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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有那些夜晚玉语亲眼看到的泪水，玉语几乎就要以为这个人是因为根本不爱自己，才只听到那一句他想要听的话，而对自己表达的愤怒伤心都忽视了。可是玉语就是相信，他只是因为太爱自己，所以才只追问那一句话，因为他真的，只是在乎她爱不爱他。
玉语呆呆的看着他。他俯身吻了过来。
事情还是发生过，并没有因为这一吻有什么改变，甚至因为这份感情，才让事情变得更加可悲。可是，又因为有这份感情在，似乎什么都没有关系了。
玉语专心的感受着轩宸的吻，起码，在这一刻，什么都不想要去想。
轩宸的吻很温柔，在她柔嫩的唇上辗转，最后轻轻的点吻在玉语的唇上“我也爱你。”轩宸轻声说道，语调一如既往的平静，却又深情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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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的温情似乎并没有改变太多，玉语依然是少言少笑，不愿意见人。但是轩宸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她的神情柔和了很多，不再总是呆呆的了，虽然还是不愿意出去见人，但在房间里开始能跟着轩宸做些事情了。
轩宸知道自己敲开了那扇门，而且似乎走到了比以前更深入的地方。但他还需要时间，耐心，细致，才不至于弄坏了现在脆弱无比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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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个月，轩宸跟玉语说，“我们搬到城郊去吧，生活方便一些。”玉语点点头没说话。其实这段时间，轩宸的所有安排，她都只是点点头，从不抗拒。
轩宸有些无奈，但也知道只能慢慢来，就更恨那些人。前段时间张妖孽派了几个人来将那些人监禁了在武宁城的单独地牢里。
到了武宁城，轩宸在城边较为安静的地段盘了个整洁的小院子，和青松还有玉语搬了进去。
轩宸对外称是夫妻，每晚都睡在玉语的外床，只是分被。玉语似乎也没有反对。然而轩宸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事。之前在九灵苑，领了圣旨自己马上要走了，她也是不肯在他房里留宿的。现在这样，似乎有点自暴自弃的无所谓了。
到了城里，生活方便了一些，看着玉语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应该养了，轩宸每天都费尽心思的给玉语换着花样弄东西，看她饭量还是很少，就想着法的多弄些汤汤水水，还有养身的小零食。轩宸的饭其实做的很好吃。
玉语每天看着轩宸忙里忙外的，不是不感动的，这样一个男人，肯每天为你做饭，端茶倒水，玉语并不怀疑他的真心。只是，不知道怎么相处了，有些伤害，就那样横亘在两人之间，谁也不提，却谁都知道。
玉语不忍心让轩宸那么耗心力，她开始勉强自己多吃些东西，有时候会对他笑。
这天早上，在轩宸为自己梳头发的时候，玉语呆呆的看着镜子里的那个男人，回想起第一次他帮自己梳头发时候的情景，那个时候的他更年轻白皙，现在的他眼睛里有那时不曾有的一点沧桑……镜子里的自己苍白疲惫，不复往昔的鲜活。玉语忽然觉得很可耻，自己是不是亲手杀了两个人。是的，是自己，不是那些人。自己怎么都走不出这个局了吗？
在轩宸为自己戴上那个乌木蝴蝶发簪的时候，玉语眼前忽然浮现出他当时的笑。玉语站起身来，转过去，面对着轩宸，勉强勾了勾嘴角，她想笑的，却已经有些忘了该怎么笑了。轩宸有些吃惊。随即，玉语就有些僵硬的伸出手，抱住了轩宸。
轩宸呆了呆，随即马上将玉语用力的拥进怀里。三个月了，这是玉语第一次主动跟自己接触。无论是言语、表情还是肢体。轩宸低头轻吻玉语的头发。抱了好一会儿，直到玉语松开的时候，轩宸才恋恋不舍的又深吸了一下她头发的味道，然后松开手。看着玉语，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玉语却只是别开头去。
轩宸也不勉强，笑着出去端了早饭进来。看着他熟练又开心的样子，玉语终也忍不住浮出一丝笑意，这个人，真没想到还有这样一面。
第八十七章 取名无能
一旦走出了第一步，后面轩宸就不断的激励着玉语的示好，他会说一些新鲜的笑话给玉语听，偶尔出门买一些时令的小玩意儿给玉语，玉语在看到一个捏的很像轩宸的小面人的时候，饶有兴趣的把玩了好久。
轩宸知道，她还是对自己最为上心。但正因为如此，也更难接受自己，从心底深处完全的接受。
很快到了新年，轩宸和青松买了很多腊肉香肠挂在家门口，又买来红纸，轩宸喊玉语一起来写春联，玉语写了，轩宸又亲手贴在了门上。玉语终是觉得有趣，笑了。到晚上放烟火的时候，许是回忆到了以前的美好时光，玉语的眼神温暖了一些。轩宸趁机在旁边说，“还记得在九灵苑的那个春节吗？我早早的逃了席，赶回来陪某个人守岁放烟火。”
玉语一愣，她记得，那天轩宸还送了她第一件首饰，缠丝玛瑙金簪，正是……她今天头上戴的这件，所以轩宸早上挑了这件给自己？想着，手就不由摸上了头发。
轩宸知道她在想什么，忍不住走上前轻轻拥住她，感觉她略一僵，却没有推拒，轩宸抱了一会儿，低头抬起她的下巴，吻上那早就渴望了许久许久的唇。感觉她微微颤抖，却还是没有抗拒，轩宸告诉自己要克制，循序而进。因此只是在她柔软的唇上，温柔的反复。最后恋恋不舍的点吻了几下，才放开她，抱着她看着她垂下头却靠在自己的胸口。
轩宸拥着她，觉得很满足，很安定。周围的鞭炮声阵阵，烟火照在空中，映射的雪上也光彩交错。
晚上仍然是轩宸睡在外面，玉语睡在里面。玉语面朝墙，轩宸面朝玉语。
玉语面朝墙睁着眼，呆呆的看着墙，很久之后，听到轩宸的呼吸声平稳，忽然想看看他，慢慢转过身来，看着他安静的睡颜。他很好看。玉语微微伸出手，却终是不敢落在他脸上，看到他放在脸侧的手掌，伸出食指，用指尖轻轻触了触他的指尖，感觉就像……亲吻一样。
玉语笑了笑，闭上眼睡着了。没看到轩宸微微弯起的嘴角。
转眼到了春天，玉语渐渐习惯轩宸时不时的拥抱和浅吻。却还是不能接受舌吻。轩宸还记得有一次当他试图深吻的时候，玉语突然变得很抗拒，大力挣扎开并哭了很久。那之后，轩宸花了一周时间才安抚过来。心疼自责，煎熬之下，轩宸又去城里的地牢狠狠折磨了那几个人。
“今天吃素好吗？”轩宸有天中午问玉语。
玉语照例点点头，然后问道，“特别的日子吗？”
这种小小的互动问话，也能给轩宸一个喜悦的心情，“不是，今天只有素菜。”轩宸慢条斯理的理着她的头发，他现在越来越喜欢摸她的头发，柔软顺滑，很乖的感觉，像她一样。
却见那小女人忽然瞪大眼睛，“我们没钱了是吗？”
轩宸一愣，然后拼命压下想笑的冲动，忽然想跟她开开玩笑，“是啊，一直没有收入，钱快花完了。”
玉语睁大眼睛望着轩宸，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怎么办呢？“还剩多少？”
“这样吃的话，还有……三个月吧。”轩宸故作正经的说道，不过也不想吓着她，时间放长一点好了。
“那，如果要吃肉呢。”玉语低声问道。
轩宸更想笑了，玉语喜欢吃肉，这是他早就知道的，“那……就你吃好了，可以吃两个月。”
就见玉语的脸红了红，然后在认真思索什么。半晌，玉语抬头问道，“帮人写字可以赚钱吗？”
“可以。”继续忍笑。
“那……我去帮人写字吧。”玉语说道。
“好，我们一起去。”轩宸继续逗她，却好像没有了好笑的心情。
“啊，你、你做这样的事不合适吧。”玉语呐呐道。
轩宸忽然觉得很感动，温柔的问道，“怎么不合适？”
“你……你是王爷。”玉语低声道，不知道是为什么，也没问他，为什么不回宫呢？是因为想当皇上没当上吧，所以不愿意回去？轩宸没说过，玉语也没问。
“我不是王爷，我是你丈夫，赚钱养你是应该的。”轩宸淡淡说道，语气却认真的一塌糊涂。
玉语一怔，“我……”本来是很感动的，却不知为什么，话出口却变成了，“我们还没成亲，你不必如此。”
轩宸眸色一暗，似有怒气，“谁说我们没成亲，皇上都下旨了，你想抗旨不成？”
玉语感受到他的怒气，略一瑟缩，轩宸却马上又抱紧了她，沙哑着声音说，“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
玉语觉得那几个字好像重重的锤子敲在自己心上。原谅？他在说什么？难道他一直都认为自己在怪他吗？不是的……根本就不是这样，根本没有怪他啊。玉语想说，可是却说不出来，只听到自己好像哭出声来了。
那个声音就更着急了，“对不起，对不起，别哭了。别这样，对不起玉语。”
玉语只是抽噎着，不想他在说下去，就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等他住嘴了以后，正待离开，却被他大力抱住，狂乱的吻就铺天盖地的下来了。
轩宸克制着自己只是用唇，却觉得根本就不满足这样的浅吻，只好通过别的方式来弥补，手下意识的覆盖上美妙的曲线，游走。却将火焰越烧越旺。快要失去理智了。本来就是这样的年龄，朝夕相对的爱人，却不能亲近，每天近在咫尺的美好都是一种甜蜜的折磨。
可爱柔嫩的耳垂，细致纤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轩宸狂热的吻着每一处。轻轻解开她的腰带，在肩上一拉，外衣就脱落下来。两人本就斜倚在床上小憩，轩宸将玉语腰搂住，往下一滑，两人就躺在了床上，但就是这么个小小的动作，还是让玉语从沉醉中清醒过来。惊慌的看着轩宸。“你、你、你要干嘛。”
这个问题本身就很可爱，轩宸忍耐的回答道，“不干嘛，亲亲你。”边说边抬手将玉语头上的发簪拔了下来，头发就散落开来，铺在淡蓝色的床单上，乌黑的头发越发衬的人白嫩娇小。
轩宸轻轻吻了吻玉语的额头，然后按耐住欲望，慢慢的点吻着她的眼睛，鼻子，眉毛，最后是嘴唇。然后停下来，手肘支撑着自己，把玩着她的头发，“你的头发真漂亮。”
玉语看了看自己被轩宸缠绕在指间的发丝，有抬头看了看轩宸垂落在自己胸前的黑色长发，道“你的头发才漂亮。”说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气息不稳，这样的姿势很暧昧，这样的场景很旖旎。
轩宸轻笑了一下，微微俯低了身子，若即若离的轻吻着玉语的鼻尖。
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尖，温热的气息吐在唇上，却就是不落下来，玉语心里被撩拨的有些痒痒的。觉得有些口干，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轩宸眼神暗了暗，迅速低头含住那粉嫩的小舌头，玉语猝不及防，低低的哼了一声。轩宸已经卷住她的舌头了。这次……好像没那么讨厌，玉语迷迷糊糊的想。却觉得身上有些软，有些燥热。
轩宸轻轻摩挲着她的脖颈和腰侧，感觉她越来越柔软，越来越柔软，软的要化开似的。
（此处省略几百字。。。。撒花）
当轩宸试着拉开玉语里衣的前襟时，灌进的冷空气使玉语一下子清醒，并尖叫着推开了轩宸缩到了床脚。
轩宸拉过被子将她包好，安抚了片刻，发现她在流泪，“对不起。”她说
“对不起。”他回答。
第八十八章 迷局的幸福
第二天，两人一起去街上摆摊代笔，也许因为轩宸的架势真的很有范儿，居然生意不错，但是也只赚了五十文。这对于他们的开支水平来说，实在是杯水车薪，不过没关系，反正玉语也不知道开支水平多少，轩宸默默的想。而且，玉语在面对陌生人时，虽然不像之前那么活泼，但也并不很怯懦了。
刚开始住在村庄里的时候，玉语连房门都不敢出，后来在院子里晒太阳，因偶尔路过的村民往里面看了一眼，第二天她就把门闩死，并总是躲到院门看不到的死角。
如今在城市里，来往的都是真正的陌生人，她好像反而比较能够面对。
轩宸这样想着，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
就这样，两人代笔了一个月，大家都知道街边那个很帅气的男人，字也写得很漂亮，旁边坐着收钱的小姑娘，看人的眼神虽然总是躲闪的，面目却很清秀，据说是那个男人的娘子。他们俩空闲的时候会说说话，那女孩儿有时候会微笑，笑起来非常的漂亮。
周边摆摊的人没事儿就爱看看他们，你说这后生怎么就长得那么好看呢
再到后来，玉语总是对每个来写字的客人道谢微笑。轩宸看在眼里，暖在心里。
唯一的坏处么……就是玉语开始省吃俭用了，肉吃的越来越少，青菜吃的越来越多，她说，赚钱不容易，要省着点花。轩宸哭笑不得，不过好在她的饭吃的多了些，看她似乎也终于胖了一点，也就没勉强她。
转眼到了初夏，天渐渐暖了起来，这天晚上，两人吃了饭后在院子里坐着闲聊，轩宸摸出笛子来，吹起了当时玉语在湖边哼唱的“eyesonme”
玉语静静听着，吹完后，轩宸笑着说，“你当时唱的很好听，只是我们都不懂。”说的时候眼睛望着玉语，目光中有种奇异的色彩。
玉语笑着说，“这叫外语，你没学过吗？”
“哦？外语？谁教给你的？”
“……”玉语的神色逐渐变得茫然，“谁教给我的……老师吧……我……我……”玉语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东西，好像有什么自己原本应该知道的东西，现在模模糊糊的抓不住了。
“怎么了？”轩宸见她神色不安，问道
“我，我好像有些东西记不起来了。”玉语说着茫然的望向轩宸。
“什么记不起来了呢？”
“不知道……比如，这首歌，这种外语……我在哪里学的？好像是学校……有很多人一起学的……”有些似是而非的模糊景象从玉语脑中闪过，却好像不对，学校？那是什么？自己说出来都觉得有些奇怪。
“没关系，想不起来不要想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轩宸看她似乎十分不适，淡淡道。
“哦……”可是玉语还是想回想，却再怎么也无法清晰一些。
轩宸想了想，提了个话题，“明儿买个琴回来你继续学弹琴吧。”
“恩，好啊。”玉语被轩宸带走了，“哎，你吹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