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汤说:“趁着现在两军对峙,我要赶去司马风那里,试探一下司马风,是否愿意向苻坚称臣,再作打算。”
木香说:“我与你一道儿去。”
周汤摇摇头:“不,木香,你在这里好好呆着,不要随意走动,我去去便来。”
于是周汤便匆匆离去。
木香听话地坐在帐营里等着。
帐子里很简陋,只有一个矮小的桌子,上面放了一本竹简,桌子边上是一张软席,周汤就睡在这上面。
帐子正中挂了一面地图,想必周汤平时一定是连躺在席子上都会看着地图,思考着接下来的战术。
帐子里一边放着一个炉子,用来煮茶的,木香便煮了杯茶,坐在席子上,一边喝茶一边 傻看着地图。
不到一个时辰,周汤便回来了,见木香慢条斯理地坐在软席上,还美美地喝着茶,笑道:“你呀,真是到哪里都苦不了你,你真会享受。”
木香说:“夫君,我也给你也泡了一杯了呢。是你最爱喝的龙井。”
周汤喝了一口,清凉入喉,很舒,他说:“木香,你知道么,司马风果真没让人失望,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他说,如果王衍与墨云是个奸细,他一回师就会杀了他们”
木香说:“其实我也看司马风舒服点,总觉得司马曦为人心计深得很。如果不是司马曦帮了我们这么多,我还真不想理他,因为,与司马曦这样的人相处,真的是太累了。”
周汤点点头:“不过,至少,我可以安心来杀敌了,不用担心后方的司马风,会有什么变数了。”
木香说:“那我陪着你。”
周汤叹了口气,说:“不让你陪也不行了,你呀,都过来了,我还能赶你走么?”
木香听了,高兴极了,说:“夫君,我会听话的,会让你无后顾之忧的。”
周汤勾了下她的尖鼻:“知道,你呀,帮了我这么多忙,我知道,我的好妻子不会给我添乱,只会帮我忙的。”
木香既然留下来了,便想去军营里看看,周汤便带着她去。
正值盛夏,阳光照得营地里沙尘飞扬,泥土干涸,兵士们训练的呐喊声响了起来,显得格外宏亮。
周汤拉着木香的手,一起走上瞭望台,俯视着滚滚长江。
说实话,穿越至今,还是第一次看到长江,原来古时的长江是这样地雄壮,这样地波涛汹涌,如一条白练。
果真是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江面上,战船巍峨地林立,军旗飘处,飞过几只沙鸥,落下几声清脆的叫声。
海风咸咸地吹在脸上,好舒服。
木香说:“如果此时夕阳西下,那么长江该有多么地壮观呀”
周汤的铠甲被阳光照得亮堂堂,他凝视着长江,脸上是大将之风,他说:“若是你喜。欢,我便与你一同等候于此,看夕阳西下。”
木香幸福一笑:“夫君,你对我真好。”
周汤搂着她,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说:“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呢?”
不久,傍晚时分。
残阳耀眼吐艳,黄河边上如镶金边的落日,此时正圆,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梦似幻,木香叫了一声:“想不到这夕阳的光辉,也会这样刺眼。”
她抬头看向周汤,只见周汤俊朗的脸此时浸于血色的光辉之中,看不真切。
地面的一切都罩在一片模糊的玫瑰色之中。江面上波光点点,闪烁如金。
天地间好像在参加一场以太阳为主角的婚礼,美得让人心醉。
木香说:“这真的是太美了。想不到我也能看到如此壮丽的景色。”
周汤吻着她的耳朵,说:“想当年,三国周郎,必定也是在此地,以区区数万东吴之兵,打退曹操百万雄师。如今,英雄已去,可是长江依旧有。”
木香点点头,说:“夫君,你可是周瑜的后人?”
周汤叹了口气,说:“可惜,我却不及我祖先半点英姿。”
木香摇了摇头,眼中是坚定之光,说:“夫君,我不要你这样讲。你也必定能于此大江之上,建立你赫赫功勋”
周汤紧紧搂着她,说:“木香,你真好,哪怕世人都离弃我,你却一直在我身边,鼓励我,相信我的一切。”
“我是你夫人嘛。”她说。
他看到她眼瞳里闪烁的夕阳的光点,忍不住吻了吻她。
而海天之上,夕阳向西缓缓地退着,像个俏丽的少女一样温存、恬静,不久,便沉没于滔滔海中。
长江另一边,苻坚听说司马风不愿意与他合作,气得直拍桌子。
他本想直接率船冲向周汤的军队,可是,周汤守卫森严,竟丝毫不得近前,防守得如此严密,看来想用速攻是不行的了。
那么,我们这位史书上声名赫赫的胡人皇帝——苻坚会用什么计策呢?
这场战争接下来会怎么样发展呢?结局是怎么样的?
亲们,下一章节分解。
注:苻坚是历史上真实人物,其实人物都是虚构的。不过,王衍在史书上本是西晋的奸臣,为了情节,我将他放在本书东晋里了,还有刘牢,原型是历史上有名的大将军刘牢之。
至于周汤这个人,接下来会率领淝水之战,而这淝水之战本是谢安统领的,可是舒舒写的是小说,小说里没有谢安这个人物,本书是架空晋朝,所以,会与历史上不一样。
这淝水之战完全是舒舒自创的战术,不一样的哦。
下一章节八千字,谢谢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一八八 淝水之战自创版
一八八 淝水之战自创版
天气越来越热了,长途跋涉而赶到江南的大秦兵士不停地喝着水。
他们神情疲倦,意志消沉,头上不停地滚下汗珠来。
苻坚坐在御营里,细细看着地图,眉毛紧紧拧成一团,从浓密的发间,滚落下汗珠来。
他轻轻用手擦拭掉,可是汗水还是滴在地图上,地图上的地名模糊了。
他有些暴躁起来,站了起来,问手下 :“太子在做什么?”
手下答:“陛下,太子殿下正在营内看书,一步也没有出去过。”
他想起来了,他将苻木禁足了,让他面壁反思。
“带朕去看看。”他说。
于是他来到太子营内,苻木果然正端坐着看书。
“你在看什么书?”苻坚厉声说。
苻木连忙起身行礼,但却将书遮遮掩掩,不让苻坚看到。
苻坚伸手夺过苻木手上的书,一看,是汉人写的诗经,很失望地将书往桌上一扔,说:“没出息,你就不能看些兵法么?”
苻木低下了头,一句也不敢说。
苻坚坐定,压下心头的火气,说::“上回,你说,你想去见周汤,你现在还想见他么?”
苻木以为苻坚是在试探他面壁思过了没有,连忙说:“儿臣知错了。儿臣不想见什么汉人了。”
苻坚却问道:“你认为,你去见周汤,周汤会接见你,并且平安放你归来么?”
苻木一怔,这苻坚难道是说真的?
苻坚说:“快说”
苻木说:“当然了。周汤一定会平安放儿臣回来的。”
苻坚说:“汉人奸诈,你为何对周汤如此有信心哪?”
苻木说:“并非所有的汉人都很奸诈,周汤是个正人君子,他一定不会伤害他的朋友的。”
苻坚说:“谅他也不敢”
苻木说:“儿臣不知为何父皇要提这些……”
苻坚站了起来,看定苻木,说:“父皇想真的让你去见周汤,若是能劝降了他,木儿,你可就是秦国第一功臣哪。”
苻木大喜:“真的?儿臣自当尽全力,劝降周汤,让两国人民,避免一场毫无意义的战争。”
苻坚点点头,说:“的确,这场战争本无任何悬念,谁都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样的。周汤无异于以卵击石罢了。”
苻木高兴极了:“那儿臣这就过去。”
苻坚听了,眼中闪过一丝不舍:“木儿,你就一点也不怕么?万一,周汤不放过你呢?拿你来要挟朕,让朕退兵呢?你是知道朕的性格的,朕不会为了任何人,影响到了国家大事,哪怕那个人,是
自己的亲生儿子。”
苻木苦笑道:“儿臣知道父皇会如此处理好的,若是周汤真的这样做 ,父皇也会发兵的。儿臣的性命如果能换来两国的和平,哪怕只有一线失望,儿臣也要试一试”
苻坚拍了下苻木的肩膀,说:“孩子,父皇一直误解你了,其实,你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看着苻木远去的身影,苻坚的眼角滴落泪水,手下问:“皇上,此兴实在太冒险了,若是汉人用太子殿下要挟皇上您呢?”
苻坚咬着牙,狠狠心说:“如果真到了这种地步,朕为了国家百姓,一定会一举灭亡了晋朝,以报皇儿之仇”
手下听着一阵心寒,“皇上,您完全可以不必牺牲太子殿下,就可以灭亡晋朝的,为何……”
苻坚说:“你不懂。周汤是一个真正的将军,深谙战术,雄才大略更甚于刘牢。若是朕与他硬拼,一定会牺牲更多的将士,况且 ,朕老了,周汤还年轻,朕没有时间可以与周汤耗下去了。若是太子
此次能顺利劝降了周汤,无疑是最好的,朕只能拿皇儿一试。若是皇儿丧了命,能为国而牺牲,皇儿一定死而无憾”
手下有些奇。怪,问:“皇上,您一向不是容易害怕的人,为何这次为了劝降周汤,甚至可以让太子殿下去冒险呢?”
苻坚冷笑道:“你多年与朕一起,真的是很了解朕的禀性。的确,朕派太子过去,其实还有别的目的。你可猜得出来?”
手下摇摇头:“奴才愚钝,如何会能猜得出皇上的心思?”
苻坚笑道:“朕用的不过是离间计而已。朕一直听说过周汤是一个君子,朕赌的就是他的君子之心,只是这个赌注,太大了点。”
“离间计?”手下不解。
苻坚说:“若是周汤果真是一个君子,他必然会放太子平安归来,此事若是传到晋朝皇帝的耳中,你认为,那个昏君会怎么想呢?”
手下这回恍然大悟了,“臣明白了,皇上是想让晋朝人,自己罢了周汤的都督之位”
苻坚眼中射出一丝犀利之光来,说:“若是东晋连周汤、刘牢都不能用,指日不远了”
晋营。
周汤正在练兵,他手执兵杖,站在高高的练兵台上,看着台下的兵士排成一个个兵阵,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时,有人来报:“大都督,敌军来了使者,那个使者竟自称是叫什么‘阿扎木’,还说是与大都督您是旧相识,想见您……”
“阿扎木?”周汤一怔,“他怎么来了?让他进来。”
周汤回到主将营内,只见苻木进来了,大喜:“阿扎木,果然是你我就知道你还没有死”
苻木笑道:“你还好么?木香还好么?”
这时,木香听说阿扎木来了,急忙赶了过来,拍着苻木的肩膀,说:“阿扎木,你真的还活着我不是作梦吧?”
苻木深情地凝视着木香,说:“木香,好。久不见,你与周将军果然和好了我想,你现在一定过得很幸福吧”
木香脸红了,与周汤双手握在一起,说:“阿扎木,你还好么?”
苻木叹了口气,感慨道:“可惜哪,昔日我们是好朋友,如今,竟是在沙场上见面了。”
木香说:“阿扎木,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会是我们的好朋友”
周汤也点点头:“我想你也是这样认为的”
苻木激动地握着他们的手,说:“我阿扎木果然没交错朋友”
于是周汤令人在帐营里摆下酒席,来款待苻木。
有将士议论,说:“都督,他是敌人的太子,来到我军营内,理应杀了他,为死去的将士们报仇,为何都督还要设宴款待呢?”
周汤说:“他没有杀过一个汉人,杀我们汉人的,不是他。他只是我的朋友,你说有朋友来了,是不是要款待他呢?”
苻木见周汤为了他,不顾众人反动,十分感动。
本来出于礼仪,木香不便出席的,但是苻木执意要木香要入席,于是三个人痛快喝了几杯酒,聊起了别后的日子。
苻木说:“周将军,你是知道的,晋人区区数万兵士,不是我们大秦的对手。况且晋帝昏庸无道,而我父皇英明神武,为何周将军不弃暗投明呢?”
周汤笑道:“苻坚为了自己的利益,连自已的亲生儿子的性命都不顾,派你来取降我,行使离间计,你说,这样的人,称得上是英明神武么?”
苻木说:“不,父皇是一个以天下民生为已任的好皇帝,只要周将军愿意投降,父皇一定会款待周将军的”
周汤看了木香一眼,说:“阿扎木,今日我们可说好了,只聊旧事,不谈国事。”
阿扎木还想劝说什么,周汤拔出剑来,交给木香,说:“木香,这把剑给你,若是今日还有谁,妄谈国事的,斩无赦”
苻木一怔,这周汤莫非是有些酒醉了?
只见木香郑重地接过剑,说:“是,夫君。”
苻木于是再不敢谈国事。
不久,苻木便回去了,众将士都想杀了他,可是周汤不准他们轻举妄动,只好作罢。
目送着苻木回去的舟楫于江面上远去,木香与周汤立于夜风之中的瞭望台,木香说:“夫君,这下可怎么办?皇上一定会冤枉你的。”
周汤说:“我知道。可是,我不能不让他回去,他是我们的朋友。”
木香叹了口气:“我想,接下来,王衍与墨云一定会对皇上说,夫君通敌,皇上一定会相信,若是这样,皇上一定不会放过夫君你的。还不如真的投降了苻坚呢,怎么说,苻坚也是个好皇帝,说不
定,帮着他,总比帮着一个昏君好。”
周汤不解地看着她,似乎不明白她怎么也会说出这种话来。
周汤从小所受的教育,是不允许他投降的,他觉得战死沙场是光荣的。
“我决不投降。”他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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