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绝.暮阳朝升.重生之与君绝(出书版)+番外 作者:维和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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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绝.暮阳朝升.重生之与君绝(出书版)+番外 作者:维和粽子-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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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开新坑鸟!!《

  楔子
  “除却你那尊贵的身份,你其实什么也没有,慕阳……公主。”
  明明低弱的声音,却又是字字铿锵。
  男子拄剑而立,唇角笑容似嘲非嘲,再看不出平日里的矜傲与风华,昏暗烛灯下那张清俊如玉的脸颊亦越显苍白,竟无端带了几分绝境般的阴惨。
  “萧腾,你……”
  玄慕阳僵硬地站着,只觉嘴唇开阂艰难。
  话音未落,已被骤然打断。
  “别叫我的名字,你不配……”
  剑锋“峥”地一声从地上划起,冷月辉光一闪,已挟着杀气架在了她的脖上,寒意透过剑身传到玄慕阳的颈间,冰寒森然,一如男子出口的话。
  “我萧腾和你玄慕阳早已恩断义绝。”
  “为什么……”
  玄慕阳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虽然萧腾一向对她不假辞色,可也不至于兵戎相见,更不会这样字字诛心。
  她不想听,那残酷的话还是清晰地、缓慢地、深刻地刺进了她的耳朵里,像一把沾满恶意的刀,挑中身体最柔软、最脆弱的部分,一贯而入。
  颈间冰凉,心口亦是一片惨寒。
  她真的未曾想过,会有这么一日,她和萧腾需要以这种方式面对。
  耳畔自己的声音,已经全没有平日的冷静锋锐,甚至带着莫名的颤抖,以致语不成言。
  “为什么?哈哈,你问我为什么?”
  萧腾握剑大笑,似乎是气急,随即断断续续地开始咳嗽。
  看着玄慕阳的眼神冰冷的不带一丝柔情,墨黑而深邃的瞳孔中只有仿佛已深刻入骨的寒意,仿佛对面的女子不是他的结发妻子而是他的杀父仇人。
  玄慕阳下意识地摸出挂在颈间的小木瓶。
  那里还剩下六颗莹润的红色药丸,每一颗药丸可以压制萧腾病发一次。成亲以来这么长的时日里她一直随身携带着。
  但是此刻,怕是没有用了吧。
  这么想着玄慕阳的心中又是一阵剜肉似的绞痛。
  只是一时的失神,颈侧的长剑已一点点逼近,划破衣领,也割裂了挂着木瓶的绳索。
  玄慕阳下意识俯身去捡,长剑划破她的侧脸,火辣辣地疼,流淌出的温热血液顺着脸颊上细长的伤口滑进了衣领。
  她只能看着木瓶越滚越远,越滚越远,直到再看不见的地方。
  即便伸长了手,却还是怎么也够不到,怎么都够不到……
  手指
  缓慢而无力地垂下……
  木然低下头,玄慕阳低低笑起,笑声却比哭腔更加难听,淡淡的苍凉和凄惶。
  莫名让人绝望。
  冰凉的刀锋有着一刻的颤动,但在下一刻,它仍旧稳稳地架在玄慕阳颈边,坚定的如同它主人冷硬的心。
  此刻,公主府里的火已经从前园燃到了正堂,咆哮的狂风使火势越来越不可控制。
  站在半空俯瞰,府里已火光冲天,直烧到天际,滚滚浓烟遮天闭日。
  而远远看去,更是仿佛连天空都要随着这使黑夜亮如白昼的火焰尽情融化,如同凤凰涅槃,耀眼、灼热,在一瞬间爆发,抓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没有人留意,在后院一个不起眼的柴房里,这座庞大华美府诋的男女主人正令人窒息的对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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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你这样心如蛇蝎的女人也会难过?”
  萧腾举剑冷笑,音色冷冽中带着讽刺,喘息声越发沉重:“为了逼我就范……咳咳……我六十岁的老父给你折腾到差点旧疾复发……咳咳……还拿我妹妹的终身大事来要挟,害她差点悬梁自尽……咳咳咳咳……”萧腾握剑的手陡然一松,脸色青白地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玄慕阳霍然抬起头,颤抖的声音渐渐稳住:“萧腾,你摸摸良心,我逼你是不假,可我可有伤过你家人一分一毫?”
  来不及回答她,萧腾咳得越发厉害。
  她试图去搀扶萧腾已然摇摇欲坠的身体。
  却不想,萧腾厌恶地将她推开。
  玄慕阳脚下不稳,直倒在了柴火堆中,养尊处优的白皙手掌瞬间被尖利的木屑划得鲜血淋漓。
  痛,而且脏,却比不上这个男人带来的伤的万分之一……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她曾天真的想,即便这个男人最初并不爱她,可是时日久了,总归还是会动心的。
  可笑,一切都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为了他,她不惜一个人千里迢迢到昆仑山求药,为了他,她可以跪在宗祠堂前整整一天一夜,为了他,她可以磨掉所有的骄傲,一次次委屈求全,甚至不介意他在娶自己时心里还有别的女人。
  她的付出她的妥协她的努力,在这个男人的眼里竟然完全一钱不值么?
  “咳咳……是,你没有亲自动手伤过我
  的家人,那些都不过是收到你属意的官员,我没法把这笔账算到你头上,可是……”
  萧腾痛苦地捂着胸口,夜色下俊秀的五官变得狰狞。
  喉咙中挤出野兽似的呜咽:“可是,咳咳……为什么我明明都已经娶了你,我明明都答应不会再见她……咳咳……为什么你还是不放过她?为什么你还是要杀了她?为什么你还是要这么狠毒?”
  玄慕阳顿时明白了萧腾态度骤变的原因,眸中温度冷却。
  又是那个女人。
  青梅竹马又如何,为什么他总是念念不忘?
  “萧腾,我答应过你不动她,我就真的没动,你不信我,为什么你不信我?”
  萧腾大笑:“可她已经死了!相信你……哈哈……相信你这个任性妄为无法无天的慕阳公主……咳咳……”
  重又提起剑,他一步步向玄慕阳走来。
  俊美的面容在摇晃着的火光中逐渐扭曲,曾经澄澈的眸中折射出一种幽邃难明的阴郁:“我再也忍受不了你了,咳……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为叶笙报仇……”
  近乎是疯狂般的神色。
  曾几何时,温文雅致的少年竟变成了这幅模样,究竟又是谁的错?
  玄慕阳的心头一时尽是无言的荒凉。
  火势疾速漫延,从正堂直烧到后院,如同索命的女鬼挟铺天盖地之势袭卷而来。
  火,到处是火光,梁椽被烧着,连着屋顶掉落,随处可以听到人们慌乱的脚步声,或救火,或奔逃,无数的珍奇付之一炬。
  与此同时,火焰蜿蜒肆意,火舌妖娆舔舐,烈火仿佛已化身一头发了狂的凶兽,不计一切的毁灭眼前的一切,就连被遗忘的小柴房也未能幸免。
  萧腾向玄慕阳一点点逼近,重拾起的剑尖直至玄慕阳的心口。
  她一点点后退,目之所及,艳红的火光在萧腾身后摇曳出惊心动魄的杀意。
  很想冷笑,却发现自己连嘴角也牵扯不动。
  “萧腾,你是真的要杀了我?”
  萧腾斩钉截铁:“是。”
  说话间,剑锋重又燃起杀意,一时间杀气弥散,玄慕阳已然退无可退。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一道哔剥的火灼声蓦地响起。
  萧腾头顶的房梁猛地摇晃起来,骤然脱落,正对着萧腾毫无防备的头部砸来。
  玄慕阳顿时脑中一片空白。
  害怕与思考全然遗忘脑后,几乎是本能般合身扑向萧腾。
  萧腾手中的长剑已无法收回,反射性地直直刺进,尖芒透过玄
  慕阳身体的另一侧探出,毛骨悚然的声音。
  刹那,大量的鲜血溅涌,艳红的色泽浸透了玄慕阳的胸口,也浸透了近在咫尺萧腾的长衫。
  几乎同时,房梁重重地砸在了玄慕阳的背脊上,发出骨头碎裂的声响。
  一瞬间的寂静。
  火焰燃烧声,人群喧嚣声,脚步声尽皆远去,狭小的木屋里再容不下任何的声音。
  剑从玄慕阳的身上拔出,飞溅起一道绚烂的血花。
  她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上,发丝披散,瞳孔散乱,身体的力量流失的越来越快。
  拼命睁大的眼睛里腾起一片血雾,耳边嗡鸣轰响,只能隐约间看见萧腾反握住剑柄,刺向自己的胸膛,眼神哀伤而绝望……
  心口撕裂般疼痛,她再也无力呼喊救援,只能不甘心地闭上双眼。
  双目前那一片咸腥的温热,几乎灼伤了她的双眼。
  玄慕阳的世界就此轰然倒塌。
  然而,就在生命终结的最后时刻,她的耳畔竟轻响起悠远的古琴声。
  仿佛时空回溯,她看见那一袭紫衫的绝尘少年坐在密林深处,气质若山涧泉水般清澈高洁。墨色的眸中波光微漾,纤长的手指优雅地拨弹出飘渺天乐,凝绘成一副让她此生难忘的画卷。
  那时,玄慕阳从未想过这一曲竟成了她荣贵一生的丧魂乐。
  曲至□,乐声渐浓,意识溃散,渐渐地连她最后一点知觉都逐渐化成了灰烬,尘埃般,消散在满天烟光的红尘之间。 
  作者有话要说:新坑开挖……
  那个,对手指,我发现我还是比较适合写正剧,所以……
  咳咳,这篇不是虐文,也不会是像公子那样的女追男,因为这文的女主她其实很强大,也就稍微比公子正那么一点点……
  ps:
  嗯,没错,女主她是个渣,我从来没说她是个好人,也从来没说强取豪夺是对的。
  但是……为毛只能男主渣不能女主渣啊?
  而且,有些事情,总要往后看才知道,她收到的教育和成长环境决定了她做出的一切,但是这不代表她付出的感情就值得蔑视。
  以上,龇牙。


☆、第一章

  第一章
  天祭五年,叶良城,七夕日。
  已经沉下来的暮光余辉中,点点灯光点缀着湖面,如镶满了碎钻的玉带,盛放着如许美丽的青春与年少。
  天色还未彻底暗下,就已经有许多少女围在岸边,虽然年纪不一,但手里都捧着盏盏精致小巧的纸灯,脸上挂着少女特有的羞涩笑容,或早或晚,将手里的纸灯温柔地放入青澜江中。然后含笑凝视着纸灯穿过江雾,载着动人的少女心思一路斜飘到对岸的少年手中。
  她轻轻张开五指,任由掌中柔弱的纸灯顺着天祭五年的青澜江顺流而下。
  湖水在晚霞的映照下波光粼粼,泛着迷人的浅银色。
  “阿阳,该回家了呦。”江岸边的人流渐渐稀少,温婉的女子自江边走来,声音愉悦。
  她没有回应,只是若有所思地望着江面中隐约的倒影。
  微圆而有些肉质的脸颊,一双极黑的眼眸乌润流光,唇型薄而利,和五官搭配起来却有一种奇特的柔美,后脑上扎着两个俏皮的牛角辫,显得可爱又天真。
  玄慕阳,或者现在应该叫她慕阳,才缓缓回神,声音平静道:“我知道。”
  被萧腾刺死的那一天,她二十一岁的生辰刚刚过去不到一个月。
  没错,其实她已经死了。
  只是她不仅没能饮尽孟婆汤在轮回道中再世为人,反而回到了十年前,天祭五年。
  而这具身体的主人,也是十一岁。
  说起来也不过只是大半年而已,关于慕阳公主的一切对她而言已恍如隔世。
  回想起半年前,刚刚经历过死亡而苏醒的自己,看着不仅没死,还缩小了整整十岁的陌生身体,心口冰凉,甚至连痛骂荒诞的力气都没有,恨不能再次扼死自己,让一切回到正轨。
  而如今已经不会再有这样的念头。
  不论如何,她没有堕入地狱,而是带着这缕早该泯灭的幽魂重又回到了这里,那么她就该好好活着,同样的过错一次足够,她已不想再重蹈覆辙,亦不想再回顾。
  眉目如画般的女子走近慕阳的身边,一身鹅黄的裙装更衬得身姿婀娜,面容秀丽。
  “阿阳,灯已经放过了,天色也不早了,和长姐一起回家,好么?”女子轻轻搀住她小小的手,手指间柔软而温暖。
  “今天是七夕。”
  慕晴半垂下头,流泻的发丝拂过面颊,疑惑道:“怎么了?”
  掸了掸因为放灯而略染尘土的袍子,慕阳淡淡道:“你
  忘了?今晚是母亲的忌日,慕岩不会希望看见我的。”
  她的新身份是叶良城布商慕岩的二女儿,准确点说是庶出的女儿,慕阳的娘亲在生慕阳的时候难产而亡,故而慕岩一直不大喜欢这个女儿,而继室柳氏又是个笑里藏刀、善妒霸道的性子,尤其替慕岩生了个儿子后愈发不知收敛,连带着慕晴的日子也不大好过。
  “阿阳……”慕晴皱了皱眉,对于慕阳直呼父亲名讳的行为有些不满,但最终她还是没有责怪什么,只是固执的又问了一遍:“和长姐一起回家,好么?”
  慕阳眨动了两下眸,道:“今晚我想去逛逛可以么?”
  “那,要不要姐姐陪你?”
  “我一个人不会有事的。”慕阳目光仍旧淡淡,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那眼眸里不自觉中就透着几分疏离。
  不知是不是错觉,慕晴总觉得自从半年前慕阳落水昏迷再醒来记忆全失后,就总有哪里不一样,不再爱同巷弄里的其他孩子玩耍,不像过去那般日日咒骂继母和弟弟,反而常常坐在一处发呆……起初她以为是慕阳病了,还担心了好久,但不久发现,除了在发呆之时,慕阳很多时候反倒比她这个姐姐还显得成熟……换做半年前,听见这样的话慕晴是绝对不会让慕阳出门的,可是如今……
  “等等……”慕晴追上慕阳已离去的步伐,温软的口气里带着妥协,“阿阳,记住,不管多晚,长姐都会在后门为你点一盏灯,只要你在门口吹灭了灯,长姐就会帮你开门。”
  慕阳的脚步顿了顿,轻声道:“知道了。”接着头也没回,顺着青澜江已被暮色染透的湖面逐渐走远。
  暮色沉沉,地平面浓重的红光中,无数的纸灯顺流而下,在最后的那一抹嫣红里化作转瞬而逝的萤光,跌落江流。
  略略停下脚步,慕阳已经找不到自己丢下的那盏纸灯。
  知道了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她未曾想过去改变,但到底还是有些压抑……不知道那盏纸灯最终会落进某个少年的手里还是干脆沉入江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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