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牙舞爪,要矫情些,毕竟贱人,都是人见人爱的。」
已经被高雪思气坏的长孙无垢,冲上前靠近她,「你真是个贱人,你别想进李家!」如果高雪思进李家,哪有她容身之处?
看着气死的姊姊,她身出手捧着姊姊的脸,用着这也是没办法的表情讨饶的说,「我恳求着世民,别让我跟他,可他偏偏不肯呀,姊、姊、息、怒。」
「她是你表姐夫啊!!!你怎麽可以破坏我的幸福!!!」她激动的对她大吼。
思思挑了眉看她,「为了自己的幸福,就破坏别人的圆满,你会有今天,不应该意外!」
从高雪思清醒以来,她就没有活的踏实,好不容易能高枕无忧,偏偏是黄粱一梦,长孙无垢越想越不甘心,她看着自己早已染满先血的手说,「我弄脏自己的手,就是为了扞卫幸福,只要能幸福,破坏天下人的圆满又如何!!!」
她根本无药可救,思思暗忖着。
「宁可我负天下人,也莫叫天下人负我,今天我可是学到了一个人生哲学,姐姐。」她冷笑又嘲讽的看着她的不甘,「或许是你逼死了我的善良,可我重生後,我却自己扼杀了我的良知,你不甘,我更不甘,我既然从地狱的尽头回来,自然得泯灭良知的让你见识炼狱为何物,姐姐,请努力扞卫自己的幸福,因为……。」左手一抬再一挥,把那茶杯扫到地上。
瓷器及水声落地声此起彼落,思思看着害怕的女人,她笑的很残酷又温柔的说,「……作恶多端的你,真的受了委屈可是没人同情你的,只有我,高雪思会同情你,因为我要让你嚐嚐好不容易的了安宁,却又夜半惊醒的日子,等着吧,我会把你凌迟,再把你的躯体修补的,姐、姐。」
望着根本是疯子的高雪思,长孙无垢接下战帖的说,「你这个痴儿兼寡妇有这麽厉害就好,我等着你呀,妹妹,就让我看看你在地狱学到了什麽吧。」她有这麽厉害还会落魄吗?
也不想想谁才是流浪狗!
「当然,可也要等你被他发落。」她看着姊姊一笑,然後指了她身後的人说。
他!?长孙无垢转头一看,她一愣,世、世民!?他听到了多少?她紧张又心虚的咬了下唇别开脸,然後狼狈的瞪着小人得志的高雪思。
看到李世民,思思笑着起身与长孙无垢擦身而过,她把手放到男人的掌中,「世民哥哥,你再不回来,我可要回地狱了。」
握紧掌中的柔夷,他搂着她的腰,柔情似水的望着越来越黏他的思思,「有我在。」
『有我在』三个字,让一个女人巧笑倩兮,让另一个女人愁云惨雾。
思思与他十指交扣,用着温柔的眸光看着李世民,那眼神彷佛她眼中的男人是她的最爱。
怜爱的眸光注视着美貌的她,他摸了她的脸颊,「你喔。」宠溺的两个字,包含着万种柔情。
李世民的一言一行深深的伤了做妻子的女人,她恨透那个死而复生的贱人,更恨丈夫只注意那贱人,长孙无垢瞪着那个笑的被人宠坏的高雪思,暗暗发誓,她长孙无垢的今天,必是她高雪思的明天!
望着男人的怜爱,她撒娇的走入他怀中,闷闷的说,「表姐来是窦夫人的意思。」
娘?他皱了眉,「有说什麽吗?」
「要你回家吧。」噘起嘴无辜的回答。
看着她撒娇的模样,他笑了,很了解她的捏了她的脸颊说,「还不说实话,再探我心意呢。」这小妮子越来越可爱了。
「世民哥哥,总不能让你看光光吧,人家总得假装一下,来个故弄玄虚让你摸不清。」这男人可真了解她,思思甜甜的说着,可是心里却是有着谨慎。
呵呵,女孩子家真难懂呢,喜欢男人宠她、在她需要时陪着她,可又不喜欢让男人摸清,真是个坏ㄚ头。
李世民抱了她,频频笑着说,「好了、好了。」
有感受到长孙无垢恶毒的目光,她觉得『晒恩爱』也晒够了,笑了笑的看了他,「你问问李夫人吧。」说完後,就对他眨了眼离开。
看着思思俏皮的样子,他真不想放她走,可是看了长孙无垢,又觉得不得不处理,於是他换上难看又冷漠的神情望着妻子。
长孙无垢感到十分难堪,心也很痛,丈夫与贱人耳鬓厮磨,她却连一句也插不上,她心碎到不能再碎的痛苦看着丈夫,为什麽?不能对她有怜惜呢?为什麽你那份柔情只给高雪思?
这时的思思,她走到门边停了下来,她侧着身看了心痛的长孙无垢,心想:这只是开始,姐姐!
当她踏出客厅时,看到了宇文总管,而他比了远方,她知道他有话要说,就跟着总管去。
主仆到了凉亭,宇文总管看着她欲言又止。
她看了总管,她又回到以前那个高雪思的说,「都自己人,说吧。」
看了夫人,他担心之情溢於言表,「夫人还记得将军吗?」他隐晦的问。
成都吗?一想到成都,她哀伤的说,「我不曾忘了他。」然後看了总管说,「总管是怕我爱上李世民吗?」
看着冰雪聪明的夫人,他向她行了礼,「请夫人恕罪,可请夫人听小的一言。」
「总管不必拘礼,你就如长辈般,私下无须多礼。」
看着她,总管叹了气说,「爱是女人的灵魂,我见夫人牺牲如此,为相爷、将军也为夫人心疼,可……,请夫人莫忘初衷。」李世民是宇文家的敌人,希望夫人别爱上敌人。
高雪思笑了,她觉得总管多心了,「成都死了,我的灵魂也随他的尸骨葬在突厥,没了灵魂的我只剩这空壳,我怎能爱人?」
「是小的多嘴。」看着夫人清澈的眸子,他希望这眸子可以持续着,更希望每次他这麽问,夫人都能这般坦荡荡回答。
「哪里?请总管关注我。」她笑着看着他。
「是。」
大厅
李世民坐在思思坐过的位子,他看了那个气焰高张的女人。
「你竟敢说思思是寡妇!」不等妻子发难,他先开铡。
她瞪了丈夫,「怎麽?刺伤你心尖的?」
「这是自然的,我爱思思。」他无情的重申着,像是帮她复习般。
「你也只有说爱她时,才会这麽不厌其烦的看着我。」她又恨又妒,可是又没办法对丈夫太猖狂,於是,她坐回位子上,「什麽时候的事?」她要冷静制敌,不可自乱阵脚。
横竖高雪思最终还是会入府,她和不顺丈夫心意,然後恶整高雪思。
李世民的妻子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她,长孙无垢!!
「先说说娘为什麽要你来吧。」不想随她起舞的冷眼问着。
「不就为了韦敛那骚蹄子。」她忌妒极嫌恶之情溢於言表的说。
哼,想必是为了孩子,他看了她,一副不想管的样子,「你可以回去了。」那件事日後再算,他可不想让思思知道。
望着丈夫突然好说话的样子,她勾起唇用着刻薄的语气问,「怎麽?怕你老相好知道?」
他冷冷的看了她,然後勾起唇,「当然,我爱她而且她是我唯一的妻。」
妻!?她火大的看着他比了自己,「她是你的妻?那我呢?」
李世民突然放她冷箭,「你算……老相好吧。」
长孙无垢一愣,然後瞪了他,「李世民!!!!」
「我不怕老相好知道,我李世民敢做敢当。」他无视她的怒火,站起身来比了送客的手势。
咬牙切齿的看了丈夫那气定神闲的样子,她突然觉得为什麽她要自己生气?她觉得这男人也该与她一样心情恶劣才是。
为了气他,於是,她自己招了她的恶行,「我灌韦歛那骚蹄子打胎药,然後顺便给燕德姬那贱人喝点断子绝孙的药。」说了说,她看着丈夫的脸色又说,「燕德姬声音真像雪思,听说吃了煤炭嗓子会哑,我也喂了她……少许,什麽时候,要迎雪思妹妹入府?」用着很欢迎的脸问。
长孙无垢这个毒妇,李世民垂了眸後又抬眼恢复一贯的冷静,「不急,我要以皇后之礼迎之。」那女人想激他,哼,早的很。
「世民,别忘了建成大伯,无论你战功如何的彪炳,你终究是二公子,如同高雪思终究是寡妇。」
「事在人为,我会不会永远是老二,还有得瞧,就如同你长孙无垢会不会永远是我妻子,还待商榷。」
两夫妻同时对瞪,然後彼此对彼此咬牙切齿。
长孙无垢很气可是也不能怎麽样,於是她看了别边说,「我倒想和你商榷一下我哥哥怎麽想。」伤害她对他可没好处。
「我也想和你祖先商榷,思思的姓氏。」笑了出来的看了她。
知道他的意图,她用着『休想得逞』的语气说,「这句话你还是朝着我家祖先问吧。」一说完,长孙无垢就起身准备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他勾起唇,「问,自然要问,毕竟事关皇后祖先。」
她脚步一顿,她翻了白眼心想:你就做你的春秋大梦吧,高雪思穿不起凤袍!
李世民看了她远去的背影,「凤凰对你长孙无垢来说,太奢侈!」
作家的话:
呼。
争锋相对的场面满废脑的,哈。
不过那场面总要展现出来才刺激,看官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第七十九章 爱不会为谁倒退一秒的 上
第七十九章 爱不会为谁倒退一秒的 上
我记得一个女人在弹琴,那个女人不肯嫁我,可後来我们相爱了,那个人是你吗?我的雪儿。阿撒布掳
东突厥
「……泪崩了,爱不会为谁倒退一秒的,心蒙了,给的再多再美,全假的,时针与分针把距离步步分隔,剩下两个失去灵魂的空壳……。」(注1)一个男子在月光下唱了这歌。
月光落洒在男子面具上,那面具上的清辉有着思念。
泪崩了……,他想到有个女人在这里,抱着她的外公泪崩的哭喊找丈夫,望着那月光,他拿下面具,大掌摸着自己的脸,「我是不是宇文成都?我是不是……那个泪崩的女人找的男人?」
现在,他的心蒙了,这里的女人给他再多的关爱和在美的誓言,他都觉得是假的,因为那些女人不是她!
不懂什麽是时针和分针,可他知道那首歌很符合他的写照,他也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会唱,那明明是汉人的歌呀。
他与高雪思分隔两地,那个女人为了她丈夫失去灵魂,而他不断的找着叫『雪儿』的女人,可都是『雪儿』的空壳。
阿撒布掳为情所惑的无语看着月光。
现在,高雪思是不是和李世民在一起?她为了报仇,投入那个男人的怀里吗?现在是不是在那男人怀里撒娇?她可有想起他?
即便她有想他,可他想不起自己是谁,他是不是宇文成都?大熊说,凤翅镏金钂是宇文成都的兵器,可为什麽别人的兵器,他拿起来却特别熟悉?
不仅如此,他还会想起一个女人盯着凤翅镏金钂看,那女人还问他,是不是黄金做的。
为什麽他就是想不起来?为什麽记忆就是支离破碎的?
他真的叫阿史那阿撒布掳吗?
高雪思是不是他的『雪儿』?
不行,他受不了了,他想要见她,等等,可是要用什麽理由呢?摸了怀里的耳环,他拿出那耳环。
有了!!!
半夜,有马儿嘶鸣的声音,大家看到突厥王拎着一个包袱,还骑着马离开,全部大愣的喊了他,「王上!!!!」
诘利知道消息後,他闭上了眼,「不用追了,他自然会回来。」不见雪儿,想必他就不舒服,让他去吧,虽然他会受伤。
因为高雪思跟了李世民!
宇文相府
夜里,有一个睡不着的女人跑到丈夫的书房里。
当然那个丈夫是宇文成都。
高雪思披着一件衣服,她摸了丈夫用过的桌子然後坐在那位子上,她闭着眼,想着丈夫是怎麽坐在这里办公的。
不知不觉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一滴、一滴的眼泪,打在桌上,她睁开了眼,看不到穿着白色衣服的丈夫,也听不到有人喊她雪儿。
看了乾掉的墨,以及被灰尘拥抱的书卷,她拍了那灰尘,她不想要丈夫的东西蒙尘,如同她忘不掉他一样。
如果,成都在,他看到她在这里会说什麽?
八成是生气的念她:『晚上不睡觉,当女鬼吗?』
感觉丈夫的声音在她的耳际,更觉得丈夫未曾离开过她,高雪思捂着嘴不敢哭出声音来。
『雪儿。』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听到那声音,她当下认为是公公,她抬起头看了前面。
「爹……。」思思看到了宇文化及,她擦了眼泪站起身来叫了他。
宇文化及穿着居家的衣服,他笑着看着她,『我们家儿媳妇不要太勉强自己了,厌恶了或是累了,就回突厥吧,成都在等你。』
「爹……,我不会放过长孙无垢的。」她摇摇头,她怎麽能回去呢?
『雪儿啊,我的儿子从来就没有离开你,去找他吧。』一说完,他就走了。
看到公公走了,高雪思激动的追了出去,然後被门槛绊倒,就趴在地上哭着。
成都再等她?「成都、宇文成都!!!!」她哭喊着,可是就是听不到有人叫她雪儿。
等她吗?看来,她活不长啊,最近她的身体一直很不好,她不是昏倒就是吐,大夫说她心情不好所致,可是她状况不是很好。
不会要死了吧?
如果没有要报仇,死了倒好,可是她不能让长孙无垢好过,「成都,等我报仇。」
她不可以倒,因为该倒的还没倒。
天刚破晓,李世民终於把公务忙完,他一忙完就是回宇文相府,然後就是找的高雪思。
房间没看到她,而且床是冷的,他就四处找着,终於,在书房的门口找到她。
他看到她满脸是泪痕的靠着门睡着,他紧张的叫着她,「思思!!」
听到有人在叫她,她缓缓的睁开眼,看到了李世民,她一笑,「你回来啦。」
他发现她身子冰冷,把她拥入怀中,「你怎麽会在这里?那些下人就任你睡在这也不管吗?」
她闭上了眼,她当然不会说是想成都。
「我是在试没有你的夜晚,我在其它地方是否可以睡好。」
听到这麽说,他的心都被拧痛了,「我的夜晚是你的,只是你的,即便我为帝王也是。」这个傻ㄚ头。
她该感动的,可是这些话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