是眉开眼笑,听了东方铭的吩咐,赶紧出门张罗去了。
第二十八章 甜酒
景秀楼就在永盛货栈旁边,只要转个弯,就可以到,几人觉得牵马赶车还麻烦一些,于是选择了步行。零点看 书来到景秀楼边,忠叔和一位管事模样的人已侯在了门前。
说是景秀楼,也没见此处景色跟其他茶楼酒肆有什么区别,楼外一样挑着一个“景秀楼”的大幡,楼内大堂里也只是摆满了桌椅板凳。
福陈瑶冷眼看了看景秀楼内的情形,此刻也算是饭时,大堂里虽然坐了三五桌客人,但对比起昨晚在金玉食府见到的情形,这景秀楼的生意就差了很远了。如果是在以前的那个时空,像这样的店家,福陈瑶是绝对不会进门的,因为她一直认为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能够被很多人追捧的东西,自然有它被人追捧的道理。
但福陈瑶也知道客随主便的道理,何况在这个物质匮乏的时空里,就是花了大价钱,也不一定就能吃到什么美酒佳肴,百味珍馐,譬如昨晚在金玉食府,那几样菜和一坛酒就足足花了东方铭一个银币,现在想来,都让福陈瑶替东方铭肉痛,如果不是答应了给他做永盛行的营销顾问,她都想跟项靖宁在这潭州城里开上一个小饭馆,把当初好吃一条街上的东西,随便搬几样过来,估计都能赚个盆满钵满,见牙不见眼了。
景秀楼的管事见东方铭过来,赶紧迎了上来,对东方铭拱了拱手,招呼道:“少老板,您来了!”
东方铭轻轻“嗯”了一声,很随意地说道:“今天的客人倒是不多啊。”
“这……”那景秀楼的管事原本还带着笑的脸,此刻就拉长了起来,陪着小心说道:“实不敢瞒少老板,自从对面‘再品香’开张以来,景秀楼的生意就差了很多了。”
“嗯?”东方铭这才注意到管事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但想着王师傅和项靖宁等人还在一边,也不好多问,只淡淡道:“先给我们安排酒菜吧,今天,我要跟这些朋友开怀畅饮!”
“是,少老板。零点看 书 ”景秀楼管事见东方铭并没有追究他的什么责任,帮一行人安排好座椅碗筷之后,赶紧逃到厨房里去给老板张罗酒菜去了。
福陈瑶这才明白,原来景秀楼是永盛商行的产业,东方铭来这里请他们吃饭,只不过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不过,看大堂内坐着的那三五桌客人,也没有点什么吃食,不细看的,以为他们是食客,细看一下,就知道他们只不过是把这里做了休息室,就如她以前跟同学逛超市和商场,累了,就去肯德基或者是麦当劳要上一杯咖啡,可以休息N久,还可以享受免费的空调。
东方铭请大家坐下。几个人还没有寒暄几句。管事就亲自带着小二将一碟碟地鸡鸭鱼肉端了上来。
“来,来。来。给各位客人满上!”等管事把酒坛打开之后。东方铭很豪爽地吩咐道:“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听了东方铭的豪言壮语。福陈瑶不由得微微蹙眉。坐在一边地项靖宁轻轻捏了捏她地手,等管事过来添酒时。笑道:“拙荆伤体初愈。不宜饮这辛烈之物。还是我替她饮掉吧。”
管事闻言。顿了顿。最后说道:“这几日。在下因生意不好。却得了一种酒。正好合夫人这样不宜饮烈酒地人喝!”
“哦?”东方铭奇怪地问道:“那是什么酒。还不快点拿来!”
管事听得老板的吩咐,哪敢磨蹭,连忙吩咐伙计去厨房拿酒。不一会儿。伙计捧着一个饭甄跑了过来,管事从伙计手中接过饭甄。放在了福陈瑶的面前。
在坐的人不知管事要伙计捧个饭甄来是何用意,都一脸疑惑地望向他,他却笑了笑,然后揭开了那饭甄的封口。
封口被揭开的那一瞬间,一股熟悉的香甜如调皮的精灵一般直往福陈瑶的鼻子里钻,香气萦绕,一时失神的福陈瑶被她肚子里的蠢蠢欲动的馋虫唤醒,赶紧让管事给她添了一杯,不等其他人端杯,自己就自顾自地满饮了一口。
香——甜——醇,跟老娘夏天做的糯米甜酒一个滋味,福陈瑶品着原汁甜酒,只觉得鼻子酸酸的,眼睛也慢慢潮了起来。
“瑶儿,你没事吧?”项靖宁见福陈瑶急急地喝了一口甜酒,一眨眼,眼泪都快出来了,以为她是被酒给呛到,赶紧抢过她手里的酒杯,放在自己面前,很心痛地说道:“你看你,都呛出眼泪来了,不能饮酒,就不要饮了吧!”
虽然福陈瑶因甜酒而想到了老娘,心里有些酸楚,但项靖宁的这句话,听在她的耳朵里,感觉还是很甜蜜,不由得笑道:“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娇气,这又不是酒,只是想着,这种酒竟然被管事先弄了出来,白白损失了我向东方老板敲诈金币的机会,有点肉痛而已。”
“啊?”东方铭倒没有想到福陈瑶会把他拉扯进他们两口子的肉麻阵里。
“其实,昨天在金玉食府里用餐的时候,我就想过这个问题,”福陈瑶干脆将谎言进行到底,:“你们都应该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经历吧,但饮酒也是个能力问题,有的人能喝,而有的人就不能喝。就拿昨天来说吧,其实,我也很想跟东方老板来个千杯少,但那酒确实对我的身体有害,最后,只能相陪在一旁,想起就觉得郁闷。所以,坐在那儿的时候,我就想,要是有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