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右钉+番外 作者:千手破红尘(凤鸣轩12-08-02完结)- 第23部分

　　　　声音继续响起。

　　　　索爱，集云两人走完剩下几节木台阶。抵达塔顶最上面的那层。那里有普通的原木打造的小木门。

　　　　门微微带拢。一推即开。推门而入，入眼之处是一个装饰简单、整洁、宽阔的内室。室内摆着几张会客的桌子椅子及一个塌，塌上铺着一张竹席子。另外，还有一张古琴摆放在临窗的案板上。屋内，一个身着青色大袍子，脸上乃至头上都用层层纱布包裹着，脖子上、左手上各挂着一串墨黑色的珠子。只见那男人盘腿坐在席上沏茶。

　　　　这里看上去应该没有其它人，看来刚才说话的必定就是他了！集云如此判断。

　　　　“老头！少废话，我们不是来听你唠叨的，快把人交出来！”集云冲上前去，从身后祭出宝剑，剑尖瞄准那人的脑袋，嗖地一声飞了过去，由于他忽然倾身倒茶，剑停留在其脖子边上，距离他的脖子不足一把巴掌的厚度。

　　　　索爱望着集云的动作，并不做声。双腿微微分叉，歪着脑袋，冷着一张脸，抱着手臂立在一边。

　　　　集云也吓了一跳，她并没打算要了这人的姓名。她仅仅是想知道小小和索思的下落。

　　　　现在既然已经如此，集云也只有硬着头皮演下去。一手抓住剑柄，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与肩膀之间，强装镇定地说：“快说！我的朋友在哪？你若是告诉我了，说不定姑奶奶心情好还可以饶你一命，不然，不然……”

　　　　那人仿佛没看见脖子上的剑，继续沏茶。

　　　　锋利的剑芒在他脖子上划出一道口子，鲜血顺着伤口逆流而出。集云吓得连忙扔了宝剑，手忙角落地找东西给他包扎。

　　　　要知道自从她得到这把宝剑后，除了平日里必要的练习，她根本没怎么用过它。以前父亲也不让她们带着它出门，说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所以，至今为止她还是第一次带着这把剑出远门，更别说什么用这把剑伤人了。

　　　　哪怕之前遇见的几次危险，都因为有司徒骏和欧阳小小在而化险为夷，根本就没有她与它表现的机会！除了最近一次的与别的佣兵团对战，她不顾姐姐的阻止与欧阳小小的命令"；穷寇莫追"；，一意孤行要去追那伙人，结果着了他们的道。最后要不是姐姐和小小他们……

　　　　姐姐、小小，还有司徒骏。一想到他们，集云这才重新忆起来此的目的。于是，赶紧扔掉手上刚从裙摆上撕扯下来的纱布，剑气地上的剑，恢复成怒气冲冲的样子。
54。卷二　佣兵时代…06　　小小遇险
这一切的动作表情以及挣扎，都被一边立着的索爱尽收眼底。他嘴角抽动努力忍着笑，道：“够了！你先出来，让我在这里跟他谈谈。”
　　集云不服气地扬扬小脸。最终还是在索爱的逼视下如泄了气的皮球样提着剑气哼哼地步向刚刚走进来的那个木门。顺便重重地一声将门带上。
　　木门外一边是集云他们刚上来　的楼梯，另一边则是一道昏暗的窄窄的走廊。走廊的尽头有一面不足六平方的墙，其中一面大窗户足足占了四个平方。集云将剑插回身后的剑鞘里。轻叹口气，慢慢向那窗口步去。
　　　
　　06　　小小遇险

　　小小尾随那条像是蛇的怪物一路追到塔前。塔前两匹小门被一把巨大的铜锁紧紧锁住。只见那怪物回头看了小小一眼，随即朝那白塔攀援而上，不一会儿便达到塔顶。巨大的蛇身缠绕白塔顶部盘绕几圈，挟着索思的尾巴一扫塔顶的石珠，忽然消失不见。
　　小小跺脚，神情略带懊恼。
　　小小虽心有气愤，但还不至于被这种情绪冲昏头脑。她准备先放出神兽“桔比”探查一番再做打算。
　　拇指与小指抵在唇角，一个吸气一声短促　的哨声响起，桔比立刻从右边的小布口袋里探出脑袋，两只小爪子抓住口袋的边缘左瞧瞧右看看，就是不肯钻出来。
　　“好了！别看了，该你上场了！”小小摸摸它的小脑袋，笑道。
　　桔比满足地蹭蹭小小的手掌。一个起跳，冲开头顶的布盖头，几个身形闪动，即刻顺着门缝隙溜进塔里。
　　火热的太阳当空高高斜挂着，此时正值午后，天气惹得不行。小小看它的边上有一株大树。于是打算走到那边乘凉，顺便好好观察一下这座白色的塔楼。
　　……
　　大约过了两盏茶的功夫。比平时慢了将近一倍，桔比咬着一只老鼠的脖子出现在小小面前，那只老鼠的个头比桔比的原身还要大上一倍不止……
　　神兽也爱吃老鼠，它究竟是什么品种，它平时对吃的不是很挑剔的吗，生吃老鼠可不是什么好事，要不要阻止它？小小的脑海中立刻出现一个个奇怪的问号。
　　甩甩头发，小小打算先不去理会它。同时心里头念着，还是算了吧！它也在袋子里闷很久了，现在让它找到一样乐趣也好……可就是别吃坏肚子才好。思此，脚下的步子倒是一步不差地超那塔楼灰色的大门迈去。
　　桔比咬着那只还在苦苦挣扎的老鼠紧紧跟在后面。
　　一楼、二楼、三楼……十六楼、十七楼、十八？小小警觉起来，刚在外面等待之时，她已围着塔身观察已久，再根据刚才走过的楼层与楼层之间的间距，这塔楼最高应该不会超过十五层！那么，现在是……
　　不知为什么，小小有种不好的预感？
　　忽然，脚下一个踏空，小小随之仿佛直线下降一般坠入一个深深的黑洞之中。同时阵阵雷声仿佛在上空不间隔地响起，她感觉自己仿佛可以看见那阵阵雷光刺破天空的样子。
　“啊！！啊！不要…”
　　一声惊呼不可抑制地从小小口中传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小才感觉像是落实在了地面上。风声、树叶声、诡异的虫叫声，甚至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月光下层层浓雾缭绕在周围。她不敢有什么动作不敢出身，甚至不敢睁开眼睛，她怕黑，怕打雷，非常非常地怕！但她没有听到桔比的声音。她开始恐惧。那可是唯一一样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东西呀！
　　小小颤抖地蹲在地上。双臂抱膝，恐惧使她绝望地忆起过去的种种：爸爸妈妈的突然离去、晚少的背叛、温乐儿的行踪诡异、文逆的种种试探及诡计、欧阳落鱼的冷漠、玄木……
　　“不要……不要放开我的手……”泪水顺着小小的眼角淌流而下。
　　
　　　忽然，黑雾中小小的耳钉发出奇异的光芒，只见小小慢慢地睁开眼睛，眼睫毛沾着泪水一颤一颤，在月光的扫射下微微颤抖，幻作蝴蝶轻轻煽动的翅膀……
　　　一切都显得如此不同寻常。此时的她嘴角是轻轻勾着地，容颜呈粉红色，嘴唇亮得像是涂了一层厚厚的蜂蜜。耳朵上的耳钉一闪一闪散发出巨大的光芒，这光芒足以照亮周围的一切！
　　小小她轻轻站起身子，泪痕依旧停留在脸颊上。小小张开双臂，睁开眼睛小小的眼睛……是紫色的！她食指指着头顶的月亮，轻笑着说：“在我头顶你很舒服吗？”说完，轻轻地舔了下唇，模样魅惑地吓人！
　　她继续指着月亮道：“你说你喜欢我？想和我在一起，愿意为我做任何事？那么…”她长长地拖着那个“么”字。
　　“你可以为我去死吗？晚少……”最后两个字轻轻溢出她小小的唇。
　　　最终，她还是无法原谅，无法战胜自己的心魔。
　　　此时，出现在欧阳小小的眼里的，不是头顶上那巨大的月亮，而是晚上抬起额头温柔浅笑的脸！
　　“你不行的，你不可以的，你也不会的……”小小又喃喃自语道：“你有太多放不下的东西，你有太多的顾虑，你有太多的事情、人需要考虑到……而那些无论哪一样都比我重要，对不对？”
　　　欧阳小小现在已经完全陷入魔障之中，眼眸里的紫光越来越盛，几乎完全覆盖住黑色的眼珠。
　　　“不过，没关系！”她忽然轻声嬉笑起来，提着裙摆在月光下摇摆。
　　　此时的欧阳小小不再是那个无论做什么，无论心情好否永远都是浅浅微笑的小姑娘，这一刻她更像是一个抚媚动人却眼神冷冽决绝的疯子！
　　　“真的，没关系……你还记得那场地震吗？是我，是我！在去机场的路上，我就一直在默念：让我们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让我们死在一起吧！就像是爸爸妈妈那样，死也要死在一起，就算死了也要紧紧握着对方的手^^……”欧阳小小　继续道。眼神以及脸上的表情像是沉浸在某种梦境之中，想挣脱可又不舍得醒来，她就快要失去自我了！
　　“可是……”她的声音忽然升高，声音尖锐地道：“我下不了手，该死的！我居然下不了手，我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看你躺倒在我面前，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欧阳小小挥舞着手臂，状态几近疯狂崩溃。
　　“桔比/桔比……”桔比不知从哪里忽然蹿了出来，嘶嘶叫着，时不时冲着小小嘶吼着。可是不管它怎么叫她，还是用牙齿撕扯她的裙摆，疑惑顶着小脑袋拱她的小腿。欧阳小小均是毫无知觉。桔比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几近痴狂的小小，桔比不足拳头大小的身体忽然变成一只成人的巴掌那么大，全身的白毛也跟着瞬间乍起！眼里泛着幽蓝的光芒
　　　桔比含着眼泪向后小跑几步，奔跑/提速，跃起，跳到小小身上，撕扯着她胸前的衣裳，试图将她惊醒！

　　　可是，此时已经中路魔障的小小哪里听得进去它的声音，只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细细呢喃，毫不表情地拔出随身带着的匕首无意识地将裙摆割成一条一条……
　　　再这么下去，等她割完裙摆，就该伤害自己了！
　　“我是爱你的！我是真的爱你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毫无防备地深深爱上了你！”欧阳小小拼尽全力嘶哑着嗓子吼出最后一句话，接着用一声撕心裂肺的仿佛再用点力喉咙即会吼破点声音道：“可是我无法原谅，无法原谅你的爱要分成好几份！而我只能得到其中小小的一份！我无法承受！我不能接受！”最后，轻轻地从她口中溢出几个字：“那么，就让我代替你去死吧……”
　　说完，双手抓起那把匕首，狠狠地朝着心脏的方向刺去……
　　就现在，趁此时！桔比越到她高高扬起的手臂上，张嘴使劲一咬！待它抬起水汪汪的眼睛时，一块肉含着它的口齿间。
　　血瞬间流了出来，如泉水一般……
　　同时，小小也仿佛像是失去所有的力气瘫软在地上……

　　再次醒来。小小发现自己竟然趴倒在楼梯上。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至于刚才的事情她是一点都不记得了……正想按按发疼的太阳穴，这才发现手臂根本抬不起来，自己的身子也是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她只得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向手臂。
　　此时，桔比正在细细地舔　着小小手上的伤口，幸好，血已经止住了。正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
　　桔比的神奇功能，小小早就知道。所以也不见她有多诧异。
　　小小此时已经来不及想其它的。见桔比在帮她疗伤，她也就安心了不少。一丝苍白的笑从她口中溢出，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还是我的桔比最好了。永远都对我不离不弃。”她想伸手摸摸它的小脑袋，手臂一阵疼痛，这才想起手臂根本无法动弹。
　　桔比仿佛知道她的心思似的。拱起脑袋在她的胳肢窝里蹭蹭。麻麻痒痒的感觉使得小小咯咯笑了起来。
55。卷二　佣兵时代…07　　以身相许
小小隐隐地感觉好像做了一个沉沉的梦，梦里的景象模糊不清，可是隐隐约约地又好像猜到一些东西。不管怎样，小小明显地感受到心中原本一直悬着的某块石头终于落到了地面上。总之，虽然现在身子还是很弱，却倍感身心轻盈，好奇怪的感觉～～～自然而然地重新闭上眼睛，努力运气体内的真气，希望可以恢复地快一点。
　　不是她心急，实在是她没多少时间了。她可以等，可那个叫“索思”的少年又可以等多久？他要是出事了，集云那丫头一定会伤心死的。
　　也许小小自己都没发现，以前一直都不怎么关注他人，对一切外来事物秉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原则的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发生了根本的改变。
　　在岁月的洗礼中，不再对所有靠近她的人抱以敌视的心态，已经渐渐地不再对一切先入为主地抱以怀疑/质疑的态度。她开始尝试着放开紧握的拳头，不再专注于自己的伤口，学着抓住别人向她伸出的手。学着他们的样子，尝试着去关注别人，帮助他人，以及爱护身边的人。
　
　　小小她变了，变得不一样了，呵呵。　


07　　以身相许

　　正当集云摸不着头脑般在窗口徘徊，小小已经踏上最后一阶台阶。
　　听到声音的集云赶紧回头，待看清是小小后她又惊又喜。喜的当然是小小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惊讶的是看到小小手臂上伤口。虽然已经用衣裳上撕下来的布条包扎好，可依旧清晰可见道道血丝顺着伤口流出来。
　　再看看小小一身的褴褛。时不时地有些细小的伤口裸露在空气空，看样子像是擦伤！集云顿时红了眼眶。暗自自责道：都怪自己太没用，虽然老大她什么都不说，可是，每当遇到危险，小小总是冲在最前面，最后撤退的那个！之前的每次遇险都是小小拼劲全力护着他们。而她对于这些从来都是绝口不提。而自己呢？当初说是跟来帮她忙的，其实一直都是自己在拖她的后腿，还给她惹了这么多的麻烦……
　　集云越想越气，越气越不可自制地烦躁起来。
　　小小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道：“原来你也在这里呀，那个……你有没有带衣裳？”说完，小小红了脸。看着自己身上被撕扯地乱七八糟的“布条”，甚至有些地方皮肤裸露在外。
　　“废话！当然有啦！”集云背过身去将背上的大包袱解下来，翻找着合适小小的衣裳，同时以瞬间的速度抹了一下眼睛。轻轻抽抽鼻子，她怕自己再多看她一眼，眼泪就会再也控制不住。

　　　待集云转过身来时，小小已经站在了集云的面前。她上前一步，抱住集云，拍拍她的背道：“傻瓜，我没事的！放心好了，我是谁啊，天下无敌超级厉害　的欧阳小小，你们的带头大姐大也！”
　　　小小难得地开了一回玩笑。边说还边把脸上的鼻涕泪水往集云　的肩膀上的干净衣服上蹭。
　　　集云年纪虽然比自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