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絮柔的身材连藤芷烟都羡慕嫉妒恨,因此每次洗澡的时候,她都不忘摸摸叶絮柔滑嫩的身子,在外人看来会认为她是个爱自摸的变态,只有她自己知道,有一种女人在看到别人身上有自己羡慕的东西时,总是会爱不释手。
果然,楚白歌将她最后一件亵衣给扒掉后,看到她的身子时,他那双醉眼立刻染上了其他情愫,是藤芷烟看不懂的情愫,但她却清晰地看见楚白歌吞了几口唾沫,然后看见他的喉结一上一下,特别显眼。他俯身吻过她因惊讶而微张的嘴唇,他的手指碰到她胸部的时候,藤芷烟整个人都颤了一下,一股电流在整个身子迅速流窜,这种感觉不同于他给的亲吻,而是一种生理反应。他的吻很缓慢,可藤芷烟的脑子里如同被格式化一般,完全就是一片空白,脸颊烫得厉害,心里一阵羞涩,完全不敢去看楚白歌。他揉捏着她浑圆的胸部,她感觉到他的手掌渐渐地变得热起来,像是烙铁一般烫。
忽地,他的吻如同夏日里的骤雨,急而密,而且以疯狂的形势席卷而来,藤芷烟的嘴唇被他啃得生疼,她的身子不自觉地弓起,然而当楚白歌的手伸向她裤子的时候,藤芷烟整个脑子瞬间清醒过来,连忙说道:“不要!”
她的声音很大,至少让楚白歌听了觉得很刺耳。楚白歌自她身上抬起头,蹙起眉头看着她,眼里却还有未散的**,他的声音不如往日那般清润,透着一些嘶哑:“你说什么?”
“你今天不能碰我!”藤芷烟说得险些哭了出来。
楚白歌看着藤芷烟哭丧的脸蛋,他最后一丝**也消失殆尽了,他自她身上起来,穿好衣服。藤芷烟本以为楚白歌穿好衣服之后会跟她说什么,谁知他竟头也不回地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楚白歌停下脚步,语气里透着愤怒和决绝:“你讨厌我碰你,我便不再碰你!”
说完,打开门,扬长而去。
藤芷烟躺在床上欲哭无泪,为什么他离开时总是忘记还她自由,上次是不替她解穴,这次是不替她解开腰带。而她如今光着上身,让她如何开得了口去叫门外的宫女来替她解开手上绑着的腰带啊。
更让藤芷烟欲哭无泪的是她要是被这样一直绑着,她如何换月事带啊!!!!
她跟楚白歌真是没有缘分洞房啊,本来已经是迟来的洞房了,眼下怕是要跟洞房绝缘了。这下她跟楚白歌的关系怕是没机会缓和了。。。。。。。
老天一点都不垂怜她啊!
藤芷烟觉得腿间真是血流如注,来月事的女人总是伤不起,腹部痛得厉害,她若是再不叫人替她解了绑着手的腰带,那么她今晚就得在血泊中呆一晚上了,那简直是够血腥的场面啊!
藤芷烟点名道姓地叫了一个宫女进来,还特地叫了碧渊宫最小的宫女紫兰,约莫十三岁的年纪,紫兰年纪虽小,可看着藤芷烟上身衣不蔽体的模样,再傻也能明白是啥意思了,紫兰的脸瞬间就红了。替藤芷烟解了腰带后,拔腿就要跑,被藤芷烟一把抓住了。
“今日之事可不准你传出去啊,不然宫刑伺候。”
藤芷烟其实压根不知道宫刑到底有哪些,只想着宫女嘛,自然是最怕受罚的。果然,紫兰一听到她这么说,小脸儿吓得惨白惨白的,腿都软了,一个劲地点头,怯声怯气地说道:“奴婢知道,奴婢不。。。。。不会说的。”
见紫兰替她保证了,藤芷烟这才松开她的手,点头道:“恩,这还差不多,你退下吧。”
“谢娘娘开恩。”
洞房不成,藤芷烟已经以后她顶多就是与洞房无缘罢了,可事实远远不止这样。因为楚白歌他压根就不往她这宫里来了,整天往赵悠儿所在的庆德宫跑。如今的局势可谓是大扭转,曾经最受宠的变成了最失宠的,最失宠的如今最受宠。唉,风水轮流装啊。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每次楚白歌去庆德宫总要从自己宫门前绕过,而且他身边的那些宫女太监也太没有身为仆人该有的自觉了,总是在她宫门前大声喧哗。所以即便她躺在自己屋子里的床上,都能听到那群宫女太监在那里叽叽喳喳,谈论着今个儿皇上翻了谁的牌子,昨儿个皇上又陪哪宫的妃嫔用的晚膳,前几日皇上又赐给谁谁谁江南上好的绸缎。
久而久之,她觉得她碧渊宫整个就成了一收集情报的机构,每次楚白歌要去哪个宫,做什么事,她估计是整个皇宫最先知道的妃嫔了,比他要宠幸的妃嫔知道的还早。如此良好的资源,这要是搁现代,没准她就去当狗仔队了,消息准确,拿到的又都是第一手资料,更主要的是那位明星大腕楚白歌天天打自己宫门而过,要对他来个现场访问真真太容易不过的事了。也不至于如今一个人呆在宫里无聊至极,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这一次她之所以没人同她说话,不是因为宫人们依旧怕她,而是楚白歌给她宫里换了一批新的具有典型特色的宫女太监。藤芷烟心想楚白歌私底下肯定组建了一个哑巴事务所,不然他怎么能一下子弄来那么多年轻的小哑巴,还将十几个小哑巴全搁在她宫里,她不会手语,那些小哑巴又是文盲,跟他们用文字交流吧,他们只顾摇头,压根不识字。
很多时候都是藤芷烟一个人自言自语,她想拉个倾听者听她倾诉苦水,一一细数楚白歌的种种不满与种种的不人性化。可还没等她准备好开场白,那宫女吓得落荒而逃。所以这些时日,在楚白歌的特别招待下,藤芷烟学会了自娱自乐,有时候坐在床上发呆,有时候又跑到院子里看看书,古字笔画复杂,有些字她不认识,可又没有字典,一篇古文还没看完,她就开始昏昏欲睡。她白天睡,晚上也睡,随着快到年关了,天气愈加寒冷起来,她索性就呆在屋子里不出来,一天到晚的睡,除了吃就是睡,在生活作息上跟头猪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除了长相就是行走方式,猪是四肢爬行,她是两脚直行,除了这几点,她真的怀疑自己有天会跟猪同化了。
晟沅一连下了三天的大雪,到第四天的时候,天气终于放晴了。碧蓝的天空,高阔无云,耀眼的太阳照在人身上懒懒的,藤芷烟打开门的时候,阳光照在她脸上竟有种久违的温暖感,这几天她整天躲在碳烤的屋子里,浑身都是炭火气息,今个儿终是可以晒晒身上的细菌了。
院子里的雪早已是化完了,宫人们早已是忙开了,各自做着自己的活,彼此不说话,也都不同她说话。不过她早已是习惯了,索性爬上了院子里最大的一棵槐树的枝桠上坐着。坐在槐树枝桠上可以看见半个裕国皇宫,虽然斜视比不上俯视看得清晰,但她至少能看见她宫门前的那条长而宽的甬道,所以她坐在枝桠上没多久就看见楚白歌拥着赵悠儿从远处走过来。
赵悠儿的庆德宫跟她的碧渊宫中间隔了半个裕国皇宫,一个在皇宫以南,一个在皇宫以北,而御花园在皇宫以东,所以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楚白歌去庆德宫,亦或是陪赵悠儿散步总是要经过她宫门前。
藤芷烟看着赵悠儿的肚子就觉得心里在冒酸水,一个个冒着酸水的泉眼在她心里滋生,酸水漫过了她的胸膛,漫出眼眶,一眨眼就会落出酸水来。她抬头看了看蔚蓝的天,因为有人说过,抬起头,眼泪就不会流下来,反而会倒流回去。
她这些天一直努力地装作事不关己,一直努力地想要去遗忘,一直努力地想要自娱自乐,一直努力地证明自己一个人可以生活地很好,可是这一天,这艳阳高照的这一天她还是觉得很难过,很难受。因为她纵使再不想承认,她也必须承认赵悠儿怀孕了,在楚白歌负气离开她宫里的那晚,他去了庆德宫,就在那一夜,赵悠儿怀孕了,甚得恩宠。
、第31章 淳于夜的阴谋
楚白歌对赵悠儿的宠爱人尽皆知,整个后宫里的嫔妃们都嫉妒得抓狂了。有一次藤芷烟坐在院子里看书的时候,听到宫门外的几个宫女窃窃私语,说淑妃娘娘思念家乡的青缇枣,皇上立刻派人八百里加急从宋国境内运了几筐青缇枣来,前几日大雪,为此途中死了两人,一人冻死在雪中,另一人因雪天地滑从马背上摔下来,活活被马拖死了。而皇上做这些,仅仅是为了博淑妃娘娘一笑。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这是形容唐玄宗和杨贵妃的故事。
如今是“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缇枣来。”
藤芷烟心里很难受,不是痛,不是苦,就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自古帝王多情郎,她原以为楚白歌会是个例外,原以为他只是生她气,原以为他对她是真心,原来帝王的爱情如同昙花,在天明之前绚烂一夜后,天明之时,便是烟消云散。花开一季,花败亦是一季,帝王的感情终究抵不上花开花落的时间。
藤芷烟当时就忍不住地想若是她想念故乡的冰激凌,他会不会也为了博得她一笑,费心尽力去满足她的心愿,即便到头来他知道冰激凌是她给他的一道难题?
她知道他不会。
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来看她上了,就连前几日她染了风寒,发着高烧躺在床上的时候,也不见他来看她一眼,他其实知道的,可那日他要听赵悠儿弹箜篌,所以他没能来看她,过后便是忘了来看她。她当时想只要那天他来看她一眼,就一眼,那么她会忘记曾经所有与他有关的不快乐,解开所有的误会,只要他来看她一眼,她就愿意跨出这一步,可他没有来。她坐在床上盼着他的时候,他从没来过,只有关于他与后宫妃子的那些流言每天照旧不间隙地传到她耳边。
他在她的世界里风生水起,而她在他的世界里却销声匿迹了。
生病躺在床上的时候,她脑袋昏昏沉沉的,在昏睡中醒来,醒来后又沉沉地昏睡过去,她只听得见宫人们忙里忙外的声音,可她却听不到半点关切声,那时候是她最脆弱的时候,最需要别人关心的时候,可她什么都没有听到,因为她宫里的那些宫人都不会说话,所以他们即使再担心,她都听不到。
她躺在床上的三天里,她是最寂寞最孤独的。那三天,她特别想家,特别想念父亲慈祥的面容,想念她生病时父亲总会为她煮上的青豆粥。。。。。。
期间淳于夜来看过她一次,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藤芷烟并不怎么待见他。若是平常,她是不会愿意见淳于夜的,可她这些日子一直没人同她说话,她许是寂寞久了,所以准许他进来了。
淳于夜看着藤芷烟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嘴角挂着浅浅的笑。若说淳于夜在什么时候最不像个孩童,那便是他嘴角带笑的时候,因为那个时候他特别像公子然,因为公子然嘴角总喜欢挂着那种若有似无的笑意,看似淡然,却让人觉得危险。
宫人们很自觉都退出屋子,淳于夜找了把靠近床边的椅子坐了下来,他瞧了藤芷烟半晌,笑出声道:“这一刻你是不是特别想念我哥哥?”
藤芷烟承认她确实想起了公子然,只是她会想起他,不是因为惦记,而是淳于夜嘴角的笑容。
淳于夜兀自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喝了几口,身子暖和后,他又说道:“即便想念,他也不会再回来了。不过我哥哥确实对你很好,他可从不曾对人手下留情过,唯独对你百般纵容。哦,忘了告诉你了,哥哥曾经跟我说过一个事,他说有个女人总让他觉得心疼,所以他想爱她。那个女人就是你吧?他本是可以直接领兵攻打裕国的,他本是不必去星沉教同你周旋一阵子,Lang费时日的,他本是可以早些时候发觉我的不对劲的,可都是因为你,给了他最致命的一击。他妄想着得到天下前先拥有你,无奈你就是一座顽石,让他倾覆了天下,也失了性命。真应了那么一句话‘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可惜啊,可惜,你却不懂得珍惜,非要淌进裕国皇宫里这浑水里来,你现在真是自作自受。”
淳于夜说话特别不好听,很不招人待见,听在人耳里只觉得刺耳。尤其是藤芷烟现在最脆弱的时候,听到淳于夜的这些话更加是难受万分。她苍白的病容渐渐冷了下来,冷声道:“如果你是来嘲笑本宫的,那么恕本宫不懂得接客之道,请你还是离开的好。本宫的碧渊宫不欢迎你这样的客人。”
淳于夜“啧啧”几声:“果然很有娘娘的架子啊。”
藤芷烟不爱对人自称本宫,有时候为了楚白歌的面子,她只在宫人面前自称本宫。而这一次她之所以自称本宫,因为在她病重的时候,淳于夜的出现,让她很没有自信,没有信心能应对淳于夜发起的口舌之战。如今她是孤军奋战,除了这有名无实的身份,她实在找不到其他能让她当做防御的盾牌了。
藤芷烟脑子早已是烧糊涂了,昏昏沉沉的,思维变得很迟钝,但即便如此,她却清晰地记得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她问淳于夜:“本宫跟你有什么仇,你上次为何要害本宫?”
听了她的话,淳于夜突然鬼魅地笑了笑,那种笑容就如同恶魔的计谋,他说:“你跟我没有仇,只是我方才说过你淌进了这趟浑水,自然免不了要被无辜牵连。”
淳于夜自怀里掏出一个白玉小瓷瓶,递到藤芷烟眼前,问她:“你知道这里面装着什么么?”
藤芷烟看着这雪白的小瓷瓶,蹙起了眉头。
淳于夜知道她猜不出,他自顾自地说出了答案。他说:“这里面装着你和楚白歌都最想要的东西。”
“凤华丹?”藤芷烟低声惊呼。
淳于夜对她扬嘴一笑,在藤芷烟反应过来要去抢之前,他快速地将那个瓷瓶藏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将小小的手指搭在雕花木椅的扶手上,没有规则地用食指敲着。“没错,这里面装着的正是这个东西。你,想要么?”
藤芷烟不是傻子,淳于夜会这么问,其实心里压根没想要给她。“本宫想要,你便会给么?既然明知不会,本宫自是不会自讨没趣地回答。”
淳于夜突然停止敲打着扶手面,抬起手,伸出食指晃了晃:“不,你已经回答我了,你想要。可这凤华丹世上仅有一颗,你是为你自己要,还是为楚白歌要呢?我想这个问题很早以前就被我哥哥问过,对吧?”
公子然的确问过,就在他死的那天。那天他在她耳边窃窃私语,他说:“那日我要你喝下的那杯茶,并不是一杯普通的茶,里面放了情虫的血,而在此之前,那情虫身体里引了情蛊。如今你和楚白歌是一样的命运,你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