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我吃了十年的花月楼了,从来没吃出过问题啊,这人肯定是讹钱的!”
“看他穿着普通,应该就是个朴实人,若不是真的出了问题,谁敢和花月楼杠上啊!”
“听说花老爷子去吴地采货了,掌事的都跟着去了,只留了这小姐在家。也不知道,这大小姐怎么处理啊。”
“呵呵,那就赔人好了,你觉得呢?”绿衣少女淡笑着起了身,踱到了那人的面前,直直看着他。
爹爹前脚刚出了中城,对面就开始行动了,果真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啊!
那人愣了一愣,被那淡然中透着厉光的眼神给震住了,脑里原先准备好的说辞再也找不到头绪了。
“赔,赔人、、、、”
“对啊!赶紧带路,我会带着我们花医堂的神医过去好好给看看。”清脆的调子,配着那嘴角玩味的笑意,顿如那世间最娇媚的存在。
似那春日最娇艳的暖阳,丝缕如玄丝,穿透到了心间,种下了一汪柔情的种子。
绿衣女子抬头扫视了一圈的围众,眉目染着无限风情,“大家一定要跟着妾身一起过去瞧瞧,可别说我们花月楼欺负人呐。”转头吩咐一边的伙计,“赶紧去把府衙的赵大人给叫上,最好还能带上仵作,以防别有用心的人,先下了手。”
说的如此的风轻云淡,围观的人浑身立起了汗毛。
在人群里攒都的人颤颤的退了出去。这花家小姐,果真不是可拿捏的人,一点都不比那花老头子差啊!唉,还是赶紧告诉老板,换地方开店得了,想和花月楼分羹赚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那搅事的人,见跟在后面的人没有了,吓得再也站不住脚了。一惊动官府,他就完了啊!
一个振奋,立马转头逃了出去。
“哎,等一会啊!别急啊!”
绿衣女子挑着柳眉,唇角笑意盛浓,对着那逃窜的背影招手喊道。
、、、、、、、
一面,就已经镂刻到了心底,纵是岁月也难以消磨。
蒙着水雾的眸子,随着那外间的响动,立马恢复了那精厉果决。
“皇上,皇后娘娘请奏,明日想要一同前往乞安寺。”席公公夹着拂尘,躬身请示道。
“嗯,让她准备着吧!”
慕容泽面色淡静,语调舒缓道。
“是”席公公应声退了下去。
随着那吱呀的关门声,慕容泽起身走到窗台,轻轻挪动了那盆幽兰。
只听一声墙砖交错声,皇榻挪动了位置,现出了那下面的入口。
阶梯直直通向了地下,两侧的壁灯,异常的明亮,燃着的灯油,散发着一股奇异香气。
地室和御书房一样的面积,四处挂着素白的纱幔,随着烛火燃动的气流,不住的飘荡着。
纱幔掠起,一处冰透的水晶棺椁隐现而出。
一个身着金色凤袍,头戴鸾凤步摇的女子静静的半躺在那猩红色的液体之中。
柳眉平展,若渲染的翠黛薄拢着寒烟,琼鼻若悬胆娇俏挺立,点绛朱唇,莹润的没有一丝细纹。长长的睫羽微耷在莹透的肌肤,投下了一片掠影。整个人如同熟睡了一般,仿若下一瞬就会灵动的睁开眼来。
慕容泽颓然的趴在那棺面上,眸中翻腾着复杂的情绪,有哀伤,有悔恨、、、、
“陌儿、、、、、”
低沉哀怨的声音,久久回荡在地室中。
、、、、、、、、、、
华灯初上,除夕前夜,已是热闹非凡。
晚饭时,乐墨差人回来带话,说是不回来了。宝儿也没什么心情,不过看着那帮家伙开心的劲头,也不忍破坏。在后院坐了一会,就上了阁楼。
下午时,她去看了就近的那些商铺,本打算盘下来一些,实行第三步计划。却是没想到,事情进展的太过顺利了,一个个价格要的异常便宜。
她这才意识到些什么,没有再谈,直接回来了。
夜半更声传来,宝儿陡然惊醒。搁在榻上的腿,有些麻木了,香烛也烧了大半,漏下的烛油,堆积了一指来高。
拉下了身上的毯子,起身打开了回廊的门。
猛烈地风倾灌而入,吹灭了烛火。宝儿拢了拢衣服,坐到了回廊的躺椅,借着那微弱的星光,望着那黑漆空旷的街道。
乐墨将写好的信函,递给了吕张,这才知道,已经过了夜半。忙起身,从侧面的小径回了主街。
刚迈到主街不久,就感应到了那陌生气息的出现。凤眸微眯,薄唇勾起了一个玩味的弧度,改变了方向,继续走着。
尾随着的人一路跟到了那空旷的边野,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了。转身想要掠走,却对上了那正站在他面前淡笑着的人。
两人临空踩在枝桠上对望了许久。
“为什么跟着我?”
望向那相似的凤眸,乐墨眼梢微挑,语调清淡。
黑衣人,淡然的摘下了脸上的黑巾,靠到了一边的树干,眼角噙着冷意。
“你应该清楚。”
敛起了眼底的伤痛,语调低沉清冷。
“我清楚,你恨我。”
漆黑的夜色,模糊了视线,有些看不清神色。
“呵呵”
黑衣人轻笑了一声,音线中有一些苦涩。
乐墨微蹙着眉头,“因为什么?”
他自是理解不了,他们之间到底有怎样的纠葛,他们之间的联系除了宝儿,就是师父、、、、凤眸微凝,有些不解道。
“你无须知道!”,黑衣人起掠身准备离开。
乐墨陡然出臂,移身挡住了他的去路。
黑衣人毫不犹豫,出掌劈去。乐墨拉起一边的树枝,顺势弹了出去,对上那掌。只听咯吱一声,树枝已碎裂了数节。
出手的**,再也难以抑制,招招带着一股杀气。
乐墨刻意闪躲,并没有正面出击。
两人纠缠了好一会,直到那树枝桠全落,再也难寻空处,才又移到了地上。
乐墨的避闪,更是激起了了他心底的怒意。遗失了那最后的一抹理智,使上了杀招。
乐墨避之不及,胸前挨了一掌,后退了两小步,嘴角溢出了一串血丝。
黑衣人再度冲着空挡而来,乐墨素手轻推,格挡开来。
黑衣人只觉得肩骨一凉,就再也动不了了。瞥见了那根银针,兀自苦涩的笑了。“他果真疼你!”
乐墨擦了擦嘴角,意会到了什么,淡然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你不担心我把你身份透露出去吗?”
冲着那清绝的背影,黑衣人淡淡的问道。
乐墨停住了步子,“半个时辰后,穴位自动解开”。头也不回的走了。
从侧门回了阁楼,乐墨刻意放轻了步子,还未到阁楼,就感觉到了那迎面而来的寒风。忙加快了步子。
上面乌漆一片,躺椅上蜷缩着一个小人。心立马揪了起来,快步掠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把人抱了起来。
“嗯、、、”,浅睡的人陡然睁开了眼。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这才松懈下来,往那温热的怀里蹭了一蹭。
乐墨随手推上了门,点燃了一处的香烛,把人抱进了内室。这才发现,怀里的人一直睁着眼睛,愣愣的盯着他。
凤眸中满溢着柔柔的光,把人卷上了床。
“怎么不睡?不是告诉你了要早睡吗?”温软的调子,透着无尽的宠溺。
“我一个人睡不着、、、、”,拦着那脖子,抬着可怜巴巴的小脸,语调软糯道。
乐墨漾着浅笑,低头轻啄了一下那莹润的唇角。
纵是如此快速的碰触,宝儿还是捕捉到了那唇上淡淡的腥味,一个振奋,爬起了身子。目光紧紧锁着那对含笑的凤眸。
乐墨面色微凝,还是被她发现了。
给她拉了拉身上的被褥,回手把人揽进了怀里。
“相公没事,宝儿不必挂心。”淡淡的解释着。
他俩之间这么久的默契,也无需太多的言语。
宝儿阖上了眼睛,紧紧圈着那腰身。直到把头埋到了那阴影之中,才又睁开了眼,睫羽轻颤。
乐墨摩挲着那柔顺的青丝,挥手熄灭了烛火,一室沉寂。
一大早,宝儿就被那此起彼伏的鞭炮声给催醒了。没有往常的起床气,静静的紧贴着那温热的胸膛。
“我家宝贝儿今天怎么醒的这么早?”感应到她的反应,伸手把人捞到了眼前,亲昵的捏了捏那柔软的脸颊。
“你伤在哪了?和谁打的?”抬着小脸,对上了那淡笑着的俊脸,语调比平日里清冷了不少,多了一抹不容抗拒的意味。
她还没有没心没肺到如此地步,昨晚不问,并不代表她就不会再问。只是不想在双方都很低落的时候,牵扯出别的事情罢了。她担心了一夜,又怎会睡得好?
乐墨心里顿时暖暖的,把那娇媚的小脸又给往脸前挪了挪,都快要贴到鼻子了
孩子气的蹙起眉头,开始喊疼。
宝儿一个踉跄,推开了那妖冶的脸。这男人果真是要成精的节奏啊!越来越矫情了。
乐墨靠着床边,斜支着脑袋,凤眸中潋滟风情甚浓。微敞的领口处,春光乍现,露出了那紧致的肌肤。
“宝儿,为夫疼、、、”,软柔的调子,带着颤音,魅惑无限。
宝儿直接忽视了那妖孽般的面容,毫不犹豫的扯开了那松散的衣襟。
半靠着的人,立马来了劲头,刚想有动作就被呵斥住了。
“老实呆着!”
凤眸一瞬的失落,转而异常的欣喜,眉目含情。自家小女人是要主动伺候了,能不鸡冻么?
无视那让人想入非非的神色,细细打量着那胸前,那片青紫毫无意外的闯入了眼帘。心疼的伸手抚了抚。直引得那男人微微抽气。
“还知道疼了?”心里揪着,可面上却是绷着。看着那嬉笑的面容,没忍住,伸手拧了一把。
那男人面上再难淡然了,半张着嘴,坐了起来,抽疼的就差叫出了声。
“狠心的女人!”
也顾不上疼了,把人紧紧捆到了怀里,有些霸道的覆上了那娇艳的樱唇,卷着那小香舌交缠戏舞。
宝儿推了好些下,都没能把人推开,只得上了牙齿,狠狠地咬了下那瑟的舌头。
某男立马松了口,有些哀怨的瞅着怀里那沉着脸的人。
宝儿收回了目光,又看了看那青紫处。回想着昨晚他唇上的腥味,也知道伤的定是不轻。
乐墨收起了那不着调的样子,恢复了往日的淡然,“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
看着那微凝的小脸,安慰道。
“谁伤的?”她倒是不知,在这桃花镇竟能有人伤的了他。
“宝儿,今天除夕,我们得早点起床。”他不会骗她,只能左右而言其他。
边说着,边开始理好了单衣,系上了衣带。
宝儿微眯起了杏目,心中有了些计较。媚笑着勾上了那脖子,伸手抬起了那弧度极美的下巴,靠近那俊脸,吞吐若兰。
“莫不是为了和别人争女人?”
媚眼如丝,风情万种,缓缓倾吐着。
勾脖子的手也移到了自己的胸前,指尖轻捏着衣带,缓缓拉开。
乐墨顿觉下腹收紧,眸色也不再清明,幻化着迷离的色彩。
外衫滑落,绣着牡丹图的小衣,紧致的勾勒出那凸显的曲线,隐沟若现。
乐墨忍不住紧紧把人揽进了怀里,想要描绘那樱唇,却被那软弱无骨的小手给隔开了。小腹压抑的厉害,大手已经开始在那裸露的玉肌上游离。
“和谁打的?”趁着那迷离的眸色,温声诱问道。
乐墨不答,眸色微沉,闪着**的火苗。手指灵活的拨开了那仅存的小衣。
宝儿回手搂住了胸前的小衣,把他推离开了一段距离。
“相公,今天除夕,我们得早点起床才好。”自顾自的系住了挂在脖子上的细带,伸手系着身后的带子。
乐墨欲火未消,下处已经明显支起了帐篷。不再压制,霸道的把那惹火的女人压到了身下。
“宝儿,你怎么可以只点不灭呢,不厚道啊!为夫要好好教教你!”
怎会再给她起身的机会,力量的悬殊,结果可想而知。
……。分割线……
中城
纷飞的飘雪从那层层乌云中跻身而下,道路上厚厚的积雪给路上的行人,增添了不少难色。
今日正是除夕,街上行人不是很多,大概都是呆在家中忙活着丰盛的午餐了。
一袭龙袍的慕容泽,抬步上了御用的金顶马车。凤承琦随之踏上了后面偏小的一辆。
寒风凛冽,走在两边的侍从缩着脖子,紧紧跟着车子。马头的鬃毛也被那雪花凝冻在了一起,随着那冷风,簌簌作响。
一行人,一直行到了皇家寺庙乞安寺。
乞安寺里住着的并非是和尚,而是历代遗妃。这里是她们的终老之处。
凤承琦随在慕容泽身后,给那供堂里的佛像上了香。
慕容泽先步离开了供堂,独自到了后院一处偏堂。
木鱼声渐近,一个身披银灰发丝的老妇人跪在蒲团上,手中轻捻着佛珠,嘴唇微动。
慕容泽轻轻踏了进去,默立在一旁。
不知过了多久,那敲着木鱼的手停了下来。
慕容泽忙躬身把人扶了起来。
“母亲”
自从南宫婉自削封号入乞安寺之后,他就成了皇城中,真正的寡人。
“不是十日后才有祭祀吗,怎么来的这么早。”南宫婉耷拉着眼皮,坐到了一边的木凳。
慕容泽提起边上暖炉上的热水,给两人都倒了一杯。递了一杯到了南宫婉手边。
“我打算把枫弟召回来。”
慕容泽话音未落,南宫婉猛抬起了眼眸,厉光乍现。
慕容泽嘴唇轻颤,未说完的话就那么生生吞了回去。
“母亲,在你心里,孩儿就这么不堪吗?”颤抖的音线,染着几多苦涩。
南宫婉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别处,一时间,静默如浊尘。
“人在做,天在看。做错的事,需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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