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英此时也走到了她们中间,回想起她们刚才的话题,记起自己从前在现代时看到的一些大唐的风闻轶事,不觉感叹,大唐果然是民风开化啊!不觉为自己穿越到了这么一个女人的美好时代深深欣慰了一番。心中一念闪过,既然这些事情在她们眼中都已经稀松平常,那自己怎么不可以自由恋爱?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到时就一起私奔呗。
陈英脑里浮现出今日在月老庙见到的那个清杨居士的脸来,此人绝对有培养的前途,她不自觉地伸手拍了下自己的脑门,低喃:“就这样办了!”
陈李氏见大丫打外面回来,还没坐下就按着自己的头猛打,关切地问道:“大丫!你今日出门是不是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
陈英嘿嘿笑了两声,“没!愉快得很!”能不愉快吗?帅哥呀!如花和牡丹站在她身后,心想刚才回来时还乌云密布的脸怎么顷刻间就连白云都找不到了,阳光明媚啊!
陈李氏见她没事,就又与几人开始东拉西扯起来,只是陈英根本没在听她们的下文,满脑子清杨居士的俊脸,想想都直咽口水。李娟也对几人的八卦话题很不来电,她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正回味着之前打自己空间里面拿出来的瓜果味道。那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啊!
直到听见付夫人说道:“真的?那可要见识一下。”
大丫小丫才回过神来,不知道她们要见识啥。只见喻家小姐从侍女手中拿过一直笛子,娇态万千地吹了起来。笛声悠扬,几位夫人都闭目欣赏。一曲毕,喻夫人就开始卖弄了,“怎样?我家女儿这手笛子可是在城中被传为神曲啊!”
大丫小丫同时翻了个白眼,怪不得听起来如此忐忑不安呢!原来是神曲啊!
与她们一起翻白眼的还有罗夫人和她的女儿,此时罗夫人发话了:“这有啥稀奇的?咱家丫头可是绣得一手好绣品,你们看,我身上的衣服和手上的锦帕还是她送我的生辰礼物呢!”说完便起身转了几个圈,又将手里的锦帕平铺到石桌上让大家鉴赏。
这样一说付夫人也不服气了,立马拉了自己女儿起身,“我女儿可是学了不少宫廷的舞蹈,指不定哪天就嫁入侯门,成为一代贵妇呢!”
说完便对自己女儿使了个眼色,让她露下自己的才艺。那付小姐确实长得有几分姿色,不过说她珠圆玉润吧!似乎又比这词更圆了些,更润了点儿。她扭动着自己的小“蛮”腰,就开始在园子里跳起了舞来。
陈英心道,还好自己刚才出去溜达了一圈,把胃里的五谷杂粮都消化干净了才回来的。李娟此时的目光更悠远了,看不见!看不见!
付小姐折腾了半天才停下,“香汗淋漓”,气喘吁吁。此时几个夫人又向陈李氏投来期盼的目光,陈李氏拿着锦帕挥舞了几下:“园子里的乌蝇可真多啊!”
谁知罗夫人不依不挠地说道:“陈夫人,不知你两位千金有何特长呢?”
陈李氏心中暗骂,心想自己根本不想赶这趟浑水,自己女儿几斤几两她心里最清楚不过,确实不太想打击那帮平日最爱说人长短的长舌妇。若不是因为陈箫万与她们家都有些生意上的来往,她都不想给这几人开门。
李娟见自己霸气娘被人小看,转头对似玉说道:“去取我的琵琶来。”那几个女人平日里无事就喜欢四处撩拨是非,若被人说她们陈家女儿一无是处,只怕没半日八景县的蟑螂都个个知晓了,她霸气娘的脸往哪儿搁?总要替她挣回点儿面子不是?
李娟手放琴弦之上,轻轻拨动,姿态优雅脱俗,手指间流放出的琵琶音瞬间震慑四方,令在座的几位夫人都露出了惊异的神色。怀抱琵琶半遮面哪!南艺神韵谁人能敌?不过她们立马想起如此的神态就是令自己家的女儿在人前失色,又将刚才的目光收敛了起来。不过这一切都被陈李氏看在了眼里,她只轻轻地端起自己的茶杯,浅浅地喝了一口又放下。
李娟曲毕,几位夫人半宿没回过神来,此时罗夫人心想,她家不是两女儿吗?这个出彩,未必两人都如此给她娘长脸,于是不怀好意地淡笑一下,“不知道陈家大小姐又如何呢?”
陈英从外面回来心情本就不佳,虽然后来想通了,却仍有些闷闷的,她站起身冷冷看了罗夫人一下,“我可不是卖艺的!”说完扬长而去,留下众人目瞪口呆。
作者有话要说:是你的就别想躲!
命运就他妈是只猫,见到猎物到了它的猫爪下,不玩死决不罢休。
话说最近JJ抽的很销魂,经常更不了!
香香的另外两本书一早存了稿才没有断更!
实在抱歉了!
☆、撞破大秘密
陈英的潇洒转身,瞬间成为八景县“佳话”。陈家两个女儿果然都不是凡品啊!继十年前小丫以一颗糖成名于八景县之后,陈英也以这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背影打响了她在八景县的“名媛”第一弹!陈家不单只有河东狮,还有个未出阁的继承人。
这几日,杨开奇从外面回来,总能见到自己的几个师兄师弟躲在武馆最暗无天日的角落里偷笑。他那温柔的娘总是看一眼他叹一声气,老头子的脾气似乎也大了不少,最近几日总听见他骂自己说:“不学无术!将来是要被人欺负的了。”
杨开奇怎么都弄不明白,他们都怎么了?难道自己出去给人算个命就给那么多人添堵了?他招谁惹谁了呀?为了不让自己在武馆里的头越来越抬不起,他决定找全家最容易透露风声的娘好好谈谈。
这日他见生意不大好,早早的就收了档口回家,心里想着如何同自己家那慈母开口。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他娘叹气道:“当家的,不如你去把这门亲事给退了吧!”杨开奇一听这话,觉得生他的是亲娘,知他的还是亲娘啊!
他正欲冲进去抱住他娘的胳膊流点儿感激的泪水,却听见他爹说道:“要退你去退去!当初老子把脸都搁兜里了才让陈箫万把他女儿许配给这臭小子,老子的脸刚戴上几年哪?又要摘下来?谁让他当初不好好跟我学武的?”
好吧!杨开奇只觉得前一句暖如春风,后一句如坠冰窖,这他妈冰火两重天,会伤风的!我的亲爹亲娘啊!
他刚想到这,听见他娘又道:“奇儿这孩子命苦啊!怎么就摊上这事儿了呢?之前还有个指望吧!希望他那未过门的媳妇儿千万别象她娘,听说她家请了先生去教化,还以为可以贤良一点儿。没想……”杨开奇站在门外听见他娘一声叹息,感觉自己身边儿似乎有秋风吹过,背心瞬间凉透。
他妈的这番对话他还听不懂,他就真是二傻子,这陈家两个女儿,早前听说陈家二小姐是女流氓,他已经汗颜了。记得那时他娘幽怨地看了他爹一眼,他爹只是拍了拍他幼小的肩膀对他语重心长地说:“还好不是大丫!”这次该是轮到大丫了吧?她难道继承了她娘河东狮的美名?
杨开奇此时终于明白这几日他回家总觉得家里阴风阵阵,敢情这些个平日与自己最亲密的人都知道了,就他蒙在鼓里啊?看来这媳妇儿是无论如何娶不得的了,要是真娶回家,估计得象前几次见到陈箫万时的情景一样,身边的狐朋狗友看见他就得象看见开心果似的,绝对是笑谈啊!
好啦!他也不必问了,现在什么都知道了,还好自己还没到年纪娶亲,早早计划下,如何摆脱眼下的困境吧!
这头杨开奇愁着,那头陈英也好不到哪儿去,她爹出去跑了趟买卖回来就觉得平日里对自己已经很热情的街坊忽然又对自己热乎了几分,心中不免毛毛地。没几日就听见城里大街小巷传遍了自己大女儿继承她娘优良传统的小道消息,他在家也不是一两日,也不是大丫小丫的继父啊,怎么就没看出来大丫练就了一身狮吼功呢?难道她练的是内功?
这让陈箫万十分萎靡,忽然又想到了小丫,大丫可是许配了人的,就算再不济大不了就按原定计划。小丫可是还没婆家,而且想起她小时候练嗓子的事情,似乎颇有朝那方向发展的趋势,不觉开始担忧起来。看来是时候再言传身教啦!
于是某个秋意正浓的下午,陈箫万趁着陈李氏到前院儿处理些鸡毛蒜皮的事情,立马叫了人把两女儿带来书房,准备进行再教育。
陈英先到书房,进门叫了声爹就十分“随意”地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陈箫万对她此时的坐姿,只有一个评价,这哪是女儿家啊?整个就一泼妇样嘛!
陈箫万正要出声训斥,李娟又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才慢慢悠悠地叫了声爹。陈箫万差点就对着他那刚留上没几年的小胡子吹起了气,目无尊长啊!看来他这黑锅怕是刚洗刷干净没两年,又要背上了。他娘的三字经害人哪!
陈箫万只能对自己说,要稳住,这个家全靠他了。他理了理自己的情绪,温和地看向自己的大女儿,“你最近在家都干嘛了?”
陈英眼睛咕噜转了几圈,回忆了一下,十分淡定地应道:“以前干嘛现在也就干嘛了!”
陈箫万气不打一处来,拿出当老爹的架子,怒道:“没干嘛外面大街小巷能将你夸到天上?”
陈英想了想,十分不屑地应道:“哦!您说那事儿啊?她们爱说由得她们说去吧!”心想还好是在大唐,要是在现代遇上这么几个八婆,估计自己的名就上了互联网头条了,她爹估计也早进了医院去看看脑袋里的血管是不是提早硬化了。
陈箫万瞬间觉得自己的老爹架子差点崩塌,看来这架子从前没扎好,现在临时抱佛脚估计不牢靠,于是语重心长地对他大丫说道:“大丫啊!人言可畏啊!你怎么能不当回事儿呢?还好你早已许配了人,否则怎么找得到好婆家?”
陈英听他提起旧账就一肚子气,喃喃道:“最好就给杨家听到,立马就来把婚退了最好!”
她虽然嘟囔地很小声,陈箫万却也没年纪大到耳背,字字入耳,瞬间面红耳赤,怒吼道:“什么?”
李娟顷刻捂住耳朵,心想爹什么时候得了娘的真传了?陈箫万见她捂耳朵,走过去立马将她的手拉了下来,厉声道:“还有你!别和你姐姐一个样!”
李娟委屈啊!也替她姐委屈啊!不就一个背影吗?她那日可是觉得陈英走得挺洒脱的,颇有女中豪杰的风范,那叫一个派头十足啊!她爹不该骄傲吗?
陈箫万见小丫没知声,火气小了点儿,又转头对大丫说道:“大丫,无论你对那门婚事满意不满意,你一个女孩子家,总得要顾及下自己的名声吧?”
话音刚落,书房外传来一阵“悦耳”的声音,“姓陈的!你什么时候去街市做了卖菜婆啦?”陈李氏此时正好走了进来,叉着她的丰腰就开骂。
陈箫万愁啊!立马对陈李氏说道:“我这不是在紧张孩子吗?”
陈李氏重重哼了一声,“紧张孩子?紧张孩子就不会在外面听了些风言风语就回来胡乱骂人。咱家大丫那日不过就说了句她不是卖艺的,怎么就不对了?还是你现在觉得我的声音不好听了?”
陈箫万立马对两千金正色道:“你们先出去吧!我和你们娘有事情要商量。”两穿越货立马捂着嘴就跑出了书房,谁不知道啊!里面的戏码从小见到大!两人又在心里高呼一声:霸气娘威武!
陈英离开书房,立马对着漫天神灵许愿:这事儿千万要传到杨家耳里啊!说不定这几个八婆就帮了大忙了,到时候一定请她们来家里好好吃上一顿大餐,答谢她们的救命之恩。
李娟回头见到自己便宜姐姐在那儿神神叨叨地念念有词,淡淡笑了下,这姐姐也挺有台型的嘛!
这日夜里,陈英兴奋地睡不着,想着杨家父子抱头痛哭,而后咬咬牙坚定地决定登门造访陈家,与自己那老帅哥爹商议退婚的事宜。二人点头哈腰,不停向陈箫万赔礼道歉,然后兴高采烈一蹦一跳回家的样子,她就觉得此生余愿足矣!
陈英越想越兴奋,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花园儿的石桌旁坐下。心里又想起那日在月老庙见到的清杨居士,看来得先下手为强了,适不适合也得先勾搭勾搭不是?
不过说起要玩儿私奔,陈英有有些惆怅起来,陈家的财政大权可都是把持在霸气娘的手里。自己虽然也存得有些私房钱,但要携款私逃未免也有些少。看来得发挥下她二十一世纪女性的优良特质,先把经济问题解决掉。即使真要与那清杨居士私定终身,小两口过过穿越种田的小日子,也得有笔启动资金不是?
陈英正在园子里琢磨着自己的种田生活,李娟此时却从她的空间里刚好出来,陈英想得正出神,忽然见到她便宜妹妹从天而降,瞬间呆了下。李娟没想这么晚陈英还在园子里溜达,也愣了一下,呆呆地等着她那便宜姐姐大叫:“鬼啊——”
不过李娟等了半天,陈英也没如期地发出那声惨叫,心想她该不是被自己吓傻了吧?于是对陈英挥了下手,淡定地招呼道:“姐,你乘凉啊?”
陈英不知道李娟打哪儿冒出来的,四下看了几眼,牵强应道:“没!我在养蚊子呢!”
李娟对她点了下头,“哦!那我就不打扰你雅兴了!你继续啊!我回房歇着了!”
陈英茫然地点了下头,“去吧!我再喂饱几只也回去睡了。”
李娟嗯了下,“别太幸苦了!早点睡吧!”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心里一直嘀咕,便宜姐姐还真是舍生取义啊!二愣二愣的,难怪她没叫见鬼。
陈英待李娟走后,才快步冲到她刚才出现的柳树旁,仔细研究了一下,这比吹火筒稍微粗点儿的柳树绝对不能藏下她妹妹那娇小的身躯。除非她是纸片儿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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