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不说了;不说了……小白;你刚才提出的观点确实有几分可能性。我们假设一下;这些鬼眼人将大量贵重金属隐藏在地下的山洞中;在那里将这些金属铸造成许多条粗大结实的铁链;然后用这些铁链去做一些很危险的事情;比如绑住什么水怪;或者是做成吊索一样的东西;去吊什么巨型东西。这件事情很重要;要让他们倾尽全力去做;将所有的财富和人力全部用上。但是最终这件事情还是失败了;所以整个民族都死掉了。黄河上只剩下了一些铁链;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这样。”他大笑着;拿下眼镜擦了擦眼镜片;说: “要是这一切真成立的话;那鬼眼人要做的事情;恐怕真是已经大到难以想象的地步了。这个谜恐怕要比鬼眼人是如何消失的更神秘。”我也笑了;笑得苦苦的。这个世界上有许多谜我们无法解释;甚至无法猜测。但是我怎么也想不到;如今这些神话传说一样的谜团竟然牵涉到了我身上。黄河上的铁链;神秘的深渊大鼎;传说中的金门;黄七爷和我爷爷神秘的死法;金门祖师爷的真实身份;这一切恐怕要比那个神秘的混账鬼眼人神秘一百倍一千倍吧!我又问谢教授为什么来这里。他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感慨着世事难料;接着转向了其他话题。既然他有意回避;我也不好再问。不过看他的感慨;应该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不然也不会选择和这帮人混在工起。因为我和谢教授都没有向对方坦白;所以聊天也越来越尴尬;后来只好扯扯天气什么的。我待了一会儿;把脚上敷了药;就找个机会出去了。 猴子和宋姨的不辞而别;死人脸的神秘出现;让我无路可去;只好加入这支鱼龙混杂的队伍。我想着等他们出草原时;跟着他们一起走出去。 这帮人匪气十足;一口苞米楂子味儿的东北话;像是东北大山里的胡子。不过解放后;胡子不都被围剿了吗;死人脸和谢教授又怎么会加入到这支队伍中来? 这支队伍的目标明显也是大雪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并没有选择猴子上山的道路;而是选择绕着大雪山转一圈;准备从雪山背后上山。 这支凶悍队伍的头领;竟然是看起来文文弱弱的金丝眼镜。这人平时看起来像个教书先生;戴着眼镜;说话很有礼貌;但是队伍中的人明显都很怕他。连天不怕地不怕的刀疤脸;见了他声音都会降八度。 刀疤脸见我加入队伍;倒还挺兴奋;说这次带我好好见见世面;别成天光知道念死书;死念书!只有谢教授像是有什么顾虑;摇了摇头;像是要说什么;但还是什么也没说。
死人脸还是那副表情;一副根本不认识我的样子;直接把我当成空气。和刀疤脸混熟之后;我也偷偷问过他;他们到底来这里干吗。 没想到一向大大咧咧的刀疤脸对这个问题却很慎重;只是模糊地告诉我;他们这次要进入雪山。我再问他去雪山干吗;他就开始跟我扯淡了;说什么人生在世;吃喝二字;你狗日的吃好喝好不就成了;管他娘的为什么进雪山干啥! 刀疤脸不说;我也能看出来;这支队伍去雪山;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不然谁会千里迢迢千辛万苦跑来这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并没有按照猴子的路直接进入雪山;而是围着雪山绕一圈;准备在雪山另外一端进入。 不过猴子到底要去哪里;我也说不清。现在在我眼里;猴子这小子越来越深不可测。他好像洞悉许多事情;却又不能跟我说;弄得神秘兮兮的。我还是有点儿担心他;他的脚印在雪山怪物那里就消失了;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还有死人脸下山时说过;这里还有一支队伍;那支队伍也是要去大雪山吗?我对大雪山越来越好奇了;内心深处有一种暗暗的期待;那就是这支队伍会不会也和黄河有关系;说不定还能从这次雪山之行中打听到黄晓丽的消息。
想起黄晓丽;我心中又是一阵难过。对于这个姑娘;我心里的感情很复杂。其实我们认识的时间很短;总共也没多少天。但是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我们两个人之间好像有着很深的关系一样;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尤其是黄晓丽有时候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有着许多纠葛的老熟人。她最后离开时惊艳的哀婉的眼神让我觉得;是不是我们之间真的发生过什么;但是这段记忆却被我忘记了呢?我不敢再想;索性去跟谢教授聊天。 谢教授见我情绪低落;便向我介绍周围的景色。他指着前面一道道白线一样的河流;介绍着: “若尔盖草原虽然环境非常恶劣;但是也具有非常独特的美景。它地处黄河上游的大拐弯处;地质非常奇特。在青藏高原不断隆升时;它却不断下陷下沉;成为了一个独特的低凹地。因为四周群山环抱;这里成为了黄河上游一些大支流如黑河、白河、贾曲的汇流处;寒冷湿润;排水不畅;最后在若尔盖草原形成了一个足足有三十万公顷;中国最大的泥炭沼泽——若尔盖沼泽。”
他指着前方: “看;前面就是著名的黄河第一湾。”我抬起头;前面是连绵起伏的山谷;山谷走势平缓;上面长满了郁郁葱葱的小草;看起来像是一块无穷无尽的大草坪;既清新又美丽。 大草坪上有着大片大片灿烂的油菜花、格桑花;远远看去;像是大草原上被划成了一大块一大块金黄色和粉红色的大格子。 在一个个大格子中间;一条弯弯曲曲的河流顺着山谷肆意流淌;将草原切成了一块块孤岛。河水清澈;舒缓又沉静;让人无法想象;这条沉静优雅的河流在流经了黄土高原后;竟然变成了全世界泥沙含量最大;像水泥一般黏稠浑浊的黄河。 看着碧蓝的天空;灿烂的花湖;我也情不自禁地走到河边。河边堆着一块块大石头;大石头像是腐烂了;外面的石皮剥落;石片打着旋儿绽开;一片一片;像是开了花。 旁边;死人脸也走了过来;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着这些石头花。
谢教授朝他点点头。死人脸没理他;只是在那儿孤零零地站着;凝视着这些石头花。 我知道他的臭脾气;索性连点头都省了;过去找谢教授。介绍说;这一带是由各类奇石组成的石山;被称为“石头山”。 在几亿年前这里并不是草原;而是一片汪洋大海。后来经过了数亿万年的演化;地质变动;从前的海底竟变成了石山。不仅是这样;甚至连石头都烂掉了;石头内部都被掏空了;丝丝缕缕;像山花一样烂漫;奇形怪状;什么样的都有。 谢教授笑笑: “大自然的奥秘;是人类所想象不到的啊!” 一向沉默寡言的死人脸也淡淡说了句: “物换星移;海枯石烂。” 我惊奇地看着他;想要拿他调侃几旬;却见他正眯眼看着远处的雪山;眼睛里仿佛带着一丝忧伤。 我心里怦然一动;这个男人又有过怎样的经历呢?我对大雪山越来越好奇了;内心深处有一种暗暗的期待;那就是这支队伍会不会也和黄河有关系;说不定还能从这次雪山之行中打听到黄晓丽的消息。
想起黄晓丽;我心中又是一阵难过。对于这个姑娘;我心里的感情很复杂。其实我们认识的时间很短;总共也没多少天。但是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我们两个人之间好像有着很深的关系一样;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尤其是黄晓丽有时候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有着许多纠葛的老熟人。她最后离开时惊艳的哀婉的眼神让我觉得;是不是我们之间真的发生过什么;但是这段记忆却被我忘记了呢?我不敢再想;索性去跟谢教授聊天。 谢教授见我情绪低落;便向我介绍周围的景色。他指着前面一道道白线一样的河流;介绍着: “若尔盖草原虽然环境非常恶劣;但是也具有非常独特的美景。它地处黄河上游的大拐弯处;地质非常奇特。在青藏高原不断隆升时;它却不断下陷下沉;成为了一个独特的低凹地。因为四周群山环抱;这里成为了黄河上游一些大支流如黑河、白河、贾曲的汇流处;寒冷湿润;排水不畅;最后在若尔盖草原形成了一个足足有三十万公顷;中国最大的泥炭沼泽——若尔盖沼泽。”
他指着前方: “看;前面就是著名的黄河第一湾。”我抬起头;前面是连绵起伏的山谷;山谷走势平缓;上面长满了郁郁葱葱的小草;看起来像是一块无穷无尽的大草坪;既清新又美丽。 大草坪上有着大片大片灿烂的油菜花、格桑花;远远看去;像是大草原上被划成了一大块一大块金黄色和粉红色的大格子。 在一个个大格子中间;一条弯弯曲曲的河流顺着山谷肆意流淌;将草原切成了一块块孤岛。河水清澈;舒缓又沉静;让人无法想象;这条沉静优雅的河流在流经了黄土高原后;竟然变成了全世界泥沙含量最大;像水泥一般黏稠浑浊的黄河。 看着碧蓝的天空;灿烂的花湖;我也情不自禁地走到河边。河边堆着一块块大石头;大石头像是腐烂了;外面的石皮剥落;石片打着旋儿绽开;一片一片;像是开了花。
旁边;死人脸也走了过来;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着这些石头花。谢教授朝他点点头。死人脸没理他;只是在那儿孤零零地站着;凝视着这些石头花。 我知道他的臭脾气;索性连点头都省了;过去找谢教授。介绍说;这一带是由各类奇石组成的石山;被称为“石头山”。 在几亿年前这里并不是草原;而是一片汪洋大海。后来经过了数亿万年的演化;地质变动;从前的海底竟变成了石山。不仅是这样;甚至连石头都烂掉了;石头内部都被掏空了;丝丝缕缕;像山花一样烂漫;奇形怪状;什么样的都有。 谢教授笑笑: “大自然的奥秘;是人类所想象不到的啊!” 一向沉默寡言的死人脸也淡淡说了句: “物换星移;海枯石烂。” 我惊奇地看着他;想要拿他调侃几旬;却见他正眯眼看着远处的雪山;眼睛里仿佛带着一丝忧伤。 我心里怦然一动;这个男人又有过怎样的经历呢?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和刀疤脸的关系己经不错了。这人虽然说话粗鲁;但人不坏;敢作敢当;像个梁山好汉。我过去问他怎么了;刀疤脸有点儿慌张;支支吾吾地说: “妈了个巴子;刚才有人说;在河边看见了一个弟兄!”
我说: “那有什么好激动的?” 刀疤脸神情古怪地说: “那狗日的??那狗日的前几天死掉了!” “啊?!” 我惊讶了; “他死了?死人怎么还能出来?” 刀疤脸叹息着: “咳;真他娘是死透了;死得不能再死了;还是老子亲手埋的呢!” 我还是有点儿搞不懂: “那不对呀?” 刀疤脸狠狠朝地下啐了一口唾沫;骂道: “妈了个巴子;这鬼地方;死人都不安生!” 他想了想;还是把那几个人叫了过来;再三盘问: “狗日的是不是眼花了;把石头看成人了?那个人明明己经被埋了;怎么会跑出来?!” 那几个人明显被刚才看到的事情吓住了;都有点儿战战兢兢。他们喝了几口酒后才活泛起来;全都跳着脚赌咒发誓;说刚才去河边撒尿;觉得背后有人;一回头就看见那个人站在那里;那个子;那衣服;绝对是死去的那个兄弟! 一个人说;他当时吓得几乎魂飞魄散;一屁股坐在地上;好久才回过神来。
“然后;然后??” 他用一种惊恐的、严重走调的声音说;那个人慢慢外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差点儿把他的胆子给吓破。 那人衣服底下裹着的竟然是一副骷髅;连一点儿肉都没有了;竟然还冲他摇了一下头!说到这里;他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金丝眼镜转向了死人脸: “小哥;你看这件事情怎么办?” 死人脸走到河边;仔细检查了一下河滩上的脚印;说: “有脚印!” 那个人又哆嗦起来;说: “看看;是吧!我说是他来了;就是他回来啦!” 刀疤脸也有些紧张;问: “大哥;这到底是人还是鬼呢?” 金丝眼镜冷哼一声: “鬼还能有脚印?快带几个兄弟去追;我倒要看看;是谁想给我捣乱:” 刀疤脸这才恍然大悟;叫道: “妈了个巴子;吓了爷爷一身汗;原来被蒙了!弟兄们;快给我上!” 死人脸也走了过去;淡淡地说了声: “走。”
我跟过去;问他: “真有脚印吗?” 死人脸淡淡地说: “有;但是是脚骨印。”我愣住了;想了一下才明白;脚印确实是存在的;但不是人的脚印;而是一行脚骨印记。这说明了什么?难道说;那个死去的人真的变成了一具会走路的骷髅?我突然想起当时和猴子在沼泽地上看到的骷髅人;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呢?我刚想和死人脸说说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却漠然地看了看远处的雪山;径自回到帐篷里去了。
我有点儿担心刀疤脸他们:紧了紧衣领;拿了根竹杖;赶紧跟在他们后面;看看是否会有什么发现。脚印歪歪斜斜地朝着大雪山走去;走了没多久'突然就消失了。大家警惕起来;四处寻找了一会儿;别说一具骷髅;就连块骨头渣子都没找到。事情可真是邪门了;先是死去的人莫名其妙变成了能够行走的骷髅;这时候骷髅却再一次神秘消矢;像是消失在了空气中;什么都没留下来。 大家找了半天;什么都没找到。金丝眼镜朝刀疤脸小声说了句话;刀疤脸大声号起来: “回去;都他娘的回去:兄弟们晚上招子都放亮点儿;有情况就招呼一声;别他娘的着了道!” 受到骷髅怪的影响;整支队伍都紧张兮兮的;原本闹哄哄的队伍也安静了下来。篝火比以前多点了好多处;火苗乱蹿。大家身边都放着武器;围着火堆小声说着话。我本来想找刀疤脸说说前几天经历的骷髅怪事件;但是刀疤脸却被金丝眼镜叫到了帐篷里。后来死人脸和谢教授也被叫进去了;好久都没出来。 我自己坐在那儿无聊;溜出帐篷;想找个荒僻处撒尿。突然觉得有点不对;我回头一看;就见一条巨大的黑兽蹲在我面前;直勾勾地看着我。我吓了一跳;转身就跑。那草原又湿又滑;我没跑几步就摔倒在地上;弄了满身的泥水。
这时候;那巨兽突然叫了起来: “汪!”我一愣;这怪兽的声音怎么那么耳熟?我半信半疑地回过头去一看;那只黑兽竟然是黄七爷的那条黑狗。我大吃丁惊;这条黑狗不是跟黄七爷去了地下了吗;怎么又跑出来了?难道说;黄七爷他还没有死? 我忙招呼它;它却直勾勾地看着我;后来突然站起身;甩甩尾巴朝着草 原深处走了。我一个激灵;这黑狗难道是带我去见黄七爷吗?我忙跟上它;在草原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没多久它就没入了一人深的草丛中;看华看不到了。我小声呼唤着它;只见远处都是黑压压的草地;风吹过时瑟瑟地响。在这荒凉苦楚的草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