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煜脸色没变,眼神却有些暗淡,道:“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再说一次就是了。”
说罢,他略显郑重地说道:“我希望你能嫁给我,做我的王妃。”
楚瑶楞了一下,突然大笑起来,“哈哈,齐煜,你不要开这种玩笑好不好?”
齐煜耐心等她笑完,才说道:“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一直都是认真的。”
楚瑶的表情认真起来,直视着他的眼睛问到:“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我和你胃口吗?那我现在问你一句,你喜欢我吗?”
齐煜闻言眼神有些迷惘,随即又渐渐清明起来道:“我不知道,但是我对你并不排斥。而且,无论我喜不喜欢你,都不影响我娶你。”
他见楚瑶想要开口,便一挥手打断了她的话,道:“这个问题暂且不提,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认识齐烨?”
“齐烨?”楚瑶惊讶,这不是太子的名讳吗,他们根本不相干好吧?
“不认识,从未见过他。”楚瑶说得斩钉截铁。
齐煜见她不像是撒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是,谨慎起见,他还是再次问道:“真得从未见过他吗?”
楚瑶皱了皱眉,对他接二连三的提问,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压下心思,摇了摇头,说道:“我怎么可能认识太子,我都不知道他长得是什么样。你怎么突然这么问?难道你要我嫁给你,跟太子有什么关系吗?”
齐煜看着楚瑶沉吟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告诉她实情,免得她呆呆傻傻的丢了性命也不知道为什么,于是便说道:“你可能不太清楚,皇上下旨封太子妃之前,曾经在乾清宫里见过齐烨一面。齐烨不但被训斥了一顿,更是在外面跪在两个时辰。”
齐煜眯了眯眼睛,脸上的神色渐渐有些冷峻,继续道:“皇上看重太子,从未舍得如此对待他。然而,这次,却重罚了他,其根本原因,也不过是因为一个女人。”
“女人?”楚瑶有些惊讶,心里还想,莫非里面有什么狗血不成?难道是太子爱上了皇上的嫔妃,然后,父子俩同争一个女人?结果,太子完败,被皇帝硬塞了一个女人给他。
“没错。”就在楚瑶脑袋里正在上演脑残狗血剧的时候,齐煜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道:“据说,这个女人,是齐烨唯一心爱之人,而且还是一个有夫之妇。”
楚瑶闻言一怔,表情也开始渐渐沉静下来。她感觉齐煜的语气有些不对,但具体又说不出来,只是再联想到他跟自己说的目的,心中突然有些发慌。
但她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发慌,只能紧紧地盯着齐煜,好似这样,他就不会说出让自己难受的事情来一般。
齐煜没有躲闪,他必须要让她知道真相,即便,他知道这对她很残忍。
“太子喜欢上了不能喜欢之人,皇上当然不会同意。他甚至要求太子亲自处理掉他的心上人,就像当年,他亲手逼死先皇后一般。”齐煜不屑冷笑,眼睛微微有些发红,眼中充斥着恨意令人吃惊。
楚瑶已经呆住了,她心里很慌,甚至有种钝钝地疼痛,但是,她的心里却依旧存有一丝希望——
不要慌,不要自己吓自己,五爷绝对不可能会是太子的。
楚瑶在心里安慰自己,但是,这个令她逃避的念头却依旧越来越强烈。
可惜,齐煜接下来的话,却彻底打破了她仅存的那一丝希望。
只听齐煜又说道:“太子在外有个称号,很多人都知道。因为他母亲姓吴,因此,他便给自己起了另一个名字,叫吴夜。不过,后来,大家都习惯叫他五爷。”
楚瑶只觉得“轰”地一声,耳朵里就什么都听不到了,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渐渐崩塌。
接着,楚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最后,他看到了齐煜那张略显紧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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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耽搁了,所以更晚了,十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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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自作孽不可活(亲,求订!)
第五十七章
楚瑶离开之后,齐煜依旧坐在凉亭里,看着满院子的鲜花,不知道在想什么。
“殿下,就这样告诉她实情,会不会太残忍了?”曹通走过来问道。
齐煜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长痛不如短痛,我这时告诉她,总比她最后关头知道要好得躲。何况,他们之间也该做个了断了。”
齐煜还不知道自己心里对楚瑶是个什么想法,但是,他却真心不希望看到她跟太子扯上关系。
他虽然不愿意承认,齐烨确实是最像父皇的人,无论是野心、手段还是能力,而且,他们还同样冷心绝情。
楚瑶若跟他在一起,如果有一天阻挡了他的路,恐怕也会落到跟母后一个下场。
现在,就让他看看,楚瑶在他的心里究竟有多重要吧?
到时候,他再决定自己抢不抢人。
……
楚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颐天居的。
一到了自己的地盘,楚瑶强撑着地那一口气,就泄了下来,四肢无力,似乎浑身都没有了力气。
楚瑶跟众丫鬟吩咐了一声,说自己要休息一下,让她们不要打扰,就回到卧室,躺在了床上,看着床帐呆呆地开始出神。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醒过来时,天色已经有些黑了。
楚瑶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一些,别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没得看了让人笑话。
不就是自己失恋了吗?有什么好难受的。记得她以前有个朋友,那一年不失恋个十次八次的,也没见她寻死觅活,每天看得都精精神神的,寻觅新的恋情。
自己怎么才一次就受不了了?她即便不能跟她相比,也不能差太多不是?
何况,她这恋爱还正式开始就结束了,根本不算真正的失恋。
再说了,他放弃自己,是他自己的损失,要伤心也是他伤心,她才不会觉得难过呢!
楚瑶劝解了一会儿自己,就让人进来伺候她起床。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伤心,她比平时还多吃了半碗饭,撑得快走不动路了。
为了不影响睡眠,她只好在院子里溜达溜达消消食。
今晚倒是月明星稀,看着天上的弯月,楚瑶突然想起了前世的亲人,虽然穿越只有两个来月,却仿佛已经穿越了及一世那么久,她也渐渐适应了古代的生活,前世那二十年的生活,就像只是一场梦。
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楚瑶皱了皱眉头。
失恋是件小事,但是,如果有人想要自己的性命,那就另当别论了。
其实,她还是不太相信齐烨真得会动手杀她。
当然,如果他真的要杀她,她也不会乖乖地任人宰割的,
爱情对她来讲,绝对没有性命重要。
楚瑶睡了大半天,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反而没有了睡意。
她便让其他人都去休息,她自己则站在窗前,看着深蓝色的夜空发呆。
忽然,眼前一暗,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了她的面前,与她隔窗相对。
或许是已经伤心过,发泄过了,此刻面对着他,楚瑶却无悲无喜,心里十分平静。楚瑶觉得,只要给她时间,她一定能将这个人彻底忘记。
楚瑶不怪他隐瞒自己的身份,毕竟,是自己蠢笨,没有猜到。但是,她却忘不了他来招惹自己后,却又将自己抛弃的事实,或许,将来他还会杀了她。
美人和江山究竟孰轻孰重,相信这世上绝大多数的男人都会选择后者,她也不敢将自己的希望全都寄托在这一丝渺茫的希望上。
何况,她也没有办法对一个可能会要自己性命的人动心。
“太子殿下,私闯民宅可是犯法的。”楚瑶脸上的表情很平淡,看他的样子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齐烨见到她急于跟自己撇清的样子,心脏开始不受控地开始抽痛起来,即便早就想过她知道实情后会跟自己疏远,但真正见到时,还是让他有些难以忍受。
齐烨嗓子有些干涩,面对平静的楚瑶,他心里的话突然就说不出来了。
他能说什么?让她相信他,继续等他吗?
看楚瑶这副决然的样子,就知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已经不相信他了。
齐烨很想对她说,别那么快就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给他一点安信心,多等他一会儿,不好吗?
然而,当他开口的时候,却问出了他心底最想知道的问题。
“我今天去见安王了?”齐烨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楚瑶微微一怔,接着便冷笑一声,道:“那又如何?我去见谁,都跟太子殿下没关系吧!”
齐烨一把抓住她的手,隔着窗子将她拉进自己,紧盯着她略显愤怒的杏眸说道:“不要去见他,他对你心怀不轨!”
楚瑶挣了一下,没有挣开,也就放弃了。听到齐烨的话,心中的怒气蹭蹭地往上涨,便也直视着他的目光说道:“无论他是不是对我心怀不轨,都跟你没关系!你有什么立场管我的事情?要不是他告诉了我实情,我恐怕会被一直瞒在鼓里。说不定将来被人处理掉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楚瑶说到这里,喘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又道:“最重要的是,他从来都没有骗过我,就凭这一点,他就比你强!”
齐烨闻言,神情有些黯然。
在这一点上,他做的确实不如齐煜。
只不过,当时他还没想清楚自己对楚瑶是什么感情,再加上他身份敏感,出于谨慎,这才选择隐瞒身份,没有想到,到了今天,这却成为他们之间的一道阻碍。
齐煜有些失神放开了紧抓着楚瑶的手,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从未想过刻意隐瞒,更加不会伤害你。”
他没去看楚瑶,接着说道:“我以前从未违抗过父皇,一直做他心目中最完美的太子。只有在你的事情上,我让他失望了,恐怕还会继续让他失望下去。”
说罢,他终于将眼睛对上了楚瑶,楚瑶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认真和执着。
在那一刻,楚瑶几乎就要心软了。
但是,一想到横亘在两人之间的诸多问题,尤其是他还有了一个即将大婚的未婚妻,楚瑶就没有办法给他信心。
说到底,她还是在意着他,所以,才会介意他的未婚妻。
齐烨也知道,只要不彻底解决他那未婚妻的事情,他就永远不可能让楚瑶再次信任他,甚至重新爱上他。
所以,他没有再劝楚瑶,只是对她说了两个字:“等我!”
然后,就十分决然的离开了。
楚瑶看着空无一人的院子,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想要相信他的想法。
但她随即又摇了摇头,晃掉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她可不希望自己再伤心一次。
然而,几天后,却忽然传出了准太子妃沈安卉破相的传闻。
事情传的有鼻子有眼,仿佛被人亲眼看到一般。
沈安卉以前虽然容貌不是特别出色,但是却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而且待人和善,规矩大方,是个不可多得的大家闺秀。
但是,她在外的名声却不怎么响亮。一来,是因为家规森严,不准女子轻易抛头露面;二来,则是因为她父亲官职太低,翰林学士虽然清贵,但到底只有正五品,一般高规格的宴会也轮不到她,再加上她本人又比较矜持自傲,在闺秀间并不怎么合群。因此,她即便才貌双全,也只能孤芳自赏,暗暗为自己抱不平。
然而,在她被下旨封为太子妃后,她并没有欣喜若狂,反而觉得理所应当。
她也是出身书香门第,自认不比任何人差,皇帝能钦点她做太子妃,已经能说明她所有人都要优秀了。
印证了自己的想法,沈安卉才一改多年的憋闷,开始扬眉吐气起来。
为此,她还准备了好几天,专门在自家后花园里宴请了那些闺秀们。若是以前,能来小猫三两只,就已经足够给她面子了。如今,却没有人敢不来。包括刚刚解禁的荣华郡主和京城第一美人柳黛月。她倒要瞧瞧,还有谁敢小瞧于她?
郡主又如何?柳贵妃的侄女又如何?又哪里比得上她这个太子妃,将来太子荣登大宝,她就是皇后娘娘。
这些人,都只能在她的脚下跪拜而已。
但是,由于她内心的傲气,沈安卉还是想让众人知道,皇上之所以选她,是因为她比任何人都优秀,太子妃之位,她是实至名归。
因此,沈安卉便在后来的诗会上,尽情的发挥自己的才气和见识,更是无时无刻不在展露自己优雅规矩的仪态和在规矩。
她这一举动,确实让很多对她羡慕嫉妒恨的人改观了许多,至少不那么排斥了,甚至有几个还非常佩服她,隐隐露出了交好的讯号。只有以荣华郡主和柳黛月为首的一群人,对她依旧十分排斥,口服心不服。
也许是不服气自己被原本被自己瞧不上的人压在头顶上,也许是因为沈安卉高人一等的姿态激怒了众人,总之,在宴会即将结束的时候,许念诗跟一个已经投靠沈安卉,正在对沈安卉大拍马屁的某位伯爵家的庶女争吵了起来,大骂她是“墙头草”“马屁精”,
那名庶女本是荣华郡主一派的人,虽出身伯府,但因为是庶出,没少被许念诗欺负。后来荣华郡主被禁足,她们这一派便没有了主心骨,也都低调了下来,直接被柳黛月的人压在了头顶上。
那庶女本就对荣华郡主的忠诚度不够高,再加上她现在也到了说亲的时候了,可是嫡母却一直拖着,她没有办法,只好给自己加筹码,让嫡母不能小看自己。所以,她才急着抱上沈安卉这根大腿。
只要得到沈安卉这位准太子妃另看重,就是她的嫡母,恐怕是也得对她另眼相看。会用点心给她找一户好人家,而不是随便把她嫁出去。
所以,当许念诗对她冷嘲热讽时,自忖有准太子妃撑腰,一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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