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不会想到的是,为了让她高兴,萧墨竟然把她的姐姐轻羽接到了宫中。
“飘儿。”
“轻……轻羽?你怎么会来?”
当轻羽脱下银狐大髦含笑站在贺兰飘面前时,贺兰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傻傻的看着轻羽,只是不住的问:“天,我是不是在做梦?你真的来京城了?”
“是啊。皇上说你有了身孕,身子不佳,就让我来照顾你。飘儿,我会在这住到你顺利生产为止,你欢喜不欢喜?”
“当然高兴了!谢谢你!”
贺兰飘眼眶一红,紧紧的抱住了轻羽,而轻羽也淡淡的笑了。萧墨站在一旁,只是微笑道:“朕为你找人陪伴,你以后可要听话,不能乱发脾气了。”
“是啊!一直发脾气的话对孩子也不好。飘儿也不想要一个脾气暴躁的孩子吧。”
“你们就别笑话我了……”
轻羽的到来毕竟为贺兰飘的生活带来了改变。
贺兰飘没有想到的是,轻羽很擅长医术与烹饪,除了每天为她诊脉之外,还变着法儿为她做一些很是可口的小菜,让见了食物就想吐的她也胃口大开。在轻羽的精心调理下,她的身体好了许多,也不再那么想吐与嗜睡了。
狐狸的话:女坏出场了哈哈~~~
第259章
今天是冬至。 。他们不会知道,她只是想用自己的手来装扮她与萧墨的小窝,而萧墨的房间已经等同于她心中的“家”了。她笨手笨脚的终于把窗花贴好,小心的下了板凳,得意的笑道:“还是自己贴比较有感觉。”
“飘儿,你又胡闹了。是不是想让我告诉皇上,让他好好责罚你,让你不得出房门一步?”
“轻羽……”
轻羽的脸上虽然还带着笑容,但神情严厉,看的贺兰飘也心虚了起来。她急忙走到轻羽面前,赔笑道:“姐姐,我也是偶而才这样的,你就不要告诉皇上了吧。”
“是吗?”
“当然是!求求你别告诉他,不然我一定会被骂的很惨。”
“飘儿,你就快做娘了,怎么还那样不小心?你自己摔跤没什么,若是摔到孩子你可如何是好?以后万不可如此了。”
“知道了!谢谢姐姐!咦,好像下雪了!”
贺兰飘调皮的冲轻羽吐吐舌头,回头望着院中的景色,突然惊喜的叫出声来。
她只见阴沉的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纷扬的雪花,先是细小如点,然后大如鹅毛。
她忍不住站在屋檐下,用手去接着白净的雪花,感受着雪花在掌间融化的冰凉,只觉得连空气都清新了许多。她看着雪花慢慢把地面、枝桠、房屋都染白,把行走的人们的头发、衣裳也染白,不由得笑道:“终于下雪了!等雪大了,我们就能打雪仗推雪人,真是太好了!”
“贺兰,休要胡闹。天气冷,快回宫中呆着吧。”
萧墨不知何时回了宫。他的黑色貂皮大髦已经沾上了细白的雪花,而雪花正化成水珠,顺着他的衣服与发丝滚落。贺兰飘情不自禁的为他擦去脸上的水渍,对他笑道:“你说我冷,难道你自己就不冷吗?快进屋换件衣服吧。”
“嗯。”
萧墨对贺兰飘微笑,对轻羽微微点头,然后起身入了内室。轻羽望着萧墨远去的背影,调笑道:“想不到皇上对你那么温柔。”
“也许是看在我怀孕的份上才会这样的吧。他很凶,很固执,我真拿他没办法。”
“可你还是喜欢他,不是吗?”
“是啊……姐姐,你会不会怪我?”
“为什么要怪你?”
“毕竟是他……”
“飘儿,不要再说了。”轻羽笑着摇头:“若真是论起谁是谁非来,我们的爹爹也做了不少错事,冤冤相报又何时了……你腹中的也是贺兰家的血脉,若是男儿必定会继承皇位,也算是皇上对于贺兰家的恩宠了。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轻羽,你真好。”
“嗯?”
“你那么漂亮,那么善良,又精通医术与厨艺,真不知道哪个男儿配的上你。”贺兰飘真诚的说道。
“是吗……可我喜欢的人似乎并不喜欢我。”
“什么?你有喜欢的人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是谁?你快告诉我,不许骗人!”
“八字没一撇的事情,说这个做什么?晚宴要开始了,快去梳妆吧。”
轻羽转移了话题,逼着贺兰飘去梳妆打扮,自己也用心的装扮起来。
因为是除夕的关系,贺兰飘换上了淡红色的宫装,而轻羽则一身紫衣。她们虽然都只是家常装扮,却一个可爱娇俏,一个美貌优雅,各有各的美丽。她们互视一眼,都会心的微笑,十指紧握,就好像双生花一样不可分离。
“贺兰,准备好了吗?”
“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那好,走吧。”
萧墨见贺兰飘梳妆打扮完毕,对她微微一笑,扶着她上了软轿。萧墨一扫往日的低调内敛,也是穿着玄色的衣衫,头戴黄金发冠,多了几分柔和,倒是与贺兰飘的衣服相映成趣。轻羽见到他们穿着同色的衣服就抿嘴轻笑了起来,贺兰飘也红了脸,但心中却为自己与萧墨的不约而同而觉得甜丝丝的。
“出发。”
贺兰飘与萧墨坐在软轿中,萧墨握着她的手,而她依偎在他的胸前,只觉得自己是世间最幸福的女子。她掀开轿帘,望着月光下银白圣洁的雪花,对萧墨笑道:“冬至下雪,老天爷还真是浪漫。你这次不与你的妃子们一起过节真的没事吗?”
“你觉得寂寞或者于心不忍的话,我把她们找来就是。”
“我当然不寂寞,一点也不寂寞!”贺兰飘急忙说:“我也没那么好心,她们爱哭就让她们哭好了,我不会和她们分享男人的。”
“呵……”
第260章
萧墨有些无奈的微笑,习惯性的去摸贺兰飘的头发,却惹来贺兰飘的惊叫。最多……有时候,是一些‘善意的谎言’罢了。”
贺兰飘原想理直气壮的说自己每次说谎都是有原因的,却洞晓萧墨的居心,立马改口。 |萧墨还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看的她越发心虚。她急忙为自己打气,停止了腰杆,色厉内荏的质问他:“说,你真的没有说过谎?”
“嗯。”
“我不信。”
“因为我并没有要说谎的理由。说谎只是担忧有些人被人发现后引来不好的后果,但我做的事情从不会后悔,也不怕被人知晓。所以,我不会说谎。”
萧墨……
贺兰飘呆呆的望着这个俊美的男子,突然觉得她的丈夫说一些无聊的废话的时候也是举世无双的帅。她忍不住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啪”的亲了一口,而萧墨只是任由她胡闹,脸有些泛红:“贺兰,现在就你我二人就罢了,但一会的家宴你可要注重仪态,不能让皇叔们笑话。”
“他们爱笑话就笑话好了!萧墨,你的脸怎么红了?”
“没有。”
“还说没有!哈,你说谎了!你明明就是害羞!”
……
打闹让路程变的很是短暂。
当大殿终于到达的时候,萧墨先下了轿子,然后把贺兰飘抱下,在前面率先入了大殿。贺兰飘只见萧墨的脚在踏上大殿的瞬间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没有了轿子中的亲切和善,有的只是一个王者的骄傲与气度。
他沉静的向着皇位走去,没有和往常一样拉着贺兰飘的手,而贺兰飘心中终究是有些不悦了。
可是,她也只能跟在萧墨的身后,随着他做坐到了皇位下的一个侧座上,微笑着望着所有的皇室成员。轻羽坐在离她较远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但她似乎一点都不介意,只是低着头安静的坐着,似乎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今天到场的除了贺兰飘与轻羽外,来的都是大周的皇亲。他们衣着光线齐整,携自己正室夫人而来,对萧墨恭敬下跪,但看贺兰飘的神气却或多或少带了些疑虑与不屑。在这些或好奇或充满敌意的目光中,贺兰飘只能装作什么都感受不到。
在那么多皇亲国戚中,唯有坐在正席的萧然是孑然一身,也显得很是突兀。他见到贺兰飘,对她微微一笑,对她举起了酒杯,而贺兰飘也急忙举杯,对他微笑。
喧嚣的宴会中,萧墨才是众人注目的焦点,很少有人注意到贺兰飘与萧然的小动作。可是,萧墨却仿佛看到了,从应酬中脱身,笑盈盈的看着她:“贺兰,在和谁对饮呢?”
“没……没有啊!我自己喝,呵呵……”
“是吗?”萧墨微笑着看着她:“小心呛着。”
“嗯。”
虽然贺兰飘与萧然并无私情,但在那一瞬间,她只觉得自己就像被丈夫撞破了奸。情的妻子一样,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萧然自然知道自己的侄儿又对自己起了疑,苦苦一笑,自斟自饮了起来。萧墨望着他,突然笑道:“皇叔,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不为自己娶妻房,也好把安王之位传给小世子?朕都已经有了自己的骨血,皇叔也要加油才好。”
“哈!”
萧墨的话引来大家的一阵哄笑。在哄笑声中,萧然的脸又红又白,而他终于说:“多谢皇上关心。只是,微臣还想为国建功立业,暂不考虑儿女私情。”
“我大周有那么多的名门淑女,难道皇叔一个都看不上眼?况且,难道有了妻儿的将士就不能为国立功了吗?若是皇叔愿意,朕为你定一门亲事如何?轻羽也是我们从小到大的玩伴,与皇叔年纪也相配,不如朕就让轻羽做安王妃,为皇叔生儿育女吧。”
萧墨甚少开玩笑,虽然与萧然关系不坏,但与他玩笑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更别说现在他们之间那种微妙的关系了。
萧然一惊,下意识的朝贺兰飘望去,然后望着轻羽,而后者已经是一脸震惊,脸红的就要昏厥的样子了。萧然的心猛地下沉,不由得离开座位,跪倒在地:“微臣并未考虑成家之事,望皇上收回成命。”
此时,大殿已经是一片哗然了。没有人想到皇上居然会把那个卑贱的罪臣之女许配给高贵的安王,也没想到安王为了不要这样的女子不惜顶撞皇上也要退婚,不由得又诧异又鄙夷的望着角落中的那个女孩,唇边冷笑。
轻羽也没想到皇上会突然这样说,也没想到自己成为别人注意的焦点,尴尬的扭着衣角,眼中已经满是泪光。她抬头望着萧墨,又望着萧然,几次开口,却到底嘴唇微动,怎么也没有说出话来。
第261章
“萧墨,你这是做什么!”贺兰飘见轻羽尴尬,慌忙轻声说:“你看轻羽都要哭出来了!”
可是,萧墨并没有理会贺兰飘。 。他冷冷望着萧然,脸上却继续带着微笑:“皇叔为何这样说?难道皇叔要抗旨不成?”
“微臣不敢——轻羽姑娘年轻貌美,秀外慧中,但微臣闲散惯了,是微臣配不上姑娘。请皇上收回成命。”萧然固执的说道。
气氛,瞬间凝固了起来。萧墨脸上的笑容逐渐淡去,终于转为暴风雨前的宁静。他冷冷的望着萧然,淡淡的说:“皇叔,不要试探朕的底线。”
“请皇上收回成命。”
“呵……”
萧墨没有再与萧然争辩下去,只是不住冷笑。贺兰飘观察着萧墨的神色,知道他动了怒,拼命对萧然使眼色,但萧然置若罔闻。
他那么固执的跪倒在地,一点不顾萧墨在众臣面前的颜面,只是坚持,不肯低头。轻羽早就低声啜泣了起来,贺兰飘心中一急,很想改变这种令人尴尬的局面,但她什么也做不了。 。
她下意识的起身,而她的身体很顺从的感受到主人的为难,很配合的让她感觉到了一阵眩晕。在这片突如其来的眩晕中,贺兰飘软软的倒下,眼前一片漆黑。在丧失意识的最后一刻,她似乎看见萧然急急向自己奔来,又好像看见萧墨一把把自己搂在怀中,焦急的说些什么。
好吵……我只是想装病,怎么真的就晕过去了?
真的好累啊……
当贺兰飘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午后了。 |萧墨轻轻一叹,把她的手从眼上拂下,却并未松手。他轻抚贺兰飘冰冷的小手,只是说:“你身子不好,还是去床上歇着吧。”
“萧墨!”
“你放心,他们都很好——我并未治他们的罪。我的提议也只是个建议罢了,我怎么会逼迫阿然娶自己不爱的女孩?只是轻羽在众人面前被拒婚,到底是有些失了颜面。”
她失颜面还不是你的错……
贺兰飘心中想着,却到底不敢责怪萧墨,只是暗暗舒了一口气。她不会知道,萧墨是看准萧然心软、不忍拒绝的性子才会当众为他赐婚,却没想到他情愿伤害轻羽也不愿意接受这桩婚姻。他有些头痛的摇摇头,把贺兰飘抱上床,为她把被子盖好,有些迟疑的说:“贺兰,你这次怀孕真是让你吃了不少苦。”
“是啊……这小家伙真是折腾人。”贺兰飘气恼的拍拍自己的肚子:“这孩子的性子一定像你。”
“呵……我倒觉得他和你一样。”
“萧墨!”
“让我听听孩子的声音吧。”
萧墨说着,也温柔的抚摸着贺兰飘微微凸起的腹部,表情是那样的柔和。贺兰飘很少见到萧墨如此柔情又充满父爱的表情,心不由得一软,红着脸说:“孩子才两个多月,哪里就有什么胎动了……”
“一定会有。”
萧墨笑着低下头,把耳朵贴在贺兰飘的腹部,闭上了眼睛,感受着生命的律动。贺兰飘只觉得萧墨今天有些奇怪,但她也说不出他哪里奇怪,再一次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红了脸。她的手不自觉的轻抚萧墨的长发,含笑说:“听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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