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曲膝坐在草席上,隔着纱窗看着亭子里的三个人,又看到司马曦站了起来,刘牢也被奴仆扶上驾辇,看样子他们是要告辞了。
她看到刘牢走的时候,迎面正撞上了紫烟,刘牢依依地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再说什么,低下头走了。
周汤送他们去了。
紫烟来到木香房内,脸还红红的,木香问:“紫烟,你可是见到刘牢害羞了?脸红成这样?”
紫烟拿手帕甩木香的脸,说:“别乱说。这夏天够热的,脸自然发红,哪是因为他?”
木香却叹了口气,说:“可惜,他现在已是行动不便的人了。他怕是再也没有勇气,向你求爱了。”
紫烟听了,说:“他真是个英雄,为了国家,不顾生死。”
木香说:“怎么,不打自招了吧,现在你承认你喜。欢他了吧?”
紫烟掉过头去,不理木香。
木香觉得紫烟不是一个喜。欢让人看透的女孩,也不揭穿她。
而且,刘牢自己也没说什么,她想做这个红娘,也要男主同意哪。
她想,不如改天上门,问下刘牢的意思。紫烟年纪也不小了,也应该出嫁了。
若是再长几年,怕是就没这样好挑人了。
刘牢虽然现在腿脚不便,可是刘牢是个硬汉子,待人真诚,府上又没有妻室,紫烟过去正好作妻。
就看两个人有没有心思了。
这时,周汤送走了他们,折了回来,紫烟也刚刚回自己房间去了。
木香曲着双腿坐着,周汤坐在她身边,看了她一眼,低下了头,说:“木香,我要出征了。”
木香一点也没感觉到意外。
她只是凝视着他,问:“夫君,就你一个人么?”
周汤说:“司马曦刚刚来提议,明日上朝,他会向皇上提出,让我来做三军大都督,领军出击,而司马曦也将会随军,监督粮草,统管大后方。”
木香说:“司马曦也愿意与你一道儿去?”
周汤点点头:“司马曦是一个有志气的皇子,他不愿意让胡人打败我们大晋。”
木香叹了口气:“所以,这次你是非去不可的了?”
周汤抱住她,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木香,放心,我一定会凯旋归来的。”
她握着他的手,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说:“我当然相信我的夫君一定会凯旋归来,成为大晋的英雄。可是,你莫非放心得下我么?我有孕在身,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孩子呢。”
周汤听了,手指摩挲着她的脸,笑道:“我会很快回来照顾你的。就算是一天,我也是不舍得离开你呀,只是国难当头,我身为晋国将军,怎么能不为国效忠呢?”
她知道不管说什么,他也是不会同意不去的,便说:“既然如此,夫君,请你答应我一件事,让我和你一块儿去,好么 ?”
“你和我一块儿去?”他大惊,“夫人哪,这可是去打战哪,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
她点点头:“我可不是去玩的。我只是不想与你分离,哪怕是一天也不成。”
他动情地将她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的柔软的青丝,说:“木香,其实我也舍不得你。只是,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早些回来,好么?”
她抬眸看着他,问:“早些回来?什么时候回来?”
他看向窗外那片水池,指了指水池上的花骨朵,说:“在这些花骨朵全部绽放之前,我一定会出现在这里,与你相会。”
“真的?”她痴痴地问,“不骗我?”
他郑重地点点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苻坚可不是好对付的,你这么有信心,可以在荷花开遍之前,就得胜归来?”她几乎有些不敢相信了。
他凝视着窗外,水池之上,蜻蜓轻飞,绿意盎然,说:“其实,苻坚的战术,我已经参透了。我有信心,可以破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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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亲们,新书应该会在下个月15号发,只是说可能哦,不过这本书舒舒还要写比较久。哈哈,因为舒舒爱上了这个故事了。
新书会是另一个故事,亲们猜下写的是什么,哈哈,透露一下,也是古代。哈哈
下周大爆发呀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一八六 一马平川是什么菜
一八六 一马平川是什么菜
木香明白周汤决定了的事,也是任谁都无法改变的,只好喃喃道:“夫君,你一定要小心。我会在这里等你凯旋归来。”
她细长冰凉的手指摩挲着他俊朗的脸,弄得他很痒,他将她抱了起来,抱到床上,吻着她玉白的脖子,吻得她全身发热,连忙轻轻按住他的唇,说:“夫君,不要,你忘记了,我有孕在身。”
他眼中有些许的失望,说:“我真的差点忘记了。你看我。”
次日,上朝之时,司马曦与刘牢都提议让周汤任三军大都督,统兵抗敌,皇帝问吴王的意思怎么样。
“皇弟你认为呢?”皇帝一向喜。欢听吴王的话。
吴王淡淡一揖,说:“皇上,周汤年幼,恐怕难当此大任。”
刘牢说:“皇上,在下与周汤年纪也差不多,可是不也是统兵多年么?还请皇上三思。”
这时,王衍上前一步,说:“皇上,老臣以为,此事非周将军不可。纵观满朝文武,哪一个能及得上周将军丰姿呢?”
吴王冷笑道:“王太傅此言差矣,这统兵作战,又不是选驸马,看的不是丰姿,而是作战经验。周汤虽然多次与胡人交锋过,可是毕竟经验还有所欠缺,这样大的事,恐怕还要三思而后行才是。”
王衍说:“既然吴王认为周汤不行,那么,敢问吴王,满朝之中,还有何人可当此大任?”
吴王高昂起头来,说:“皇上,臣愿率三军迎战。”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王衍笑道:“吴王,你年轻之时的确是战功赫赫,可是如今今非昔比了,怎么样也应该让贤给年轻人了吧?”
吴王大怒:“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岂是尔等所能明了?”
皇帝在宝座上打着哈欠,他昨天与新进的秀女玩到半夜才睡,今日本不想上朝的,若不是胡人打到家门口了,他一定要睡到日上三秆才起来
如今见众人为争大都督之事吵个不停,本想听吴王的话,可是他也很信任王衍。
王衍与吴王,一个懂文,一个懂武,都是先帝临终前托孤给他们的,所以他一直相信他们得很。只可惜,王衍与吴王两个总是政见不一。
皇帝听下面这样吵,心烦起来,说:“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容朕商议一下再作决定”
说完便走了。
“退朝——”
吴王与王衍各不服各,敌意地看了一眼,便退下去了。
周汤来到司马曦的住所,司马曦正立于池边,悠闲地喂鱼。
周汤不解,司马曦抓着他的手笑道:“周将军放心,不出三个时辰,皇上便会将大都督之职,给周将军送上了。”
周汤一怔,司马曦解释道:“有时候,枕边人的话,比朝中臣的话要中听。”
周汤沉吟片刻,枕边人?
后宫现在最得皇帝的心的,是淑妃,司马曦所说的枕边人,难道是淑妃不成?
难道这淑妃是帮着司马曦的?
皇帝回到后宫淑妃那里,眉头皱个不停。
淑妃笑着给皇帝解下衣服,亲自给皇帝作热蒸推拿。
皇帝趴在床上,肥肉累积的背上,放了很多热碗,淑妃一片抚摸皇帝的背,一边笑问:“皇上看起来很不高兴……”
皇帝说:“还不是这大都督之事,刘牢受了伤,不能再带兵了,王衍与司马曦建议让周汤作大都督,而吴王却不肯。”
淑妃听了,说:“皇上,臣妾认为,这事,皇上应该听王太傅的。”
“为何哪?”皇帝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
淑妃边揉着皇帝的肌肉,边说:“皇上哪,这吴王一直居功自傲,以为皇上这江山,是他打下来的,对皇上说话也一直没大没小的,就连他生的女儿,长平郡主,这口气也大得像公主一般。如今他
年事已高,难道还要让他霸占着大都督之位不成?他也是时候应该将兵权交给皇上手中了。”
皇帝说:“爱妃之言有理哪。只是,吴王辅佐朕多年,虽然颇有些趾高气扬,可也算忠心耿耿,况且先帝临终曾说,外事不决问吴王,内事不决问王衍。如今遇上外事,你说朕能不听他的么?”
淑妃说:“皇上,这江山究竟是皇上的,还是吴王的呢?若是皇上每事必听从吴王之言,则外人必然议论,如今外头早就有人议论了,莫非皇上就没有听到么?”
“议论什么?”
“臣妾不敢说。”淑妃说。
“朕要你讲”皇帝发威了。
淑妃吞吞吐吐地说:“外头都在议论着,说吴王比皇上您,更适合做皇帝”
“什么?”皇帝大怒,气得坐了起来,他背上的碗有几个漏了气,全滚落下来。
“大胆”皇帝气得不轻,“谁这样讲,朕非杀了他不可”
淑妃说:“皇上不要生气,这还不是皇上您,自己每事必问吴王给惹下的。只要皇上您往后不听吴王的,这些议论的人,不就自然被堵了嘴了么?”
皇帝点点头:“好,就依王衍的,令周汤为三军大都督,迎战苻坚”
王衍回去后,墨云不解地问:“外公为何要在朝堂之上,力荐周汤呢?难道外公不知,周汤乃是我的死对头?”
王衍抚须大笑:“墨云哪,你知外公我最疼爱的便是你了。外公这样做,正是为了除去你的死对头呀。”
墨云不解:“还望外公明示。”
王衍笑道:“墨云哪,你道苻坚是什么人呀?他可是盖世英杰,连常胜将军刘牢都不是他的对手,你道周汤此番率兵,能敌得过他么?周汤必败,非死即伤,你说,外公我是不是为你除掉周汤呀?
”
墨云这才露出一丝笑意来:“外公好一步‘借刀杀人’哪”
王衍正色道:“只是,听说周汤此人,战术十分诡异,并且深得他祖先周瑜大将军的兵法,若想让他百分之百大败,这守粮草的人,最好能换成是我们的人。到时候,遇到紧张情况,这粮草不发给
周汤,周汤就算打胜了,也会因粮草供应不足,必败无疑”
墨云一怔:“外公,若是周汤当真大败,那我们大晋,怎么办?”
王衍挥了下手,说:“怕什么?这苻坚与我关系也是极好的,若是江南让苻坚得了,最多换一朝皇帝而已,我依然还是元老。”
墨云听了,心领神会地说:“原来,这苻坚与外公也有一段交情。外公为何不早告诉我?”
王衍笑道:“不瞒你说,这苻坚经常派使臣,送厚礼于我,让我暗中送些军情给他。这次,刘牢之所以会大败于苻坚,除了苻坚本人英雄盖世以外,还不是靠着老夫送去的军情,让苻坚得了先机。
”
墨云心想,原来王衍竟是苻坚的奸细
不过,只要有钱可得就先,墨云也是开通之人,谁做皇帝,反正他们都是臣子,可是金钱却是他们可以支配的。
这做官的理应多给自己积累点钱财,不然,伴君如伴虎,到头来,还不是死于君王之手?
自古做忠臣的,哪个有善终?
飞鸟尽,良弓藏的道理,他懂的。
所以,做忠臣还不如做奸臣呢,至少,这日子过得就是比忠臣好。
墨云便说:“外公,如今管粮草的是司马曦,司马曦一向与周汤比较要好,若是能让咱们的太子殿下,司马风去管粮草,也许司马风会听我们的。”
王衍听了,点了点头,说:“我正有此意。不过,司马风虽然与司马曦很不合,可是,若要司马风做这种对晋朝不利的事,只怕他未必会肯。”
墨云说:“外公您可是太子的老师,与太子交情不是一般的,他一定会听你的。”
王衍叹了口气:“只怕太子这个人性子太倔,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劝服的。”
于是王衍与墨云一同去东宫找太子司马风。
司马风高高坐着,小麦色的脸上阴云密布。
王衍与墨云行过礼,王衍开门见山地说:“太子殿下,如今六王爷主动提出要守粮草,为国建功,以赢得皇上的好感,若是太子殿下什么都不做,只怕会有人非议。”
司马风拍了下桌子,气呼呼地说:“本王刚刚就去向父皇提出,要由本王来守粮草,可是父皇压根就不相信本王,根本就是不同意”
王衍听了,说:“若是太子殿下果真有心要守粮草,老臣愿意向皇上再次举荐。”
司马风听了大喜:“那就有劳太傅了。”
王衍亲自求见皇帝,皇帝因为听了淑妃的话,开始对吴王反感起来,反之开始对王衍言听计从了,如今王衍说司马风比司马曦更适合守粮草,便马上准了。
司马风听了,高兴极了,紧紧握着剑,对身边的豫伯说:“豫卿,听到了没?父皇总算同意让本王建功了”
豫伯却叹了口气,垂下眼睛说:“只是,老奴认为,此次守粮草,非但不是建功,有可能是一场奸计,恐怕还会惹 祸上身哪”
司马风不解,问:“惹祸上身?放心,若是那苻坚敢来,本王一定生擒苻坚,为国建功”
豫伯说:“太子殿下,这司马曦一向志在必得,如今只是区区守粮草之事,他就轻而易举地让给太子殿下您 ,只怕此事必有内幕呀”
司马风摆了摆手,说:“你多虑了。这分明就是父皇开始相信本王,司马曦本就是愚钝之辈,他一定是被苻坚吓破了胆,临阵退缩了。”
豫伯叹了口气:“但愿如此。”
于是,正式定了下来,皇帝发布圣旨,拜周汤为大都督,王衍为副都督,司马风于后方守粮草,共同迎战苻坚,明日便出发于长江东岸。
事已定,周汤回府,抚摸着长剑,眼中闪着兴奋之光。
木香默默立于他身边,看着他坚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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