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合,夫妻两尽情纠缠,直至筋疲力尽。
第二天,林康平从城里收完铺子的租金回来,把银票交给子晴,子晴抱着小匣子,歪在林康平的身上数银票,忽然问起林康平京城铺子的收益。
林康平说道:“这一年的进项在五百两左右,王财和王喜的年例是一人二十两,还有两个小伙计,一月八百大钱。铺子的租金没算上,因为是咱们自己买的。”
子晴想了想,说道:“不如你把铺子的股份分给他们一人半成,做好了,铺子的收益高了,他们相应的得到的也多,做事更积极些。你这样每年的定例,做好做坏都是这些,对他们而言,也没多大的干劲。”
林康平听了细细一想,不禁抱起子晴就啃,说:“还是我媳妇聪明,这样一来,他们想多挣些银子,就会想方设法地把生意做好来,我也就不用发愁了。以后每年年底让他们过来报一次帐,顺便把另一个铺子的租金收了,这京城,十年内我是不想去了。”
“叫什么媳妇,不如叫老婆吧,万一将来咱有了孩子,你这改不过口来,别人听见你叫的这么亲,还麻烦了。这叫入乡随俗。”子晴听了说道。
“好,老婆就老婆,老婆说了算。”说完就抱着子晴腻味。
子晴扒拉他一下,说道:“别闹,我还有一件正事要同你商量,不算零头,咱家现在有六千五百两的银子,不算橙园,正常年景下,每年各处差不多有九百两的租金银子进账,算上你那个铺子和橙园目前养鸡的收入,一年不到两千两的进项,你还做粤城的生意吗?”
“做的,这么多年已熟惯了,那个每年只需固定的去两趟,我已和大卫约好,你放心,不会出事的。既如此,我每次带三千两银子出门,估计两趟下来,刨去路途花销,也差不多有二千多两银子进账。剩下的几千两你留着用,你又想干什么了?”
“我想买官道对面那片荒地,其实上次买橙园时我就考虑过了,不过当时嫌离官道太近,太惹眼,当果园不合适,没得还让人成天惦记。我如今想买来种地,种番薯和洋薯,这就无所谓在哪了,当然,这地要好好养几年也能种小麦。我可以先种些豆类和玉米,这个不需要太好的肥地。其实买水田最省事,可水田太少,又贵,还不好碰,这荒地便宜,自己再雇几个人打理,肯定也亏不了的。”总算可以自己当家作主了,子晴想放开手脚做一场,启动资金这么富裕,天天躺在家里当米虫,还真不是一件好差事,怎么也不能白担了这穿越女的称号呀?
“我不想成天闲在家里,会发霉的,你就让我做一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子晴见林康平的眉头一皱,忙补了一句。
“好,不管你想干什么,尽管去做,只是有一点,你不能自己出门去,有什么具体事情,我去出面,你只需在后面出谋划策的。再不济,我不在家,还有林安林福。我可再也经不起惊吓了,如今我是片刻离不得你,只有抱着你,才能感觉自己的确没有失去你。”林康平抱着子晴把头搭在子晴的肩膀上说道。
“我知道,你放心,我没事不出门,即使万不得已要出门,我一定把自己打扮得比村姑还要村姑,保证谁见了我都不认识,还得问一句,这是哪来的小土妞?”子晴一边摸着林康平的脸一边笑道。
“你不知道,晴儿,这一路,我的心里有多恐慌,可是我又不敢让你知道,怕你和我一样的心焦。那日在庐州,你说要冒雨赶回家,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谁知你到家还是病了,病的不醒人事,做梦都不安生,我心里难受极了,恨自己什么也不是,连你的周全都护不了?又恨自己为什么要带你出门,为什么没在庐州好好休养一段日子,恨不能替你遭了那罪。”林康平想起那段日子心中仍是一阵恐慌。
“没事的,康平,你千万不能这么想,你要知道,即便贵为文家三少爷,仍是有许多无可奈何,鞭长莫及的事情,更何况你我?这世上,有几人能随心所欲地生活过日子呢?我想,即便贵为皇帝,他同样还有许多的烦恼,只怕也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你在文家生活过那么多年,这点道理还没想通?可不许钻了牛角尖,我希望我们能快快乐乐地生活,好好珍惜老天给我们在一起的机会。”子晴劝道,她可不希望林康平背着自怨自艾的包袱,以后做什么都放不开手脚,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也是,这么浅显的道理,我竟然没有想通透,可见还是当局者迷了,我也是太在乎你的缘故。所以,晴儿,你能不能答应我,这一两年,尽量不要出门,尤其不能去城里,你想要买什么,我都能给你买了来。我再去买几个人,买两个会种花的,把咱家收拾的像花园一样,你没事就可以在家里逛逛。对了,咱家和你娘家的院墙已打通了,你回娘家从小门走,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我在外面做完了事,绝不耽搁,马上就回来陪你。”
子晴听了眼泪慢慢地流出来,林康平的痛苦她感同心受,她自己这一路又何尝不是一直担心、恐慌,子晴抱着林康平主动献上了自己的双唇,这个时候,语言是苍白的,做要比说来的管用的多。
一百九十章、子晴怀孕
细雨下了一个多月,还没有见停的迹象,南方的气候就这样,即便是春天了,一下雨,还是阴冷阴冷的,林康平陪着子晴回趟娘家,沈氏发愁说这瓜苗也没法育。
子晴只好拿十来个木屉子装了土,放在自己净房里,白天有时端出来放在廊下透透气。因为子晴要每天用热水,大炕也要烧,这南方的春天潮湿的厉害,这火炕倒成全了子晴,这被窝可是又干燥又热乎,子晴没事就歪在了炕上,所以净房里每天都不断火,温度较高。
眼瞅着都三月初了,这雨还没见停,子晴估计会耽误上半年的春耕,便让林康平买足了一年的粮油米面回来。至少,今年的油菜是不好收割了,都浸在了水里,涨价是必然的。
林康平去了几趟橙园,说野草太茂盛了,子晴这才想起来,说道:“这一病还真耽误了不少事情,原本打算买几只羔羊,几只兔子去放养,居然忘得死死的。”
“这个好办,我明日打发了人去就是了。”
“还有一件事,树根下的杂草一定要定期清理,不然,埋在树根下的粪肥都被野草吸收了,果树也长不大,即使结了果,也不好吃。”
“嗯,知道了,对了,那中间的一大片空地你预备干什么?好像听你说想盖什么房子?”林康平问道。
“哦,那个,是我一时瞎想的,想盖一栋别致点的房子,叫度假屋,等橙子花开时节或什么时候想去那边散散心什么就过去住几天,可是,我还没想好盖什么样的。不想和晴园重了,以后再说吧,等你有机会问问大卫西洋人住什么房子?”子晴想的自然是西洋别墅。带壁炉的西洋别墅,大冬天的,在壁炉前铺上厚厚的波斯地毯。看几页闲书,手边放点随手可够的零食。多小资啊,那是子晴一直的梦想,可现在,一则没有图纸,二则也不知工匠能看得懂,还有,太标新立异了会不会引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林康平想了想。说道:“我也去过了不少的地方,等有机会我再好好看看外面的房子,横竖也不着急。倒是你说的这个杂草,要雇几个人早些除了。”
林康平说完便去找曾瑞玉,雇了十来个人,去橙园清理杂草,这个时候,因为下雨,大家都闲在家中,有事做。自然愿意了。花了五天,才清理的七七八八,以后的日常管理就交给了王铁山一家。
这日,林康平出去办事了。子晴歪在炕上,看着窗户外的绵绵细雨,这江南的细雨最易勾起人的愁思,子晴叹了口气,忽然想起了自己在京城买的几本话本,忙找了出来,刚翻开一两页,忽听的老远子喜就喊“姐,姐姐,你好了?”
子晴忙不迭把书藏了起来,子喜已经跑进了屋子,随后,子禄、子寿也进来了,原来是放春耕假了。上次他们放假回家,子晴还没大好,子寿和子喜都围着子晴打转。尤其是子喜,看着子晴出门一趟回来病了大半个月,身子还没大好,眼圈都红了,返校时那个不舍。
“姐,果真气色好多了。”子喜一向跟子晴交好,往炕上一歪,顺手往被子底下一掏,就翻出了子晴的话本,“姐,你看什么好书呢?见我来了,还神神秘秘的藏起来?”
子晴见了忙要抢过来,子喜撇嘴说道:“不就是话本吗?有什么?我们好多同学也偷偷地传着看,左不过些才子佳人的故事,就一个套路,没劲透了,姐,还不如你和姐夫的故事精彩呢,不如,姐,你把你和姐夫的故事写出来,没准还会卖得很火呢,毕竟你们是自己白手起家的。”
“那是,我这叫青春励志篇,能激励好多一无所有的人去实现自己的青春梦想。”子晴有些沾沾自喜道。
“小四胡扯什么呢?晴儿你也能跟着瞎闹,谁家好好的闺阁女子能做这些?你还要不要名声了?”子禄正色说道。
子晴见子禄说的严重,忙歇了这心思。几人又说起了些别的至天黑才散,因子禄也难得回家一趟,孩子也小,子晴推了他们回去。
接下来的几天,看天气不好,怕子晴过去看他们不方便,子喜几乎醒来就往晴园跑,晚上吃完晚饭才回去,有时还拉着子寿陪子晴玩会麻将,遇上大雨天,子晴就留他们住下来。为此惹得林康平还吃了好几次飞醋,说大白天想抱抱自己媳妇也不容易了。
好容易雨停了几天,曾家忙着移栽瓜苗,林康平帮不上忙,倒是出门把那一大片荒地买下来了,一共有二百多亩,其中还有小座荒山地,花了五百多两的银子。“晴儿,这回你可有事做了,你在家想着,这二百多亩地该种些什么,吩咐我一声就行,我呀,帮你把这一大片平整的荒地全买了,让你好好过过地主的瘾。”
“这才哪到哪,我的目标是要良田千顷,每年收租数银子都数得手发酸。”子晴笑着回道。
“好,到时我们一起数。”林康平抱着子晴笑道。
日子很快进入到四月了,这日,林康平兴冲冲地从水塘里抓了几条大黄鳝回来,子晴正在屋里绣花,家里的屏风还缺几个,林康平早就做好了楠木架子,甚至还配好了玻璃。
小青小蓝不敢收拾黄鳝,子晴指点林康平怎么打理,闻着鳝鱼的血腥气,子晴把早上吃的东西吐得干干净净,林康平见了忙丢下手里的东西过来扶她,闻着林康平手上的腥气,子晴推开了他,止不住地干呕,小青早端了热水过来漱口。林康平净手把子晴抱回榻上歪着,笑嘻嘻地瞅着子晴。
子晴摸了摸他的额头,说了一句:“不发烧啊,怎么见我吐的那厉害,你还能笑的出来?”
“晴儿,其实我前几天就猜到了,没确定,就没敢跟你说。今天见你这样,**不离十了。你忘了,你上月的葵水到日子没来,我担心你有什么毛病,就偷偷去问娘了,娘说你可能有娃娃了,又问你呕吐不呕吐,说过几天找大夫来瞧脉,我也就没跟你说。”
子晴听了双手掐着林康平的脸,咬牙切齿地说:“好啊,你有事不先跟我说,跑去问我娘,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晴儿,轻点,别使大劲了,仔细动了胎气,你没见这几天我都没敢折腾你吗?你身子弱,要好好养,你等着,我让林安去给你请大夫。”说完在子晴的脸上啄了一下,就跑出去了。
周大夫搭了半天的脉,才说应该是喜脉,不明显,要过半个月才能确定。子晴计算了自己才不到四十天,预产期大概在年底了。
送走了周大夫,林康平抱着子晴回到内院,放到贵妃榻上,看着子晴的眼睛说道:“晴儿,我真的很欢喜,不仅仅是因为孩子,而是因为有了孩子,我才更真切地感觉到,你是真的嫁给我了,完完全全属于我了,你明白吗?”
“难不成我和你生活了好几个月,你都是在做梦?”子晴主动啄了一下林康平的唇。
“可不是,你不知道,当我知道少爷成亲前特地跑来看你的时候,我心里很震惊,我没想到少爷用情如此至深,当我们在京城遇见少爷时,少爷看着你的眼神,我知道,他还没有把你放下,尤其是后来一直跟着咱们去看花灯,他不肯放弃和你多呆一会的机会,还有,第二日,我出门了,回家见他倚在灶房的门上和你说话,看到你亲手给他做饭,我心里真的酸酸的,成亲以来,你还没有好好给我做一顿饭呢。”
“哟,谁打翻了醋坛子,怎么到处都是酸的?我只是当他是朋友而已,你也知道,几千里之外就那么一个熟人碰到了,两家的渊源还这么深,我也只是客气地问一下,请他吃顿饭,人家要来,我哪里能把人家赶出去。”
“我知道,可我看到少爷这样,心里就会忍不住问自己,我的晴儿跟着我,没有锦衣玉食的,会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会不会有一天离开我?尤其是这次京城之行,给我的感受越深,我的晴儿是这么优秀,连贵族大家的公子都能看上你,我只是一介凡人,而且,还曾经是一个奴才。我林康平何德何能,能拥有你。”
“傻瓜,他是他,我是我,我无法左右别人的心思,但我知道我自己的心。”子晴说完抱着林康平。
林康平就势狠亲了一口,说道:“你就故意气我吧,知道我不能把你怎么样。等把孩子生下来,看我能饶了你。不说那些了,我今天真的欢喜,晴儿还是我的晴儿。咱们今天去告诉岳丈和娘吧。让他们也欢喜欢喜。顺便让娘给你做点好吃的,要不,咱把黄鳝拿去,娘做的,你肯定爱吃。”
“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不叫爹和娘,要叫什么岳丈和娘,你不怕我爹听了不高兴?”
“岳母看起来很亲切,随和,就像我娘一样,岳丈有些严肃,我不敢叫他爹,怕他训斥我。”
子晴知道沈氏如今看林康平是越看越满意,常常赞不绝口,连带着曾瑞祥也得意了几分,因为林康平是他亲自挑中的。
林康平领着子晴正要出门,子雨兴冲冲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