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堂韶光艳 作者:欣欣向荣(晋江vip2013-08-1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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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韶光艳 作者:欣欣向荣(晋江vip2013-08-11完结)-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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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千户说的正是尹二的爹,如今信都县的县太爷,因跟尹二私交不差,跟这位县太爷也有几分情面在,却也不很稀奇,只那几位,可都是顶大的官儿,顾程哪里想到,郑千户如此抬举他,虽心下疑惑,面上却不带出分毫,跟这些人在一处吃酒说话儿进退得益,言语妥当,被郑千户瞧在眼里暗暗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明儿要出去一天,恐怕无法更新,亲们不要等啦!!! 
28章


  这郑千户之所以被他舅舅弄到这信都县来,开头还有些不顺意,心想着这么个屁大点儿的小县,能有什么油水,这来了才知,县虽小却很是富庶,虽比不得江南湖广鱼米之乡,却也是一方阜盛之地,心略定,才大肆摆宴,请了信都县内有头脸的官员乡绅。

  顾程虽说是这信都县中有名的大户,说句实言,还没落在郑千户眼里,想着一个靠着祖荫坐吃山空的纨绔子弟,能有什么大出息,却知他跟尹知县的二公子颇有来往交情,便一并请了来,却不想,刚头管事在厅中接礼,接到了顾程的礼,打开箱子一瞧,饶是管事颇有些见识,也险些被晃花了眼,这些东西别说这小小的信都县,便是京城也难见。

  忙着使了小厮去请了郑千户过来,郑千户一瞧,心下也不禁欢喜,因下月正是他舅舅的大寿,他这里还正愁寿礼如何打点呢,这不就就有了,这样礼送过去,也不折面子了,暗道这顾程倒是个真有钱的主儿,且出手大方,眼光不差,却也有些疑惑,便询一旁管事道:“闻得这顾程是个纨绔子弟,靠着祖产过活,却怎有这些张致体面。”

  那管事道:“大人恐不知,这顾程前些日子刚盘下县前的当铺,那当铺是咱们信都县头一份赚钱的营生,原先的东家,因独子横死,便无心再做买卖,倒让顾程捡了这个大便宜去,故此,他手里很有些好东西,也不奇怪,这位顾员外原先瞧着是纨绔子弟,成日在外胡混,却不想有如此心机,可见真人不露相,大人在这信都县内怎也要过个一两年,倒不如交下这个人,大人一个五品朝廷命官,结交他一个乡绅,他怎能不为大人所用,日后京城里各处打点所费,也便不愁了,平白多了一个钱袋子,何乐而不为。”

  郑千户这人最是个贪财好色之辈,这样的便宜,哪里能不占,便使了小厮,抬举了顾程到前头首席来,又见顾程容貌英伟,身姿魁梧,丝毫不见猥琐,言谈举止也甚为得体,更是对了心思,暗道果是个可交之辈,便越发抬举他,执着他的手,唤他一声顾兄,坐与一处吃酒。

  顾程哪想到今儿有这番造化,心里也知,恐是自己那两箱子贺礼的功劳,看来这郑千户虽有来历,却不难应付,不管多大的官儿,只若贪财,这条门路便不难走,自己这块敲门砖使唤的对路,下回便依照着此路数来,说不得,能搭上他舅舅,到时谋个一官半职也不难了。

  思及此,越加欢喜,直吃了一日的酒,直掌灯时方散,顾程已是吃得大醉,从千户府里出来,骑在马上七扭八歪的,亏了尹二在一侧看顾着他,直送进了顾府书房院来。

  徐苒在里头听见信儿,从屋里出来,刚走下台阶,就见旺儿跟一个有些脸熟的男子,左右搀着顾程,瞧那醉态,立都立不住了,也没功夫去底细瞧旁的男人是谁,迎过去道:“怎吃了这许多酒?”

  却不搭手相扶,让两人直接搀到屋里榻上去,旺儿心里知道,指望这位姑奶奶伺候爷,估摸不容易,便搀着爷要进去,不想顾程这一瞧见大姐儿,却笑了起来,放开旺儿跟尹二,往前一扑就要去搂大姐儿,徐苒却眼疾手快,利落的往旁一闪,避了开去。

  亏了旺儿跟着顾程的脚扶住了他,不然,这一下可要跌个嘴啃泥了,顾程离了歪斜的靠在旺儿身上,笑眯眯醉醺醺的瞅着大姐儿道:“你离爷那么远作甚,爷还能吃了你不成,过来,扶着爷去里头安置了是正经。”

  徐苒眉头不自觉皱起来,她不反对男人喝酒,却最厌恶醉酒,谁知道顾程喝醉了撒不撒酒疯,她这会儿若过去,顾程正在醉中,拿住她,不定干出怎样的荒唐事来,她可丢不起这人,故此,不禁没往前,还往后挪了两步。

  旺儿满头黑线,心话儿这位姑奶奶这是要闹哪样,若是爷这会儿去了后院,二娘三娘不定多欢喜的迎上来呢,哪跟大姐儿似的,恨不得躲八丈远。

  徐苒往后挪了挪道:“你们快些扶着他进去,我去端灶上温的醒酒汤来。”说完,一溜烟钻进院子角的灶房里去了,把顾程晾在了当下。

  顾程却不恼,反而笑了两声,尹二在一旁眼睛都看直了,心话儿这可是哪家里的规矩,这丫头怎就如此大胆,敢把主子晾在当院,却想起刚头廊下灯影里的大姐儿,想是刚洗了澡,披散着一头青丝,俏皮一张小脸上似嗔似恼,双眸若点星,黑漆漆的晶莹透亮,插着腰立在哪里,更显出纤腰丰胸,妖娆娆一段风流体态,好不勾人,勾的尹二险些儿魂飞魄散,一双眼睛跟着大姐儿的影儿半晌回不过神来。

  白等旺儿唤了他几声才转回头来,这一回头才发现,顾程正脸色深沉的望着他,便知自己失态了,遂有些尴尬,跟旺儿扶着顾程进了屋里,顾程便吩咐道:“有劳弟相送,旺儿送你尹二爷回去。”尹二知道自己刚头的失态之色被顾程瞧了去,哪里还敢停留,忙忙的告辞去了。

  徐苒在灶房里蘑菇了一会儿,才端了醒酒汤进来,见旁人一个不见,只顾程一人端正的坐在床榻之上,直直看着自己,面上虽仍有醉意,却颇有些阴冷之色。

  徐苒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这厮不是想找茬吧!念头刚至此,便听顾程出声道:“过来,爷有话问你。”

  徐苒略迟疑,走近了些,把手里的醒酒汤放在一旁小几上,刚放好就被顾程一把拽了过去,身子一转按在榻上,徐苒挣了挣,没挣开,便抬头看他道:“你吃醉了。”

  “爷便吃醉了,收拾你个小丫头也不在话下,爷出门前交代的你甚话?这会儿给爷再学一遍?”

  徐苒翻翻白眼,有些不耐烦道:“你出门前罗里吧嗦说了一大篇子话,谁耐烦记得那些,若瞧着我不爽快,自可以去后院,二娘三娘,珍珠玳瑁得,巴不得迎着你去呢,莫在这里寻我的岔儿。”

  徐苒话音刚落,被顾程伸手捏住她的下颚,用力抬了起来,逼的徐苒的目光对着他的,看清楚他眼底跳跃的火光,徐苒暗惊,后知后觉的想起,这男人现在喝醉了,不是个正常人,也不能用正常的手段对付他,且虽不知缘由,却也知道,这厮肯定心里不痛快了,即便刚头在院里还好好的,这会儿浑身上下透着股子阴鸷之气。

  想到好汉不吃眼前亏,徐苒眨眨眼,扯开一个笑意道:“赶是嫌我刚头没扶你进来,故此恼了不成?”

  却不想她不提刚才还好,这一提却更勾起了顾程的脾性来,顾程哼了一声道:“爷让你闭了前后门,莫出去走动,爷家来自会叫门,你呢,穿的如此模样儿,披散着个头发,立在院里,你是想勾谁呢,嗯?跟爷说说,是爷入的你不爽快,想换个汉子来是也不是?”手下滑,钻到下面撩开大姐儿的裙子,顶开她两条腿儿,便去解了他自己的腰带,不管不顾就要入进来……

  这是要酒后强,奸,徐苒真火了,这他妈什么男人,跟吃错了药似的,没来由发了一通火,还要来用强,真当她徐苒是个软柿子了,想怎么捏怎么捏。

  徐苒怒上来,管你他妈是谁,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徐苒趁他略松开自己的时候,腾出一条腿,狠狠一脚就踹了过来,不想却被顾程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脚腕儿。

  徐苒一击未中,接着就是一通乱踢腾,手脚并用跟个泼妇一般,跟顾程拼上命来,顾程哪想她真敢跟自己动手,且这丫头狠,动起手来丝毫不留情面,疯起来有股子邪力气,一时顾程真有点制不住她。

  归根结底儿,顾程也是不舍,平日里心肝儿肉一般的疼着的丫头,哪里下的了什么厉害手段,却不想大姐儿却没完没了,跟他在床榻上支起架子,撕扯起来,顾程被她挠了好几下,真恼起来,按住她的手脚把她压在床上,就这么着,大姐儿还跟他扭着,扭了一会儿,身子才不动了。

  顾程见她老实了,才松开她,低叹一声道:“怎就这么大的性儿,爷不过是想疼你罢了,至于跟爷这样扭着吗,来,爷瞧瞧可弄疼了不曾?”

  说着去拨她盖着脸的头发,却不妨被大姐儿一使力推开,跳下床去就往外冲,顾程唬了一跳,急忙抱住她,圈在怀里道:“大晚上的去哪儿?”

  徐苒却不说话就咬着唇瞪着他,虽瞪着他眼泪却啪嗒啪嗒往下掉,好不可怜见得,把顾程给心疼的,没法儿是法儿。

  折腾了这大会儿,酒也醒了大半,刚头窜起的那股燥火,说白了就是嫉妒,他是瞧见尹二盯着大姐儿的目光,心里头烧起了嫉火,发作在大姐儿身上着实有些不该的。

  想到此,伸手去拉她的手,被大姐儿一把甩开,再去拉,再甩开,大姐儿一扭脸坐在那边窗下的软榻上,嘟着嘴扭着头,就是不看他,也不搭理他。

  顾程嬉皮笑脸过去哄了半天无果,最末了,心一横牙一咬,心说儿反正关着门,外头人谁也瞧不见,做回小哄她欢喜也无妨,伸手撩起下摆,身子一矮,便跪在了大姐儿跟前……



29章
“亲亲心肝儿;刚头是爷猪油蒙了心;见那尹二瞧着你眼珠子都直了;心里嫉火窜上来;却委屈了爷的大姐儿;爷在这里给你陪不是了;饶过爷这一遭才是……”顾程跪在地上心肝儿肉的,说了不知多少好话儿,大姐儿只是不搭理;他绕过一边去,瞧她的脸;她哼一声;转到另一边,他又跪过去,她又转回来,只脸上半点回转的神色都无。

    想顾程长到这么大,除了跪过祖宗,跪过他爹娘,外公,何曾给个妇人下跪过,更别提个丫头了,刚头一时鬼迷心窍,不知怎的就跪了下来,不想他都这般做小伏低的跪着了,大姐儿还不回转,脸上便有些下不来。

    徐苒余光瞄着他的脸色,暗暗撇嘴,当谁傻子不成,这男人别看跪下了,一口一个爷的自称,虽跪着,心里哪会觉得自己有半分错处,不过就是为了哄她罢了,见他神色慢慢阴下来,徐苒忽然瞧了他一眼,开口道:“怎么,要恼了,可见跪着也不是真心要赔不是的,只哄我一时罢了,这才多会儿功夫,就烦了。”

    顾程不想她如此刁钻,刚要恼起来的心思,嗤一声又散的没影儿了,且就着烛火瞧大姐儿,一张俏脸粉面似嗔似恼,说不出的好看,哪里还顾得什么,一叠声道:“爷何曾恼了,大姐儿可是爷的心肝儿,便是让爷跪上一宿,若大姐儿欢喜,爷也乐意呢,只爷今儿在千户府里吃多了酒,这会儿酒气上头,有些晕,不若今儿且记下,日后再罚爷的跪可好?”

    “记下?”徐苒斜眼睨着他:“那好,这可是你说,你且等着我去那边寻了纸笔来,拨亮烛火让你照着自己刚儿的话记下,画押按了手印才作数。”

    说着立起来便真要去寻纸笔,顾程哪想这丫头如此认真,虽说关上门,跪她一跪无妨,只当个情趣儿,若真落到白纸黑字上,赶明儿倘若真被人瞧了去,自己这名声可还要不要了,忙扯住大姐儿的袖子笑道:“纵是爷写了,你也不识,有甚大用,爷便糊弄了你,你也不知的,倒不如折了银子给你,值当罚过了如何?”

    顾程这也是实在没法儿了才对症下药,知道这丫头一向喜欢金银,便用这个勾她,果然,大姐儿停住身形,回头瞧着他:“折多少?”那财迷的样儿真把顾程逗笑了。

    顾程知道,她这是依了,便也不跪了,自己站起来,掸了掸膝盖,搂着她坐在榻上道:“你说多少便多少?”

    他这一痛快,徐苒反倒为难上了,若是依着她,自然越多越好,最好要他个一千两,什么都不愁了,只这厮自然不会给她,需的要个合理的数目,既不亏了自己,顾程又能接受。

    想了半天,却拿不准,她那个左右为难,又想要,又张不开嘴的样儿,把顾程稀罕的不行,按着她亲了个嘴逗她道:“若再想不出,爷可要睡了。”

    他一催,徐苒着急了,张嘴就说了句:“十两。”顾程目光闪了闪,把腰间的荷包摘下来从里头掏出一锭金元宝在徐苒眼前晃了晃:“爷还说把这个金元宝给了大姐儿呢,不想,你却稀罕银子,罢了,罢了,这会儿身边没有,明儿爷再取来给你。”

    他手里拿个金元宝在大姐儿眼前晃来晃去,真真令人眼馋,徐苒瞄着他的手,一下抢了过来道:“有了金子谁还稀罕银子,既要给了我,哪有还拿回去的道理。”小心的放在自己的荷包里,被顾程笑着抱到那边床榻之上,狠折腾了半宿,安置了不提。

    只自此后,顾程却对尹二更存了防心,便不会跟他疏远,也极少让进府来,举凡吃酒不是在外头酒肆,便在院中,过不多少日子,尹二倒也丢开了,只后来又见的时节,才又勾起今次这番心思来,却被顾程使了手段,弄了个家破人亡,故此,古人云色字头上一把刀,乃是良言,奈何世间男子多见色起意,便忘了其他,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再说顾程,被郑千户如此抬举,在信都县里却大大出了回风头,那些衙门里的差官都头平日便多有交往,都瞧着顾程这要发达了,如今更是恨不得巴结上来,间或也被郑千户叫去应酬吃酒,接连半个月见天的在外头,不到掌灯不见回转。

    徐苒倒没什么,顾程不在,她自己一个人更自在,数着自己的财产,眼巴巴盼着她舅舅早来,这些银子搁在她手里却不大妥当,不如让他舅舅带了家去,藏起来,日后她出去了也好度日。

    徐苒想着,自己手里这些东西加在一起,也该值不少了,前儿询李大娘,略知了些行情,似柳儿那样模样儿好,会弹唱的丫头,也才值五两银子,她自己的身价更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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