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答应好的三天时间内查清面具男身份的,现在不用了。
她可以用自己的命去赌,这个面具男不会是其他人。
他只能是定远王镜风!
猜透了面具男的身份后,千谣一点也没有觉得轻松起来,反而是沉重的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
“宝贝,在想什么呢?”
一阵风起,窗户微微打开了,黑影从窗边掠至了她的背后。
摇曳的烛火完全熄灭了,千谣下意识的想要挣脱黑影的怀抱,却不料被他抱的更紧了。
被纷繁思绪搞得一团糟的千谣,只听清楚了黑影的邪笑,又想到镜风临走前戏谑的说要到自己的房间里来,再加上那双不安分的大手从微露的衣襟抚摸到了深处,一把捏住了胸前的柔软时,身子轻颤了一下,一下子倒在了黑影的怀里。
“禽兽!”
身体绷紧到极致的千谣提起满分的戒备,尽力让自己不靠在黑影的怀里。
“娘子这是在夸我吗?”
黑影蓦然笑出了声,手上的动作更加肆虐,捏紧了她胸前的蓓蕾大力的揉搓起来。
听到了“娘子”二字后的千谣逐渐放松了警惕,一双手直接环住了黑影的脖子。
“玦。。。”
“怎么了,宝贝?想我了吗?”
新婚之日距今晚已经快半个月了,镜玦迫不及待的把她抱到了榻上,直接压在了身下。
镜玦温柔的看着身下的人,吻一个个的落在了她的眉间,唇上。
惩罚似的咬了一下她的唇,趁她吃痛小声的抗议了一句时,灵活的撬开了她的贝齿,缠住了檀舌,又tian又吻又咬,忘情的吮吸她唇齿间的甜蜜,连呼吸都忘记了。
身下的人被吻的意乱情迷时,连呼吸也变得急促时,镜玦可不准备就这样放过她,正准备解开她薄薄的衣裳时,却被她的小手制止住了。
“玦。。。”
才刚刚开口就又被他堵住了嘴,一个深吻后她浑身酥软无力,他却邪笑着俯身在她的耳畔轻声说道:
“宝贝明天要换件衣裳吗?我不介意的。”
手已经碰到了她的衣物,若是她此刻再不松手镜玦怕是真的会撕得一干二净。
知道自己没有退路的千谣彻底放弃了挣扎,反而主动的环住了他的脖子。屋内的昏黄的烛光遮住了她羞红的脸,只有声音还是很羞涩。
“轻些。。。玦”
细微的声音飘到了镜玦的耳畔,他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的,从雪白的脖颈,循着窈窕的曲线一路吻下去,吻到了高颤的蓓蕾时,千谣不免轻哼了一声。
很满意的看了身下的人儿娇媚的模样后,没有任何的犹豫,长驱贯入后只听见身下的人小声的抗议着。
“禽兽!”
“宝贝,错了,怎么能叫为夫禽兽呢?”
镜玦邪笑着又加足了力道,一阵酥麻的感觉传来后,惊的她是紧紧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叫禽兽中的禽兽才对啊!”
屋内春光旖旎,缠绵悱恻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相拥而眠时,门突然被敲了一下。
千谣羞红了脸不知道往何处躲,倒是镜玦淡定无比,迅速的穿好了衣服,还不忘在她的脸上留下一个吻,消失在了窗外。
一见他安然无恙的消失后,千谣也镇定的无比穿上了肚兜和中衣,将薄衾拉了拉上。
今晚本是要问一下镜玦画中的女子是谁的,结果什么都没问成,还差点让他暴露了行踪。
千谣有些头疼的揉了一下太阳穴,还好她早有所准备,将最重要的细节写在了纸上塞进了他的衣服里了。
“这么晚了,是谁?”
☆、第一百十五章 孕吐
黑影倚靠在门框上,长长的影子射了进来,手里貌似还提着什么。
“是我,怎么了,有好吃的不想吃吗?”
千谣低头一看自己的脖子处还有几处鲜艳的吻痕,忙把领子拉了拉上,遮盖了一下。
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后,发现肚子倒不是很饿,只是肚里翻江倒海,让她控制不住的想吐。
千谣懊恼的扶着床沿干吐了一阵,庆幸晚上没怎么吃东西,否则早就吐了一地。偏偏罪魁祸首早就消失了,暗骂了好多遍禽兽后才披上外套去开门。
“吃个饭需要思考这么久吗?”
面具男斜挑着眼,两手按在门框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谁知道你会送什么来,青菜胡萝卜的话就算了,留着喂兔子吧。”
千谣早就闻到了食盒里的饭菜香,食欲顿时泛滥了,但孕吐还没有消失,搅的腹中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都是肉哦,怎么不想吃吗?”
若是他提前一个时辰送过来,千谣会万分的感激他的。但是现在心底泛恶心,一想到油腻腻的肉时,更是想吐。
“现在已经饿过头了,没感觉了。”
千谣竭力克制住恶心的感觉,秀眉微皱,脸色越显苍白。
“脸色不太好,难道是深更半夜逛院子吓着了?”
面具男戏谑的捏了一下她的脸,自顾自的走进来了。
“不想吃饭就算了,陪我一起喝酒吧。”
酒坛子还未打开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香,若千谣没有猜错的话,那酒已深埋在地底下至少有三十年了。
三十年的三世醉,酒香醇厚,芳香四溢。
若是往常,千谣是绝不会推辞的。只是现在,小腹里还有一个未成形的小生命在慢慢生长,为了孩子,她滴酒都不能沾。
只是怎么做才不会让他怀疑呢?
“你喝酒,我一旁看着就好了。”
面具男将三世醉打开后,往两只兰花白底的大碗上都斟满了酒。听闻次言,有些不悦。
“陪饮一杯都不行吗?”
“我自己的酒品我自己清楚,但你的酒品我可不敢保证。”
下巴早已被强硬的抬起,触碰到了他冰凉的面具,一双锐利的眼眸紧紧的看着她。
“我要是想对你做什么,你觉得你可以躲得了吗?别忘了,你是在我的地盘。”
千谣本来还是强压着吐意的,一听到他说想对自己做什么,心里更觉得恶心了。一没控制住,直接就吐了出来。
孕吐物直接就喷到了他的衣物上了,周遭的温度顿时降了很多度。
“不舒服吗?”
“**病,水土不服。”
千谣将吐意压了下去后,艰难的开了口。
“哦?那就先去床上躺着休息吧。”
面具男不动声色的将沾了污物的袍子解了下来,扔到了一边,只穿了一件白色中衣,独酌独饮。
千谣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恶心感越来越强烈,忍无可忍的爬下床后,连外套都未来得及套上就奔到了门外。
门刚打开,却被一双手攥住了。
“别走,我想你了。”
千谣的身体顿时就僵硬了,想要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无奈醉酒后的他力气要大很多,根本抽不开手。
“镜风,你喝醉了。”
修长的手在她的脸上一寸一寸的抚摸着,从眉心一直滑到了唇间。千谣腾不出手阻拦他,只好冷冷的叫住他。
“我没有喝醉。”
他摇了摇头,下意识的松开了手,千谣缓缓的松了口气,却不料被他趁机勾住了她的纤腰。
一个重心不稳就直接坐在了他的膝上,火热的吻铺天盖地的落在了她的身上。霸道蛮横的吻一个比一个重,毫无顾忌的啃咬着她的脖子。
“放开我!”
一记响亮的耳光抽了上去后,千谣自己晃晃悠悠,差点从他身上滚下去。
不料他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倒是让她双腿分开横跨在自己的腿上,抱的更紧了。
双腿间炽热的触感让千谣开始心慌了,一颗心乱跳的不成样子,但也不能随便乱动,只好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过了大概很久之后,千谣听见了平稳的呼吸声,再一细看,他已经睡着了。
缓缓的松了一口气想要脱离他禁锢的双手时,发现自己的腰身动弹不得。努力了好一会儿后千谣放弃了,知道熟睡的他对自己无害后,困得闭上了眼。
天蒙蒙亮,千谣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了。
她梦见自己拼命追着一个人,但看到的永远只是他的背影。不管她怎么努力都追不上他,他也永远不会为她停下脚步。
恐惧让她出了一身冷汗,想要起身透透气时,蓦然想起自己昨晚不是还被面具男强抱着,怎么会到了床上?
低头一看,不仅外套被解了开来,连中衣都换了。想到身上都是昨晚镜玦留下的吻痕,她的心里不由的一阵紧张。
再一看榻旁还有一件白色的中衣,还带着淡淡的薄荷香,不用说肯定是面具男留下的。
那自己的衣服应该是他换的,难道他没有看见自己脖子上的吻痕吗?
不会是以为自己身上的吻痕是他昨晚留下的吧?
千谣更加头疼了,这鬼地方不能多呆了,得早点离开。
一起身发现吐意比昨晚更强烈了,千谣发现自己都没法站起来了。
“夫人,有何吩咐吗?”
门突然打开了,丫鬟端着洗漱用品进来了。
夫人?千谣满脸黑线,她昨晚可是什么都没做。
不对,做是做了,但对象绝不是丫鬟口中的主子。
玦,你再不快点解决,你女人要成别人的压寨夫人了。
千谣无奈的朝丫鬟挤出了一个微笑,听话的洗漱了一下。
丫鬟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去,千谣眼前一亮,叫住了她。
“今天我胃口不太好,准备些酸枣糕吧。”
“是,夫人。”
厨房里几个丫鬟在一边窃窃私语,“你说主子是不是太厉害了,刚才夫人说她想吃酸枣糕,是不是怀孕了?”
话还没说完脑袋上就被种种的拍了一下,“你有没有常识,才一晚上怎么可能会有身孕呢?”
“不一定哦,说不定主子和夫人暗地里已经有好久了,只不过昨晚刚被我们撞见。”
“你撞见什么了?”
欢笑声被突然插进来的淡淡的声音打断了,面具男一脸不悦的站在外面。
他本来是想嘱咐厨房做些好吃的,叫上千谣一起用膳的,结果又是听到了酸枣糕,又是听到了那个什么事。
“你手里端着的是什么?”
一丫鬟羞红了脸吞吞吐吐,“夫人说想吃酸枣糕。”
“酸枣糕?”
他皱了皱眉,那不是孕妇吃的吗?
“对啊,夫人胃口不好,让奴婢给她送些过去。”
他的脸色蓦的一沉,“昨晚可听到了什么?”
丫鬟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听到主子在夫人的房里……”
“什么时候偷听的,偷听了多久?”
丫鬟有些害怕了,以为主子是因为自己偷听了而不高兴。
“大概是在亥时……大概一个时辰。”
果真主子的脸色冷的吓死人,丫鬟吓得战战兢兢。
昨晚他明明是子时才进了千谣的房间,呆了最多也只有半柱香的功夫。
☆、第一百十六章 失忆
后院的凉亭,石桌上摆满了精致的点心和羹汤,让饿了一晚上的千谣胃口大开。
“听说你不舒服,特地让丫鬟做了开胃菜。怎么样,要不要尝一尝?没有青菜也没有胡萝卜。”
面具男优雅的给自己斟了一杯三世醉,自顾自的饮起来,一双深邃的眼眸看不出究竟有几重涟漪,几重水深。
“哦?今天不喂兔子了?”
对他蓦然转变的态度,千谣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还只当是他性格阴晴不定。
筷子刚刚提起,千谣突然叹了一口气又搁了下来。
“怎么了,不合胃口吗?”
不动声色的靠了过来,冰凉的面具几乎触到她的脸颊。
“没怎么,就是有些困惑,你信佛吗?”
“不信。”
“哦,那为何不见荤呢?是要戒欲吗?”
菜色是比昨天好多了,很可惜依旧是不见肉。
“怎么会,我可是为你量身定制的。”
将她面前的汤碗端了过来,用木勺舀了小半碗汤,又送到了她手上。
今天的他有些反常,但千谣思忖来思忖去,都想不到他现在要害自己的理由,所以也不动声色的接过来喝了。
“味道怎么样?”
洁白的手指在她的面前不停的晃悠,筷上夹着一块蜜饯李子。
“太酸了。”
这句话是老实话,千谣酸的眉头都皱紧了。
“哦?我以为你会很喜欢的呢?”
淡淡的语气中更显阴沉,不经意间的试探顿时让千谣绷紧了身体。
“戒欲这东西与我此生无缘。”
凑近了她,邪笑着伸出了修长的指尖抚摸着她的樱唇,未等她有所反应就堵住了她的口。
强硬的撬开她的贝齿,粗暴的吻她吮她咬她,一双手毫不联系的隔着重重衣物狠捏她胸前的柔软。
“快停下!”
敏感的娇躯经不起这样的挑逗,千谣想要制止住那双作恶的手,却被他得寸进尺,突破了最后的衣物,直接伸到里面去揉捏细腻的肌肤。
胸前的蓓蕾被他捏的又痛又涨,强烈的抗拒让她腹中翻江倒海,随之而来的强烈恶心感让她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吐在了他的身上。
“留在我身边吧,为我生孩子,腹中的孩子不要也罢。”
趁她挣扎时,手腕被紧紧的扣住了。
千谣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甚至可以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脉搏声。
眼看着他的眸底越来越暗沉,越来越暴戾,从未有过的恐慌让她不顾一切的想要挣脱他的禁锢,却被他吃的死死的,动弹不得。
“天涯何处无芳草,为何偏偏要看上我?看上我也就算了,偏偏看上的还不是一块完玉。”
千谣冷冷的拍掉了那只在她胸前肆意妄为的手,将衣襟拉了拉上,淡然一笑。
“还是睡别人的女人让你很有优越感?”
“优越感倒是没有,快感倒是有,特别是睡怀有身孕的女人,快感更强烈。”
“你个禽兽!”
恼羞成怒的千谣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蓦然想起昨晚还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回响。
“娘子这是在夸我吗?”
强烈的厌恶感和温馨感在心中交织,搅的腹中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连肠子都吐了出来。
“我看中的女人只有我能碰,也只能为我生孩子。”
脖子被掐的紧紧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了,意识也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