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来一帮子女人更响亮的尖叫声。
震耳欲聋的动感音乐响起,帅哥扭腰,抬腿,摆臀,抚摸自己的身体,无时无刻不引起一众刺激兴奋的尖叫,然后在他开始解开身上衬衫的一颗颗纽扣,到最终把衬衫甩手抛出去,露出他那结实精壮的胸膛的时候,全场简直都HIGH翻了天。
徐素云的耳膜都要被现场的声波给刺成筛子,可是她想跑都跑不了,左右两边的手臂都分别被两个眼冒色光的欲/女给拉住了,她们管自己尖叫管自己HIGH就算了,还要拉上旁人,搞得老徐想秉持“非礼勿视”的传统美德都不行,刚转开脑袋,就有人把她的脸给拧回来,如果她是个橡皮人,估计她的脸和后脑勺都被旁边这两个娘们儿给拧成麻花了!
偏偏这时,可能台上的俄罗斯帅哥发现老徐是这帮女人当中唯一显得不够疯狂不够捧场的,总是时不时地过来对着她挑逗下,要么冲着她使劲摆胯,要么就把电动马达臀朝着她狂震。
让老徐更囧囧有神的是,旁边那俩个女人还使劲往帅哥的内裤里塞钱!这也就罢了,拜托乃棉姐俩也顾着点人家那内裤的松紧带也是有个限度的好伐?!拉那么开,来多几下,不用人家帅哥脱就自己掉下来了!而且乃棉拉人家内裤就拉吧,拜托不要左右一起开弓拉好么?!酱紫让杵在中间的她很为难的,人家帅哥那黑色鸟巢和小雀雀就酱紫直挺挺地朝着她的脸杀了过来,她其实还是个未经世事纯情又纯洁的黄花大闺女好么?!
我勒个去啊!
到了最后,当帅哥终于像个初生婴儿般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老徐已经心如死灰地一脸麻木了。
结果这还远远木有结束,舞台上的帅哥光溜溜地继续在上面攀着那根细钢管做着各种高难度肢体扭曲动作,而舞台下,不知道神马时候,出现了好些个各种发色、各种肤色、身穿木有纽扣滴白衬衫和紧身皮短裤的精壮男银,介些妖孽满场流窜,被一干眼冒绿光的女人们尽情地吃着豆腐,也尽情地吃着她们滴豆腐。
阿米豆腐阿米豆腐,妖孽退散!急急如律令!脸被一个黑人猛男按到胸膛上,两眼被挤成斗鸡状正对着那粒小红果的老徐面容扭曲地在内心里狂呼。
好不容易挣脱了出来,老徐一抹额头,甩去一手的汗,我勒个擦!老娘8陪乃棉一群疯女人耍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
她转身就要跑路,却被某欲/女给揪住了。
“我出去透透气!”在吵翻天的音乐和尖叫声浪中,她大声地解释道,怕对方听不清,还伸手扇了扇风,做出很热需要呼吸新鲜空气的样子。
结果人家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笑得一脸暧昧,也大声地对她道,“出不去的,门锁住了!”
老徐搞了老半天才弄明白,这个派对是私人的不对外开放,所以为了防止其他俱乐部的人误闯进来,在派对结束前酒吧大门是锁住的。
你妹的,锁门干毛?!这些被色/欲冲昏头脑的女人难道就木有一点防火逃生意识么?!
知道出不去后,老徐四下里张望,终于发现酒吧里还有几个包厢,心下一喜,啊哈,老娘走不了总能躲得开吧!
抬脚就往某间包厢冲去,其间被几个热情到自己HIGH完也要管别人HIGH不HIGH的人拦住,她都只好一而再地指了指包厢,大声地解释,“进去休息一下!”
结果一心要躲起来的她却木有留意到那些女人看她准备要进包厢时那一脸YD暧昧的神色。
于是,当老徐进了包厢关上门准备松一大口气的时候,却一下子和里面灯光昏暗中侧躺在床上风情万种朝她媚眼如丝浑身上下只有一条白到透明的T字小内内的半果男银大眼瞪小眼。
啊啊啊啊啊!!!!!表过来!!!乃再往前走一步老娘就踢飞乃那乱晃的小雀雀!!!
老徐紧贴着身后的门,惊恐地瞪大眼睛,半晌,才想起要转身跑,回身两手哆嗦着要去开门,却感到一下子后腰一紧,紧跟着她就成为了一道从包厢门到包厢内大床的抛物线。
她终于发出了这次Party从开SHOW以来的第一声尖叫。
接着她就不记得自己最后是怎么跑出包厢又怎么找到酒吧里供服务员出入的通道,最后终于跑出了会所,到了会所后头的酒吧一条街上,结束了她今晚的SEX PARTY惊魂记。
发丝凌乱地撑着膝盖站在路边喘着气,刚才跑得太急让她禁不住呛咳了几下。
就在这狼狈的一刻,一辆大红色的骚包法拉利“吱”地一声刹车停在了她身前。
车窗缓缓落下,露出汪老三那张流露出充满浓浓兴味的俊脸。
“啧,我说远远看着面熟,果然是你。”汪老三摸着下巴,打量着她一身的狼狈,“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老徐喘完气直起身,抹了把脸反问道,“你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
“我来找女人。”汪老三一脸闲适地直言不讳。
NND,那老娘就素在躲男人!
☆、第四十二章
徐素云后来还是没有搭一时无聊准备在酒吧街猎艳的汪老三的车回去汪家大宅;虽然人家见她脸色不佳还挺好心地问她要不要送一下。
她自己在街边打了车回去;然后这一晚就没工作;早早洗了睡,借以平复今天几次大起大落的心情。——说早也只不过比平常早而已;回去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待洗完澡爬到床上已经快午夜了;但即使是这样也还是比她平时入睡的时间早了两个小时;由此可见她平常的作息生活有多苦逼。
精神上的疲劳加上长期加班工作身体上的疲劳,她这一觉不但没有被今天晚上的遭遇吓到做噩梦;反而一夜无梦睡得挺香挺沉。
到隔天早上的时候,闹钟没响她就自己起来了,看着窗外的阳光和绿荫;听着清脆的鸟鸣,闻着空气中泥土湿润的气息和淡淡的青草香,她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啊哈!让那些倒霉的都过去吧,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当然,这个新的一天的开始得在回到公司后,面对完汪老四那诡异的充满打量和兴味的眼神先。
她昨天下午耽误通告这件事情很神奇地居然木有让一向对工作要求完美的汪老四在此刻对她大发雷霆或者冷嘲热讽,人家反而摸着下巴“啧啧”有声地围着她转了两圈,一副不太相信又感觉有趣的神情,只把老徐看得那是一个心里发毛。
“你这是在干嘛?”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索性先发制人,于是徐素云两手抱臂,昂着下巴向这个好像有些中邪的汪老四问道。
汪老四挑了挑眉毛,勾起唇角笑道,“你昨天下午……”
“没什么,就是有点事情耽误了。”徐素云抢先说道,然后保证,“你放心,不会再有下次的。”
“哦?”汪老四那双被美瞳镜片遮住的眼睛颇此时给人一种意味深长的感觉,他修长的手指卷起自己耳边的一缕发丝绕着玩,“有没有下次什么的倒是没有关系,反正相对来说,我这边的事情其实也是可以放一放的……”
汪老四所说的“相对来说”其实是真的另有所指,而且在他看来,他大哥的约会也确实是比自己那些琐碎事务要来得重要,亲兄弟嘛,计较那么细做什么,何况他大哥都还亲自打电话来替她请假了。
只是不过让他感到很有兴趣的是,面前这个女人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和自己大哥好上的?难道是因为都住在同一屋檐下日久生情?……以他对自己大哥的了解,这个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但是他的话听在徐素云的耳里却完全是另外一个意思,让她误以为这家伙果然还是怒气未消在冷嘲热讽,但是当她正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汪老四微眯着眼睛颇感兴趣地又开口道,“我哥昨天在电话里……”
嗄,难道汪老三这个家伙居然也这么八卦,把昨晚上在酒吧街上看到她的狼狈样的事情打电话给汪老四说了?!徐素云内心里的小人默默地蹲在角落画小圈圈,而昨晚在某酒吧猎艳成功此时正在某处还拥着某位美女沉浸在温柔乡中的无辜的汪老三忽然莫名其妙地在打了个喷嚏后一脸茫然地睁开眼睛。
“他一定是误会什么了,”徐素云又接着汪老四的话道,试图想要解释一下昨晚上自己的窘状,可是用力想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讲比较好,总不能直说她是被人家的SEX PARTY给吓得跑出来的吧,以她对汪老四的了解,他八成要因为这个而嘲笑上自己好久;最后只好搪塞地道,“唔,误会误会,绝对是误会!”
“误会?”汪老四挑起半边眉毛,看徐素云的神色,也确实不太像是那种偷偷拍拖被人发现调侃而羞窘的样子,反倒比较像是在懊恼些什么。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可是自己大哥又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替她请假呢?或者这当中还有更曲折有趣的事情?
口年滴老徐不知道汪老四的脑子里已经是天马行空地开始在给她编故事了。
“啊哈,你今天还有三个通告要跑,赶紧去准备一下我们就出发了。”徐素云顾左右而言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昨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倒霉催的,各种悲剧各种状况百出,现在她压根儿就不想听到别人再提起有关昨天的事情。
还好见她不愿意多说的样子,汪老四也没有那么八卦地继续勉强,只是仍然时不时用一种充满兴味和打量的目光看看她,让老徐既心虚又有点疑惑,心下不停地嘀咕汪老三那个大嘴公究竟是怎么跟汪老四讲的。
于是无辜的汪老三最近虽然木有感冒,却都总是无缘无故打喷嚏。
还好徐素云临时转岗当汪老四临时经纪人的日子也没剩几天,很快就结束了,而汪老三也终于替汪老四找到了一个新的合适的经济人,结果和新经纪人做工作交接的时候,徐素云一看,心里偷着乐了好半天,只因为,这位新经纪人看着可真是高大威猛,理着个板寸头,剑眉,高鼻,目光如炬,哇塞,不知道是汪老三从哪里挖来的宝,看着可不像是经纪人,倒更像是汪大叔那又凶又酷的黑超保镖,更重要的是,当他和汪老四站在一起的时候,矮油,那看起来可真像是般配的一对小两口啊灭哈哈哈哈!
汪老三乃其实素故意的吧故意的吧故意的吧?哦呵呵呵呵~~
结束了汪老四这边的工作,徐素云不用再蜡烛两头烧,专心只管打理汪老头这边的事务,感觉就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恰好此时春末夏初,气候还挺怡人,汪老头又感觉身体还不错,虽不至于活蹦乱跳,但还算健朗,于是他就起了兴致,要去欧洲旅游度假,老徐这个跟班自然得同行,一起去的还有汪大叔,说来这老兄弟两个的感情可真好,时不时碰个头聚聚还不算,连出门旅行也要凑一块。
话说徐素云陪着汪老头出门那天,去到机场和汪大叔一碰头,啊哦,原来他们的队伍还有一个人,那就素老徐从认识汪大叔至今才第一次见到的汪大婶。
——咳,汪大婶这个称呼实在是和面前这个面容慈和端庄、气质优雅温婉的贵夫人不相称,那么,就还是叫汪夫人吧。
汪大叔性情潇洒风流,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但唯一的,就是从来不会把那些莺莺燕燕往家里带,也从来不会去动摇自己原配夫人的地位,也不容许下面那些姨太太们对自己原配夫人有不敬的意思,说句酸话也不行,据说,曾经不知道是第几任的一个颇受汪大叔宠爱的姨太太在某次和别人打麻将的时候说了几句原配夫人的酸话,结果话传到了汪大叔耳朵里以后,那位姨太太就自此被汪大叔给除名下岗了。
徐素云也不是很理解汪大叔这样的做法,有时想想甚至也会对此感到有些搞笑,既然你要对原配夫人表达自己的忠贞不二一往情深,又何必要在外面沾花惹草,一个又一个姨太太遍地开花;而你若是本身就是一个喜欢处处留情的花花公子,那索性就做得更洒脱一些,不管妻妾一律平起平坐不是更好?
再看看汪夫人,既不像是那种彪悍霸道的母老虎,为争风吃醋跟汪大叔闹翻天,然后和那一群姨太太们四处开战;也不像是那种忍气吞声一生只盲目以夫为天遵守三从四德的古板小媳妇,她的脸上总带着一丝柔柔的笑意,娴雅安静,而不是满脸的委屈和哀怨。不知道她为什么却是对自己丈夫的花心风流默默承受不言不语,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总是深居简出,只管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守着宁静家宅。
这夫妻两个都是神人。徐素云心里默默地想道,太高深莫测了。
整个旅行的过程中,汪老头和汪大叔哥两个脑袋时常凑在一块嘀嘀咕咕有说有笑的,也不知道这俩都一把年纪了,还跟小盆友似的,整天都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而汪夫人却总是在一旁,或者静静地微笑偶尔搭一下话,或者要么捧着一本书在认真地看、要么沿途充满兴致地拿着一部相机在拍摄风景,而更多的时候,还是徐素云主动想办法找话题和她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不忍见到这位美丽温柔的夫人形单影只地一个人。
“你真的是很善良。”有一次,汪夫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微笑着说道。
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徐素云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半晌,才感觉有些窘地干笑两声,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要知道,善良一词的词性现在可是有些变化,从褒义词变成了中性词,现在的人都希望自己更圆滑、更精明、更强悍,很少会想要让自己变得更善良的,有人说你善良,也许是真的在赞美你,但也有可能是在婉转地说你傻缺,说你二,或者说你太软弱。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