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左侧的冷面门神慢慢蹲下,一双眼睛将风堂主从头脚的扫过,仔细的打量着对面的女子。
在那守卫终于看清了哀嚎的女子的容貌的时候,终于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自身侧传来,是男子粗粗声音:“风堂主,别乱想了,还是好好练武吧。”
相貌平庸是一辈子的伤,但是你这么肆无忌惮的嘲笑真的大丈夫吗……
玉乔抬眸,眸光犀利如刀,运足力气,一个手刀劈在了那门神的后颈,门神中招瞬间倒地。
只见右侧黑衣男子长矛竖起,欲上前迎敌。
玉乔起身,一个霹雳连环腿,横横的扫过,紧接着,咚…的一声,地上两个黑衣男子躺成了一排。
伸手从衣襟里摸出抹忆散,一人一颗谁都别抢,玉乔俯身,在门神耳边低语:“今天谁也没来过,你们谁也没见过。”
按照方才的节奏,玉乔缓缓叩响了那扇铁门,大门一开,里面竟然无人,好一个古代高超的制动工具。
快行两步,再抬首时,玉乔只见这后院阴森寒冷,连树木都透着一种诡异萧条的气氛。路过一溜整齐的宗祠牌位,和堆满铁器兵剑的宝库,玉乔伸手一摸,只见这上面都堆满了厚厚的灰尘,看样子,很久没有人打扫了。
像一座废宅一样,登时玉乔就有种升级为考古学家或者盗墓贼的感觉。
始终不见苏幕程身影,也没有任何可疑人等出没,玉乔前行数步,摸不着头绪之际,只觉脚下一绊,由于惯性,玉乔直直的向前跌去,没有预想中那般平实的地面,而好似是跌进了一个密道之内。
滚成团似的玉乔一路的翻滚,绝望之际右手捂嘴,防止一声尖叫把苏幕程给招来。
密道之内极其狭窄,在玉乔撞的头昏脑胀之际,这条长长的密道也终于快到头了。
仰头看来路,上面一束细细的光亮,透过洞口照来,刚刚进入密道没有任何遮掩的东西,大敞四开的小黑铁片子虚虚掩掩的遮着,洞口刨的跟狗洞似的。
显然是有人从这进入,然而多年来掉以轻心放松警惕,就没有养成随手关门的好习惯。
想到这,玉乔下意识的转身,心中一哆嗦,很怕转身就撞上了苏幕程那张阴邪的脸。
然而猛地一回身之际,却什么也没有,地下的密道之内宽敞通亮,墙壁上方钉着盏盏烛台,烛台上燃烧着白色的蜡烛,每隔几步就有一只,犹如地府鬼火……
敛了呼吸,玉乔贴着墙根小心的行了数步,握着鞭子的手出了一手心的汗,绝对草木皆兵。
窸窣的声音自寂静的地下之暗道之内传来,循着声音,玉乔下意识的侧首,却见右侧空无一物,玉乔转身,小心翼翼的循着声源望去。
窸窣的声音还在继续,听起来就像是铁链子划过地面摩擦着地上的泥土的声音,随着玉乔的接近,一扇朱红色大门映入眼帘,而且声音越来越清晰。
玉乔的呼吸越来越急迫,马上就要见到正主了是吗?目睹苏幕程烤打苏幕铎,鞭刑,烙铁,梳洗……
一只手按在了大门上,玉乔屏住了呼吸,睁大了双眼,生怕错过推门而入的那一幕,右手正准备使力,却被什么打断了……
“恩……不要,哦……你这狗东西,轻点……”女子的娇喘和呻吟声,欲拒还迎的嘤嘤了两声,从右后方传来。
接下来是男子粗重的喘息声,女子声音刚落,随即男子应声,对着那女子骂了几句,大抵就是你个磨人的小妖精,不要你还叫的这么浪,看来女人说不要就是要之类的话。
声音刚落,玉乔的大脑空白一片,这个声音太熟悉了,每天早上打老婆时候必备啊!
苏幕程啊!随即玉乔难道那苏幕铎是女的……
随即玉乔狠狠的晃了晃脑袋,想什么呢!生活太安逸了是不是,忘了这是无下限的肉文?
脑中劈过一道闪电般的白亮,却始终拨不开暗黑雨夜的云雾,玉乔诧异,这女的……是谁啊……?
缓缓转身,玉乔的目光落在了右后方的隔间里,上半身赤。裸的苏幕程正在蹿上蹿下的做着某种体力运动,由于太过专注,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已经被现场直播了。
为了防止被发现,玉乔隐了身形于石柱之后,却始终看不清苏幕程身下那浑身光溜溜的女子的脸庞,那女子台词不多,只能听见叫的倒是蛮带劲的……
看着眼前这一幕,玉乔有理由相信苏幕程在忙,而且不是在忙活他大哥。
再回头看那扇铁门,玉乔却不敢迈步了,那扇门重量不轻,贸然推开,苏幕程一定会警觉。而现在,救人未遂,她还没有做好与苏家撕破脸的准备啊!
紧紧的靠在石柱上,玉乔敛了气息,脑中思虑万千,左右今日已经谙熟了苏家的密道,改日避过苏幕程来偷情云。雨的时间段,长驱直入,成功营救什么的,指日可待啊!
心下一喜,有些蛛丝马迹总要好过毫无头绪,脚下开始移动,玉乔已经做好改日再来光顾的打算。
这时只觉头顶光亮刺眼,玉乔吃力的睁眼看向头顶,只见高高的横梁之上的烛炬旁边,一只金花鼠挪动着浑圆的大屁股正在拱着那摇摇欲坠的烛台。
只见那烛台已经栽栽愣愣了,里倒歪斜的好像在下一秒就会砸下来。
那烛台明明不小,可是鼠小架不住执念,那耗子吃了秤砣一样,铁了心的要把那烛台拱下来。
玉乔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里了,祖宗大爷的叫了一百八十遍。
终于,砰的一声,烛台从十尺高的横梁上,重重的砸到了地面上。
玉乔的脸上,是死一般的绝望。
斜眼只见右侧阁内的男子停止了已经形成某种节奏的耸动,猛然抬头,目光透着狠戾,阴冷道:“谁?”
☆、他的故事
一身冷汗冒了出来;玉乔惊恐的睁大了双眼,一只手捂上嘴。
只见苏幕程扯过一件白色里衣;迅速盖住了身下的女子,随即外衣一荡;衣冠禽兽重新着装!
从大惊之中回神过来的玉乔撒腿就跑,两腿犹如生风;跑出几步还用内力催动,在空中虚踏了几步。
慌忙中还不忘了掏出从天蚕派卷来的烟雾弹,玉乔头也不回的往后扔。
身后烟雾重重,看不见人影;只听见身后嗖嗖的声音;玉乔惊觉;下意识的闪身避让。
只见破云扇裹挟着霹雳之势划过玉乔的头顶;未遂后刮过一旁巨大的石柱。
被扇子刮过的地方呈现出碗大的豁口,石块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蕴着巨大的内力,随即破云扇原路返回。
玉乔一抖,这简直是要人命啊。
这苏幕程的内力真不是盖得,怪不得能欺兄灭祖,淫。乐美人,独霸苏家。
拼尽最后一丝求生的*,玉乔加快了脚程,狠命的扑向密道的入口处。
只见刚刚被收回的破云扇又重新出鞘,蓄了千斤之势,直直的向那不大的洞口扫去,欲成遮挡之势,铁了心的要玉乔困在这密道之内!
身后烟雾弥漫中看不见人影,只闻苏幕程得意的高喝:“看你还往哪里跑!”
眼见着洞口的最后一丝光亮被遮蔽,马上就要身陷这密道之内人苏幕程处置了,出师未捷身先死,玉乔求生无路,心下涌起一阵绝望。
只见这时,洞口的排云扇被狠命的弹开,紧接着,一只手自光源处伸进了洞口之内,又伸手呈欲握之势。
绝处逢生,玉乔欣喜,左手继续放烟雾迷弹,脚下一发力,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玉乔握住了那只救命之手。
毛茸茸的触感,玉乔来不及多想,就被巨大的裹挟之力带出了密道之内,一阵头昏脑胀翻腾,再一睁眼,玉乔已经身在密道的入口处,正是方才跌进去的地方。
重见天日,玉乔幸福的眼泪要掉了出来,下意识的忘向救命恩人,只见身边的生物八尺来长,极其魁梧,浑身毛发,正搬起一块巨石狠狠的砸在密道的入口处。
咚…的一声门响,紧接着,是密道下面苏幕程不住的叫骂声。
听见苏幕程气急败坏的声音,那灵长动物竟捂着嘴笑了出来,转头看向玉乔两只拳头交替着捶着胸口,一口白牙,没错,是一只大猩猩……
不等玉乔多想,长毛猩猩拽起玉乔的手,随即就是一阵飞檐走壁,又一阵头昏脑胀,再次落到平实的地面上,玉乔弯身干呕了几下。
未等抬头之时,躬身的玉乔看到了对面的一双绛色短靴,再抬头时,玉乔对视上琥珀色的眼眸。
这个人眸中不似另一个人由始到终的澄澈,而是似是被重重烟雾迷住了几层,脸上依旧是憨厚的笑容,是阿木。
“是你救了我?”玉乔感激的看向面前的男子,随即侧首看向身边的黑猩猩:“这也是你的朋友?”
阿木点了点头,笑的一脸阳光:“呵呵,玉乔,他叫小黑。”
只见小黑得意洋洋的将玉乔的手塞进了阿木的手里,随即两手捶胸,神情兴奋。
下意识的抽出被阿木握着的手,玉乔看到了这一幕也被逗乐了,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她就乐不出来了。
那只黑毛猩猩抱着身边一颗巨大的树木,开始不断的蹭着,然后做了一个交。欢的动作,小黑挤眉弄眼的看着阿木,又指着他身边的玉乔,身下动作不但没有停止,反而愈发兴奋。
玉乔的脸涨的通红,无奈的转过头去……
只见阿木也是哭笑不得,朝着那大猩猩走了过去,在猩猩耳边低语两句,随后那猩猩停止了亢奋,一口白牙也收了回去。
丑陋的大眼睛瞬间变得无比哀伤,眉间满是失落,小黑伸出极长的右臂挠了挠阿木的脑袋,似是安抚之意。
接着小黑低头,一脸沮丧的看着地面,随即又很快抬头,看向阿木,探寻着阿木脸上的表情。
阿木拍了拍小黑的手,招了招手,小黑随即俯身,阿木复而低语了几句,只见随着阿木的上下唇动,小黑一口白牙又重新咧开,满脸的笑容显得黝黑的面庞也没有那么狰狞了。
不知道是不是玉乔眼花了,觉得那猩猩看着她的时候有种意味深长的感觉,这个表情,被你一个大猩猩来做出来,真的……对劲吗?
挤眉弄眼的看着远处的玉乔,小黑最后一次探寻的看向阿木,阿木点了点头。
只见小黑右臂一伸,抓住古树上高高的枝干,几下利落的攀爬,站在高处的小黑冲着地面上缩成一个小影的玉乔打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随即大猩猩兴奋的跑远了,茂密的树林里,依稀能听见某只灵长动物意犹未尽的欢呼声。
玉乔看的目瞪口呆,随即阿木走上前来,由于逆着光,看不清他脸上表情,只见一口白牙在阳光下闪着亮光,阿木笑的憨直:“玉乔,小黑说你长的很漂亮。”
“谢……谢,小黑……”玉乔抽动着脸上僵硬的笑容。
目光放远,玉乔看见了金色的湖边,是阿木那个充满祥和气息的小木屋。
木屋前,丹顶鹤摆动着细长的双腿,来回的练着猫步,不,鹤步。
沿着脚下的小路走到了尽头,二人在湖边落座,正好能清楚的打量着木屋前的一切,院子里刚刚生出来的小羊羔,跪在母羊的身子下面,正在贪婪的吮。吸着母羊的奶水,喝了几口还打两个饱嗝,兴起时,还在咩咩的叫着,母羊受到了召唤,回头舔了舔身下的幼崽。
这一幕还落在了旁边的一直黄色的小狗崽眼里,巴掌大的小狗崽挪动着浑圆的屁股,还有四条粗短的小腿,想到母羊的奶水圣地去分一杯羹。
闻见不速之客,跪乳的小羊立刻跌跌撞撞的起身,低头拱着自己还没长出来的幼角,冲着小黄狗崽不善的叫着,打响了一场奶水保卫战。
玉乔觉得小羊实在是多虑了,犄角什么的是在用不着,那狗崽太小,小羊一个蹄子就能把它踩死好几个来回。
而且母羊的哺乳神器对于小狗崽来说,是在是太高,非人力相助,小狗是绝对喝不到的。想到这,玉乔不禁一阵心疼,没妈的孩子命苦啊。
“它就像是我一样。”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自身边传来,阿木的目光也和玉乔落在同一处,阿木的脸上在没有笑容:“我自幼生长在花楼,世人所谓的不入流的地方,每天看着我娘被那些男人殴打辱骂,没有尊严的活着,我怨过她,恨过她,和她吵过,闹过,我恨她为什么听天由命,自甘堕落。”
最后四个字被阿木一字一句的咬了出来:“可是后来她死了,我才知道,我有多恨我自己。”阿木的右手扶上了额头,掩住了右半边脸上,所有的表情。
玉乔想开口,却不知道如何安慰,犹豫之间,只见阿木的手被撂了下来,似是不想在逃避世间任何需要面对的事情,长长的吸了一口吸,阿木的目光望向远方:“再没有人能像她那样,紧着我身上的一针一线。只要我饿了,无论多晚都起来为我煮面,数落着我弄脏衣服,可是她转身就去洗的干净。
还有她在看着我眼中不尽的骄傲,这一生,都不会再有。”
那只黄色的小狗已经败在了小羊凌厉的阵势下,四只短腿挪到了半尺以外,前爪子放平,将脑袋颓丧的撂倒上面,撅着浑圆的屁股,乌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的母羊爱怜的舔着身下的小羊,呜呜的叫了两声。
阿木的目光落在黄色的小笨狗上,略带低沉的声音传来:“苏家的人,事物,都是冷冰冰的,我,始终是一个外人,一个不速之客。苏王氏,当家主母?”
阿木轻笑了一声:“如果不是我命硬,十岁那年就早已经烧死在这木屋里了。”随即阿木的眼睛紧紧的闭上:“或许我真的不应该逃出来,这样的话,我娘在天上,也不会那么孤单。”
玉乔听得心里实在难过,看着此情此景,玉乔有理由相信是眼前的景象导致了阿木触景伤情。
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让那小黄狗喝上这一口羊奶,阿木或许就能够好些。
想到这,玉乔霍的起身,大踏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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