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玦盯着那张床好一会儿后,千谣开始在他的怀里挣扎了。
“额?玦?不要!”
“宝贝别动,再动我就放手了。”
千谣只觉得自己的腰身一松,头也变得沉重起来,身体直直的坠落下去了。
床的柔软程度在她的意料之外,双手竭力想要抓住什么,身体却被镜玦一下子压住了。
坏笑着解下她的外泡,隔着单衣大力的揉捏着她胸前高耸的柔软。还有意无意的刮过最顶端的蓓蕾,见她的娇躯忍不住颤动时,嘴就贴了上去,坏笑着伸长舌尖一寸一寸的濡湿打圈。
“玦,不要在这里,好不好?”
身体敏感的忍不住颤抖,浑身酥软的千谣只能发出小声的抗议。
“宝贝不想我吗?”
深邃的桃花眼里热情高涨,略带委屈,一脸无辜的看着身下的人儿。
双手大力一撕,薄薄的单衣被撕的粉碎,飘在了地上。
肚兜的绳子早已被娴熟的解开,胸前春光明媚,高耸的雪白微颤着,一颗樱桃被他含在了嘴中。
辗转流连后,顺着酥胸一直吻到了洁白的脚踝,吟声细语不断。
猛的一下深度的贯穿,让千谣忍不住大声尖叫起来。
“玦,轻些。”
泪眼蒙蒙的看着镜玦,希望他能温柔一点的对待自己,怕伤着腹中的小生命。
见她哭泣,镜玦顿了下来,吻去了她眼角的泪水,身体的动作却未停下来。反而更大力的贯穿,似乎要将她深深的揉进自己的骨血中。
“宝贝,我好想你。”
身上的人在霸道的索要自己,声音却异常的温柔,让她不忍心责备。
环住他的脖子,任由他一遍又一遍的疯狂占有自己,千谣逐渐昏睡了过去。
宝贝睡着了,吃的心满意足的镜玦宠溺的将肚兜给她穿好,自己穿上了衣物悄悄地离开了。
千氏府邸的宝藏绝不能落在九叔的手里,这是他与镜瑾的共识。
“王爷,可以动手了吗?”
刚一出门,潜藏在暗处的影卫就冒了出来。
“动手吧。”
镜玦对千氏府邸的了解自然要比镜风多的多,趁镜风还未关注到那座金山和金宫时,将府中能看到的奇珍异宝先拿下再说。
此刻他站在了府邸的中央,四个分队分别进了东南西北四个大门。
“王爷,东门好了。”
“王爷,南门好了。”
四个人上报完后,当镜玦想要抱回千谣时意识到不妙了。
他离开时曾派了四个影卫守在暗处的,现在已看到了两处尸体。再往上走,又是血流成河,四个影卫一个都不剩了。
千谣不见了!
连房门都未进,镜玦直接冲到了楼下,看到了冷月站在走廊的屋顶上,笑语盈盈的看着自己,一把雪亮的匕首抵在了千谣的脖子上。
“靖安王,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镜玦冷冷的看着她,但未向前走半步。
“东西给你,人给我。”
“靖安王就是爽快,只要东西给我,我就立刻放人。”
从怀里掏出了烟火,点燃了扔到空中后,璀璨的烟火将分守四个大门的士兵都召了过来。
“东西都在这里了,人给我。”
四个巨大的包裹里塞的满满的,冷月得意的一笑,很不客气的让接应的人收了下去。
“人给你。”
她一松手,千谣一下子就坠落了下来,被镜玦一下子搂在了怀里。
“多谢靖安王。”
镜风戴着面具,不知何时蹦哒了出来,茶色的眸子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不过靖安王也不问问你怀里人的意见,说带走她就带走。”
镜玦的语气冷到了极致,“我的女人我带走她,还需要问吗?”
“哦?原来是你的女人,但她现在已经是我的了。不信,你问问她愿不愿意跟你走。”
被争吵声惊醒的千谣疑惑的看了抱着自己的人,淡淡的问了一句。
“你是谁,为何抱着我不放?”
她的眸子里完全没有自己的影子,镜玦的心一下子凉透到底,愣愣的松开了手。
千谣从半空中滚了下来,被镜风抱了个满怀。
“哐”的一声,面具被撞落碎了一地,茶色的眸子里有波光流转,温柔的看着怀里的人。
“谣,我来接你回家了。”
赖在他怀里的千谣一愣,继而甜甜一笑。
“好,我们一起回家吧。”
☆、第一百二十一章 阴晴不定是为何
看见她乖乖的赖在镜风的怀里,一路上笑靥如花,镜玦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始至终没有一句疑问,也未曾想过要出手再夺回她。
“王爷?不去追王妃吗?”
“不用了,她连我都不记得了,追了又有何用?”
她曾答应过他,不会忘了他的,现在还是忘得一干二净,形同陌路。
舍得,舍不得,终会舍得;忘了,忘不了,终会忘了。
这就是蚀忆吗?
从千氏府邸一出来,镜玦吹了一声紫檀木制的哨子,频伽鸟从天边飞了过来。
便条绑上后,频伽鸟拍打了一下翅膀,深蓝色的羽毛掉落了一片,渐渐的消失在了夕阳中。
太子府。
服了解蛊药的若水身体恢复的还不错,腹中的胎儿也很健康,除了脉象有些弱外倒也没什么其他的异常。
庄皇后不仅将自己身边的贴身侍女调了过去,白天还亲自照顾若水的饮食,避免再发生意外。
胎儿已有四个多月了,若水的肚子也有些凸起了。
镜瑾把宝贝抱在了怀里,抚摸着她圆圆的肚子,初为人父的喜悦让他忍不住俯下身体,想去听听胎儿的心跳声。
“太子,有急报!”
负责传信的信使接到了频伽鸟的传信后,立刻送到了他的手上。
看到镜玦的来信后,他的脸色蓦的一变。
“雪练,把朝服给我拿来。”
雪练端着滋补的汤匆匆赶来,又被他突然唤了一声,差点将滚烫的汤打翻在地。
“木晨,快给我备马,我要去见父皇。”
“是,主子。”
他的速度已经很快了,没料到七弟的速度更快。
“太子,皇上说好只见靖安王的。”
守卫一下子拦住了他,差点害他从马上滚下来。
无奈之下,镜瑾只好站在宫门处等了。
大殿里,武帝正在批阅奏折,见他的小儿子寒着脸走进来后,马上搁下了手中的笔。
“玦儿,过来坐一下。”
大殿里原本只有一把龙椅,武帝像是算准了他会来,让公公特地端了一把椅子过来。
镜玦跪在地上请了一个安后,没有去坐他父皇为他准备的椅子,依然留在了原地。
“父皇,今日的事想必父皇也有所知晓。儿臣今日来见父皇,只想问父皇一句话。”
“玦儿,在父皇面前有何话就直说吧。”
茶褐色的凤眸里难见的慈祥目光,只有在他的小儿子的面前,武帝才会成为一个慈父。
“好。儿臣与九叔,父皇从此以后只能选一个。”
镜玦磕了一个头后,见他的父皇许久都没接话,又继续说道:“不管父皇选儿臣还是选九叔,儿臣从此与九叔为敌,不除他誓不罢休。”
最后一个响头磕完后,未等武帝有所表示,镜玦行了大礼后,起身顺了顺樱红色的袍子,未说任何话就离开了。
一个是亲生儿子,一个是亲生弟弟,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想让他的父皇为难,但是他九叔今后只会是他的敌人了。
“慢着,玦儿。”
武帝微微叹了一口气,叫住了他。
“朕的七个儿子中,朕最疼的是你。你可知道父皇为何只疼你,玦儿?”
为何只偏爱他?
只为一个女人,他的母妃花见,是父皇最宠爱的女人。
“父皇没有忘记儿臣,那是因为父皇还惦记着母妃。”
“玦儿说的不错,你和你母妃真是太像了。玦儿若是女儿,父皇会更高兴。”
大概是想到靖安王幼时被太子骗的穿女装跳舞的事,武帝茶褐色的双眸一下子弯成了月牙。
“你母妃本是出生于名门望族,只是先皇在世时误判了你母妃一族,让她也受了牵连。”
镜玦一下子愣住了,难怪记忆中的母妃举手投足间不仅优雅十足,还处处带着清贵气质,原来真是名门闺秀。
“你母妃后来被卖进了青楼,取了一个艺名花见,乐艺和舞技是当时整个安阳城中最好的,又是倾城之姿,是京都享有盛誉的花魁。”
“父皇是逛了青楼后才认识我的母妃吗?”
镜玦蓦然想起,他的母妃都未曾向他提及过,她是怎样与他的父皇相遇的。
“不是,最先认识你母妃的是你的九叔。”
怎么会?
“你九叔那时还不到十四岁,偏爱逛青楼,仗着先皇的宠爱没人能管的住他。先皇见他也没有胡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武帝想起当年初见,茶褐色的眼睛里是满满的温柔。
“偶然一次隔着帘子看见了你母妃正在跳舞,舞姿倾城,一时心动就留下了银子要给你母妃赎身。”
镜玦还未听过他的父皇如此细细的和他讲母妃的事,听的也极其仔细。
“偏偏宫中传来了急报,说先皇驾崩了。你九叔匆匆留下银子,还未来得及告诉你母妃,只留下了一块玉佩作为凭证,交给了老板娘。”
说到此,武帝又轻轻叹了一口气,似是无奈,又很喜悦。
“你母妃赎身后,拿着玉佩来找恩人,没想到却找到了朕。”
“母妃可是认错人了?”
“没有,你母妃没有认错。是你九叔匆忙中给错了玉佩,把从朕这儿赢过去的玉佩给了你母妃。”
一时缘错,错了一生。
“结果,朕与你母妃一见钟情,把你九叔撂在了一边。你母妃比你九叔要大两岁,但你九叔不介意,缠了你母妃很久。”
武帝的这番话让镜玦有了预感,母妃的死与九叔绝对脱不了关系。
“后来你母妃不知为何和你九叔发生了争执,你母妃本就纤弱,一气之下后元气大伤,一直都没能恢复。”
记忆中母妃有一段时间里卧床不起,直至去世。
“朕开始时也很生气,问你九叔时他死都不肯说。后来朕才知道,先皇的去世是朕的母后所为。”
遗召被篡改镜玦已经知道了,因为千谣给他的信中提过。
“不久后,你的九叔也知道了遗召被篡改的事情,用来威胁你的母妃。”
被逼的无处可逃的女子缩在墙角,衣襟一下子被镜风揪紧了。
“本王终有一日会夺回皇位立你为后,那时你又如何能逃,还不如现在就乖乖从了本王。”
镜玦听完淡漠一笑,他的父皇夺走了九叔的女人,他的九叔再夺走他的女人。
这是因为欲求而求不得的报复吗?
“父皇正是知道了此事,才对九叔一步又一步谦让的吗?”
“是的,此后你九叔的性情就大变了,一直阴晴不定。”
镜玦抬头认真的看了他的父皇一眼,很郑重的问了一句他最想知道的话。
“父皇,母妃也许应该属于九叔,但她的心一直都在父皇这里。这江山也许也应该属于九叔,但它现在在父皇的手中。不知父皇可曾想过,江山若是换了主人,伤的至深的还是百姓。”
“朕心里明白。”
他的小儿子那双漂亮的与他母妃一样的桃花眼,此刻正直直的看着他,带着果断和决心。
“父皇有两个儿子,弟弟却只有一个。儿臣只有一个千谣,也只要千谣。”
☆、第一百二十二章 神医把脉
平远将军府这几天一点都不安宁,鬼手神医在闹脾气。
为何?
千谣失踪了,却没有人告诉他下落。
想问太子,开口只开了一半,镜瑾就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想问靖安王,但整天都不见镜玦的身影。
老头郁闷了,连喝酒的心情都没有了,只能在大街上晃荡了。
晃荡的久了,老头饿的头昏眼花,闻到了饭菜香就直接找了一家酒楼坐下来了。
心情虽不好,食欲却还是不错。将点的一堆招牌菜一扫而光后,老头摸了摸干瘪的荷包,暗想不妙。
完了,出门忘了带钱了。
怎么办?只好装醉了。要么就等着太子府的人来找他,顺便替他付了伙食费,实在不行就只能溜了。
老头趴在桌上无聊得慌,只好竖着耳朵听着隔桌的人聊些八卦。
“听说又要打仗了。”
“还是和东月氏吗?”
“我和你说啊,东月氏的大王子风流时被女子刺死了。”
“这东月氏大王子风流关安远国什么事,难道他动了什么了不得的女子吗?”
“猜对了,那东月氏的大王子确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碰女人也就算了,偏偏碰的是……”
老头把耳朵竖的尖尖的,还是没能听到他们在说谁。
慧眼一转,提了剩下的大半壶美酒,装成了醉鬼模样就凑了过去。
“老弟,来…来…陪老头…老头我…喝一杯。”
鬼手神医替两人斟满酒后,笑声都有些疯癫了。
“你…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好玩的事…事情,也…也说…说给老…老头我听听,别看…看我年纪一大把了,记…记性可好着呢。”
“这老头喝醉了,耍酒疯呢。无妨无妨,就说给你听听,反正也不会记得。”
“要好玩的事…事情,不好…好玩老…老头我还不…不给钱。”
“来来我说给你听,保证你大吃一惊。”
“来…说来听听。”
“东月氏的大王子被女人杀了,你知道吗?”
“知道。”
“你知道杀他的女人是谁吗?”
“是谁?”
“据说是靖安王妃。”
“此话当真?”
“当真。你说说那大王子谁不好招惹,偏偏招惹了靖安王妃。玷污了王妃的清白,还留着他干嘛!”
老头一听当即就跳了起来,装醉都忘了,看见两人惊愕的表情后又故意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
“咦?老头我喝着喝着什么时候蹦哒到这里来了?”
“老头你不记得了?”
“啊?记得什么?是不是老头我出什么洋相了?”
“无妨无妨,老人家只是喝醉了,没出什么洋相。”
“哦哦哦,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