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贵人算是看明白了,这是宁嫔和贵妃还有裕妃联手了。可是她想不明白,宁嫔怎么会和贵妃站到一起。
玉胭的眼睛盯着谦贵人:“可是谦贵人,小风子那么喜欢你,甚至为了你做了太监。你好好报答他,把他调到你身边做些轻松的差事也就罢了,本宫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是你却让他帮你找侍卫做那些苟且的事情。甚至还要拿一个不详的孩子来冒充皇嗣。”
裕妃感叹道:“这后宫的女人,一旦有了皇子,那地位可是一步登天。谦贵人,你虽然看透了这一点,可是你的做法却也太极端了。”
谦贵人狂笑:“贵妃娘娘,裕妃娘娘,宁嫔娘娘往嫔妾身上泼脏水,嫔妾百口莫辩。现在皇上病着,一切都无从查证。难不成贵妃娘娘想屈打成招么?小风子和我宫里的人,已经被独大的遍体鳞伤,贵妃娘娘,这可是屈打成招啊!”
玉胭淡淡的一笑:“那么,本宫就给谦贵人妹妹一个有力的证据,来人把九阿哥和七阿哥带上来。”
弘暄已经是大孩子了,在乳娘的带领下走了进来:“儿臣给额娘请安,给各位裕娘娘,宁娘娘请安,给各位小主请安。”
裕妃笑道:“七阿哥就是懂事,这才是像爱新觉罗的后代。不像某些,没出生就把后宫搅得鸡犬不宁,这一出生,连皇上和皇后都被牵连了病着!”
玉胭对弘暄道:“七阿哥起来,今日额娘和各位娘娘叫你来,是一项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弘暄乖一会忍一下。”
玉胭示意香霖动手。香霖点头,梓黎拿来一碗水,用针刺破了弘暄的手指头,又拿起一根银针刺向还在襁褓中的九阿哥。立刻那个男婴传来一阵啼哭。
裕妃轻咳了一声,记得当年七阿哥还在襁褓中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当时王太医说七阿哥太小不能服用大量的药物,所以用银针来治疗。七阿哥十分顽强,竟然都没有哭几声。当时皇上就说,这一看就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就连齐妃所出的弘时,当年也是顽强的很,可是这九阿哥未免也太娇弱了。”
众人都听出来,裕妃这是讽刺,九阿哥不是皇嗣。现在已经夜深了,但是所有人都没有困意,都等着这一场滴血验亲的大戏上演!
只见所有的人的目光都盯着那碗里的血迹,然而血迹慢慢融合在一起,全场哗然。
“一定是你们,你们联手在水里做了手脚。这说明不了什么!要皇上来,嫔妾才服气!”
一个嫔妃说:“是啊,这拿七阿哥来验证也不能证明九阿哥就不是皇上的亲生。”
“妹妹的意思,是七阿哥不是皇上的亲生了?”
谦贵人不屑道:“这滴血验亲,本就不是什么确保万一的法子。现在贵妃娘娘又拿七阿哥的血来验证,这也只能说明七阿哥和九阿哥不是亲兄弟。可是,到底谁不是皇上的亲生,这谁也说不明白,是不是有人贼喊捉贼呢?”
谦贵人恶狠狠的看着玉胭,玉胭也看着她,不说话。谦贵人知道皇上现在病重一时半会醒不过来,所以才这么嚣张,只要自己死不承认,这滴血验亲,曾经听人说过,并不是亲生父子血就会相溶,也并不一定非亲生血就不会相融,滴血验亲,只不过是个不妥当的方法。除此之外没什么可以验证的。
正当底下嫔妃议论纷纷,都猜测究竟是七阿哥还是九阿哥非皇上亲生的时候,突然,养心殿的大门开了。
“既然你死不承认,那么,就让朕来跟你验证!”
众人一看,没错是皇上。
玉胭急忙起身:“皇上您怎么出来了,您的身子。。。。。。”
胤禛挥手示意玉胭坐下:“朕的皇嗣都有人敢混淆,朕再不出来,江山岂不是要易主了。”
宁嫔趁机急忙跪下:“皇上,臣妾不是有意的,臣妾不知道皇上会因此晕过去,臣妾惶恐。”
胤禛坐在苏培盛搬下的椅子上,没理会宁嫔。
“苏培盛,去准备两碗水。”
玉胭心里咯噔一下两碗水,这说明,胤禛连弘暄也要验,玉胭的心理顿时抓紧。本来还对自己做的事情有些愧疚,此时玉胭看了看裕妃,裕妃也手足无措的看着玉胭,玉胭知道,自己不能在心软了,在他的心里果然什么都是不可靠的。
很快水准备好了,胤禛自己亲自动手在两碗水上滴了血,挥手示意,苏培盛命令自己的徒弟,把弘暄和九阿哥的手指再度刺破,分别滴入碗里。
只见弘暄的血慢慢和胤禛的相溶,而九阿哥的血却和胤禛的血,泾渭分明。胤禛一把抓过谦贵人的头发,把她按在放水的桌子上:“你看,你看,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谦贵人的发髻乱了,气头也偏了:“皇上,皇上这水有问题,这水有问题,绝对有问题,皇上,您别听信了小人的谗言啊,九阿哥不是您亲生,那还能是谁。皇上臣妾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
“绝无二心?王太医!”
“是,小主,皇上年事已高,早就不能生育了,微臣等人虽然尽心为皇上调理,但是皇上的身子可以见好,但是在子嗣上,却是再无可能了。”
胤禛怒道:“太医院的各个为了脑袋都瞒着朕,你以为你就能瞒天过海了?你有孕的时候朕真是高兴,以为朕老来得子,是天赐的恩福。后来慢慢的一想,就如宁嫔所说,这是个孽障啊!”
谦贵人跪着爬到胤禛脚下,拽着胤禛的衣裳道:“皇上,太医的话也不能听,他是淑贵妃的人,九阿哥和七阿哥的血不容,七阿哥的那碗水也一定有问题。而且滴血验亲这个方法,不是百分之百的准确,还望皇上明鉴啊!”
胤禛一脚把谦贵人踢出去:“来人把这个j□j拉出去仗毙!刘氏一族满门抄斩。”胤禛停顿了一下:“至于那个孽障,也一同处理了吧!”
“是,奴才们遵命。”
此时弘暄慢慢靠近玉胭:“额娘,是不是皇阿玛也怀疑儿臣不是他亲生的,为什么,额娘对皇阿玛那么好,为什么皇阿玛还怀疑额娘。”
玉胭示意弘暄小声:“弘暄乖,这个额娘哪日在和你解释,不要说话。”
此时裕妃起身:“启禀皇上,臣妾认为谦贵人如此大胆,定是有人在背后支持,否则一个小小的贵人怎么敢做这样的事情。试想,一个贵人,诞下皇子,那就是要晋封为嫔为妃的,自然途步青云。这对于刚被封为宫嫔不到两年的谦贵人来说,是想不出来的,臣妾大胆猜想是不是谦贵人背后,有主使之人。”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玉胭知道裕妃在接着谦贵人的事,把脏水往皇后身上泼,果然裕妃聪明,想借机也除掉皇后,不过,玉胭知道,现在皇后病成那样,就算是胤禛怀疑,也不会拿皇后如何。“
果然胤禛道:“此时就到此为止吧,来人把这碍眼的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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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贵人的哭号咒骂声响彻后宫;胤禛在看着谦贵人被拉下去;顿时剧烈的咳嗽下来。玉胭急忙扶住胤禛,趁机在胤禛的手腕处摸了一下;来诊断胤禛现在的情况。
“苏培盛;快,把皇上扶进去;现在皇上的身子太弱,不能动怒,让王太医好生照料着。”
玉胭又对下面的嫔妃疾言厉色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这是皇家秘闻,谁也不能说出去,免得毁了皇家的名声。有人要是多嘴,别怪本宫和皇上心狠、好了;都散了吧。回去好好歇着。”
众人便散了,玉胭对裕妃小声说:“姐姐,到翊坤宫商议。”
翊坤宫
“小栗子,本宫已经打点好,你去把那个孩子抱出宫,本宫的家人已经联系好,这个孩子本来就是在本宫的算计中诞下的,本宫给他安排的人家虽不说如宫里这样显赫,但是起码也衣食不愁,这样本宫也能心安些。”
“娘娘心善,这个孩子以后定会好好长大的。”
“去吧,小心点,别让别人发现了。”
见小栗子走了,裕妃担忧的道:“贵妃娘娘,今日之事,似乎,对七阿哥的影响很大。”
玉胭点头:“本宫也没想到,皇上竟然连七阿哥都怀疑,七阿哥已经长大了,心里必定会难受,毕竟被自己的阿玛怀疑,想必七阿哥定会受不了。
“弘暄从小就心思细腻,本宫就是怕他多想。好在刚才本宫号了皇上的脉象。皇上的病情已经不容乐观,再加上谦贵人的事情的刺激,身子更加不好。本宫可以趁这个空档,开导弘暄。”
裕妃点头:“七阿哥被寄予厚望,这个节骨眼上,万万不能出事,心思也不能有异。贵妃还是要好好劝劝。”别除了什么差子。”
“今日之事,本宫也颇为震惊,可见在皇上眼里,谁都不是信任的,还有一个问题我们要考虑,就是皇后。”
“皇后?皇后只不过留着最后一口气罢了,她在病里还忧思,还想着害人身子能好么?索性,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玉胭摇头:“那岂不是太便宜她了,让她这么安宁的死去,还能的一个好的封号被后人祭拜。到头来就算本宫的七阿哥登基;也要以她为尊;她还要和皇上同穴;她永远是嫡;本宫永远是庶。”
裕妃道:“娘娘的意思,是要,是要。”
玉胭道:“裕妃姐姐,我们打败了齐妃,熹妃还有谦贵人,现在只差最后一个最难对付的皇后,现在敌弱我强,敌明我暗,大好的时机,除了皇后,这后宫就是我们的了。等七阿哥登上皇位,这天下就都是我们的了。”
裕妃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的野心,比熹妃还要大,当年的熹妃,也就是要自己和弘历过的好罢了,也不过就是自以为是的想霸占皇上的全部。而贵妃娘娘,一步一步,是把整个大清的江山都弄到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手上,边疆有两个弟弟,宫里有您和七阿哥八阿哥。怕是这玉霓也要派上用场。”
玉胭一笑:“不光这些,宫外还有弘昼,宫内还有姐姐你,本宫不会忘记的。这世间的人就是这样,都想过最好的,那谁能笑道最后才是真正的赢家。一时得意算什么本事,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
阿哥所
“七阿哥吉祥,七阿哥回来了,老奴去给七阿哥弄些吃的来。”
“嬷嬷,不用了,我不饿。”
“七阿哥你这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了,怎么能不饿呢,当心您的身子啊。”
“我说了,我不饿,你去把老八叫来。”
“是,那老奴去叫八阿哥。”
不一会弘晟走了进来:“七哥,怎么了。听你的贴身嬷嬷说你找我。”
弘暄让弘晟坐下,把今日养心殿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弘晟。
“这么说?皇阿玛连咱们和额娘都信不过?认为是和谦贵人那样的人一样?”
弘暄叹气:“今日当皇阿玛说要和我滴血验亲的时候,我真的很是震惊,虽然我相信额娘,知道咱们都是皇阿玛的孩子,可是皇阿玛却不相信额娘。额娘这么多年在后宫,吃了多少苦头,被那些坏女人欺负,到头来,还被自己的夫君不信任。
弘晟还小,虽然听不太懂自己的七哥再说什么,但是从小,自己就知道。三哥,四哥都是父亲逼死的,虽然胤禛从小对弘暄和弘晟十分好,但也都是害怕他们走弘时和弘历的旧路,对他们严加管教,十分严厉。兄弟二人对胤禛多的还是敬重和害怕。
而渐渐长大的弘暄,也知道了一些以前小的时候不知道的事情。那就是,皇阿玛的位子,只能有一个人去接任,而自己和弘晟乃一母同胞,自然是不会争斗,而这后宫,除了五哥和八第,就只剩下自己了,这谦贵人突然有孕,弘暄也心头一紧。从小弘暄就被胤禛亲自抚养和教育,远离自己的母亲,但是弘暄知道自己的额娘是一人之下的贵妃,今天的事情,虽然弘暄心里清楚,事情真像未必是如今这样,但是弘暄知道,除去谦贵人和九阿哥对自己没有坏处,只有好处。所以当自己被自己的额娘叫去滴血验亲的时候,弘暄就准备好了,他身为一个阿哥,而且除了远在宫外不理世事的五哥以外,现在自己就是长子。弘暄是不许自己的地位被别人所取代,这个新出生的九阿哥,让他感觉到了危机。所以弘暄用了自己的权势,安排好了,就算九阿哥是皇阿玛亲生,弘暄也要让他变成非亲生。
所以第一次的水有问题,滴血验亲这个传说,根本只是个传说,血融与否和血缘关系没有关系,这饱读诗书的弘暄自然知道,而且额娘懂得医术,这一点也早就教过弘暄,可是现在无论是宫里和民间都很相信滴血验亲这一说法的,只要在水里稍加点东西,不是亲生的血可以相溶,亲生的也可以不相容。
后来胤禛出来,弘暄没想到的是,皇阿玛连自己也不相信,幸好他安排的人机警,给弘暄那碗水加了相反的东西,就导致了最后的结果,九阿哥和胤禛的血不相容,而弘暄与胤禛的血相溶,至于九阿哥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弟弟,弘暄不想知道。
弘暄只是知道,自己的皇阿玛是个铁面无私的人,三哥和四哥的悲剧他不要重演,他要让自己的额娘,弟弟和妹妹不再心惊胆战,然而这样,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登上那个宝座。所以弘暄必须帮助额娘,除掉那些绊脚石。弘暄长大了,不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在后宫的孩子都成熟的早,因为看透了太多的冷血与无情,杀戮与相残,早就麻木了。弘暄知道额娘心狠手辣,但是他一点也不怪玉胭,因为,弘暄知道,没有额娘的步步为营,那么,就没有今日自己和弘晟,璐翊的平安康健。
本来弘暄和玉胭一样,对胤禛有丝丝的敬重和悔意。但是胤禛这一次滴血验亲,也怀疑了弘暄,让玉胭和弘暄的心都死了,所以他们母子,虽然你很少见面,但是现在的目的却是一样的。玉胭却还不知道,弘暄已经不需要她的呵护了,已经能开始保护他们了。
第二日,玉胭召王太医到翊坤宫
“王太医最近辛苦了,皇上那边可要忙着了。”
“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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