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貌似被教政治的怪叔叔苏晓文盯上了。本来对于我是文学社社长,所以下午的课几乎都不上这种事,所有的老师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最近,苏晓文似乎有点不打算再忍了。具体表现如下:
苏晓文:“你,叫你呢,上节课怎么没来?”
我:“老师我去印刷厂办杂志了。”
苏晓文:“你叫什么?上次月考多少分?排第几?”
我:“我叫苏小末,上次月考全校31。”
苏晓文:“苏小末?这名字好啊!跟我挺像。”顿时全班哄笑。
苏晓文说着上下打量着我,“31?你要一直就这成绩,估计也去不了什么太好的学校。”
我:“……”
苏晓文:“你给我背背我国的对外政策内容、发展还有意义。”
噗,虽然以前学过,昨天还刚看了眼,但是没记熟。我:“……”
苏晓文:“出去站着背,背不完别进来。”
几分钟后,我终于背熟了我国对外政策,默默推开门进去,苏晓文看着我奸笑:“背完啦?挺快呀!”
我点头。
“嗯,”苏晓文点点头,“你给我背背美国、英国、法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日本各国的政体跟国家机构特点,跟中国都有什么不同?”
我张了张嘴,尴尬地看了苏晓文十秒钟,果断拎着书又出去了。
从此之后,我的政治课基本上都在走廊里度过。苏晓文更是在16班掷地有声地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跟我说,“你别在实验班混了,去跟校长请愿来我班吧,我好好历练历练你!”
苏晓文是我们班的政治老师,同时又是18班的班主任。真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加上他平时脾气就很怪,我也只好当他是说笑。毕竟找校长请愿说自己不愿意留在实验班这么疯狂的事情,迄今为止还没有人类做过。
就在我忙着与苏晓文斗智斗勇的时候,我发现余浅越来越恍惚了。黑眼圈深重不说,还越来越面黄肌瘦。
其实余浅这个孩纸从路凡被开除之后,就一直有点儿神情恍惚。最近一张小脸更是紧急集合似的,连说话语气都愈发哀怨。她将其解释为每节课下课都要穿过整个塑胶操场去分校找路凡那个死玩意鹊桥相会,实在太过苦逼了。哦不好意思,苦逼这句是我加的。我就纳闷为何情况不是反过来?毕竟以前路凡有多粘着余浅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有木有?但是还没等我仔细想明白这个问题,小鱼就更加苦逼地找到了我,张嘴就是一句话:“小末,路凡今天跟我说,他跟那个女生在一起了……”
“啊啊啊啊啊啊?!”我一下蹦了起来。
想当初我跟楚笑各种折腾,余浅跟路凡都没被拆散,我还以为是重生之后这俩人的感情变得无比□。敢情神马都没有改变是不是?这是谁想的狗血剧情?我超想把编剧揪出来暴打有木有?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路凡这才被开除几个月啊?是不是真的?他怎么跟你说的?他到底什么意思啊?!”我激动得各种语无伦次。
然而,小鱼的下一句话彻底把我镇住了,她虽然苦逼,但却无比淡定的说:“前一阵就一直有个小丫蛋死皮赖脸地追他,当时他都告诉我了。他说他不喜欢那个女生,但是也不好意思拒绝太彻底,毕竟伤害别人不好。再说,他也没要跟我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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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我无比纠结,没要分手是个神马意思?难道是要大小老婆一起养,并且时不时劝个架要她们和睦相处?当然这些想法不能讲给小鱼听,不然她会受伤的,虽然我知道她已经很受伤了。
那天晚上临放学我就背上小书包偷摸跑到分校打探敌情,余浅那个丫头心思太单纯,保不准被路凡卖了还要帮忙数钱。蹑手蹑脚跑到分校楼里,我才有点回过味来。这一阵我都没怎么关心过这两个人的事儿,貌似路凡被开除后去了哪个班我也不知道。我在走廊上挨个教室后门徘徊,偶尔居然还有坐在后门不太听课的男生对我吹口哨。找到最后,人还没找到,放学的铃声就响了。说时迟那时快,一群孩子背上书包就蜂拥而出。我一闪身躲到了走廊拐角,眉毛一抬,居然看到了独自绞着手低着头往这边走的余浅。这丫头是来找路凡的?我想了想,最终还是没叫她,身子往里缩了缩,躲得更隐秘了。
余浅低着头,一路走走停停,最后停在了22班的门口。没过一会儿,路凡出来了,低下头跟她说着什么。逆着光,我只能看到两个人的轮廓。他们连剪影都是这么相配,可是我却止不住心里的惋惜。要是楚笑在就好了,我可以让他冲上去。只是他在这是不是会比我更惋惜?记得是谁跟我说过,好像男生不喜欢那种深爱着之前的男朋友的女生,会觉得自己在她心里没有地位来着。
我这边胡思乱想着,那边路凡早就没影儿了。而余浅正自己一个人低着头,哀怨地往回走。
浅浅……我正要喊她,忽然一双大手我身后伸了过来,一把把我拽到了怀里。
“啊……”我的一声惊呼还没出口,李天博低下头,薄唇不由分说覆了上来。
我的大脑瞬间短路,下意识伸出手想推开他。
他的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混杂着衣服上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不顾我的挣扎,他加深了这个吻,轻柔辗转,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我的脑海里闪过一行大字:他是不是疯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从我唇畔离开,眼神柔和地凝视着我的眼睛。忽然,他嘴边泛起一丝轻笑,“白痴,你怎么连接吻都不会?笨死了!”
“……”我已经死机了。
李天博伸手一挑我的下巴,摇了摇头,“居然是这么一脸痴呆的表情。”
紧接着,他大笑三声,转身走了。
嗷嗷嗷,我居然就这样被调戏了,被调戏了啊有木有?!
原地崩溃了好久,我转过头。只见余浅站在原地,一脸阴郁望着我。而她身后,路凡和赵伊诺手拉着小手,一脸阴郁看着我们。
四下里静寂无声,只有我们几个人默默地在风中凌乱着……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从现在开始,后面全是各种曲折的狗血剧情。那些赶脚本文太慢热的同学,其实前面的墨迹也不算很没有用啦。因为你们会在接下来的几章里面发现,前面出场的诸多没用人物,包括楚笑余浅路凡程敬远林秋晨,甚至奶茶店主宋班彭国龙苏晓文等等等等,都是重要的NPC……咳咳,其实并不能完全保证。至于陶夏、许卉、秦凝还有未交代的唐晓玮的爱情故事,纯粹是经典的反面教材,于是她们我只是写着玩。大家,乃们准备好迎接狗血了么?真的准备好了么?(楚笑余浅路凡程敬远林秋晨等联名抗议:你竟敢说我们都是没用人物?)————————————我是调戏与反调戏的分割线——————————————这是作者迄今为止继男配被自杀之后最狗血的一章啊有木有,赶脚凌乱的孩纸请举手!
☆、众矢之的
第十七章新的文字
凌乱到最后,我决定把这件事理明白。现在的状况很明显是:路凡跟赵伊诺在分校朝夕相处了几个月之后,终于决定跨越一切阻碍走到一起,于是余浅跟李天博同时成了被抛弃的怨男怨女。悲了个催的,怨男就怨男嘛。听他的意思,好像本来也想跟赵伊诺分手的不是么。
干嘛闲着没事大庭广众之下调戏我让我出丑?我思前想后半天,终于决定去找李天博谈谈。
于是乎,一个月没风高的下午,我嘱咐小林子去通知李天博到文学社办公室开会。然后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纠结地等待,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又一分一秒地过去。
怎么还不来?真是的,我焦躁地趴在门上听声音。忽然,只听吱呀一声,门从外边被拉开了。我正趴在门板上,还没反应过来,就直直地随着门倒进了一个怀抱。
“怎么?这么迫不及待投入本少爷的怀抱?”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美得你!”我挣扎着起来,脸红红的,低着头杵在那里,不安地绞着手。
李天博大大咧咧地进了屋子,径直往沙发上一坐,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扶手,“其他人呢?还没来?”
“额……那个,我、我没叫其他人……”我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哦,是么?”李天博惊讶地抬起头望着我,“所以说你是故意来找我幽会的?”
“……”我咬着下嘴唇,脸愈发的红了。想了想,腾地转身向门外走去,“我去通知其他人了。”
“回来!”还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李天博霸道的一声。
我身子顿了顿,回过头。
“坐,”他用手示意了一□边。
“哦,”我磨磨蹭蹭地坐了过去。
他单手撑着下巴,犹如石雕一般,半晌不发一言。我不安地挪了挪,换了个姿势,底气不足地喊了一声,“喂……”
“嗯?”
“你……跟赵伊诺……”我纠结地寻找着委婉的词汇。
“哦,分手了呗。”李天博漫不经心地回答。
“哦……为什么?”
“我哪知道她为什么,”李天博看看窗外,“反正我不会要别人要过的东西。”
“……”我又有种风中凌乱的冲动。“说不定,说不定她其实就是想气你呢?比如说觉得你最近冷落她了,或者觉得你不爱她了,于是……咳咳”
李天博忽然低下头凑了过来,带着探寻的目光,像是在仔细研究着我的表情。
我紧张地清了清嗓子,“我知道,你那天忽然……那个什么我,就是想气气赵伊诺。我能理解,虽然虐恋情深很流行,但是还是很……”
“你是不是言情小说看多了?”
“……”我傻了,摇了摇头。
李天博傲娇地笑了,长臂一伸,将我搂在怀里,“傻乎乎的,你说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
“我才不喜欢你呢!”我抗议。
“哦,”他应了一声,忽然扳过我的脸,重重地吻了上去。
“没事,我喜欢你。”
于是,我精心策划的谈话最后以我的完败告终。红着脸匆忙从办公室跑出去之前,脑海里还一直闪过李天博志在必得的表情。
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没想到沧海桑田,居然还能再一次听见他说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可是,我还能再相信他么?
最近我一直在想,如果路凡跟赵伊诺就这么能好好在一起,路凡就不会再嫉妒李天博。如果他们没有这层恩怨纠葛,是不是也就代表,李天博将来被路凡失手打死的概率约等于零?
那也不一定,万一将来李天博反过来嫉妒路凡,主动跑去惹他了呢?不如高中毕业的时候偷摸影响他们的志愿,让他们离得远点算了。那也不行,就算离得远了,还有QQ跟人人网呢。要是真的想有纠葛,怎么不可以?
想到最后又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意思,会想这么多还不是因为想待在他身边。喜欢又怎么样,现在喜欢我,不代表会永远喜欢。没有赵伊诺,不代表将来不会有别人。没有人的爱情是永远新鲜的,如果他就是那样一个不安分的男人,何苦再纠结在一起。他能不因为我而死,也算是我仁至义尽了吧。
人都说有一种人永远都觉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我不知道赵伊诺是不是这样,但是路凡确实如此。我自认为虽然智商不高,但也不算完全小白。竟然完全没能改变余浅的悲剧,余浅低落,我的情绪也很低落。
余浅每天以泪洗面,看的我跟她班里的一众姐妹们这个揪心,一个个都打算冲上去打死路凡。余浅竟然拉着我们,哭着说,“你们别太为难他……他有抑郁症,不能太受刺激……”
悲了个催的,我气得大吼,“有没有搞错?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只能想到他!”
余浅蹲在操场上,缩成了一小团,“这事就这么算了吧。”她努力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说,眼角却含着泪,“我没事,你们别担心。”
我去拉她,她不动,跟她说话,她也不理。无奈到最后,我也只好陪她蹲在一起扮演蘑菇。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楚笑也看到了这一幕。于是操场上又多了一个采蘑菇的小男孩。
一会儿递过来一包纸巾,“擦擦眼泪吧。”余浅没说话接过来。
又过一会儿,一瓶矿泉水递了过来,“喝点水再哭。”余浅拧开喝了一口。
如此反复。
李天博赵伊诺,路凡余浅纷纷分手显然让B中的很多孩子都不相信爱情了,大家集体表示很不淡定。一时间分手的□成了全校讨论的话题。悲情主义者认为,高中的爱情果然都不长久,幸亏自己没有早恋,不然一定也会步入他们的后尘。成熟主义者认为,爱情本来就是现实的,距离产生的不是美,是小三。乐观主义者认为,鞋舒不舒服只有脚知道,他们分开肯定有分开的道理。并且其中支持李天博跟余浅也组成一对的占绝大多数。而怀疑论者则认为,这起事件的幕后,一定还有更大的黑手。
十分应景地,苏微忽然冒出来爆料说,某年某月某日曾经亲眼看见李天博跟我有“□”。霎时间,所有的矛头都一致指向了我跟李天博。尤其是十六班的女孩们,更是组成了坚不可摧的联盟,打算集体孤立我。
悲了个催的,要不是后来陶夏跑来跟我告密说反小末联盟盟主曾经暗恋过程敬远,我都差点吞金自杀以死明志追随程敬远而去了。
日子这么悲催,但是仍然要继续往下过。新一期的校刊迫在眉睫,我的自习课又要都贡献给那里。说起来,这家印刷厂的工作人员真的很负责,诸如封面字号大小,页面图片规格,甚至文章排版对齐都要询问我的意见。我只好每天只要有时间就泡在印刷厂美工身边,一双眼睛累得通红。
就这样,还经常遭到别人明里暗里的谩骂,什么长期走后门给李天博登文章啊,什么文学社暗地里全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啊之类的。最开始我还习惯性反驳几句,到最后已经懒得再理他们。有些人成天看不惯这个看不惯那个,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