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是一种慢性毒药,随着时间的推移,毒性会在你的心里慢慢累积,到一定程度就会爆发,就像Harry的名字被从火焰杯中喷出后Ron的反应。我对此毫不怀疑:Ron其实早就在嫉妒着Harry了,就像Harry深深羡慕着Ron有个温暖家庭一样。
哦,对了,还有一个Draco Malfoy我忘记说了。明显地,格兰芬多内部的氛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影响了Harry,他也许仍然不是很理解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之间的对立,但是作为一个“救世主”,就要有一个正义的形象,于是他就糊里糊涂地将大家施加给他的“仇恨”一股脑扔到了Draco Malfoy的头上。
我知道各方面的期望都化成了沉重的压力让男孩喘不过起来,我也知道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一个畏缩的从来不敢走在阳光下的自己,只是Harry故意选择性无视了这个事实:有一次我甚至发现Harry在自残,用小刀在自己的手腕上割出伤痕。
“我只是忍不住,Hermione,”男孩挥手,含糊地说,“其实感觉很棒的,没什么大不了。”
“自杀可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Harry。”我严肃地说,然后回头就寄了一封信给了男孩的教父,隐晦地提醒后者注意Harry在圣诞假假期期间去格里莫广场12号时任何“异常的举动”。
五年级的时候,为了在魔法部保护Harry,Harry的教父,男孩唯一在世的亲人Sirius Black被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那个疯女人击中后倒在了帷幕后面。我想这是有史以来对Harry最严重的打击,也许是最后一根稻草,自责和愧疚让这个本来就瘦小的少年更是憔悴了。
那段时间真是地狱:Harry每顿饭都只吃一点点,上课时也会不停开小差,碧绿的眼里是深深的倦意和其他我说不清的东西。他变得很古怪,经常消失,Ron总是和我抱怨这一点。我对Ron的抱怨感到很不耐烦:他应该自己去调节他和Harry的关系,而不是每次都通过我来帮他传话,好像我是一只他们两个专属的猫头鹰似的。
终于有一天他们两个真正决裂了,在我尽力为Ron说了一些好话后,Harry用战争的紧迫性说服了我。没错,战争就快要来了,Ron已经不是重点。
我和碧眼少年开始整晚整晚地滞留有求必应室,为战争做准备。后者不知从哪里弄到了很多咒语书练习,而我就在一旁尝试制作他拿来的那些魔药书上的药剂。
他只是含糊地告诉我他在想办法打破身上的“力量封印”,并没有告诉我具体的细节。我知道Harry一定有什么苦衷,但是同时又着急着这样下去Harry不会得到什么重大的成果,而有一天事情终于有了变化:Harry的身上和脸上长出了像锁链或是鳞片一样的东西,有些在空气中消失了,有些重新融合进了肌肉里,这一幕让我和他都感到毛骨悚然。
再后来,随着封印的慢慢崩溃,Harry一天天变得强大起来,直到某一天这个过程被迫停止:“没办法,我被……被卡住了,”碧眼少年焦躁地在有求必应室里走来走去,把手插*进头发里,“六成。再也解不开了。腿上的铁链还在。封印……它就停在那里,卡在我身体的某处,”黑发少年指了指自己的腹部,“像是吃多了但是吐不出来的感觉。难道我就要这样上战场吗?”
当天晚上Harry带我去了Potter主宅,把我介绍给了James和Lily——真是一对温柔又幽默的父母。望着James灿烂的笑脸,我忽然想起了Fleur…De…Luce,一个专门从事研究力量封印的人。仔细对比了一下Fleur…De…Luce发表论文的高峰期和消失的时间,我得出了Fleur…De…Luce是James的笔名的结论;将这一结论告诉Harry时,对方明显吃惊不小,毕竟话题的中心是他的父亲,而平时的理论研究工作是一直交给我做的。
在签订了牢不可破的誓言后,我得知了关于Harry血统的一切,真是感激造物主对Harry的恩宠:这样一来,战争期间我们的筹码继续增加了。
嗯,接下来就是要找到Harry的伴侣。Harry明显对这件事情愤怒不已,因为他认为战争期间的爱情会致使人的盲目和愚蠢,况且他也不会喜欢上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孩——或是男孩,我在心里补充,防止绿眼睛少年听见后更加不爽。然而第一个Potter; Antares Potter的一番关于“你的伴侣有可能是Malfoy家的人”的言论,更是让Harry每天看到Draco Malfoy时都魔压猛飙,将后者弹出老远。
后来真相大白,Harry Potter的伴侣不是,是Draco Malfoy的父亲Lucius Malfoy——“太完美了,食死徒的首领!”Harry愤怒地说道,而我只能以塞给对方一个柠檬派作为安慰。然而很快地,“食死徒的首领”就显露了他令人惊讶的温柔的内在,竟然向我询问有关Harry的私人问题:生活习惯,例如喜不喜欢穿毛衣、穿什么颜色的毛衣;喜欢吃什么,例如口味是偏清淡还是还是偏重,布丁是喜欢原味的还是香草的;喜欢看什么书,魔咒课和黑魔法防御术哪一门学科学得更好;各种生活细节,例如平时用什么洗浴液,等等等等。出于对好友未来的美满婚姻考虑,我一一作答并附加了很多其他乱七八糟的信息:比如说Harry喜欢的内裤的颜色。
Harry对于突然冒出来的“契合伴侣”表示了理所当然的不耐。我看出来,他几乎把Malfoy先生当成工具在用——联系食死徒或者食死徒卧底的工具,有钱财和门路的工具。我数次提醒Malfoy先生Selenious和自己的伴侣之间的关系刚建立的时候是以性为纽带的,但是男人只是苦笑着摇头,说要等到Harry自己适应。
有一天Ron找到了我,说是希望我能够为他提供一处庇护所。Ron的家庭成员大多在流亡之中,互相都无法取得联系。我觉得虽然Harry和Ron已经决裂了,但是此时还是要互相照应一下。虽然Harry有些不悦,但是还是安排他住在Potter城堡的一处较偏僻的房间。
然而就是因为我一时的恻隐之心,让Harry几乎眼看到手的成功功亏一篑:Ron竟然是Voldemort那一方的卧底,在最后一战的时候从内部破坏了Potter主宅的防御层,导致了Harry魔力的急速流失,结果Malfoy先生为了保护前者而被Voldemort的魔咒击中——后者用了一种一损俱损的魔咒。
我用在Harry的书上学来的阴狠的诅咒,和Snape教授——顺便说一句,其实Snape教授和Malfoy先生一样也是我们的卧底——杀掉了那些聚集在Potter主宅外的大批食死徒,然后冲进去阻止了Ron Weasley从内部继续破坏Potter主宅防御层的举动,以防Harry魔力枯竭而死。
没有什么比现在的情况更糟的了:Potter主宅被封锁,我们这一边的成员非死即伤,Malfoy先生垂死,而Harry也终于意识到灵魂的吸引,终日守在前者的床前,乞求着前者的醒来——而我,我本身并没有受到伤害,因为威克多尔用他的身体替我挡住了地方射来的诅咒。
哦,我亲爱的威克多尔,又提到了我的伤心事。我和威克多尔是在四年级时的三强争霸赛时认识的。起初,在我的印象里,他就是一个国外的魁地奇球员,似乎技术很厉害,其他的信息,例如在哪个国家队、具体打过什么成名赛什么的一概不知——世界杯那次我只是纯粹去凑热闹顺便深入了解一下巫师生活习俗的;顺便,其实我能大概了解巫师们对于魁地奇的狂热,鉴于他们除了魁地奇之外似乎没有什么体育运动,于是魁地奇就成为了一项全□动,令空虚的巫师们倍感疯狂。
迎接其他两校的那个下午非常冷,我抱着围巾哈着气,透过一群一群尖叫着的女生之间的缝隙看着德姆斯特朗魔法学校的来宾们排成队走向Hogworts城堡:其实我个人觉得并没有什么好看的,在我看来他们只不过是一群我们不认识的学生罢了。
“快看,走在最前面的,是威克多尔·克鲁姆,真的是他!”Ron在边上兴奋地说。站在我前面的女生挥舞着手臂,我歪歪头看向队伍的前面,正好撞上走在第一个的人的视线。
TBC
Chapter 46
'HP…HPLM…长篇'阴影之侧
Chapter 46 番外:前世Hermione自述(2)
那是一个十分英俊的少年——也许是青少年——或者是青年——请原谅我用“英俊”这么烂俗的词语,鉴于我几乎没有关心过“如何成为花痴”的问题。那少年有着很深刻的轮廓,下巴,嗯,怎么说,也许是“刚毅”?眼睛是深蓝色的,睫毛不是很长,但铺成了一个好看的扇形。他正微微侧过头来看向我——好吧,也许是我的周围或是其他的哪里——瞳孔里有一圈小小的光轮,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似乎还翘起了嘴角,有一个瞬间唇角浮现出一朵小小的微笑。
终于他走过了我所在的这群人,从背影看肌肉发达,步履强健有力,几乎及地的猩红色长袍在身后摇曳鼓动,颇有气势。
“他好像向我看了!”“错了,他明明看的是我!”站在我前面的女生互相争执着,脸都长成了红色,我不知道我是否也应该插个嘴,比如“你们都错了,其实他刚才看的人是我才对……”
很快,我就将这种奇怪的念头抛到了脑后:无论怎么看,我和克鲁姆都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况且他还是Hogworts的勇士的竞争对手——也许是克鲁姆自己的嘴长歪了,否则我怎么看见他笑了?
在火焰杯喷出了他的名字后,Harry为了如何在严峻的考验中存活下来表示了强烈的担忧,于是作为他的朋友,他强有力的理论后盾,我就天天泡在图书馆里翻动着所有的咒语书,查找能让前者活下来的希望——其实还是和和之前的情况一样,图书馆依然是我除了寝室以外呆的时间最长的地方。
然而某天身后响起了没听过的嗓音,是一个男低音,有些沙哑,但很有磁性,意外得动听,充斥着男性的荷尔蒙:“Her—mi—en,请问你是叫Her—mi—en Glan—je吗?”
放下正在翻看的书,我转过身,看见身后站着的前几天走在德姆斯特朗魔法学校的队伍第一个的人,威克多尔·克鲁姆。和高出我至少一个头的英俊少年对视着,他深蓝色的眼睛专注地注视着我,于是在我的身体里就在刚才那一个瞬间光速发育的一颗叫做“少女心”的东西正在大声尖叫着“哦哦哦帅哥跟你搭讪了~!”,但是另一边属于“冷面Granger”的心脏仍然占据了上风,思考着“他是不是来抢你手里的书”之类一些问题。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将好不容易找到的书抱在胸前,“是Hermione Granger,克鲁姆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小样儿,你敢说要看我手里的书,我就立即用这本书抽死你!
“嗯,Glan—je小姐,我想要问一下,马上圣诞舞会就要到了,你是否愿意做我的舞伴?”对方深深地望进我的眼睛,语气很诚恳。那颗叫做“少女心”的东西立即叉腰,但是被“冷面Granger”随即拍死,提醒着我和Ron之间的各种纠缠不清。深吸一口气,我努力微笑了一下,“对不起,克鲁姆先生,我不能做你的舞伴,因为我已经被其他男生邀请了。”不知为何,我想起了Harry被秋·张拒绝后沮丧的神色。
说完我就立即转身走了,将那些花痴的女生们的窃窃私语和各种各样的眼神抛之脑后——Harry的生死问题、Harry和Ron之间的友谊、我自己和Ron之间乱七八糟的关系,这些东西已经够让我烦了,况且你还是Harry的竞争对手,凭什么不能给你一个下马威,让你见识一下“女人不花痴时可以很强”的道理?
过了几天,Ron和Harry之间的关系依然没有起色,另外,我也依然长时间地泡在图书馆里,倒是很少再见到克鲁姆,只是有时会在图书馆里遇到。第一项赛事后,Ron向Harry道了歉,后者也原谅了他——然而我毫不怀疑下一次还会发生这样的事,只要Harry还是救世主。
Ron依然和佩内洛·克里瓦特天天像先天发育不良的连体婴儿或者两条饥*渴的带鱼一般交缠在一起,不知道他是单纯地想要气我还是他所剩无几的大脑真的已经没办法再容纳其他的东西。真是个愚蠢的男孩——但我感觉自己还是有些不爽,虽然我知道这不是因为吃醋。
正在我为谁会要请我参加圣诞舞会而发愁时(“看啊,Hermione Granger竟然没有舞伴!我就知道这种书呆子是没有人会喜欢的!”我一想到这样传来传去的言论就感觉一阵不甘),某一天我在图书馆再一次碰见了克鲁姆。是在一个角落里,周围没有学生,那个高大英俊的男孩挡住了拐角,而我的身后已是墙壁和书架。
“我还是想问你一下,Her—mi—en Glan—je小姐,”他还是把我的名字读得支离破碎,像是他每发一个音就有人从后面捅他一下,“你可以答应我的邀请,作为我的舞伴,和我一起参加圣诞晚会吗?”
看着他诚恳的眼神,深蓝的瞳孔里盛满了希冀,忍住一再重复自己名字的发音的冲动,我决定还是先逗一逗他好了,“那么,英俊的克鲁姆先生,你为什么一定要邀请我呢?你知道的,有很多女孩都在期望着你的邀请,她们身材比我更完美、相貌比我更美丽、另外也比我更加崇拜你——请给我一个足够打动我的你为什么邀请我的理由,克鲁姆先生。”
“嗯,Glan—je小姐,”似乎想到了什么,对方的脸上浮起一层浅浅的红晕,“事实上,你并不了解你自身的魅力——我已经无数次看见你在图书馆里看书了,你看书的时候非常美,”他依旧把英文的发音读得十分别扭,像是有什么夹住了他的舌头,“我从来没见过有那个女生像你一样得引人注目,像一株静静开放的花朵,独自盛开在微波荡漾的湖边,阳光洒落凡间,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香气是多么让人着迷……尤其是你在专注于书本时的眼神,像是火焰在跳跃,真是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实际上,我——我已经注意你很长时间了,Glan—je小姐,”他微微低下头,避开了我的视线,颧骨上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