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哥哥,袁思安毋庸置疑是极其体贴的哥哥。
本羡慕的看着袁思远,笑了笑,转身回了房间。
小美姐让出了她在衣柜前面的“床位”,转而和本挤在一张床上,搂搂抱抱。
这样的画面在日本也不是没见过,袁家兄弟俩就当没看见,平躺着睡在一起,竟然也一觉到天亮,中间连个梦也没有。
醒来的时候是下午一点整,除了本,所有人都还睡着。
看袁思安和袁思远都醒了,本从他放在床头的钱包里摸出一张卡,扔了过去,“Ami,Aer,三哥让我交代你们,用这张卡去买几身好看的衣服。置装费算他的。”
末了,本还特地强调了一点,“是好看的,不是好点的。别太贵。”
袁思安将卡贴身收好,对本点点头,“替我谢谢三哥。”
本没有说话。
洗漱完毕,袁思安看他和袁思远身上的衣服都皱得不像样子了,就完全没有羞耻的跟本借了两身衣服,言明等有钱了再赔他。
本呆愣着看着袁思安带着袁思远出了门,心里直念叨着他怎么没看出那看起来无比骄傲的冰山脸的脸皮居然这么厚。
完全不知情的袁思远难得奢侈的打了的士,一路坐到尖沙咀,才下了车。
袁思安无奈的敲了敲袁思远的脑门,问:“不是说了要买便宜的么。你怎么来这种地方。”
“我不买爱马仕的就算给三哥面子了好不好,”袁思远扯着嘴皮子,笑嘻嘻的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反正也没说便宜是怎么个便宜法,你就别担心了。难不成三哥还能为了这十几万块钱宰了我们不成,大不了我把我自己卖给他。”
“……”袁思安无话可说,在钱这方面,他还真是说不过袁思远。
买了衣服和鞋子,袁思安和袁思远乖乖的选择了坐叮当车回家。
到站下了车,袁思远才走到‘伯朗’的路口,就听见三哥的骂声远远传来:“你们俩还真是有本事,居然敢花我这么多钱,难道你们不知道我赚钱有多辛苦么blabla……”
哥俩好的搂着三哥的脖子,袁思远开空头支票就像是吃饭一样简单:“哎哟,三哥你也太小气了。不就是十几万块钱么,不多不多。等我赚到钱了,大不了还你就是了。”
袁思安撇过头不去看弟弟没脸没皮的样子,他觉得他应该考虑装作不认识袁思远才对。
出神的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以至于有人站在袁思安的面前,袁思安也没有注意到。
“Ami,刚出门回来么?”凯雷穿的愈加正式了,领带衬衫西裤,高级白领该有的装备一样都不少。“看来我来晚了一步,本来打算带你们出去逛逛的。”
下意识的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凯雷,袁思安淡淡的应了一声,“谢谢,不用客气。”
袁思远在那头看着袁思安的表情,觉得有点好笑。“这到底谁才是卖身的,谁又是有钱的大爷啊……”
脸上渐渐没了笑意,袁思远在心里盘算着,日本那边的情况,到底会是什么样的。
凯雷与袁思安的故事3
凯雷与袁思安的故事3。。。
袁思远不自觉的皱皱眉头,他觉得坐在车前排的袁思安和凯雷有些不对劲。
不,与其说是不对劲,倒不如说是很正常的对话却搭配着不正常的神情。
大哥袁思安的脸上带着虚假的笑意,眼底却是隐藏极深的提防。
反观凯雷则是有目的的套近乎,态度上甚至有些轻佻过了头。
一个看起来似乎挺成功的社会人士,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处于下流社会的夜店服务员,一而再再而三的发出邀约……
袁思远不得不说,就连他这个一向不喜欢把事情想得太复杂的人,也起了疑心了。
“耽误你们晚上的工作,真的没有关系吗。”凯雷的语气带着些歉疚,似乎真的很抱歉的样子。
袁思安不露痕迹的看了后排的弟弟袁思远一眼,转眼间又换上了另一副表情,“没有关系,是三哥同意了的。”
“你们饿了吗,先去吃晚饭怎么样。”
“啊,确实有一些。凯雷先生,先谢谢您的款待了。”袁思远摸着瘪瘪的肚子在后头大声应着,袁思安有些不赞同的瞥了他一眼,转过头对凯雷说,“客随主便,凯雷先生随意就好。”
“你说的对,我不会客气的。”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显然已经把袁思远的话听进耳里的凯雷,还是把车开进了一片别墅区内。
港岛的高级别墅区的地理位置都是临海的居多。凯雷所拥有的占地四百平的别墅同样不例外。
他将车停在车库的外边,转身带着袁家兄弟进了自家大门。
刚一进门,一阵食物香味便扑鼻而来。
这似乎是野菌菇的味道。
除了野菌菇外,应该还有很好吃的饭后甜点。特别是红豆糕,它的味道让十分喜欢红豆的袁思安无比的饥饿。
“厨娘的手艺很不错,你们今天有口福了。我这人比较贪吃,别的不敢保证,但只要是跟我在一起,在吃的方面,水准绝对不低于古时候的皇帝。”凯雷有些自得,他微微抬起下巴,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
袁思安看着对方那尖尖的小小的下巴,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他真不愿意去相信他所推测出的谜底,对方明明是这么可爱的孔雀,这么无害。
“老板,菜都齐了。”中年厨娘说话时卑微的低着头,“请问,是不是准备开饭了?”
温和的笑笑,凯雷挥挥手,轻声道:“你可以回去了。这里交给我,我想和我的朋友们好好的吃顿饭。”
厨娘的头低得愈加厉害了,“是,先生。”
话毕,那厨娘离开的背影居然给人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不明所以的皱着眉,袁思远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问了一个极为敏感的问题:“凯雷先生,你的房里难道养着什么怪兽么,为什么那个阿姨看起来很怕你的样子。有些不对劲呢……”
凯雷笑笑,也不辩驳,“吃完晚饭再告诉你们。”
“当然是听你的。”袁思远耸耸肩,随着凯雷的动作落了座。
房子里十分安静,只有餐厅时不时传出刀叉与碗碟碰撞的声音,清脆而空灵。
袁思远向来不和别人客气,他在大口大口的吃光盘子里的培根和喝掉一大杯的果酒后,就开始进攻最后的甜点。
凯雷和袁思安慢条斯理的吃着,中途一句话也不说,倒是很默契的贯彻了“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等大家都吃饱了,凯雷伸手阻止袁思安想要收拾餐桌的动作,“没有关系,就放在这里,再过半个小时自然有人过来收拾它。”
“你似乎……”袁思安有意要问些什么,最终却还是什么也没有说。说多错多,不如沉默。
“既然都吃饱了,不如让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似乎好戏才开场啊……
袁思远若有所思,却笑得一脸无害。
在那个大家族里的时候,他就已经习惯逢场作戏了。
凯雷带着袁家兄弟走上别墅的二楼,在二楼走廊的尽头的墙壁上,挂着一幅达芬奇画像。挪开画像,一个配置着掌纹密码锁的库门就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验证过掌纹,凯雷打开库门,侧过身子,让袁家兄弟先行进入。“请。”
进到库门的里头,袁思安和袁思远是惊讶的。
他们不敢相信,这栋别墅里居然还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一应俱全的实验装置,经过稀释正在产生化学反应的化学药剂,亮得刺眼的镭射灯与日光灯……
这里的一切袁思安都不陌生,他对这么东西无法言语的喜爱。
“Ami,你难道不想说些什么吗。”
取下门旁衣架上的白大褂套上,凯雷的嘴角噙着笑,高深莫测。
袁思安看了袁思远一眼,低下头微笑着摇了摇头,“看来我的猜测应该没有错。凯雷先生,你应该知道我的名字才对。”
“说说看,你为什么会认为我知道。”或许是从一开始就猜到了袁思安可能会有的反应,这时候的凯雷完全没有袁思远想象中该有的慌乱无措,反正愈加的沉着镇定。
“记得昨晚分别前,你接了一通电话。凯雷先生,我们是刚刚脱离险境的人,对一切都还保持着警惕。你昨晚对着电话说的话太让人想入非非了,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接近我们的动机。最不对劲的对方,就是你对我们的态度。明明是初次见面,明明是不怎么出彩的夜店服务员,我真的想不明白如果你不是另有所图,你怎么可能会对我们兄弟有这么大的兴趣。”
顿了一下,袁思安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再这么想下去,我甚至开始怀疑,在北海道发生的那些事情,会不会也是你一手策划的。”
从墙角的冰箱取出一瓶朗姆酒,凯雷在沙发上坐下,好整以暇的模样让人看了着实有一种牙痒痒的冲动:“你说错了两个地方。第一,我不是对你们兄弟感兴趣。我感兴趣的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你,五年前以全优成绩从东京医学系毕业的天才生。第二,在北海道发生的那些事不是我策划的,但我有参与其中也确实没错。”
“为什么这么做?”袁思远靠在门旁,懒懒的问。
“为什么?你别说笑了,就算你们在北海道呆了一百年,你们也不可能变成日本本土人士。他们不会允许外乡人在当地做大,袁家的老家伙、你们的祖父祖母已经触到了他们的底线。打击是迟早会来临的,只不过,我让它来得早一些罢了。”
话说到这里,凯雷的表情开始有了些微妙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诡异的变化。
他舔了舔嘴唇,笑得居然有些腼腆羞涩,“我确实知道你的名字。袁思安,我还知道你对袁家根本没有感情。所以……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你是不是可以考虑跟我在一起,跟我一起生活?”
袁思安无奈的笑了起来,“说实话,我现在越来越搞不懂,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我看他根本就是准备接收袁思安你的才能和你的人。才色双收,是这个意思吧。”袁思远的中文并不好,但名气比较大使用频率比较高的成语,他还是懂得一些的。
当然,如果他听过的那些四个字的,确实是成语的话。
凯雷无视过袁思远带刺的话,他走到袁思安面前,眼睛水润得很动人,“我观察你很久了。你是最棒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恢复了平时的面无表情,袁思安隐隐有些不耐。
伸手搂住袁思安的脖子,凯雷迅速的轻吻袁思安的嘴角,他的睫毛轻轻颤动,偷下的阴影旖旎美好,“我需要你,我喜欢你。真的,很久很久了。只是不知道,你还记得不记得。”
“我大哥才不会答应你这个变态的要求!”叫嚣着,袁思安拼命忍住冲上去揍他的冲动。
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很快也要被迫成为一个变态了。
“不,他不会拒绝我。”撕去所有的伪装,凯雷看着袁思安,眼眸伸出的感情浓烈得几乎要将人吞没:“袁思安,你需要我的帮助。以你的才华,你不可能甘心做一个夜店的服务生。你会喜欢上这个实验室的,它所包含的所有技术都领先于世界至少三十年。你应该试着体会这个地方可能给你带来的乐趣。”
眯起眼睛,袁思安打量着凯雷在数百盏日光灯下愈加鲜明的五官,神情晦暗。
“你是读心理学毕业出来的吧。讲真心话,我确实被你的说辞打动了。我愿意试一试,试一试和你在一起。”
凯雷笑了,却有些莫名的,笑得勉强。
凯雷和袁思安的故事4
凯雷和袁思安的故事4。。。
似乎一切都开始的很莫名其妙。袁思远这么想着。
大哥袁思安和不知道从哪个老鼠洞里跑出来的凯雷已经在一起有一个多礼拜了。如今他们之间似乎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以及一种无法描述的暧昧旖旎。
最让袁思远意外的,是凯雷的职业——一个能力不凡思维超前的科学家。
明明那么年轻却如此优秀,让人羡慕嫉妒恨不是么。
凯雷果然不是随意的就想要拥有袁思安的,他更不是随意的就承认他愿意做床上躺在下面的那个。
早在大哥袁思安还是在校生的时候,凯雷就知道他的存在了。
两个人的学院在完全不同的两个极端位置。一个是广受欢迎的医学系,还有一个是颇为冷门的社会科学。只是一场普通的大学生运动会,居然让这两个没有交集的人有了交集。
只是……这一计划居然就是八年……
喝着咖啡,袁思远不愿意相信,那个叫做凯雷的阴险男人,暗恋他大哥袁思安有整整八年了。
抬眼去看在泛着冰冷金属光的仪器前讨论问题的袁思安和凯雷,袁思远皱皱眉,心里是说不出的诡异情绪。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袁思安总觉得,最近两天,凯雷看他的眼神实在太过奇怪。甚至可以说是,露骨。
“改动这项数据的话,会产生根本质变,这个结论没错,但是凯雷,这项结论的对错必须建立在它的环境基础上。我不认为你可以实践它,证实它。”脱去工作服,袁思安在袁思远的对面坐下,表情冰冷,隐隐还有些疲惫。
最近的研究让他累坏了。但是他喜欢这样,这里值得他探究的东西多得数不胜数。
凯雷紧挨着袁思安坐下,眼神闪烁后,他笑着开口,“如果我告诉你不但可以证实这个理论,甚至可以模拟出理论所需要的环境,你是不是愿意配合我?”
袁思安顿时瞪大了双眼,“怎么可能?这根本就不可能。”
“只要你愿意让袁思远当这个实验体,我就可以证明给你看。”凯雷指指完全没有干系的袁思远,笑容依旧。
“不要打他的注意,凯雷。”袁思安的脸顿时冷了下来,“你和我都知道这项实验究竟有多危险。而你更应该知道,我最讨厌有人碰阿远。”
面对袁思安的斥责,凯雷眯起眼睛,脸上的笑容有着僵硬的趋势。
“我当然知道。但是,袁思安,这项实验的隐秘性有多重要你不也知道么。我在这里没有任何可以信任的人,在我的家乡同样没有。除了你和你最亲爱的弟弟,我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