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吉呵呵地笑:“娘娘今日真是神清气爽,神采奕奕的。”
武润也有这种感觉,所以她心情很好:“哀家找到下毒之人,给他留个全尸好了。”
默默又睡过去了,武润上朝的时间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早了,睡梦中的容颜带着极致的满足和欢愉,他的唇边,还有一丝浅浅的笑。
玉擎远继续在朝堂之上折腾,玉天成隔一会儿就会诚惶诚恐地出列,请求皇家降罪。
文武百官几乎习惯了这种方式,祖孙俩的明争暗斗渐渐浮出了水面,他们犹豫着,惶恐着,也期待着。
商子郢牢记母后的教导,面不改色沉着应战。
武润听到精彩之处忍不住点头——这小子,还真是认真看了自己写的书,都用到这里来了。
玉擎远看见她的笑几乎失神,他会控制不住地想——这是为了他在笑么?
明远趁机站出来:“太后,皇上,骠骑大将军已告假月余,军中事务繁忙,臣想,如骠骑将军实在是身体抱恙,这铁甲军是不是要重新找个人暂时来管制。”
武润心里冷哼一声:“骠骑将军长期不在军中,确实不妥。怎么,明爱卿有合适人选?”
玉擎远立即跪下毛遂自荐。
商子郢掂量着开口:“铁甲军乃是叶家呕心沥血造就的一支铁血部队,轻易易主,朕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叶家忠烈?”
明远行礼重申:“启禀皇上,臣说的只是暂时管制,等叶大将军身体康健之时,这铁甲军自然还是叶家的。再说,不管是叶将军掌控,还是玉侍郎暂领,这铁甲军归根结底是为皇上所用。”
这一回合,以明远之流胜出告终。
太后亲自下旨,这铁甲军,由兵部侍郎玉擎远暂时管制。
用了早膳,亦吉小心地提了一句:“娘娘,还记得那个编手链的小宫女吗?”
武润看着手上的奏折:“找到了?”
亦吉心虚一笑,原来太后什么都知道:“在殿外候着呢。”
武润随口问了一句:“哪个宫的?”
“说是清和宫江太妃的人。”
武润略一沉思:“让她退下吧,以后就在这仁心殿伺候。”
亦吉连忙谢恩,说真的,她挺喜欢那小宫女的,留下来培养培养,说不定以后就能为太后分忧解难。
莫小艺一边骂娘一边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口:“尼玛的什么东西!不就是个太妃!说白了就是个没男人的死寡妇!姐是不跟你计较!姐不发威,还真以为姐是吃喝等死的加菲猫!等着!等姐把太后伺候好了,尼玛的全部都喝西北风去!”
擦完了药膏,她才开始打量自己的房间,整洁明亮,干净雅致,她不由得又一阵牢骚:“尼玛的,姐就是时运不济!住个酒店也能穿越!穿越就穿越,还非得是个人人能欺负的小宫女!早知道,穿到太后身边当个太监也行!呸!姐的命咋就这么苦!”
仁心殿内室,四大宫女齐齐跪倒在地请求太后降罪。
四大宫女身居高位,几乎是整个后宫所有事务的管理者。而昨日,在她们的眼皮底下,太后竟然中毒!这绝对是她们的失职!虽说家贼难防,但她们也同样难辞其咎。
默默趴在武润腿上,眨巴着眼睛看着跪成一排的四人,随即移了目光,伸手去扯武润的宫装。
春天几乎是稍纵即逝,天气有越来越热的迹象,虽说仁心殿有条件四季如春,可穿着厚重的宫装,身上还有那么大一个无尾熊吊着,武润不热才怪:“都起来吧,罚半年月俸。”
四大宫女不敢起身,事关太后安全,怎可罚得如此之轻?
武润不怎么在意地出口气:“亦吉,帮哀家更衣,这天,越来越热了。”
亦吉连忙起身,顺便瞪了默默一眼,暗示他别整个人黏在太后身上。
莫小艺正在发愣的功夫,身旁一个小宫女突然把手上的托盘交给她:“快送进去,我内急!”
等莫小艺抬头,却见那身影已急急地奔了茅厕了。
她低头,一阵奇异的清香扑鼻而来,她口里的唾液瞬间分泌旺盛起来,忍不住瞪大眸子盯着那几个金灿灿香喷喷的糕点。
旁边打扫的小太监好心地提醒她:“还不快送进去,太后怪罪下来,你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
莫小艺一个激灵,心里暗骂:“姐就是个命苦的人!不能吃也就算了,别让俺闻到这味道啊!既然闻到了不能吃,这不是要活活地折磨死姐吗?”
想归想,她还是乖乖地捧着,一步步朝内殿走去。
亦吉在帮武润更衣,三大宫女依然直挺挺地跪着。
默默对于亦吉占了他的位置相当不满,小心眼地皱了眉眼巴巴地看着武润。
莫小艺在内殿门口跪倒叩拜,宫里的规矩学得有模有样。
武润听到声音,抬了抬手。
亦吉冲外面应了一声:“进来吧。”
莫小艺进来就看见三位姐姐跪在那里,不容多想,她也连忙跪倒:“太后娘娘,这是御膳房刚做好的糕点,请娘娘品尝。”
亦吉心想,送糕点的小李子去哪里了?怎么是她进来?还好,礼数齐全,没出错。
武润不怎么喜欢吃甜点,但默默喜欢吃,她好笑地看了一眼默默——至于吗?不就是让亦吉穿个衣服而已,他那是什么眼神:“放下吧。”
莫小艺恭恭敬敬地放到桌子上,老老实实地行礼退下。
出来了,她拍着胸脯大口地喘气,倒不是怕的:“尼玛的!都是稀世珍宝啊!姐随便拿一样回去就能养几个富二代出来!”
武润穿好衣服出来,见那几人还跪着:“都起来吧,难不成还要哀家去扶不成?”
三人连忙叩拜:“奴婢不敢。”
说完,三人起了身,低头站在一旁。
武润拉着默默坐下,示意他可以吃了:“刚刚那个声音,听着耳生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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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强(二更)
武润不可能对一个新来的小宫女倾注多少的注意力,其实她的时间真的很宝贵,整个天下的局势,朝堂之上的风起云涌,商子郢的帝王之道,这些事每天都在她脑子里打转,除了批阅一些比较重要的奏折,她其他的时间都用来运筹帷幄,准备关键时刻决战千里。
她的休息时间其实不多,所以她尽可能地不浪费每一分一秒,可看着明显僵持着的默默和亦安,她忍不住扶额苦笑。
默默那架势,是铁了心地不想走。
可武润根本就不打算让他留下。也不是说她用完了就扔,而是她还没开放到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就明目张胆地抱着一个男人睡觉的地步!昨晚的事,根本就是无奈之举,事情过了也就……
武润突然觉得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是有用完就扔的嫌疑!
默默明显地一脸委屈,往日这个时辰他早就休息了,但今晚他站在那里,一身的流光溢彩,眸子亮晶晶地看着武润,绝色的脸上那表情绝对让人心疼。
武润再心疼也不可能让他留下,这叫什么事!她放柔了声音好声好气地劝:“默默乖,你不能在这里睡。回你自己房间,好不好?”
亦安真想把他拖出去,可她还真拖不动默默,默默至少比她高了一个头,力气也比她大,要动武,她没有一分胜算:“娘娘,要不,让御膳房做点甜点过来?”
武润点头,算是允了。
亦安连忙下去吩咐。
武润抬眸:“默默,等下哀家给你很多好吃的,乖乖回去睡觉,好吗?”
看见碍眼的亦安离开,默默两步走到床边,坐下,伸手就抱住武润的腰身,脸颊使劲在她身上蹭来蹭去的。
武润百分百肯定默默绝对是属狗的!这家伙,看见她的时候几乎就没有犹豫的空隙直接扑上来黏着,害得武润很多次怀疑他是不是对自己有雏鸟情结。可这家伙这么大了,第一个看见的人又不是自己,没理由啊!但他黏着她是事实,她留着他,是答应了别人的一个承诺,也是,她给自己留的后手。
只是,现在她的身体好端端的,用不着这个备胎,她总不能不要脸地说——好,你上来吧,我们一起睡。
抱歉,她没这个嗜好,也没这个习惯,更没有这么开放的思想。她稍微推了推默默,不管怎么说,除了昨晚他在她身上猛烈进攻的时候是个男人,其他时间,在她眼里,他都像个孩子一样——她瞬间在心里鄙视自己,连个孩子都不放过,什么人!她笑了笑:“默默,你要听话,哀家答应你,只要你乖,哀家就会奖励你,到时候,你想睡哪里都可以,行吗?”
想了想,她挑起他的发,放在指间缠绕:“默默,昨晚的事,是本宫对不起你。这些,你可能不懂,可本宫心里确实有愧疚。那种事,本该是相爱的人之间的抵死缠绵,可因为我,你……算了,说这些,你又不懂。总之,本宫答应你,以后本宫会好好的待你,那个人如果要来接你,你也可以走,他如果不来,你就在本宫身边待一辈子,好吗?”
怀里的人没有动静,武润低头,便看见那一排对于男人来说有些过长的睫毛,安静地绽放着自己的美,一动不动地流泻着怀里男子的光华。武润弯唇,真是个孩子,这样就睡着了。
亦安进来的时候,急得直跺脚:“娘娘,奴婢找人把他抬出去。”
武润不敢大声说话怕惊醒了怀里的人:“也好,不必去找亦吉她们,忙了一天,也累了。看看外殿还有谁在当值,叫几个人过来吧。还有,把默默的面膜取过来给他带上。”
其实仁心殿里的人都知道默默的存在,但莫小艺不知道啊,所以当她被糊里糊涂地叫进来的时候,猛地看见太后的床榻之上有个男人,她捂着嘴小声地喊了出来。
武润眉头一皱。
亦安连忙跪下,身后的人哗啦啦跪了一地,莫小艺身子倒是比脑子反应得快,跪得比谁都虔诚。
亦安小心地措词:“太后,奴婢管教不严,惊扰了娘娘,娘娘恕罪。”
莫小艺顿时一身冷汗。
武润确定自己没听错,那声惊呼确实掺杂着不属于这里的单词:“算了,都下去吧。”
默默被抬走,武润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江太妃是江南人,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江太妃的娘家是个江湖门派,当初江太妃一心一意要进宫为此和娘家人断了关系。
江太妃育有一女,四岁时夭折,后又孕育一子,胎死腹中,之后再无所出。
而江太妃本人,并非心思缜密之人。
武润的思路在黑夜里越发清晰,她不得不考虑这些。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的穿越者,在这里遇到同一个时代的人,或许会惺惺相惜,甚至相依为命。但她是太后,她在辅佐一代帝王,那么她就要彻底地铲除一切可能会危害商子郢帝王之路的异己。
不管怎么说,当务之急,是弄清楚她来自己身边的真正目的,她没有恶意还好,如果她真的助江太妃害人害己,那么,也别怪她武润心狠手辣!
莫小艺回到自己房间,摸摸还扑通乱跳的心脏,一头就倒在床上:“尼玛的太刺激了!太后原来有男宠!看了那么多史记,终于见到活的了!惊鸿一瞥,貌似男宠长得不咋滴!切!都不够让姐幻想的……啊!你是谁!你……”
房间里,只听到一个略显粗重的呼吸,很快,一个身影翻身上床,手指翻飞,麻利地脱了莫小艺的衣服。
被点了穴的莫小艺浑身不能动弹,话也说不出来,她睁着眸子,无声地骂:“尼玛的!别动姐的衣服!尼玛的就是一采花贼吧!姐算是开了眼了,太后宫里也有这样的淫!尼玛的姐诅咒你办事不举!诅咒你生孩子没pi眼!尼玛的要办就快点亲什么亲……”
一匹快马急速奔驰在官道之上,马背上的男子俯身低喝——驾!
万越泽看着手里的飞鸽传书,帅气的眉纠结在一起——门主要来,无影门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
夜,越发深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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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不正常
最后一点跳跃,太阳挣脱出了云层,万丈光芒瞬间笼罩大地,也同样挥洒在巍峨磅礴的金銮殿之上。
明远脸色明显不好看,昨日玉擎远才接手铁甲军,今日叶炫烈竟神采奕奕地上朝了!
玉擎远冷哼一声,他早就看叶炫烈不顺眼,听武润宣他退朝后上书房觐见,他心里就更加郁闷。
上书房外,等候召见的叶炫烈目不斜视,彻底忽略身旁的碍眼之人。
玉擎远悠哉悠哉地晃着,太后是没宣他,可他有事要奏,觐见也没错。
通传的太监高高吊着嗓子——太后有旨,宣叶将军觐见!
玉擎远随即跟上。
武润看见二人,不疾不徐地开口:“玉侍郎有事?”
玉擎远不慌不忙地跪拜:“臣有本要奏。”
武润一点也不想去琢磨玉擎远的心思,以为他真的有什么事:“说来听听。”
玉擎远一本正经道:“臣昨日接手铁甲军,发觉军内将士饮食太差。铁甲军为我大商立下汗马功劳,将士的吃穿住行怎可如此轻率?臣特请……”
商子郢接到武润的眼色,冷冷开口:“玉侍郎的记性未免太差,刚刚朝堂之上,朕不是已下旨,铁甲军一切事宜还是由叶将军打理吗?”
武润正眼看了他一眼——这也叫事?
玉擎远尽量让自己理直气壮:“就因为臣不管了,所以才给叶将军提个醒。如果是臣打理铁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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