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南山约温蓉见面后的开场白。对此,温蓉只淡淡一笑,道:
“放下,我不会迁怒到你身上。不过,黎少借我的钱麻烦你帮我要一下,另外,有他在的地方,麻烦你说一声,我会自动绕道。”
听她如此说,南山怔怔抬头。喃喃道:
“你……你……这……这……”
仿佛解惑般,温蓉续道:
“我温蓉从不怕事儿,但也不希望因为什么阿猫阿狗,就随意招惹自己目前还无法应付的敌人。”
南山怔怔道: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阿姨……她……她只是嘴毒了些。”
南山无法相信,为了朋友,在十岁时,就敢与当地势力大佬鱼死网破的少女,为什么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退缩?
“我很忙,没空去应付那些无聊的女人。所以,凡是会惹来不必要麻烦的人或事儿,我一般都会敬而远之。”
仿若会读心术般,温蓉轻轻的为南山解惑。
南山疑惑道:
“就只有这么简单?”
温蓉肯定点头,淡道:
“恩!就这么简单!还有,我并不想与国内那些豪门千金少爷有所勾扯,与你们是完全的战友情,别的人……还是不要出现在我身边的好。”
谁说温蓉勤快的?为了一点点麻烦,居然就这样把一个大活人推出自己的世界之外,这……这……这也太懒了吧!
回答住处,除了忙着积极准备基金事宜,温荣把在京都其他事情统统抛诸脑后。明年就是2003年,也就是Z国的灾难年,关于**,温蓉大部分的记忆,都只是口罩、洗手液和隔离,SARS那奇快的传播速度和超高的死亡率,也使得温蓉记忆犹新。
但前世的她,不过是个平头百姓,对于SARS最终如何治愈,还真不很清楚。病因、以及最后如何治愈也是一知半解。
记忆中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最后的最后,中欧科学家2005年6月9日在杭州结束的“中国—欧盟**诊断及病毒研究”项目学术年会上公布的:
目前已经找到治疗方法,中国和欧盟科学家联手,成功找到了15种能有效杀灭**病毒的化合物,为合成**治疗药物提供了新方法。
可具体问题依然是一知半解,至于人们传说的,一会儿是**型肺炎,一会儿又是什么冠状病毒等,更是道听途说的东西。
温蓉好想发挥一下重生女的金手指功效,将这一病毒扼杀在摇篮里。但……前世过低的社会背景,使得她对这一切都无能为力。
还有一个,便是于2002年11月出现在广东佛山的病患,好像姓黄,这个人是全国,乃至全世界的手发病例,然后迅速形成流行态势。
2002年11月-2003年8月5日,29个国家报告临床诊断病例病例8422例,死亡916例。报告病例的平均死亡率为9。3,。
或许,自己可以能做的,就是现在先让妹妹在卫生方面,及强效洗手液、杀菌性较强的口罩手套等方面做准备,以免国内到时被打个措手不及。
至于治疗,只能等首发病例传出时,再想办法啦!这些,就得与黎霄商量啦!
想起这个男人,温蓉不由头痛,本来以为,他只是个性格坚毅的普通孤儿,即使看着神秘,也不过是因为不爱说话,而有的错觉。
可是,他将世界上几乎所有医生都素手无策的植物人医治好,却是毋庸置疑的。那么,他的医术从何而来?绝不可能是医学院等正规途径。
算了,不想这些,反正……反正也没什么关系,自己只要提前询问他,让他帮着介绍些对传染病有研究的医学专家就成。
还有一点,前世的自己,正是因为**,使得考试科目由六门降为三门,才最终考到重点高中。而……高二……与孙亚军的相遇,则是父亲开店之后。
或许,有些事情……早了早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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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章文有改动,所以,多出的内容放到这一章。现在都是修文。
第一百零四章 不和谐运动之换郎
与孙亚军的相识,很自然。他是温文厂里的工人,长的不错,很勤快。起初,温蓉并不如何将其放在眼里,只觉气质太差。
后来,他成了父亲厂里技术骨干,而温蓉,则负责厂里对外业务的联系,两人很自然的经常合作。
但,温蓉习惯性的将其忽视。后来外出途中,温蓉因长时间高强度工作,常常在车上睡着,每次醒来,都看到肩上的男士外衣。
孙亚军自小父母离异,属于爹不疼娘不爱的情况,身上也并没什么钱。在温文厂里赚得的钱,也全部被迫偿还他父亲欠下的外债啦!
一次阳光明媚的午后,当男子将他身上仅有的两元钱,买下温蓉最爱吃的玉米糖时,温蓉感动了。
爱做梦的年纪,一切,都会想的很浪漫。
就这样,两人从相识相知到相爱,不到半年,便开始论及婚嫁,温文为了留住这个技术骨干,也很是乐见其成。
谁想,两人刚订婚,孙亚军的暴虐性格便渐渐显露。第一次提出分手,他出去买下一瓶浓度极高的二锅头,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次性灌下大半瓶。
然后,将厂里对外营业门市部的大玻璃,一拳头轰烂一个大窟窿。至此,却还不罢休,边吵闹,便径自向马路中央走去,扬言要为爱殉情。
在温文及其他几位工友的极力拉扯下,才最终回转。然后,借着酒劲,呼呼大睡。被感动的年轻少女,则伺候了酒醉的男友一夜。
也是从这一次开始,每当怯懦温顺的温蓉受不了脾气暴虐的男友,想要分手,类似的戏码,便要上演一次。
直到……有了孩子,温蓉开始安心的决定跟他过一辈子,两人也顺利领到了结婚证。
只是,婚后的男子,非但没有丝毫收敛,反倒有愈演愈烈之势,直到……温文拆穿他挪用公款,盗用厂里财务。
而孙亚军则指出温文有外遇,并将这种恶劣行径视为利索当然开始,温蓉对这个男人彻底绝望,要离婚为止。
也是这一次的决裂,让温蓉心中埋下了一道永远的伤疤,再无法治愈。
为了威胁决心离婚的温蓉,孙亚军将魔爪伸向自己刚出生没几个月的儿子。虽然后来证实,当时同处一屋的姨弟所言非虚,那个男人当时并没有真要掐死孩子,只是为了吓唬温蓉母女。
但……那种恐惧,若非人母,很难理解。
于是,温蓉开始了第一次的逃离,可是,没过多久,她又回来啦|!只因家人说,孩子病了!就这样,温蓉逃一次,因为孩子又不得不再次回来。
她又何尝不想带孩子走?只是那个畜生说:你要敢带走我儿子,我就把你爸妈弟妹、爷爷奶奶姑姑姨姨所有认得门路的家人全部杀光。
温蓉为此报过警,只是警察问:都死了吗?
答:没有
警察:没死你TM来着耍着我玩呢?
然后也试图通过法律途径解决,只是,人家根本就不受理,只因没证据。
绝望中的温蓉,在家人安全,与带走孩子间,最后还是选择了大人的安全。孩子,毕竟离开自己这个不中用的母亲,也不会有多大的损失。
最后一次离开,为了不让对方将孩子作为威胁自己手段,也为了对方不因自己的离开而迁怒孩子。温蓉极力将自己塑造成没心没肺的女人,写下一段话:
‘孩子,反正出生也没多久,你是爱杀还是爱卖随便你,我反正是不在乎啦!今天起,我将不跟任何人联系。所以,杀不杀随你!’
温蓉承认,她不是一个好母亲,她自私,胆小,懦弱。她害怕去看孩子那双无辜的双眼,午夜梦回,她常常会被孩子细嫩颈边的大手吓醒,那个男人……生气时,手边有什么东西,都敢拿起来乱扔。
她害怕那些东西,包括刀和剪子会扎到孩子身上,常常睡梦中都把孩子紧紧搂住。
离开后,她选择将与孩子和那个男人有关的一切全部遗忘。一点都不愿也不敢想起。
她恨透了懦弱的自己,所以,从离开的那刻起,她极力将所有的软弱全部打包,藏在一个……一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
即使重生,温蓉依然会梦到那个孩子,即使她会刻意遗忘,只是,随着她内心的足够坚强,她终于敢渐渐记忆过去的一切,包括……那个可怜而又乖巧的孩子。
她一直觉得黎霄那双过于安静的眼镜,很像一个人,却始终无法忆起究竟像谁。可是如今,她终于知道了,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像极了那个孩子的眼睛。
尽管最后一次离开时,他还只有一岁,可温蓉就是觉得那双过于安静的眼镜,于初次见到的黎霄如初一辙。
温蓉知道,有些伤害,是怎么都无法弥补的,就像她对孩子造成的伤害。作为一个母亲,她首先选择的,竟是将自己的孩子遗弃,这……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所以,即使重生,温蓉想着的,除了救赎母亲与弟妹,便是补偿那个如今还没来到人世的那个孩子。
她想,只要父亲母亲一样,孩子,该是一样的吧!尽管时间,还差了很多。可是,历史毕竟已经改变,她害怕拖得越久,变数会越大。
如今的温文,是肯定开不起厂子的啦!温蓉决定主动出击。尽管觉得恶心,但……相信以自己优于前世的相貌身材,吸引他,应该不是问题。
尤其,那个男人,是那样一个工于心计的人。明明前世看不上她,却偏偏还能表现出一副爱惨了她的样子。
于他而言,温蓉越优秀,就越加大他要得到的决心,至于自卑这种情绪,是不会出现在一个没有自尊的男人身上的。
在前世他曾说过的一个小门市,温蓉看到了那个男人。
如今的他,也只有二十一二岁,长相是非常好的,这……也是欺骗少女的必备条件。所以说,有时候年轻的女孩子啊!还是太感情用事啦!
这个地方,离温蓉的其中一处房产极近,所以,温蓉很快选择在这里定居。同时,琢磨着要怎么不露痕迹的让那个男人接近自己。
谁想,这些,根本就不用她操心,当一个男人将手伸向她的包,而孙亚军很见义勇为的将对方抓住后,温蓉无声一叹,这个男人啊!真的很了不起,很会把握机会。
记得,前世的他,只有在他们家人面前,才表现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一言不合便敢动刀剑的样子。他可是曾被人狠揍过两次,却不敢有任何反抗的人。
为了追求自己这样有些钱财的少女,还真是……转头看到那个小偷后,温蓉忽然就无声的笑了,这个少年她认识,孙亚军的铁哥们儿之一,姓赫,叫赫强。
温蓉极淡的向着孙亚军笑了笑,道声谢,便离开了。
从这天起,每次她回家或出门,孙亚军必然会与她打招呼。
终于,在两个月后,温蓉强忍恶心,与他正式成为男女朋友。尽管如此,温蓉还是无法忍受他的碰触,又两个月过去,温蓉已经给了孙亚军将近万元的投资基金,却还是连手都没让对方牵过。
孙亚军急,温蓉更急。她与他在一起,可是为了有个孩子的。这层心理障碍不消除,孩子怎么能有?
无奈之下,温蓉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利用酒精的作用,强迫自己模糊自己对这个男人的认识。
终于,在2012年十月8日这天,温蓉决定与孙亚军正式在一起,因为上一世,与之在一起虽在几年后,但日期,却是同一天的。
这一天,温蓉刻意打扮了自己,然后,与孙亚军一起去了酒店。
温蓉喝了很多酒,很多很多!多到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跟她上床的人,不是那个让她恶心的孙亚军,而是黎霄。
“呵呵……”
温蓉忽然就笑啦!怎么会梦到他呢?这一世的她,可是将心门紧锁,没有偷偷放一个人进来哦!
夜,极为漫长。温蓉终于累极,昏昏沉沉的睡去。
十月午后的阳光,已然不再炙热,照在脸上相当舒服。温蓉缓缓睁开眼眸,感觉身上的酸软,心中暗叹口气。
自己,应该是先找根棒棒将处给破了,也不至于如此受罪,更何况,再次交给这个男人,怎么都有种吃了苍蝇的恶心感。
“睡得怎么样?”
低低沉沉的声音,忽然就从头顶传来,温蓉募地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着上身,眸带薄怒的……
“黎……黎霄?你……你怎么会?”
自从上一次黎霄忽然离去后,即使再次回归,温蓉也不再关心他的行踪。即使事业如何成功,在感情中,她始终不会太强。
她不喜欢身边熟悉的人,来了又走,那种飘忽不定的感觉,会让她很不安。所以,一旦离开一次,她便会告诫自己,不再将对方纳入自己关心的范畴。
“短短几个月,没想到你都有了要结婚的对象?”
黎霄没有回答温蓉的问题,而是带着滔天的怒火望着这个女人。他黎霄从不将世间一切放在眼内,山珍海味亦或粗茶淡饭,不过都是为了填饱肚子罢啦|!
他不消极,不怨天尤人,却也是冷心冷情,或者说根本就无心,亦无情。
是她的出现,让他的生命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感觉到了阳光的温暖。为了她,他最后又从新回到了那个冷冰冰的家族,努力成为族长继承人,以便将族内图书尽览,以助她。
如果,她真的找到一个爱她,她也爱的男人,他黎霄愿意隐身暗处,祝福她。
可是,长久的相处,让他比她自己更了解她。温蓉并不爱那个男人,这点,黎霄可以清清楚楚的从她澄澈的眸中望到。
可是,为什么……她会……
即便如此,他也不会干涉什么,只要她想要的,他都可以给。对她,他从未想过占有。他们……都不是适合婚姻的人!
可是,他看到了什么?那个卑劣的男人,居然为了五万元钱,就答应别人给她下药,若非黎家信息网足够强大,自己又随时会关注她,她今天……
黎霄不敢想象!以她如今的心智,当不会因为跟男人发生关系而寻什么短剑,可对方的目的,明显没这么简单。
平时谨慎之极的她,今日,怎么会如此粗心?被这么点雕虫小技算计至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