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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第 137 章 。。。
年后学校开学；张辰秀跟徐丹就开始上班了，而托儿所也按计划中的那样；很快‘开张’了。张辰秀原本想把肚肚送到托儿所去；可这小屁孩死活不肯；你要提到托儿所他就满地打滚；不管在场的人有多少他就开始嚎啊；弄得张辰秀头疼不已，只能打消把他丢托儿所的念头。
徐丹的儿子也依样画葫芦想学肚肚这招，被徐丹揍了一顿以后就蔫了。张辰秀知道以后恨恨不已，早知道自己也用这招了；可反过来想想，自己的儿子可是在别人在场的时候嚎啊，想揍都没办法！张辰秀备完课，一转身就看到躺在床上熟睡的肚肚，整个人都温柔了下来。
有时候张辰秀总是会在那边想，生活跟之前差不多，随不随军也就那样，现在有了孩子才觉得，其实变了好多好多，至少现在每天都是那么热闹。
“辰秀，我去接我儿子，咱们一起回去吧。”徐丹一下课就跑来找张辰秀，两个人一个教初二一个教初一，并不是在同一个办公室。“好的，待会儿我去找你。”最后节课是张辰秀的，等下课了她去找徐丹正合适。徐丹点点头，也不多留一会儿就直接走了，临走前看了看肚肚，小屁孩还露出笑容朝她挥了挥手。
张辰秀上课都带着肚肚，虽然这样很不合理，但是看在肚肚很乖巧的份上，学校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现在托儿所一开，教导主任就来找张辰秀了，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问肚肚什么时候能去托儿所，毕竟老跟着她一起上课也不是一回事。张辰秀跟他谈了出来就陷入沉思，教导主任说的当然没错，她也知道不能这么宠着儿子，可要真丢到托儿所去，她还是有点不放心……
坐在小板凳上玩积木的肚肚突然有一种危机感，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妈妈，也没盯着自己啊？肚肚不禁开始想自己有没有犯错误，难道是早上牛奶倒了一点点被妈妈发现了？张辰秀跟很多当母亲的人一样，也许一开始会想的很好很好，孩子要怎么教怎么教，但真正实施起来，她还是很宠自己孩子的，不过有些地方她要求很严格，比如不能浪费粮食，不能撒谎。
“妈妈妈妈。”肚肚想了下就决定学习自己爸爸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了。“怎么了？”张辰秀把托儿所的事情放一边，原想看下课，安排下节课的内容，结果自己儿子突然叫自己了。“妈妈，我早上把牛奶倒了……”肚肚站在张辰秀旁边，低着头。“把牛奶倒了？”张辰秀皱起了眉头，说真的，你要是放在21世纪，倒个牛奶还真没人说什么，可张辰秀在70年代生活过的人，对浪费食物的行为是非常愤怒的……
“妈妈跟你说过什么？！”“不能浪费粮食……”肚肚声音越说越低，眼眶都有点泛红了。“倒了多少？”张辰秀的话音刚落，就看到肚肚小心翼翼的比划了个高度，然后迅速把手缩了回去。张辰秀有点想笑，可又知道这会儿绝对不能笑，虽然倒的牛奶是很少，但一次不说两次不说，以后恐怕会越倒越多。
“知道错了吗？”肚肚连忙点头，生怕慢一点就要挨骂。“知道错了就行，明天给你加这么多，必须喝光。”张辰秀说完就不看肚肚，把视线转到备课本上，肚肚老老实实地坐回原位，低着头捏着积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办公室的其他老师看到张辰秀教儿子也没插嘴，就静静的看母子俩说完，互相使了个眼色。
上课铃声一响，张辰秀就拿着课本往教室走，肚肚乖乖地跟在后面，大气都不敢出。“哎我说张老师也太严格了吧，肚肚还小呢，不就点牛奶么？咱们现在有个儿子谁不是宠着的啊。”见张辰秀一走，一个女老师就抱怨开了。“我也觉得，你看肚肚那小可怜样。” “行了你们懂什么啊。”办公室年纪最大的老师开口了：“咱们都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谁不知道吃的东西多宝贵啊？怎么能浪费呢！”
“赵老师，我这不是随口说说么……”最先开口的女老师讪讪一笑，闭上了嘴巴。赵老师摇摇头，这事儿还真不好说怎么教是对，自己苦过了，当然会想让自己的子女过的好，有什么好的都想紧着孩子，这想法因人而异，不过张老师家看样子条件不错啊，还能给孩子牛奶喝，难怪小肚肚白嫩白嫩的，每个老师看到都喜欢。
一直到下课，张辰秀都没给肚肚半个笑脸，虽然她是故意的，可这也够肚肚提心吊胆了。下课布置作业以后，张辰秀带着肚肚去洗了手再到门口跟徐丹汇合，两个人要一起走到托儿所，跟其他军嫂一起坐部队的车回去，这车还是部队特地安排的，每天早上送她们到镇上，下午放学接她们回家属区。
徐丹看到张辰秀板着脸抱着肚肚风风火火的过来，再看看平日里笑眯眯的肚肚小朋友一脸严肃，也知道这母子肯定有什么事儿发生了，也不打听，跟张辰秀一起往托儿所走去。不过走到半路徐丹就忍不住了：“辰秀，你家肚肚怎么了？”“没事，不要理他，他就是欠收拾。”徐丹明显看到肚肚的小身子一抖，想想人家教孩子自己也不好插手，爱莫能助了。
肚肚一听到张辰秀说他欠收拾就害怕了，虽然妈妈看着脾气很好，平日里也有求必应，可那是在自己不做错事的情况下，现在嘛……他不禁开始想自己爸爸了，要是爸爸在家，妈妈应该不至于气很久吧？
一回到家张辰秀就把肚肚放下来让他在毯子上玩，自己直接进厨房做饭，准备跟自己儿子‘冷战’个把小时。肚肚看着张辰秀理都不理自己就走了，急了。可急也没办法啊，张辰秀就是不理他，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答应妈妈以后不浪费粮食了，妈妈还生气？
张辰秀一边做饭一边盘算着空间的商场还有多少东西。她现在有种不安的感觉，感觉空间快消失了。不过有时候想想，这样一个空间，在自己最穷苦无助的时候给了自己这么大的帮助就已经很好了，太贪心的人，下场往往不太好……再看到站在门口偷偷看自己的肚肚，心里叹了口气。肚肚每天喝的牛奶其实是张辰秀用空间商场里面那些进口的奶粉泡的，先不说喝多少就少多少，最关键的是，她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成为一个纨绔子弟。
“过来吃饭。”张辰秀把饭菜端上桌，抱着肚肚坐在餐桌前。肚肚还是一副委屈的小样，拿着勺子看着自己前面那碗粥，怯怯地叫了声妈妈。“行了吃饭吧，我不生气了。”肚肚打量了下张辰秀，高兴了，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乖乖的用勺子吃粥，把一小碗粥全部吃光，还多盛了小半碗。
吃过饭以后肚肚就乖乖坐在地毯上玩积木，张辰秀坐在一边开始备课。其实空间商场里有很多玩具，但那些漂亮的玩具张辰秀从来没拿出来过，省的引人注意，就连给肚肚泡牛奶，她都是把里面的奶粉拿出来装在袋子里用的。
一个礼拜后张辰秀还是不顾肚肚的哭闹把他送到了托儿所，一出托儿所她自己眼泪就掉下来了。“舍不得就别送，反正你家肚肚还这么小。”徐丹看着她满脸泪痕的样子，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小了，”张辰秀吸了吸鼻子：“都开始识字了，再说老带到学校去，总会有人说闲话的。”
徐丹沉默了，张辰秀说的没错，其实很多事情，就算不关系到别人的利益，有些人也喜欢说点什么闲话，让人添堵。肚肚看着自己妈妈离开，在几个军嫂都头疼不知道怎么安慰的时候，居然不哭了。“肚肚，阿姨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一个军嫂小心翼翼地靠近肚肚。他点点头，都哭饿了，当然要去吃点东西了……
所以等到张辰秀下午去接自己儿子的时候，诡异的发现这臭小子居然笑嘻嘻的……虽然他哭闹着不肯上托儿所让张辰秀很苦恼，但是来接的时候看到他笑嘻嘻的，那种感觉真的不是滋味啊。肚肚可没发现自己妈妈的心思已经转了好几个弯了，拿着老师给的糖果正高兴着呢。
张辰秀也笑嘻嘻的过去把自己儿子抱起来，问他在托儿所一天都干了什么，肚肚当然很高兴的告诉了张辰秀，他这一天跟好多小朋友一起玩了。这让张辰秀很满意，看样子自己儿子托儿所的生活不会寂寞——之前她还担心他会哭闹一天呢，谁知道后来听其他军嫂说这小子自己一走就把眼泪擦干了啊。
日子就这么过去，在张辰秀越发觉得生活枯燥的时候，陈莹莹居然来了。
张辰秀回来的时候看到陈莹莹在庄小翠的门口，看着她跟肚肚一直笑。“嫂子……”“怎么这表情啊，看到我很意外是不是？”陈莹莹直接跑了过来，一把从张辰秀手里‘抢’走肚肚。肚肚很给面子，只是看着陈莹莹，都没惊讶一下。“嫂子先进屋吧。”张辰秀开门让陈莹莹进屋，她就一路抱着肚肚，进屋坐下还不肯撒手。
“怎么突然过来了？我哥知道吗？”张辰秀也不跟陈莹莹见外，拿了瓶橘子汁给她就在她旁边坐下了。“当然不知道，我准备给他个惊喜。”“惊喜？”“对啊，我调到这边来了。”陈莹莹的心情明显非常好。调到特种侦察连？张辰秀愣住了。她早就听袁振峰说过，他们有了自己的医疗室，作为保密部队，对医护人员的要求很高，而陈莹莹居然调到了这里，她得付出多少才能得偿所愿调到这儿……
“太好了，这下你可以经常看到我哥了吧。”张辰秀对着陈莹莹挤眉弄眼，让她不好意思了。“在我家吃饭吧，晚上就住这儿了，明天去给我哥一个惊喜吧。”张辰秀说完就站起来去做饭，示意自家肚肚乖乖坐在陪他的舅妈玩。肚肚巴眨着眼睛看着抱着自己的漂亮舅妈，吧唧亲了一口，倒是把陈莹莹亲愣了。“肚肚喜欢舅妈啊？”见肚肚点头，她也不客气在肚肚的小脸蛋上亲了口：“舅妈也很喜欢肚肚啊。”
因为不能随意去部队，所以张辰秀不能第一时间看到自己哥哥见到嫂子的表情，只能暗叹可惜了。不过袁振峰这个可恶的家伙，回来也没透露半个字，她‘威逼利诱’都不管用，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
就在张辰秀以为这生活日子就这么过的时候，一个消息传了过来，让她顿时火冒三丈了。徐钢发电报过来，两个自称是张辰锡爷爷奶奶的老人到了他们镇，一直在打听张辰锡的下落。“这两个人怎么还没死心，都过了这么多年了突然冒出来，也不知道想干什么。”中午休息，张辰秀跟徐丹两个人干脆到镇上的一个河边走走，顺便聊天。
“我听我哥说，他们似乎过得很不好，因为是辰锡的爷爷奶奶，所以安排他们住在你们老家那房子里了……”徐丹看着张辰秀愤怒的样子，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现在的她们又不是孩子了，老人就算想怎么样都不行了吧。“过得不好也是他们自找的，我跟我哥当初这么辛苦怎么没见他们来看我们一眼啊？他们那个孙子出事就来找我们，还要我哥去顶罪，这不是明摆着想我哥去死么？！”
“我哥特地打听了下，两个老人现在没人管，被儿媳赶出家门，孙女因为他们眼里只有孙子而没理他们……”“那也是活该，宠孙子宠成那样！”张辰秀忿忿不平。“好了，你看人都死了，现在也就两个老的，你们就算不养，别人也不好说你们什么。”“算了，每个月给他们点钱让他们养老得了。”张辰秀皱着眉头，非常不情愿地说道。
“你不是……”徐丹很意外的看着张辰秀。“不然能怎么样，再怎么都是爷爷奶奶，我哥他们还在部队呢，总不好让人拿到什么把柄。”张辰秀有了决定以后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是这眉头一直紧锁……等拜托了徐钢每个月给两个老人钱以后，张辰秀才放下心来，不是她想得多，而是这社会，谁也不能确定对方真的善良……
一个月以后，政治处的人突然上门了。
张辰秀把人迎进门，泡上两杯茶就坐在对方对面，等着他们开口。“我们是来了解个情况的……”两人对视一眼，年长的那个才开口。“请说。”“我们接到举报，说你跟袁连长赡养老人。”张辰秀一听就笑了：“胡说的吧，我们怎么可能干这样的事儿。”
“我们希望你交代清楚，你要知道，这件事情既然有人举报了，我们肯定要好好查清楚的。”“我知道。我不明白这个不赡养老人的消息怎么来的，你要说长辈的话，振峰那边就他一个人了，也就我跟我哥有爷爷奶奶。但是那两个老人吧，虽然他们对不住我跟我哥，我们还是有托人每个月给他们钱，让他们有吃有穿。”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会查清楚的。”年长的那个一听就知道没什么结果了，站起来就借故告辞，临出门前又说了句：“我一直挺看好袁连长的，希望这事儿对他没影响。”
他们走后张辰秀才坐下来抱紧肚肚，觉得浑身发冷。家里的事就几个关系近的军嫂知道，徐丹自然不会多嘴，那其他的人……张辰秀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却不知道到底是谁，苦笑，难怪有人说自己不适合在职场混，阴暗的一面自己都不知道，吃了亏有时候还莫名其妙的……
袁振峰是在第二天回来的，张辰秀看到他的那一刻觉得自己对不住他，要不是她家里的事，他才不会被人‘请’去询问吧……“没事的。”袁振峰抱了抱张辰秀，自己的媳妇自己还不知道么？典型的嘴硬心软，两个孤苦的老人她不可能看着人去死，所以他挺放心的。这次回来是因为张辰锡跟陈莹莹也被叫去谈话了，袁振峰才特地回来一趟，跟张辰秀说一声，免得她担心。
“振峰，我是不是很傻……”张辰秀抱着抱枕，很苦恼。“怎么这么说？”“太容易相信人了。”“没关系，咱们不做坏事问心无愧就成了，我也不想自己媳妇变成工于心计的那种女人。”袁振峰伸手一抱就把张辰秀抱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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