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承认她的身材的确很好,皮肤也很白,可是要秀身材也不是那种时候,当时的情况人家只会觉得她是十三点女人,正常人应该都会把话题围绕在她的古怪的行为,而不是她一级棒的身材。
“我不脱你根本不舍得走。”她说这一句话时便突然变脸,露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我不知道她在生气什么,但我更不明白她为何就不能用正常的方式来对待我,以一般人的反应来应付情况。
“你再啰里啰唆我现在就把外套也脱下!”她趁我开口前又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纵使心里十分不服我也只好默默噤声,不敢再发一言。
哼,这女人竟然威胁我!我刚才拼生入死为她赢奖金,难道这就是她回报我的方式吗?想到这里我又突然想起了奖金的事,我们刚才就这样匆匆离开,而那些钱难道她没去领了才走吗?
“奖金…”我还没说完,她立刻用手捂住我的嘴巴,然后凑近我的耳朵小声说:“嘘,回家才说!”
我扒下她的手,扫视了一下眼前在座的所有乘客,发现这些人的目光似乎从刚才就一直流连在我们身上,他们的神情看起来也有些怪异,其实是人家看我们有问题,我们又看人家有问题,自己心里有鬼便会看周遭人都是鬼。
一打开家里的大门党雨立刻问我置放药箱的地方,接着又见她烧开了热水,然后再把这些东西全部捧到客厅的茶几上。
她让我坐下后便帮我拆下胳膊上的那件小可爱,伤口露出来时我见她的柳叶弯眉轻轻蹙了蹙,她小心翼翼的为我的伤口先喷上消毒水,接着又用布沾了温水替伤口拭擦,上了药后才用纱布包扎起来,看她那动作十分熟练,我第一个联想到的便是跟她的背景有关,认识她的那几个晚上都见她在被人追杀,或许处理这种伤口对她来说已是家常便饭之事。
“伤口暂时别沾水,洗澡时你得小心。”她边收拾边对我说,一直以来她给我感觉除了给疯之外就是爱给人家添麻烦,想不到她也有如此细心的时候,她替我处理好伤口后,我很想对她说谢谢,可是这简单的两个字却哽在我的喉间,过了许久还是吐不出来。
党雨见我欲言又止误以为我又想问奖金的事,抢在我开口之前对我说:“咱们明天一起过去领钱,五万块已经是肯定的数目,至于那些大富豪会额外付给我们多少我也不知道,明天到了他们的办公室处自然就能知道。”
“党雨,你说他们会不会突然反口拿不出这笔钱呢?”我有点不安的问。
今天在比赛现场的那些人,不管身份贫贱富贵,我想会来到这里的人只有两种,第一种是像我们这种愿意拿生命来换钱财的人,另一种则是投钱以他人性命来决胜负的人,后者相信都是冷血无情之人,这些人又岂有正义道德可言?我不排除到最后这笔钱可能化为乌有。
“刚才那位想帮你处理伤口的女子是他们的老大,你别看她一副高雅尊贵的样子,她的武功其实很高强,本身拥有一个很大的集团,经营很多大生意,可说是群富豪当中最富有的人,明天咱们就是上去她的办公室领钱。”
这话听起来明明就是在赞扬一个人,可是党雨此刻的表情却和说话内容非常不搭,她的脸是一副很不屑的样子,不过又不像是嫉妒对方的感觉,直觉上党雨有点不待见她说的这个女人。
“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给你买些吃的。”党雨起身准备走开,我赶紧叫住她说:“你换一件衣服才出去吧。”
从我第一眼看见党雨,她的身上就一直穿着这件外套和牛仔裤,前几个晚上她住在我这里时,我都让她换上我的睡衣,白天的时候我也没留意到她是否换了不同的衬衫,总之她的身上并没有发出任何异味,而那件用来包扎我伤口的小可爱还带着淡淡的体香,我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人连流汗都是香的,但是党雨的身上确实每时每刻都散发着一种很好闻的香味。
“你这件衣也不能穿了,我赔你一件吧,你到我的衣橱里随便挑一件你喜欢的。”我说完便起身走向卧室,党雨站在原地想了片刻才随后走来。
党雨的身高比我高出大概有半个头颅那么多,我们俩的长度虽然有些差异,但宽度没有相差太多,我想那些T恤或衬衫她肯定可以合身。
坦白说党雨的身材绝对可以和模特儿媲美,她的身体瘦长而结实,身上没有半点的赘肉,胸部称不上伟大,不过丰满有致,线条也很优美,一件普通的T恤穿在她身上都可以有一种独特的美感。
这女人拥有令人嫉妒的外形,天使般脸孔和魔鬼般身材,只可惜出身背景不够强,书读的也不多,但我发现她天资聪颖,天生就有很好的气质,我想党雨其实是块宝玉,只要经过后天的琢磨后就能必能成为大器。
☆、为五万块折腰
第二天我们在办公室人员说定的时间出现,柜台人员一见到我们问也不多问便领着我们走,经过一条长长走廊,我看见墙壁上贴着一些海报,我边走边好奇的看着墙上的海报,海报里的人就是那天见过的女子,无意中瞄到一行字,我瞬间恍然大悟,这女子曾经是艺人,当她人生的舞台正处于最光彩耀目的时刻,她突然宣布退出艺坛,无人不为她放弃大好前途而感到惋惜,有些人言之凿凿的说她嫁去异国,也有人说她患了绝症命不长矣,当时谣言四起满天乱飞,人言籍籍,不过照现在的情况推测,传说的那些似乎没有一件属实。
我们被带入一间布置装潢高尚典雅的房间,坐下没多久又有人送来了热饮和糕点,党雨倒是心胸坦荡毫无顾忌,翘起一只脚大口大口的吃着茶几上的糕点,我对房间的设计颇感兴趣,便起身到处走走看看。
茶几上的食物已经被党雨一扫而空,房间里大大小小的东西我都浏览了几遍,可是让我们等候的那个人始终不出现,党雨已经表现出她的不耐烦,我心里则怀疑对方可能在耍把戏,心里不由得提高了戒备。
又过了十分钟,一位看似秘书身份的女子走进来收拾茶几上的残局,党雨受教育不多,自然不晓得谦辞礼貌用语,她完全不思后果的叫了那女子一声“胖妞”,接着又带着不耐烦的语气说:“问你老板到底还要老娘等多久?出来见两个人也需要化那么厚的妆吗?”
这位“胖妞”其实也不算胖,只是和我们比较起来可能多了几斤肉,相信每个女人都很在乎人家说自己胖,特别是这种不肥又不瘦的女人对这词更为敏感。
见她那张很想生气的脸又为顾及形象而把气压下来的表情,我心里感到十分抱歉,赶紧走到她的面前,非常不好意思地对她说:“这位小姑娘,那位姐姐宿醉未醒,一看到比她年轻的女人就会胡言乱语,我们接着还有事情忙,姑娘能否帮忙问一下,若不方便的话,我们另选他日再登门造访。”
眼前这位秘书也许并不比党雨年轻,不过两人看似年龄相仿,在这种情况最好说对方比较年轻,年龄小于她的会觉得我没说错,年龄大于她的会认为我在赞赏她,这种万无一失的拍马屁方法屡试不爽,特别是有求于人时多说两句好听的话就少费一些功夫。
党雨虽然不会说话,不过还算懂得察言观色,我只是瞪她一眼她便知道自己做错事,于是便静静坐着不敢再出声,这女子的脸色已经没有刚才那么难看,但也不见得有多好看,她只是语气淡淡的说了句:“好的,我去问一下。”接着便转身走出去。
这回没等没多,房门又次打开,该出现的人终于出现了,这女子一见到我即走近我的身边,提起我受伤的胳膊看了一眼,然后关心的问说:“你好点吗?有去看医生吗?”
“啊…我没事了,谢谢您的关心。”我感到有些受宠若惊,这女子见我这紧张的样子便放开我的手,转头又看了一眼一直带着敌意眼神盯着她的党雨,接着便是莞尔一笑,然后姿态轻盈优雅的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先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必须诚实回答我,回答完所有问题之后,我自然会开支票给你们。”
我和党雨互看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点点头,这女子见状便满意的笑了笑,接着又见她媚眼一挑,嘴角的笑带着一种深意,然后双眼直盯着党雨说:“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这一问让党雨突然语塞,我见她答不出来便抢着回答说:“我们是朋友。”
“朋友?你要说清楚是普通朋友还是关系非一般的朋友?”那女子听见我的回答又把头转向我说。
“普通朋友,是关系一般的朋友。”我不假思索的回答,我一说完这女子脸上的笑意又加深了一点,我转头望向党雨时,她一脸失落的表情正好映入我的眼里,当她意识到我的目光后又瞬间换了表情,似乎刚才落入我眼里的只是一个幻觉。
我知道这女子暗地里也一直在观察着我们,不过她却可以做到无视一切然后再继续问道:“月小姐还是单身吗?”
“是。”我坦白的回答。
“谈过几次恋爱?”这女子看着我又继续问说。
这次我没有马上回答她,不过心里开始感到疑惑,究竟这些问答题是否跟我们领取的奖金有何关系?难道说我们的答案对奖金的数额会有所影响?
“难不成你是没有恋爱经验?”这女子露出几分意外的表情说,我一时间不晓得该如何回答,如今我所处在的世界不同于以前,异性相恋是异数人有的,甚至是不愿公开的,我曾经只和一位眼镜男交往过,不过除了牵手之外就没有其他亲密的接触,算起来也不算有恋爱经验,想到这里我唯有红着脸默认了这女子的话。
“这么说你还是处女?”这女子将身体往后仰贴在沙发背上,一条修长的美腿抬起叠在另一条腿上,那是一种令人血脉扩张的撩人的坐姿,当我抬起眼时即接触到她眯成一线的双眼,发现那嘴角也带着别有意味的笑。
“喂,你问完了没?我们很赶时间,何必兜兜转转又不肯马上给我们开支票?你说清楚你到底想要什么?婆婆妈妈不是你们这些富豪的作风吧。”
党雨的态度让我和那女子都一下傻眼,我不禁倒抽了一口气,和什么人作对都可以但绝对不要和给你钱的人作对,要吵要闹也是等收了钱后才行动,党雨的情绪表现多次令我咋舌,这女人的情商到底低至啥程度?我想看到这里的读者应该都有目共睹吧。
我心里担忧着对方的下一个反应,但这女子并没有生气的表现,也没有像一般文里描述的情景突然大笑,只见她把搁在旁边的支票簿打开,写了两张支票,然后个别放在我和党雨的前面。
“你们填上自己的名字吧。”她说完又将手上的那只笔递给党雨。
我盯着支票发愣了几秒,侧目偷瞟了一眼身旁的党雨,发现她和我拥有同样的反应,因为我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见的数目。
“那天我下了很大的投注在你们这一组,你们果真的没让我失望,五万块是奖金,另外的五万块是给你们的回酬。”我真羡慕这女子说这一番话的语调竟能如此轻松,五万块对我们这些打工族来说是好几个月的工资,但对这女子来说似乎只是说那几个字所用到的力气,贫富人的生活差异就在此,有钱人付钱像脱毛,没钱人付钱像硬被拔毛,两者同样情况,只是前者轻松乐意,后者疼痛难受。
管它是脱毛还是被拔毛,收到这笔钱我开心得几乎想手舞足蹈,我对这位慷慨的女子谢了又谢,不过党雨似乎并没有多开心,她从收了支票后就一直保持着沉默,还好这女子完全不计较她无礼的表现,仍旧保持一贯从容悠然的态度,然后带着优雅的笑容送我们走出公司门口。
“党雨,你刚才的表现实在太失礼了!”走入大街后,我终于把心中的不满对她说出来。
“是,我失礼,我总是让你丢脸,我书读得少,不懂礼仪也不会说奉承的话!”她说这些话时的态度一点也不像在反省,语气中反而带有明显的讽刺意味。
“这些和书读多读少没关系,你根本就是有心想和人家作对,还好白小姐的为人还算不错,也没跟我们计较,要不然奖金的事可能就这样没了。”刚才的情况确实让我捏了几把冷汗,幸好人家大人大量不跟我们这些小民一般见识,但却因为此事而让我对那位白小姐留下极好的印象。
“人家是大富豪,是名人,我只是个没钱没学问的孤儿,我本来就比不上她们,你嫌弃我也没办法,反正我们都得到各自要的东西了,以后我也不会再来找你麻烦,咱们从此互不相干。”党雨说完后真的转身掉头就走,我赶紧跑前追上去,谁知这十三点的女人走着走着竟然跑了起来,原本我想开声叫住她,可是环视一下周围,看见这么多人来人往,我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站在原地反复想着我刚才说的那番话,想来想去觉得我根本没说错什么,这女人既是如此任性也不适合当朋友,她离开了我反而可以过着清静的日子。
☆、肩上的重担
自那天起,党雨真的没有再出现了,一切如我所愿,日子恢复了安逸平静,可是为何我的心却如此动荡不安,突然感觉生活中似乎少了一样重要的东西,可是却又道不出那是什么东西,就这样百食无味,,寐眠难深的过了一天又一天。
“喂,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苦瓜看起来还比你这张脸甜,你是咋回事?”高馨雅突然出现打破了我的沉思,一屁股坐在我对面的椅子看着我的脸说。
“你说的那不是苦瓜,是甜瓜,我貌美如花又怎么会长得像苦瓜,再说我没事苦什么脸的。”高馨雅不但不会煮菜,还是个烹饪白痴,蔬菜肉类的名字都分不清楚,她说苦瓜时我是真的怀疑她到底知不知道那是什么。
“貌美如花?你现在的这张脸根本就貌似如花!”高馨雅翻了一下白眼又继续说:“你别装了,你愁得脸上都快凸出“忧郁”两字了,是不是丢了钱?啊,该不会是被那天那女人骗钱去了?”
我咋觉得高馨雅那表情带有点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