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着,森达一句话也没有说。他不知道他该说什么。
“袁先生,在您拥有血族基因以后,您或许可以从依然是处子的人类身上吸取一些血液当做‘点心’。这种人类的血液最为甜美营养。在您吸取过对方的血液以后,对方将会成为您最忠诚的奴仆,为您所用。”
目光状若无意的从马修的脸上扫过,森达不得不承认,他对马修还是不是处男有了很大的计较——这家伙会不会为了森达保护自己的贞操呢?
希望会,也希望不会。
矛盾的男人啊。
有什么东西从威克斯的嘴里伸了出来,带着黏糊糊的唾液,看起来万分恶心。
未免避免咬到他“过长的舌头”,威克斯说话的声音有些咬字不清:“如果你认为你能杀死我,那就来吧。来吧,森达,让我看看Tyrant病毒让你拥有了什么。”
忠诚奴仆
忠诚奴仆。。。
如同月圆之夜无法继续维持人类形象的人狼一样,变异成为吸血鬼的森达同样迫切的需要人类的新鲜血液用以充饥。
露出兴致勃勃的深沉的笑,他的眼底有暗流涌动:“接受您的挑战,我尊敬的威克斯先生。”
被森达安顿在一旁的马修面色平静,他期待着森达干掉那个比怪物猛兽更加恐怖的威克斯董事长,“给你半个小时……”
森达挥挥他的左手,被苍白肌肤所覆盖的血管清晰可见,“放心,用不上半个小时。我觉得我的身体里充满了力量。”
“去吧。”
随着马修的话的落音,森达的身影似乎化成了一道光影,瞬间出现在威克斯的面前。他尖锐的长指甲在镭射灯的照射下像是医生手里的手术刀,反射着冰冷的光。
在森达以为他可以将威克斯一击致命的时候,威克斯变成触手的双手紧紧地缠住了他的腰,然后一使劲,森达就被威克斯狠狠地甩到了墙上。
“咳……咳咳……”
跌落到地上,森达捂着胸腔大声的狼狈的咳嗽起来。他明明不觉得哪里疼,可就好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咳嗽声从嘴里流泻而出,断断续续的,还伴着一道腥膻的味道。
——是血。
只等着看好戏的马修终于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他着急的跑到森达的身边蹲下,伸手把他扶了起来,“哪里不舒服?”
“大概是胸腔里有些疼……”森达不确定的说着,事实上他确实没有感觉到任何负面的知觉。
“勇敢的男孩儿,只要你答应带我去你的家乡看一看,我就可以放过你。”让人恶心的声音说出更加让人恶心的话语,森达看着威克斯摆出一副虚伪的诚信成功人士的模样,只想冷笑。“威克斯,能够主宰我的,只有我自己,而不是你;能够主宰我的家乡的,只能是政府,而不是安布雷拉,更不是你!”
“你以为在美国,你还能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很抱歉,我想我得提醒你,我——,才是这儿的上帝!”威克斯的脸色很难看,他长长的表面有着恶心粘稠透明液体的触手缠上了森达的脖子,慢慢的,越缠越紧,“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你的家乡在哪里。”
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森达依然没有感觉到疼痛,但他能够感觉到身体的力量正在流失。
森达甚至觉得,死神终于降临,并且离开很近很近。而现在,他只不过是参加了死神举行的仪式过程而已。
马修被威克斯的触手狠狠抽打的画面近在眼前,森达万分勉强的举起自己的手,用他长而尖锐的指节,直接割断威克斯的触手。
“该死的家伙——”似乎只有怒吼才能掩盖受伤的疼痛,威克斯单膝跪在地上,双眼因为愤怒而有些发红。
森达没有时间等他自己把气喘匀了,他不能让威克斯有反击的机会。
趁着威克斯行动不便,森达快步向他逼近。伏低身子,他伸手捞起威克斯垂落在地上的触手,用尽全身力气,像扔铅饼一样,把威克斯狠狠地扔了出去。
——降落地点当然是离开这间屋子的唯一出口。
验证指纹以及密码的仪器如愿以偿的坏掉了。电光在损坏的仪器表面流窜时发出“嗞嗞嗞”的声音,偶尔还会爆出几朵电光火花。
森达和马修互相搀扶着往外走去,里昂和菲尔僵立在门外,呆掉了的样子。
“你们还站在这里干吗?!等着被安布雷拉的雇佣兵干掉吗?!”森达恨不得一人给他们一脚,这些家伙简直应该扔到太平洋里喂鲨鱼!蠢得简直无可救药。
耳边传来急促的纷乱的脚步声,森达无比清楚的知道,一定是安布雷拉的雇佣兵和保安们。
他转头拉着马修跑了起来,甚至没忘记回头叫上里昂:“如果你还想搜集安布雷拉的罪证的话,最好跑起来。毕竟你得有命留着才能调查下去,不是么。”
“就算没办法收集到安布雷拉的罪证,我也没想死。上帝,请您保佑我长命百岁。阿门。”
利索的抱起似乎总是反应慢半拍的菲尔,里昂大步的跑了起来,像是身后有一只大黄狗追着他似的。
追击的脚步声在不久之后被惨叫声替代,森达和马修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
“那家伙干掉了他的手下?”
“或许。威克斯董事长是个骄傲的男人,他是不会允许有人看见他现在的样子的。”
“去他妈的。我才不管他是傲娇还是骄傲,总之我们得先离开这儿,然后才有空去讨论这些有趣的事情。”
“说的也是。”
…………
马修认为,森达的大哥在另一个时空应该是十分厉害的人物。他的胶囊改变了森达——虽然说这样的改变并不算好,但他至少克服了森达自身的问题——就连对抗病毒血清都没有任何反应的死亡肉体居然能够接受细胞再生重组,这样的本事可不是谁都有的……
想到这里,马修忽然有了疑问:“森达,你不想回到你的家吗?那里比这个鬼地方好得太多了,不是吗?”
里昂防备的盯着马修,连同他怀里的菲尔也是一脸抗拒:“嘿,森达,这个黑人是谁?”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还算安全的地方,森达却觉得他的烦恼还是没有减少。
这边有一个满肚子疑问的“森达太太”,那边还有两个满肚子疑问更加多的男人和男孩儿……
这世界什么时候才能安静一些?
摆摆手,森达让左右两边的伙计们都安静下来,才有气无力的说着:“里昂,菲尔,给你们介绍一下,他是我的,呃,我的太太马修·迪森——当然,是美国法律承认的,我的太太。马修,里昂是我这一段时间的搭档,而菲尔,唔……他大概是我们的儿子?”
“菲尔?儿子?!”马修震惊了。不是因为那孩子的名字,而是他根本没想过他能有一个儿子!
心底的感觉一瞬间微妙起来,马修盯着菲尔明显绷紧了的小脸仔细的看着,不知道为什么,他开始觉得这个小孩子长得确实挺可爱的。伸出手想要抱抱菲尔,马修的心里也是极为不安的。“菲,菲尔?”
害怕的往里昂的怀里缩了缩,天知道,在菲尔的眼里严肃异常的僵尸脸马修叔叔,跟格林童话里的大灰狼一样恐怖。“不要……”
眼看着马修越靠越近,菲尔竟然挣开了里昂的怀抱,扑到森达的身上,声音哽咽的说:“爸爸,我不要他做的妈妈!他好可怕!”
“……”
“……”
“……”
森达相信,没有人会比他这个“父亲”更加倒霉了。白白得了一个儿子,性格却又乖张得很。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管教。
捂着额头长叹一声,森达还没有想好他该说什么缓解缓解尴尬的气氛,就听见了一声又一声的呼吸声。清晰,而沉重短促的,呼吸声。
猛地站了起来,在发现马修和里昂的反应也一样的时候森达就明白了,他听见的声音根本就不是幻觉。
也就是说,在这个位于安布雷拉基地地下三层的废弃淋浴间里,很不幸运的,藏着丧尸。
不自觉的露出嘴里的獠牙,森达泛着红光的眼睛盯着他面前的衣柜,声音是从那后面传来的。
里昂和马修紧紧的贴在他的身边,最小的菲尔被藏在靠墙的衣柜里,只留着一条细缝供他呼吸。
无数的念头在这个关键时刻涌进森达的脑海,森达抓紧时间想着该怎么对付这些丧尸才是最佳的处理方式。
他们现在在的地方是安布雷拉基地里为数不多的没有被人工智能所监视的房间。这个房间因为通水问题而被废弃了很久,在避开人工智能的监视以及众多安布雷拉工作人员的情况下,他们好不容易进到了这里。现在出去,不太实际。
但是,如果和丧尸发生正面冲突,打斗的声音或者枪声一定会引起外面的人的注意……
可如果想要避开丧尸的攻击,恐怕困难指数只高不低……
有一个想法在森达的脑海中渐渐成形,他比划了一个手势,是马修和里昂都明白的,让他们原地待命的意思。
虽然有些疑惑和不放心,但一段时间相处下来的感情积累让两人都选择了相信森达。他们收回拿出的武器,静静退到一边。
像是喝醉了,整张脸都破烂的不成样子的丧尸晃晃悠悠的从衣柜后面走了出来。他的眼神浑浊无神,只有在看见安然的站在他面前的两三个“美味食物”时,才有了一些污浊的亮光。
森达静静的等着丧尸对他发起攻击,他在赌,赌一赌这个丧尸是不是他想要的人。
完全兴奋起来的丧尸向他面前的森达跑了过去,在他的双手掐上森达的肩头时,森达的獠牙已经埋入了他的身体里。
似乎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他才是被咬的那个,那个丧尸的表情看起来竟然奇怪的有些……单纯。
双手在丧尸的身上游移抚摸,森达装作没有看见马修与里昂惊愕的眼神,继续吮吸那个丧尸体内粘稠的几乎凝固的血液。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将心满意足的松开了丧尸,任它瘫倒在地上。
擦掉嘴角的血液,顺便吐掉嘴里残余的血液,森达砸吧砸吧嘴,嫌弃的说:“说实话,那家伙的味道可真不怎么样。”
“你到底在干什么?”里昂惊异不定的问,“你难道也变成了丧尸?”
森达好笑的摇摇头,“里昂,我忘了告诉你,我早在两年前就感染了病毒,如果我要变成丧尸,早就变异了。”
“那你刚才……?”里昂看着地上的丧尸,想问的话就跟写在脸上一样。
“事情很复杂,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总之,你相信我对你无害,并且我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那就对了。”森达没有时间跟里昂讲太多,他现在只等着验收他的成果。
几乎了解了森达所有秘密的马修自然不会像里昂一样贸然的质疑森达,他走到森达的身边,低声问着:“为什么要吸这个人的血?”
“我需要让这个家伙感染我的DNA。大哥告诉我,只要还是处子的人感染上我的DNA,那个人就会成为我的奴隶。”
“你这么肯定这个人还是处男?”马修有些好奇,森达到底是怎么知道对方是不是处男的。
森达微微一笑,屈指戳了戳他自己的太阳穴:“用脑子想。”
和马修一起撇撇嘴,里昂最讨厌的就是森达的欲擒故纵。
虽然是这么想,但骨子里同样骄傲的两个人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认输,他们还是先想想看吧。
笑眯眯的看着马修和里昂开始折磨他们的脑细胞,森达走到靠墙的衣柜前头,打开柜门,将就要快哭出来的菲尔从里面抱了出来,“我亲爱的宝贝,你怎么了?”
“爹地,那个人好恐怖……”搂着森达的脖子,菲尔的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可爱极了。
森达点点菲尔的鼻子,只是笑,却什么也不说。这件事情就让这个孩子自己幻想去吧。想象力也是很可贵的,不是么。
走回那个丧尸的身边,森达观察着它的身体的变化,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果然是处男啊。Lucky。”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家伙是处男的?”里昂暴躁的抓乱了他漂亮的栗色短发,他真的想不出森达到底是怎么猜到的。
马修挫败的看了里昂一眼,却也不得不承认:“我也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森达抿嘴笑笑,高贵又雍容:“其实很简单……”
成功
成功。。。
作者有话要说:准备完结了。
想看凯雷和袁思安的番外的,举个手,不想看的,在看见那些章节的时候,小心购买。
如果想看其他人的番外,可以适当的提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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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举手发言的积极性,你们想让叔跟项羽一样为了你们的评论含恨而终么==,你们忍心么。
真的,忍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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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此公布:结局将会以番外的方式公布哦哦哦哦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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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简单……”森达看着倒在地上仿若死去般的丧尸,语气旖旎,像是风中回旋的情人的呢喃。
“有人曾经告诉过我,安布雷拉的人工智能被称为世界第一的人工智能系统,比如红后。如果这家伙是很早之前就出现的,那么它没有理由不对外头的那些,对它来说十分可口的食物作出行动,一旦它有所行动,人工智能没有理由不发现它这个病毒感染体。相反,如果这家伙是最近才出现的,那么一切都可以解释——它是丧尸中的婴儿,它还很懵懂,所以它‘乖乖的’呆在这个被人遗忘的房间里,没有被人发现。”
话说到这里,马修有些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说,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它感染了病毒。为了不被安布雷拉里的保安或者生化研究人员发现,它躲到了这里。是这样吗?”
“是的,你说的没错。”森达肯定的说着。
马修皱了皱眉,追问:“那你是怎么知道他是……呃,他是处男的?”
“这个问题嘛……”森达低低的笑了一声,“呵,我只是赌上了我今天的幸运指数而已。我观察了它的五官,线条还很柔和,年龄应该不大,再者,他的肌肉不像是在安布雷拉呆久了的样子。要知道,在安布雷拉工作的男人,都有一身让人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