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新月格格之鸿雁于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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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新月格格之鸿雁于飞-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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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硕塞抚着凌雁那看起来的确比较硕大浑圆的腹部,温声道:“记得。怎么?”
  凌雁微微侧首,有些困难得回看着硕塞:“前日大嫂来看我,提起了堂叔家的一位妹妹,听说她前些年生的就是双生子,儿女双全呢!”
  硕塞听后,促狭得笑笑:“雁姬也想么?一次生两个,的确是省下不少时间呢。嗯,是不错。若此次真是一胎双生,一子一女,咱就再也不生了,省得咱们两个得辛苦这么久。”
  “去!”凌雁轻轻捶了硕塞一下,没好气的笑道,“谁跟你说以后生不生的事情了,我的意思是说,我们赫舍里家的女儿,真是有生双生子的本事的呢,说不定……”
  硕塞仍旧笑着:“说不定也是一子一女呢,是不是?”
  凌雁点头:“是呀,是呀。”说完她重新坐好靠回硕塞怀里,喃喃得接着道:“如果是一子一女,我还是希望儿子是哥哥,女儿是妹妹,像博果铎和岚烟,骥远和珞琳,有哥哥照顾的妹妹会很幸福……”
  “嗯,都依你的……”
  两人就这么喃喃着,好似生儿生女全赖他们今日定下似的。你一言,我一语,乐此不彼,好似到了地老天荒。
  半月后,凌雁顺利产子,竟果真生下一对龙凤胎。男孩先一刻出生,取名和昀,女孩取名卓诗。


  番外之努达海之死

  康熙十二年秋,年已五十四岁的努达海夜染风寒,凉毒侵体,月余不治而亡。
  努达海的后事是骥远操办的,虽然不至于风光大葬,但该有的该办的,骥远一样也没落下。
  曾经的事情,如今已过去十几年了。随着年龄的增长,骥远他们也都渐渐平息了曾经的愤怒。虽然过去造成的裂痕仍然无法弥补,但他们总算能平平静静得面对努达海和新月了。
  逢年过节,该尽的礼节不缺;在努达海生活困难、捉襟见肘时,亦能提供一些帮助。较之子女众多,家大业大的家族,骥远他们所做,尚不知要好出多少;只不过对于只有一个儿子又年事渐长的努达海来说,他心中难免渴求亲情,悲痛伤怀。只是骥远做到这样,他也已无话可说。
  于是直至努达海辞世,这些年也就这么过去了。
  努达海留下的府邸、家产等等,骥远并没有收回,仍旧留给了新月。后事完全办好之后,骥远、塞雅、珞琳以及他们的家人孩子,便都离开冷清凄寂的老府邸,各自回家。
  新月丧服未除,穿着有些单薄的素服麻衣,送骥远他们出门。骥远和珞琳他们走在前面正在交谈,新月讷讷得跟随其后。
  秋日晚凉风急,一阵疾风扫起一旁小径上的枯叶纸钱黄土,低低的卷着地面扫过,萧瑟无边。
  新月扯了扯衣襟,打了一个冷战,不自禁得抬眼向前面几人望去。
  珞琳比新月还大了几个月,今年也三十岁了,可是看上去,已是两个孩子妈的她却仍然只像二十出头,显得那样的年轻美丽。当初只是王府侍卫出身的凌柱,如今已是从三品的王府一等护卫,官职不高,但他对珞琳的情意却是有目共睹,成亲十几年来也不曾纳妾,夫妻始终亲昵如初。如此的深情,就是高官厚禄恐怕也没有女子肯换。
  再看向骥远,当初莽撞青涩的大男孩,如今已是从一品的大员内大臣,又深受皇上宠信,正是春风得意,前途无可限量。而骥远唯一的妻子塞雅也封了诰命,膝下一双儿女聪明可爱,腹中更又怀有五月的身孕。当日只是小小的固山格格,如今富贵尊荣早非往日可知。
  不论是珞琳,还是塞雅,那些幸福都非她新月所能企及的,更不要说承泽亲王的福晋雁姬了。
  曾经的年轻子弟成长为了新的大将军;曾经的大将军,却躺在了冰冷的棺木里。
  从来幸福和美满,即使唾手可及,她却永远望尘莫及。
  心中思绪纠缠来去,大家已走到了门口。简单的一句“走了”,那美满和睦的两家大大小小便各自上车离开了。新月目送车马渐远,便着人关了府门,一个人凄然得往回走。
  凉阶朽木,枯叶素幔。溜达…论坛
  空旷的庭院里,未及打扫的白纸钱,打着圈儿的随风低低飘着。
  新月陡然觉得,努达海去了,这偌大的一个府邸,竟顿时空空荡荡的。
  人,是越来越少了。溜…达…玲…儿
  不知是从老夫人去了之后开始;还是从多罗格格与努达海大婚失踪闹得沸沸扬扬开始;抑或者,从努达海打了败仗带着和硕格格自战场而回开始;甚至更早,从将军夫人在太皇太后面前自请和离开始——这个府,就已经散了。
  府里的主人们一个接一个的离去,府里的下人们也一个接一个请辞。如今,这府里真正的主人努达海,也去了。徒留了几个老弱家奴以及她这个侍妾而已。
  是骥远心善,没有收回这所宅院,亦没有将她赶走,以致流落街头。
  过去发生了那样多的事情,如今骥远便是真的要她为努达海殉葬,就像当初温布哈的大夫人要甘珠陪葬一样,她又能说什么、做什么?
  克善在康熙九年的时候封了郡王,被皇上又派回了荆州,自那之后,她就再也没得过他的消息了。太皇太后当真没有再管过她一丝一毫的事情。而她嫁给努达海这些年,又未曾生得一子半女,无所依傍。试想起来,当真是凄凉无助。
  若不是骥远宅心仁厚,仍然把努达海留下的这府以及这里的一切留给她,她连一个容身之处都没有。
  只是就算有这府,她也知道自己的日子并不好过。如今府中人丁稀少,进项也少,没了努达海,骥远他们还愿接济她收容她,当真仁至义尽。
  当然,骥远他们那样仁慈,绝不会逼她殉葬。只是,若是真的要她为努达海殉情,她会怎么做?
  同努达海成婚十三年来,开始的几年,他们虽然再无法坦诚相待、浓情蜜意,至少还能维持表面风平浪静。而后的几年,她一直未曾为努达海生子,努达海又年纪渐长,开始有心无力,两人越发的疏远起来。
  最后的这一两年里,远离朝堂的孤寂,骥远以礼相待而非以情相待的缺憾,每每传来的亲王府里、珞琳那里等等的好消息,越发得让努达海性情阴晴不定起来。她劝也劝过,忍也忍过,却终是受不了他的臭脾气,索性也甚少理他。
  什么真爱?
  他们那爱,不过是一时的刺激,一时的情动,根本不是足以维系两个人相伴一生的一切。
  如今,那爱早就千疮百孔,连努达海都去了。
  什么都没有了,她还何必苟活于世?留在这世上,还要忍受这千般万般的苦痛。不如,就随着努达海去了又怎样。
  新月被心中的想法稍稍惊住了,堪堪止住脚步,她有些茫然而缓慢得四下望去:左侧有个小水塘,前面廊下有几根石柱。溜…达…整…理
  不论是沉去那水塘里,抑或狠心一头撞向那石柱,只要片刻她便可以去追随努达海的足迹了。她甚至可以想到,骥远他们还会因此感慨一番,再将她好生的同努达海葬在一起。
  那么,当真就这样去了么?
  只是,若是真的随着努达海去了,努达海他来世,还会愿意同她再续前缘么?
  新月眼神有些迷离得瞧着碧澄澄得水面,许久,喟叹一声:“罢了,罢了。他不愿,我也不愿。那又何必随他而去,与他来世再成怨偶……”
  碧澄澄得水面一阵风过,泛起几层涟漪。
  摇着头,甩掉脑中思绪,新月终于再度举步离去。
  当初一心追随努达海至战场,誓与他同生共死,是何等的坚定不移。
  前尘往事,恍如隔世。
  繁华落尽,云烟消散。


番外之很多人的后来

  康熙三十三年秋某日,领侍卫内大臣骥远府中张灯结彩,鼓乐暄天,一派喜庆。和硕柔嘉公主娴语同丈夫太子太保耿聚忠一同坐在马车里,向骥远府中驶去。
  今日是骥远新添的麟孙满月之日,府中大摆宴席,招待亲朋好友,以如今骥远的身份地位,以及他背后错综复杂的背景关系,京城以内所有王公大臣几乎没有不曾前来祝贺之人。
  不过娴语夫妻前去,除了探望骥远新孙外,最重要的,还是要探望今日的大功臣,骥远塞雅的二儿媳,娴语夫妻的宝贝幺女耿筱筱。
  马车在骥远府门前停下之时,门外街上的车马已经排起长龙。耿聚忠小心得扶着娴语下了车,冲着娴语爽朗得笑着道:“人不少。”看得出他对亲家很是满意。
  娴语左右瞧了瞧,但笑不语。
  骥远和塞雅这时已得了消息,带着两个儿子亲自出了门来迎接他们。耿聚忠说完那句,等着娴语的丫鬟随后跟上搀着她走到了他的身边,他才回转了身,同她并肩朝骥远他们步去。
  两对夫妻和小辈儿站到了一起,寒暄了几句便进府了。骥远带耿聚忠去前院参席,会见一众嘉宾,两个儿子随同,塞雅则领着娴语向内院而去。
  娴语和塞雅一般大,到这一年也都近五十了,孙子孙女亦不是一个两个了,都可算是老人家了。不过,因为塞雅上面还有凌雁这个婆婆,自然是不敢托大的,娴语到了这里,也顿觉年轻了不少,仿佛回到了三十多年前,几个年轻小辈儿缠着凌雁讲故事的时光。
  年纪大了走路也有些慢,丫鬟们后面跟着,两人携着手边走边谈,更是走不快。
  聊了聊产妇耿筱筱和新生儿的情况,之后便闲谈起来。这么多年了,珞琳、娴语、塞雅和岚烟,甚至稍微小些现在却身份最为尊贵的芳儿,几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子间的关系依然很好。虽说这么些年间,也发生了不少的事情,也曾起起伏伏,但大家互相帮持着,到了老来,总算也都称得上是圆圆满满了。
  塞雅拉着娴语的手,悠悠得道:“娴语,今日还就数你来得晚了呢,大家可是都到了。珞琳和卓诗还把她们那两个小丫头带来了,如今房里可是热闹的不得了。”
  娴语闻言笑道:“珞琳家的婉湄和卓诗家的簟晴?那可真是两个惹人疼的小姑娘,我可是有好久没见到她们了。”
  塞雅年纪不小了,自也有了当家主母的稳重大样,但在亲人朋友面前还是常常会露出少时的天真直快,这时她便忍不住就接着娴语话道:“没错没错,这两个丫头,上上下下都把她们当宝贝,就连皇后都对她们喜爱不已,将来定是最有福气的。”
  “是么。”娴语倒不知道这一些,想了想又继续笑着说,“这么说起来,婉湄倒是颇有皇后娘娘当年的书卷气呢。”
  “可不是么。”塞雅仍旧拉着娴语的手走着,“婉湄倒真真是个爱读书的聪明丫头,这也是因为额娘常教导她的缘故吧。只可惜她那个爱玩爱闹的机灵性子,就真是随了珞琳了,比起皇后娘娘当年来,可是差多了。”
  娴语轻轻摇头,笑着说:“爱玩爱闹未必不好,五婶不就常说,叫小姑娘们多多活动,别总闷在房里么。皇后娘娘不也说,若不是五婶自她幼时便劝她多多散步活动,兴许生二阿哥时就挺不过来了。听说那次把婶子给吓坏了,硬是抛下五叔搬去宫里照顾了皇后娘娘半年多呢。”
  塞雅点点头,这时也有些严肃道:“那倒是,大舅母去得早,额娘是皇后娘娘嫡亲的姑姑,又是婶子,自是要多照应些的。不过额娘是真的厉害,后来皇后娘娘再生四阿哥时就顺利的多了。”
  娴语也跟着点头。
  说完了这些,两人就已经走进了内院。早有丫鬟前去禀报,所以珞琳和岚烟已然一同迎了出来。
  塞雅瞧着珞琳出门,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改之前严肃的面容,抿嘴对着娴语笑了起来:“说爱玩爱闹的姑娘身体好,那可真是不假,如今可不就有个现成的例子么。”
  娴语看看塞雅,又看看珞琳和岚烟,会心得掩嘴笑了起来:“可不是么,我们可都及不上珞琳和岚烟。”
  几个人走到了一起,岚烟倒没什么,珞琳却发觉塞雅和一向沉静的娴语都促狭得瞧着她哂笑,不由得斜眼一瞧塞雅,柳眉微竖,仍同年轻时一样调皮活泼,佯作生气问道:“娴语,是不是我嫂嫂又说我坏话了!”
  塞雅丝毫不怕的笑着不语,娴语也仍旧笑着道:“没有,我和塞雅不过是在讨论小姑娘要不要多玩玩闹闹养好身体的事情。”
  珞琳不信,疑惑的看向娴语:“真的?”
  “是啊!”塞雅接话道,“叫咱们家的小姑娘们都好好玩闹,将来才能和珞琳一样,多子多孙啊!”
  塞雅边说还边冲着大家使眼色,说得岚烟和娴语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塞雅的话里,虽说听着没什么别的意思,其实却在调笑着珞琳。珞琳的夫婿凌柱官位不高,但两人却过得最是平淡快乐,五十岁的人了,夫妻间感情还似三十年前那般亲昵,前几年珞琳居然还又生了孩子,便是比卓诗的女儿簟晴还小几个月的婉湄。
  从那时起,珞琳就成了姐妹几个打趣的对象,尤其是以往总被珞琳调笑的塞雅,得了这个话题,便总是抓着机会便要说上一说。
  珞琳一把年纪了,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略带羞恼指了指塞雅道:“好你个塞雅,你们又一起取笑我!”
  珞琳这话一说,大家反而笑得更开怀了。
  正笑着,却突然有个小丫鬟匆匆而来,冲塞雅福了福便道:“夫人,少夫人遣奴婢速来回报,皇后娘娘和四阿哥与承泽亲王一起来府上了,大少爷和少夫人正陪着前来,随后就到,请您和众位夫人准备迎接!”
  这下大家都有些惊讶了。平日里,她们几个常聚聚并不难,倒是没有想到芳儿这次会过来骥远府里。
  岚烟先反应了过来,笑着道:“皇后来了可真是太好了,咱们几个可是有好久没能私下聚聚了。”
  塞雅也紧接着道:“是呀是呀,今儿这可是来得太齐全了,咱们大大小小欢聚一堂,得好好热闹一番。”说着,塞雅忙遣了身后丫鬟去房里把人都叫出来。
  这时,却听不远处传来芳儿温婉的声音:“大家都在呢?”
  皇后到了来,众人连忙就要行礼。
  芳儿边走上前搀起了离得最近的娴语,边已很快继续道:“快都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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