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戴德不敢当,只要她不对哀家心生怨气,哀家就满足了。”卫太后笑眯眯地说道。
“来人,传哀家懿旨,哀家最近身体略感不适,命太子妃为哀家抄写佛经祈福三天。为表诚心,太子妃这三日内必须进行斋戒。”
斋戒,沐浴更衣、不饮酒,不吃荤。最重要的是,不能与丈夫同寝。
也就是说,楚瑶这三天内,都不能跟太子同房了。这明显就是在给卫裳等人制造机会。
吴皇后知道卫太后这边的动作后,不由冷笑一声,但也没什么动作。她对太子妃也不甚满意,让太后出面敲打敲打她也好。
如果太子妃知道好歹,就该知道,只有向她这个皇后臣服,以她马首是瞻,才能在这后宫中立足。
柳贵妃知道这个消息后,不由略感趣味地挑了挑眉。
她没想到这个太子妃也蛮有个性的,竟然想将太子嫔妾送去出嫁?真是好大的胆子。只是不知道她这种个性,还能在保持多久。
贤妃娘娘闻言,脸色却没什么变化。
她是顺王齐煊的养母,她一开始也没什么野心,只想着太子殿下登基是必然的,就想这么不冷不淡地过一辈子。
可没想到,太子殿子不知为何突然惹恼了陛下,让陛下开始对他心冷,转而扶持起顺王来了,而且最近对顺王也颇有种用,就连那些朝中的大臣们,也有不少转投了顺王,这让她的野心也开始渐渐苏醒。
她让自己的侄女给太子做妾,一开始没想那么多,也只是想给自己在宫里找个助力而已,现在想来,或许还有可利用之处。
如果她能得到太子欢心,她也乐见其成。
所以,她对于太后敲打楚瑶的行为,也很支持。
而其他的嫔妃基本上都是闲得无聊看热闹而已,她们都想看看,这未来的太子妃究竟会有什么手段。
太后懿旨到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整个太子府都沐浴在橘黄色的夕阳里。
楚瑶站在正院中,接旨后,神色却没有其他人想象的那般难堪,反而平静地让人心惊,这让慈宁宫里的传旨太监不由有些失望。
他可是接到了太后的命令,要好好的奚落一下太子妃,最好能打击一下她的嚣张气焰,棒打落水狗的滋味可是最妙了,他只要想到自己竟然能在太子妃头顶上作威作福,就觉得心中无比刺激和爽快。
所以,当传旨太监看到楚瑶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后,心中就不太舒服了,便用他那尖细的声音,趾高气昂地说道:“太子妃,您可要认真抄经,为太后祈福。不然,那佛经抄了也白抄,到时候还得重新抄,多不划算,您说是不是啊?”
传旨太监不怕得罪太子妃,因为他是慈宁宫里的太监,便是皇后娘娘也得给三分脸面,何况区区一个太子妃呢!
然而,他却不知道,楚瑶绝对不是那种按理出牌的人。
所以,当楚瑶让人强硬地将他请出去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甚至破口大骂道:“太子妃,你好大的胆子,我代表的是太后,你这是以下犯上,我一定要禀报太后娘娘,让太后替我主持公道,你就等着被惩罚吧!”
楚瑶却只是挑了挑眉头,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道:“好得很,本宫等着呢!”
传旨太监一脸阴毒地看着楚瑶,自从他在慈宁宫当值后,还没受过这等侮辱,等他回去之后,必定……
还没等他将心里恶毒的想法捋清楚,便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冷冷地声音说道:“来人,将这个胆敢冒犯太子妃的贱婢扔出去喂狗!”
传旨太监心中一惊,转过身去一看,正好看到一身杏黄色太子服的俊美男人,正面无表情地缓缓向他走来,他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越过他直接走到太子妃面前,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柔和了下来,轻轻握住了太子妃的手。
当传旨太监被人架住往外走的时候,他方如梦初醒,惊恐地挣扎起来,“太子殿下,您不能这么对奴婢,奴婢可是太后的人……呜呜……”
接着,他的嘴巴便被人给堵住了。
跟着传旨太监一同来颁旨的两个小跟班太监,见状不由瑟瑟发抖,吓得直接跪在地上给太子叩头请求饶命。
“你们知道回去之后该怎么说吧?”齐烨居高临下淡淡地问道。
两个小太监看到希望,不由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地说道:“奴婢就说,张公公无意冒犯了太子殿下,被殿下身边的侍卫误杀了,太子殿下震怒,就处死了那名侍卫为张公公报了仇。”
他们说完后,身上的衣衫都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听到对他们来讲,宛如天籁的声音,道:“你们回去复命吧!别让本王听见有任何关于太子妃不好的言论传出,否则,张太监便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两个小太监连忙发誓表忠心,得到太子允许后,然后如蒙大赦一般的走了。
他们离开之后,齐烨便问楚瑶道:“没受到惊吓吧?”
楚瑶轻轻摇头,轻哼一声道:“早就料到了,只是没想到这惩罚来的这么快而已,对了,你杀了太后的人,难道就不怕太后怪罪吗?”
齐烨揽着楚瑶的腰往屋子里走,“我只是误杀了她一个贱婢,她又能拿我如何?没事的,你不要担心了。”
“倒是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太后为什么突然派人来打你的脸?莫非是那卫氏搞的鬼?”
两人走到了西侧间,正对面靠墙的地方是齐烨的那张宝座,南窗下是一张罗汉床,齐烨坐在罗汉床上,将楚瑶拉到自己腿上坐着,摩挲着她的纤腰,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
楚瑶没注意他的动作,用手指勾起她胸前的一缕头发,一边把玩,一边点点头说道:“她们没有勾引到你,贼心不死,便逼迫我安排她们侍寝,甚至还拿出太后和皇后压我。我当然不肯同意,她们就吵着要出嫁做尼姑,我顺水推舟就同意了。没想到,竟然惹来太后的教训和惩罚。她们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觉得我比她们厚道多了,至少我没对她们又是逼迫又是威胁的,她们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竟然搬出太后来教训我,哼,真当我这个太子妃好欺负是不是?”
齐烨眼中的冷光转瞬即逝,缓声道:“是我让你受委屈了,如果你不嫁给我,或许……”
“少胡说!”楚瑶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她不喜欢听他说这种话,“你做的已经够好了。自从嫁给你那天起,我便已经知道会遇到这种情况了,我都不计较,你又计较什么?何况,你又没被她们占到便宜,她们愿意蹦跶就蹦跶吧!我才不在乎。”
说罢,又柳眉倒竖地问道:“难道你现在才觉得,娶我很麻烦,所以后悔了吗?”
齐烨的眼神变得幽深起来,他伸出舌头添了添楚瑶的手掌心,令楚瑶浑身一个哆嗦,反射性地将手拿了回来。
“你说呢?”齐烨的声音变得喑哑起来,他在楚瑶耳边呵了一口气,轻轻舔舐她的耳垂,哑声问道:“你觉得本王是那种容易后悔的人吗,嗯?”
楚瑶的小耳朵顿时变得又热又红,心脏也开始不争气地砰砰乱跳,有些慌乱地说道:“这我怎么会知道?你快闪开,别在这里撩拨我,我还要斋戒,为太后抄佛经呢!”
齐烨却对此充耳不闻,他的唇从她的耳朵一直亲到那张让他百尝不厌的红唇上,一边辗转纠缠,一边含糊说道:“别管她,今天已经晚了,等明天再开始抄写佛经不迟。我昨晚就已经旷了一天了,后面三天也无法亲热,你今天是不是应该加倍补偿我?”
说罢,也不等楚瑶回答,就再次堵死了她的唇,大手也开始熟门熟路地解她的衣衫。
楚瑶轻喘,脸色潮红,杏眸中一片氤氲,贝齿轻咬红唇,不想让自己发出那种羞人的声音来,毕竟这里是外间的罗汉塌,而不是他们的卧室的拔步床上。再说一会儿就是吃晚饭的时间了,紫槐等人随时都有可能进来,万一被撞见了,那她得多尴尬啊!
齐烨发觉了楚瑶的不专心,他的唇一路向下,啃噬着她优美的颈项,一直手惩罚似地捏了捏她的小屁股,而另一只手已经从她已经散开的衣衫里爬了进去,正在她的身上作乱。
“别……别在这里……”楚瑶趁着脑子还算清醒,强忍着身上的快感地说道。
“没关系,不会有人进来的。”齐烨轻笑一声,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面对着自己,大手已经探到了她的裙子底下。
“不……不行!”楚瑶挣扎着推拒他的手,“我们去卧室!”
齐烨却强硬地捉住她作乱的小手,用温柔的语气诱哄道:“乖,我会让你快乐的。”
就在楚瑶失神的一瞬间,两人终于融为一体。
鸳鸯交颈,shuiru交融,淡淡地喘息在西侧间里悄悄地响了起来,不由让外面站着的人红了脸颊。
紫槐是想来问问何时传饭的,而是刚走到西侧间的门口,还未掀开帘子,便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暧昧声音,脸色一热,转身悄然离开了,并且吩咐了众人不要打扰,又让厨房里先热着饭菜,等会儿再传饭。
楚瑶这里两情相悦,鸳鸯交颈,卫良娣那里却也是意气风发,喜气洋洋,众丫鬟婆子都齐齐上前来给卫良娣道喜。
太后娘娘派了小太监来给她传旨了,让嘱咐她好好伺候太子殿下,并赐下一堆赏赐。
卫良娣向那个小太监打听过了,太后娘娘让太子妃斋戒三日,为太后抄佛经祈福,也就是说,太子妃这三天内都不能伺候太子,这明显是在给她制造机会啊,如果她抓不住,也太对不起太后娘娘的苦心安排了。
她可是太子良娣,太子妃之下第一人,何况,这次又是太后娘娘的命令,于情于理,太子殿下今晚都该召她侍寝。
所以,自从接旨之后,卫良娣就开始让人打扫她们的院子,然后找出自己最美丽的衣服,沐浴更衣,既期待又羞涩地静候太子殿下的到来。
然而,她从酉时(17—18点)一直等到亥时(21—22点),饭菜热了一次又一次,她甚至连茶都喝了两壶了,却依旧没有等到太子殿下的身影。
卫裳实在等不下去了,便派人去太子妃那里看探个究竟,她怀疑太子殿下是被太子妃给缠住了。
果然,等她派出的人回来之后,却告诉她,太子和太子妃已经歇下了,气得卫裳将满桌子的饭菜都扔了。
卫裳觉得自己对太子妃已经忍无可忍了,自己不能侍寝,竟然还要霸占着太子爷,这已经不是善妒可以形容的了,这是根本就是嚣张霸道,不把她和太后娘娘放在眼里。
卫裳生了半天的气,才气鼓鼓的睡下,她心里下定决心,今天就算了,若是明天,太子妃还是这么霸占住太子,她一定会再向太后娘娘告她一状的。
第二日,卫良娣去向太子妃请安的时候,收到了两枚同情的眼神。
昨天发生的事情,孙语蓉和宋嫣然绝对不可能不知道,说不定她们心里正在幸灾乐祸等着看她的笑话呢!
想到这里,卫裳心情不由更加郁郁,心里也更加嫉恨太子妃了。
然而,当她们到了鸾鸣轩的时候,却被守门的婆子告知,太子妃因为要斋戒,为太后抄经祈福,所以这三天不见外人,免了三位娘娘的请安。
卫裳听闻此言,心里才算好受了一些,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她真是太心急了,太子妃今天才会斋戒,也就是说,太子殿下今天才会真正的召她侍寝喽!
孙语蓉和宋嫣然眼中闪过一丝羡慕和嫉妒,但她们也只能强压心中的酸涩,笑容满面地恭喜卫裳,但是一想到,后面两天或许就轮到自己了,她们的心里便也充满了期待。
然而,到了晚上,卫裳竟又重复了昨晚等待的过程,直到三更天,她也没有见到太子的身影。
她本以为太子殿下又被太子妃缠住了,心中还想着,若是太子妃又缠住了太子,她便豁出脸皮抢也要把太子抢过来。然而,等派人去打探究竟,回来后却被告知,太子殿下在他自己的寝宫里独自休息了。
卫裳宛如受到极大的打击,整个人都失魂落魄起来——
太子殿下竟然宁愿独自休息,也不愿意让她们侍寝,难道她们就那么入不了他的眼吗?
难道她进入太子府,只是为了独守空闺吗?
她的抱负、她的野心、太后的看重、母亲的期盼,都在她脑海里交织着,让她头疼欲裂。
不,她不甘心!
除了容貌差了些许,她哪一方面比太子妃差了?
凭什么太子只看得上她,却看不上自己?
太后说的对,她实在太着急了,太子和太子妃新婚燕尔,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她现在去插足只是自取其辱罢了,等太子对太子妃的新鲜感过去了,不怕找不到侍寝的机会。
三天斋戒很快就过去了,楚瑶也终于解禁了。
这一天正是八月十四,早上起床后,楚瑶便冲着太阳深吸了一口气,又呼了出来,心里说不出的轻快。
这三天简直是憋死她了。
她可是无肉不欢的人,偏偏一点肉都没沾,整天抄写那些枯涩的经文,真是没趣极了。
明天便是中秋节了。
除了早上要去宫里请安之外,晚上还要参加宫廷里的中秋宴。
楚瑶有些庆幸自己不是住在宫里,否则,她也必须像卫良娣等人一样天天向皇后、太后晨昏定省,这对喜欢睡懒觉的人来说,实在是一种折磨。
但是,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楚瑶有种预感,明日必不会太过平顺。尤其是太后那里,少不了得挨顿骂了。
幸好今天有件高兴的事情,让她将那些烦心事都抛诸脑后了。
楚瑶刚用过早饭,周顺就来报喜说,那种新式香皂,已经制造出来了。
说着,就笑眯眯地指挥身后的两个捧着托盘的小太监走上前来来,跪倒她面前,高举托盘让她查看,然后亲自掀开了托盘上的红绸布。
楚瑶刚听到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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