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办法,仍狐假虎威对他笑,而他仍会上当,屡试不爽。
胤禩和胤祯在旁看乐子,胤禟认命地拍拍胤礻我肩膀,道:“十弟,记住,九哥可能会出错,苏勒无论何时都说的对。”
“哦。”胤礻我似懂非懂地点头,对萨楚日勒道:“苏勒说的对。”
萨楚日勒很满意他俩的表现,不过和胤禟还没完呢,何况还有旁边看热闹的那位。她问道:“胤祯,你多大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胤祯无所谓的回答。
萨楚日勒点点头:“虚龄十二,你可知何为奸/情?”
没料到她会问这种问题,屋子里的人都有点不自在,独萨楚日勒自己并未觉得不妥。
胤祯把奸/情二字理解为男女/之事,却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不过仅有的一知半解都足以让十二岁的他脸红起来。胤禟看见他脸红,想要取笑他,但想到萨楚日勒在此,没好开口,与其说没好开口,不如说没敢开口。
你不开口,不代表你能躲过这关,萨楚日勒自认为很温柔地笑了:“问问你九哥,他刚刚还说捉【jian】在房呢。”
萨楚日勒的笑容,往往她自己认为越温柔,别人就认为越危险。胤祯看着自己的难兄,不知是该向他求助还是该向他深表同情。
胤禟知此劫难逃,唯有硬着头皮认错:“好妹妹,是我的错,不应胡说八道行了吧?”
“九表哥哪的错?你博学多才,咱们胤祯还要跟你学呢。”萨楚日勒笑着推脱。
胤禟忙摆手:“哪敢啊,我可不敢带坏十四弟。”
萨楚日勒瞟了一眼胤祯,道:“他?自己若不想杀人,别人还逼他不成?”
“勒表姐,我不杀人,我来保护你。”胤祯嬉皮笑脸地讨好,同时暗示了萨楚日勒他不学坏。
看他们两个的样子,萨楚日勒还真是气不起来。他们从小到大吵过打过,可是每次都用不了两天就好,到后来,胤禟胤礻我胤禌胤裪被萨楚日勒治得服服帖帖。
萨楚日勒笑道:“得了,我还要让你们帮我分析一些事儿呢。”
“我知道我知道,苏勒你想知道谁喜欢你想娶你。”胤礻我这回倒挺机灵:“肯定是保泰,上次他跟我提起你。”
胤禟反驳:“我说不是,我觉得是对清额或者五哥,尤其是五哥,亲兄弟也没见他那么好。”隐隐有些醋意。
“五表哥和我同在宁寿宫长大,对我情分自然深些。”萨楚日勒感到好笑。
胤礻我却没觉得,他认为胤禟说得有理:“我们也同你一块儿长大的,怎么没对你那么好。”
他刚说完,就挨了一记拳头,胤礻我委屈地看着胤禟,明明帮他说话,他还打自己。
“噢。。。。。。”萨楚日勒拉长声音,语调不善道:“说实话了,肯承认对我不好了吧。”
胤祯气得直瞪胤礻我,这个十哥,成事永远没他的份,捅篓子他次次首当其冲。萨楚日勒看着胤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顿觉好笑,勉强掩下笑意,想逗他们一番。
胤禩老好人地调解:“苏勒,你误会十弟的意思了,大家性格不同,所以在其他人看来才有差异。”
胤禩是关心则乱,胤祯滑头,很快就看出萨楚日勒是有意戏弄,故道:“八哥,勒表姐没生气,她心里美着呢。”
“属你聪明。”被说中,萨楚日勒冲胤祯扮鬼脸。
胤祯回以鬼脸。柔和的微笑回到胤禩脸上,尽管见她和十四弟之间的互动,心里会微微发疼,但至少,她还在自己身边,没有回蒙古。或许最令他害怕的不是他娶妻,她嫁人,而是她在蒙古,他会看不到她。
胤禟直至今日才知胤禩对萨楚日勒的感情,心里同样替他们发愁,再看胤祯,想到其他兄弟,他郁闷了。而胤礻我比较简单,他只清楚一件事,苏勒是苏勒,谁都不能欺负的苏勒。
为了明茜的一份感情,为了不公然抗旨,为了和胤祺胤禟的关系,为了明茜娘家的地位,为了不让惠额娘和宜妃冲突,为了不让地位低微的额娘得罪宜妃,为了萨楚日勒能够相信他没有喜欢她,使她安心,胤禩终是娶了明茜。
只是在大婚的前一天,胤禩将萨楚日勒约出宫,他想单独和她相处一天。现在年长皇子已经开衙建府,她出宫比以前容易的多。
☆、涩意
清早,萨楚日勒就从康熙那拿到出宫手谕,大摇大摆坐上胤禩来接她的马车。其实她很奇怪,胤禩为何仅约她一人去玩?以他的个性行不通啊。不过萨楚日勒没太在意。
“八表哥,我们去哪儿?”
胤禩反问:“你想去哪儿?”
“你说带我出来玩,自然你决定,问我干嘛。”
胤禩笑了笑,他本想带她出宫好好玩个痛快,因为和她在一起总是开心的,可每次出来时,都是她这儿蹦那儿跳,今次竟忘了该自己拿主意。
他对赶车的车夫吩咐几句,便一脸笑意地回望萨楚日勒道:“带你去个好地方。”
萨楚日勒心下郁闷,胤禩最近怎么有点和胤禟学坏,没事就卖关子,上次说什么有人想娶她,她到现在还纳闷儿谁如此大胆,不怕被她折腾个底朝天。
到了地方,萨楚日勒略微傻眼,她猜不到胤禩把她带到一片树林中是何意。胤禩吩咐随从在马车上等着,他拉着萨楚日勒,就这样平静的向前走。对方不明其意,遂跟着他走。
不知走了多久,胤禩停下来望着她,他没有松手,只是静静地望着她,目光很柔和很柔和,他真想就这样永远看着她,看一辈子都不够。可是本来温馨的场景被萨楚日勒的笑声打断。
胤禩回过神来,很懊恼,他明明想陪她玩,居然又失态了。不过对于她的笑容比较奇怪:“笑什么?”
“我忽然想到一个词。”萨楚日勒想起刚才胤禩看自己的样子,接着笑。
胤禩问:“什么词儿?”
“温柔似水。我一直以为这词形容女子比较好,如今看来,形容八表哥你才最为贴切。”萨楚日勒很不厚道地继续笑。
而胤禩只有苦笑的份,方才的目光,他自己现在想来都觉得太过明显,若有其他人在此,肯定早明白那里面的含义了。唯有眼前的小丫头,不仅没往正意上想,反而还来了这么句话。
萨楚日勒见他不言语,便调侃道:“八表哥,你约我出来不会就为了告诉我成语的活学活用法吧?”
“你呀,成天没个正形儿。”胤禩无奈的摇摇头,接着道:“可还记得你五六岁时我允你的一件事?”
萨楚日勒摇头道:“你们经常答应我很多事,通常都是你们自己记得,我早忘啦。”
胤禩叹气,不错,自小到大,她受尽宠爱,总有人许诺给她,大到皇上,太皇太后,太后,小到宫女太监,除非她特别希望的事,比如上元节出宫那次,否则她从来都不刻意记住,但许诺的人记得清楚。
“小时候,我答应过等你再大些能出宫时,就教你爬树。”
萨楚日勒想起来了,是有那么一次,那时小胤祥还不会说话呢。康熙答应等哪日出宫让她学习,事情便不了了之,胤礽等几人为了让她别郁闷,在私下分别说过等她长大后,出宫时教她。
胤禩说完,并未从萨楚日勒脸上看出激动兴奋,不禁疑惑,难道她大了不想学了?
萨楚日勒没心没肺地笑道:“前几年四表哥就教过我,我早会啦。你和二表哥五表哥一样马后炮。”
胤禩心下黯然,原来许诺教她爬树的不止他一人。萨楚日勒虽说出宫方便了些,但除了随驾外,仍然是有限的几次,他和她到郊外有树的地方,这是第一次。
可,或许在随驾出宫时,胤禛就已经教她了吧。他晚了,不仅晚于胤禛,还在胤礽胤祺之后,想想,有些自嘲地笑了。
萨楚日勒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暗自郁闷。她知道胤禩因为他额娘的关系心里自卑,总是想和别人相比,现在恐怕又是在为‘失败’难过了吧。
“八表哥,我们比赛爬树,瞧瞧谁爬的高怎么样?”萨楚日勒突然提议。
胤禩狐疑地抬头,由于方才在沉思,所以没听全她的话。对方重复一遍,他再次笑了,明白这是她在安慰自己。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他感受到萨楚日勒的在乎,便会暂时放下一切烦恼。
“好。”他笑着应下。
萨楚日勒凡事都讲彩头:“若你输了呢?”
胤禩道:“我输,任你差遣,反之亦然。如何?”
萨楚日勒没意见,于是,两人在没有裁判,没有见证人的情况下,找到两棵挨着不远,树干树皮等都差不多的大树开始比赛。
萨楚日勒虽穿着便装,但毕竟是女子服饰,动作不太方便。相较下胤禩轻松得多,加上练过拳脚功夫,身子板好,很快就超过她。萨楚日勒没有放弃,奋起直追。胤禩爬的很快,可是当他快到顶头时,他的左手抓住一个树干,岂料那树干不结实竟生生折了下来,而右手抓着的树干这时也折断,他直直向下摔去。
萨楚日勒听到声响马上看他,吓得不轻,好在快跌落地上的一瞬间,胤禩双手抱住树的主干,她才缓口气:“有没有伤到?”
“没事。”胤禩冲她笑笑,让她安心。
可现在萨楚日勒处的地势比胤禩高很多,胤禩要从低爬起,根本追不上已经快到顶点的她,所以,萨楚日勒赢。
然而,当两人坐下来时,萨楚日勒发现端疑。两根树干都不细,应该足够承受胤禩的重量,而树干长得很好,没有被虫蛀过,却劈了,并且两根同时劈,怎会那么巧?唯一的解释就是胤禩用武力生生折断,好让她赢的没有破绽。
“八表哥,你若这样,还不如不比。”萨楚日勒生气了。
胤禩见她发现,只好道:“苏勒你别急,听我解释,一来你穿得衣服不方便,二来我比你学上树早,且经验多,三来我有功夫底子,无论怎么说都对你不公平。”
“你觉得不公平就不要比,用得着作伪哄我开心嘛!”她转过头,不理他。
这是萨楚日勒第一次对胤禩生气,胤禩不免心慌,急道:“我错了,我道歉,苏勒,我下次再不会了。”他干脆不继续辩解,直接认错,如胤祯他们一般。
萨楚日勒问道:“哪儿错了?”
“我不该瞒着你,不该骗你。”说得诚恳。
谁知萨楚日勒更加生气,干脆气得往回走。胤禩赶紧跟上,不住道歉,他没见她气成这样过,除了生气,她脸上竟还有自责。
回到马车旁,车夫吓了一跳,刚刚笑意盈盈执手而去的两个主子回来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衣衫褴褛,身上还有些树枝,小格格气得不行,八爷着急地跟着,一脸担心和歉意,简直能让人往歪想。他不敢多言,老实地驾车回去。
马车里,萨楚日勒气已消了大半,若是胤祯,此刻肯定借机耍赖跟她和好,但以胤禩的性格,却不好意思多说话了。两人一直沉默着,直到胤禩差人去给萨楚日勒买身衣服。
“苏勒,可还生气?”胤禩问得小心翼翼。
萨楚日勒没好气道:“再大的气都被你的好脾气磨没了。”
胤禩听她这样说,心里终于放松些,他认真道:“苏勒,我以后绝不骗你。”
萨楚日勒回以认真的态度:“八表哥,我不是气你骗我,而是气你为了让我开心而以身犯险。”
“你放心,我有把握。”胤禩心里一暖。
萨楚日勒道:“万一呢?你知道你刚才从树上摔下去的刹那把我吓成什么样了吗?”
“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居然让你为我这么担心。
“刚才当我发现你是故意的时,就让我觉得是我亲手把你从树上推下去,好恐怖。”萨楚日勒说着低下头。
胤禩揽过她:“这次我真明白错在何处了,你放心,以后我定不会做这等蠢事。”
萨楚日勒在他怀里点点头,胤禩心里固然后悔,同样甜滋滋的,他始终清楚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不低,却不知高到这种程度。
他们要先回胤禩府上把衣服换好,否则如此进宫不定惹出什么闲话呢。即使去胤禩府上,他们也决定走后门。
胤禛今早进宫知道萨楚日勒和胤禩在一起,有些郁郁,办完事就回府。他府邸和胤禩府邸挨着,快到府时,看见胤禩的马车,车夫驾车不走正门却往侧门赶车,不禁生疑,派苏培盛跟去看。
苏培盛明白萨楚日勒在胤禛心中的位置,所以了解完情况后,回府回报都是战战兢兢:“爷,格格和八爷果然在马车里。”
胤禛当然知道没那么简单,他面不改色:“继续。”
“八爷和格格下车时,衣。。。。衣服扯了,头发也有些乱。”
胤禛听完皱紧眉头,紧抿双唇,有明显的怒气。苏培盛理解胤禛的脾气,所以他回来时,有丫头禀报说李侧福晋的一个丫头被别院的打了,他也没敢提。他清楚没有谁比得过苏勒格格在四爷心中的位置,如果他此刻提了,不仅他自己遭殃,恐怕府里还会有人受牵连。
“去八贝勒府。”胤禛坐不住了。
胤禩刚换好衣服,就听下人报四贝勒来此,有些疑惑,一般他这个四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不知为何而来,恐怕来者不善。
胤禩见胤禛进来,走两步相迎:“给四哥请安,四哥今儿到弟弟这儿有事?”
“早上进宫去找苏勒时十四弟说她和八弟出宫游玩,我想可能在八弟府上,就来看看。”胤禛道。
胤禩想萨楚日勒该换完衣服了,冲下人说:“去请格格出来,就说四贝勒来了。”接着对胤禛道:“请四哥稍等。”
胤禛点点头,他看着胤禩穿戴整齐,定是换了衣服,想必萨楚日勒也该是去换衣服了吧,思及此,心里闷痛。
本来和胤禩无话可谈,不过想到明日对方大婚,今天应该很忙碌才对,虽然看他厅堂上挂着大红喜缎,可他府邸并不见有几人在忙。便道:“八弟明天成亲,府内安排好了?”
“劳四哥操心,一切安排妥当。”胤禩客套着。
小时候两人便接触很少,后来胤禟渐渐和胤禛疏远,便更没有多少接触,一起玩时几乎萨楚日勒都在场,她像他们兄弟间的桥梁,没她在就各不相干,甚至互相争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