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跳脱的思维,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的,所以目前看来,还是按部就班的跟着辰大神的步骤走吧。
所以调查案件的事情,金子现在是完全插不上手,她收回思绪,起身整了整衣袍。
“三娘要去哪里?你。。。。。。不会丢下这些,让我一个人做吧?”辰逸雪抬眸问道。
金子一头黑线,刚刚是谁说接下来的事情交给南宫影和慕容瑾去做的?
既然他断定那个人还会有所行动,那他们现在不是唯有等待钟氏再一次与他会面,从暗中观察么?
怎么说起这么孩子气的话来了?
这一点也不像大神的风格啊。。。。。。
金子眯起了眼睛,定定望着辰逸雪,他的眸子清湛,眸光流转间含着淡淡的笑意,金子不知为何,心头顿时一软,又有那么一点点喜悦在流动。
他不想让自己离开么?
“没有,快到午膳了,这里不是有厨房么,我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辰郎君喜欢吃什么?”金子脑袋瓜灵活应变,含笑问道。
“你要下厨?”辰逸雪眼中似有什么瞬间被点亮。
“是,辰郎君该不会是嫌弃我的手艺吧?”金子调笑道。
辰逸雪上次在庵埠县已经尝过了金子的手艺,对她新奇的,丝毫不输语儿创意的厨艺深有印象。这次金子提出下厨,让他心头不由雀跃,忙道:“当然不会。不过能提要求么?”
金子嘴角勾起,应道:“可以,辰郎君想吃什么?东坡肉喜欢么?”
辰逸雪俊眉一蹙,他自有记忆以来,便不喜欢吃红肉。
金子从他细微的表情中已经知道了答案,笑道:“不喜欢?那辰郎君自己说说喜欢的!”
“用生鱼片打边炉吧!”辰逸雪说道。
果然又是鱼。。。。。。
这天气打边炉啊。。。。。。
想想就觉得好热!
金子却没有拒绝,笑着应了一声,便退出去了。
辰逸雪望着消失在门口的娉婷背影,笑意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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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午膳后,二人就这样安静的呆着。
尽管这一天金子下厨做饭,端茶送水做的都是老妈子的活,但心情却是愉快的。
辰逸雪靠在软榻上安静的看着书,金子则拿着纸笔坐在对面的蒲团上,开始是在思考着钟氏的案子,她在想岳山和那个被埋在矿洞之下的工友为何会失去踪迹,只留下一滩血泊的?官府仅仅是凭着那滩血泊就断定岳山和另一个工友已死么?这未免太草率了一些。根据法医学的计算,人体在失去三分之二的血液后,便会脏器衰竭死亡,现场的血液一定很多,所以仵作才会认为二人必死无疑,是这样么?
金子没有见过案发的具体情况,所以,想这些也是徒劳,思考了半晌后,她便失去了兴致,抬眸的时候,辰逸雪沉静的模样被她尽收眼底。金子凝望了许久,将膝上书册上夹的圈圈点点的纸张扯下,提笔勾勒出辰逸雪的轮廓。
显然,金子的画技水平有限,笔下的辰逸雪,简直让人不忍侧目。。。。。。
金子大功告成之后,看着笔下的人物和真人对照,自己忍不住就笑出声了。
辰逸雪挑眉看她,神色傲慢漠然。
金子猛然收住笑,敛容道:“没事!”
辰逸雪又垂眸,继续看书。
傍晚的时候,金子起身去了趟仁善堂。
辰逸雪放下手中的书,起身悠然走到金子刚刚离开的位置,拿起夹在书册中的纸片一看,微抿的唇没有绷住笑。
这个奇丑无比的男人,是他么?
第二百零七章跟上在下的思路
有线索,并不代表着马上就能顺藤摸瓜!
钟氏那边这两天出奇的安静,南宫影说钟氏一直待在府上,连院门都没有迈出去。
这让金子微微有些讶异,眸光移向辰逸雪,却见他神态自若,淡漠的面容不显丝毫情绪。
辰逸雪只让南宫影继续留意观察钟氏和她贴身侍女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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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辰逸雪依然如平日里那般,窝在软榻上安静的看着书。
金子拿着书册,看了半天,却是一个字也看不下去,心下有些焦躁。她放下书,对辰逸雪说道:“儿过去仁善堂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嗯,不过午膳时间就快到了,别忘了准备膳食!”辰逸雪盯着书页,淡淡说道。
金子盯着他几秒钟,有片刻的错楞。
没有搞错吧?
什么时候她变成了辰大神的老妈子了?
金子绷着脸,正待开口说话,却见辰逸雪从书本后抬起一张冷峻白皙的容颜,看着金子,嘴角笑意清浅:“三娘的厨艺,真的很不错!”
金子唇角勾起,心中瞬间有种被取悦的感觉。
“好,我一会儿就回来准备!”金子声音不自觉变得轻缓,神色瞬间多云转晴。
辰逸雪看金子下楼之后,复又垂眸看书,似乎并没有发现金子刚刚情绪上微妙的变化。
过了片刻,野天上楼,站在房门外头,低声说道:“郎君,有两个男子拿着推荐帖子来咱们馆里,说是金护卫介绍过来的担任侦探馆的调查员的!”
辰逸雪不紧不慢的将书本放下,抬头问道:“帖子在哪儿?”
野天步入房内,将帖子送了上去。
辰逸雪看完,黑眸漾出点点笑意:“昊钦这厮的办事效率比起以前,倒是提高了许多!”他将帖子信手往几上一扔。吩咐道:“野天你先带他们熟悉一下环境,将语儿定下来的规章条例给他们看看,若是能接受,便留下,不能接受,便给些路费,让他们回去!”
野天应了一声是,转身走出房间。
辰逸雪倚在软榻上,看着窗边白板上写得密密麻麻的信息,神色陡然变得冷凛。
傍晚时分。慕容瑾带了一个消息过来。钟氏的贴身婢女出门了。去了普陀寺上香。
南宫影一路跟随在婢女身后,去了普陀寺之后,只有看到婢女往宝殿供奉的大堂去上香,并且往香油箱里添了一些香油钱。全程并无与任何陌生人或者僧侣讲过话。
慕容瑾将跟踪的过程讲完,只觉得有些口感舌燥,自顾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清茶喝了起来。
辰逸雪听完后,神色淡漠,没有着急说话。
慕容瑾连续喝了两杯茶汤,见辰逸雪和金子都静默不语,现场气氛静谧得近乎沉滞,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辰郎君,在下觉得钟氏这个案子似乎没有再查下去的必要了。”
辰逸雪扫了慕容瑾一眼,眼中笑意高深莫测,看得慕容瑾有些局促不安。
金子却有些好奇的问道:“慕容公子为何这么说?”
慕容瑾往金子边上挪了挪,腼腆笑道:“前些天在下的母亲脾气也不大好。变得有些古怪,还有些挑剔。平素里对父亲极体贴的她,竟也有不耐烦的时候。在下担心母亲的身体,便想着请辰娘子去给母亲看看,没想到辰娘子听完在下所说的症状后,哈哈一笑,说我母亲是什么。。。。。。更年期到了!吃点凝神静气的汤药就好,没有大碍!”
更年期?!
金子听完也掩嘴笑了起来。
不过更年期所表现出来的异常是极小的,需要一个过程,不会像钟氏那般,一蹴而就。
慕容瑾认为钟氏跟他的母亲一样,是患上了更年期综合症,是因为他对更年期还不理解。钟氏所表现出来的异常情绪,跟女性处于更年期的症状还是不同的。
金子费了一些唇舌,才将更年期症状和症候群解释清楚。
辰逸雪和慕容瑾都凝神听着,只是这二人神色也颇迥异,一个惯然的傲慢与冷漠,一个则一脸惊奇与懵懂。
“金娘子说的话跟辰娘子出奇的相似啊!”慕容瑾有些兴奋的说道。
金子淡淡一笑。
辰逸雪却开口了:“钟氏的婢女只去上香和添香油钱,你们不觉得可疑么?”他的声音波澜不惊,如星子一般璀璨的眸子里有高深莫测的笑意:“她此举倒了给我们提供了一个绝好的信息!”
慕容瑾敛容看着他,虚心请教道:“是什么信息?”
“那个熟人,是普陀寺的僧人!”金子认真而笃定的说道。
辰逸雪闻言望向金子,深湛的眸子凝着她,瞳仁深处倒影着一个娉婷修长的小小身影,仿佛要望到她的心里去,旋即,薄唇轻启,低沉的嗓音如弦乐一般,勾动人内心深处的琴弦:“三娘的反应终于跟上了在下的思路了!”
金子:“。。。。。。”
慕容瑾还是模棱两可,追问道:“从何看出?”
辰逸雪一脸倨傲,抿嘴不答。
金子瞪了他一眼,解释道:“一般礼佛之人都讲究诚心,所以钟氏不可能只让一个婢女代表她去普陀寺上香。婢女除了上香之外,就只往香油箱里添了香油钱,这里面一定有文章,而香油箱,也只有寺中僧人才有钥匙可以打开。所以辰郎君说的绝好信息,便是这一个!”
慕容瑾一副豁然开朗的模样,连连点头道:“那眼下咱们是不是去普陀寺盯着?”
辰逸雪冷冷一笑:“等你现在去盯,证据早就被人拿走了!”
慕容瑾刚刚提起的兴致又颓落下来,跽坐在蒲团上,来回扫着辰逸雪和金子。
辰逸雪起身整了整衣袍,笑道:“昊钦介绍来的那两个调查员,真是及时,是时候派上用场了,还能顺便考察一下是否胜任!”
金子有些狐疑,什么时候金昊钦介绍了两个调查员过来的?她怎么没有听说过?
辰逸雪看了金子一眼,说道:“你们还不认识的话,下去见见寒暄几句,不就认识了么?”
金子点头,朝慕容瑾笑道:“慕容公子跟儿一道去吧,认识一下我们的新同僚!”
慕容瑾忙从席上起身,应声道好。
他感觉再在房间里呆着,八成要变成冰棍了,气氛。。。。。。好冷!
慕容瑾打了一下哆嗦,跟着金子离开辰逸雪的房间。
第二百零八章‘专职’老妈子
夜色幽黑,夏末的天气渐渐变得清凉舒爽。
金子用完晚膳,准备乘搭仁善堂一个师兄的顺风车回百草庄。
辰逸雪站在二楼的窗口,望着金子娇小的身影钻进马车,徐徐离开东市的长街,最后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心头有一种微妙的感觉,他竟有些期待明天早些到来。。。。。。
半晌之后,野天上楼,站在房门口看着依然伫立凝望的郎君,神情有些吃惊。
金娘子离开,都有小三刻了吧?
野天抬手轻轻的叩了一下敞开的门扉,低声说道:“郎君,英武他们二人回来了,是否让他们上来?”
辰逸雪回头,嘴角一挑,笑道:“查清楚了?”
“是!”野天拱手回道。
“让他们上来吧!”辰逸雪踱步回到软榻上坐下,整了整身上的袍子,淡淡吩咐道。
“是!”野天应了一句,转身下楼。
不得不说这次金昊钦干了一件漂亮的事情,介绍过来侦探馆的两名调查员英武和锦书,都是资质极高的,办事利索,绝不会拖泥带水,而且一点就通,不必多费唇舌,这让辰逸雪很是欣赏。
金昊钦在信中说,这二人是州府上金牌捕头元慕的知交,二人以前是淮南道那边州府衙门的捕快,因一次案件疏忽而被官府革职,这次听昊钦说要帮他招募几个懂调查的人加入侦探馆,便主动介绍过来了。
既是金牌捕头元慕的知交,金昊钦和辰逸雪自是信得过的。
须臾间,英武和锦书便来到了辰逸雪的房间。
二人的神色跟辰逸雪有些相近,都很冷漠,或许是彼此磁场相近,反而不见隔阂和拘谨。
二人拱手行了礼之后,便在案几对面的蒲团跽坐了下来。
辰逸雪让他们去调查普陀寺内所有僧侣的背景资料。这才过去一天的功夫,这么快就有消息,让他微微有些诧异。他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二人,平静道:“调查结果如何,说说看!”
英武言简意赅,将调查的信息一一道出。
普陀寺内的僧侣为数不多,方丈是一个七十岁高龄的大师,已经不理寺中诸事,他坐下有四个弟子:澄智、澄慧、澄明、澄空分别掌管着寺中的庶务。这四人是从青年时便出家拜入方丈门下的弟子,身家背景清白。没有可疑。
这四位大师也分别收有弟子。英武二人根据每个弟子入寺的时间分开调查。发现最有可疑的便是上月才入寺院的两个一老一少的男子。他们是从外地而来,穷困潦倒,无所依傍,澄空大师见他们可怜。又诚挚拜师,这才收留了他们。
辰逸雪听完,抬眸看着英武和锦书,简单的说道:“我要知道他们的背景以及过去!”
这说一句话很简单,但真正去实施调查,却是困难重重的。
英武和锦书相视了一眼,动作一致地拱手,对辰逸雪应了一声是,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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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金子才刚到侦探馆的门口,就见慕容瑾从车厢内钻了出来。
“慕容公子今日怎么这么早?”金子笑道。
慕容瑾忙走过来,礼貌的拱手打招呼,佯装郑重的回道:“在下怎么说也算是这侦探馆的挂牌人,怎能不守时呢?再说辰娘子的规章条例里可是有明文规定。不准时上工,要扣工薪的。。。。。。”
金子扑哧一笑,慕容瑾还真是可爱!
二人并肩走入侦探馆。金子步入一楼的茶水间,刚准备煮茶,便听慕容瑾敛容说道:“南宫影给在下一个消息了,今天钟氏说最近心神不宁,要去普陀寺打一场斋!南宫默不放心她,坚持要与她一道去,钟氏最终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了!”
金子将茶壶放下,刚转身,便见辰逸雪挺拔如树的身影背光立在门口,看上去气宇轩昂,清隽出尘。
“让南宫影也一道去,留心注意钟氏,但不要轻举妄动。下午我们也去普陀寺瞧瞧!”辰逸雪低沉的嗓音从门口处遥遥传来。
慕容瑾下意识的点点头,应了一声好,便招来随侍的小厮,在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