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医娇 作者:锦色无双(起点青云榜推vip2014.12.15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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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医娇 作者:锦色无双(起点青云榜推vip2014.12.15完结)-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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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着!”情急之下,她一声爆喝。
  郡主冷不防被这么一声喝,猛然间也愣了一刹那,阮小幺趁势指着后头站着看戏的嬷嬷,凶巴巴喊道:“你过来传话!”
  这么几声吼,倒把周围这一圈人都吼了住,面面相觑。
  郡主已然反应过来,面色更怒,指着她大声叫了一句,身后成排守着的兵士犹豫了片刻,也齐齐围了上来,将阮小幺捉了住。
  自从来了这军营,除了再见察罕,便没遇上什么好事,这少女叫得好听是郡主,叫得难听就是个泼妇,又刁又钻不说,行事都如此蠢笨,丝毫没有天家皇眷的风度大气,当真浪费了那张好脸!饶是阮小幺心性沉稳,也不禁升起一股怒气,面上越来越冷,眸子里一片寒凉。
  “莫说是我救了你,就算是平白无故,也没有如此伤人之理!”她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缓缓说道:“我们姐妹三人被歹人所获,不错,是你们北燕人救了我们,至少这一来一回,救命之恩算是两清了,我们清清白白几个姑娘家,无故被你当做婢女使唤,你是郡主,我们违抗不得,但方才分明是你叫我进了帅帐,如今为何不分青红皂白倒来责我!?”
  她纤细的身躯立得笔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向那嬷嬷道:“原原本本给我翻译过去,少一个字,要、你、好、看!”
  那双眼中带着寒冬腊月般的冷意,竟盯得那嬷嬷心中一个咯噔。
  俗话说得好,宁欺白须翁,莫欺少年穷。这小丫头瞧着小小的身板,然而不管形容举止,却没有一丝的小家子气,倒像是打小养在富贵权势人家,生来便带着一份清贵灵韵,这样的姑娘,若几时得了机遇,哪愁飞不上枝头做成凤凰?倒时若她再回想此时的落魄之境,郡主倒是相安无事,自个儿能讨得了好?
  想到这里,却似须臾间彻然大悟,惊得一身冷汗,当下不敢再出什么幺蛾子,老老实实将那话复述给了郡主。
  郡主听罢,却呆愣了愣,面上带了些难堪,却依旧指着她,夹枪带棒地说了一通。
  那嬷嬷道:“郡主说,若不是你这个……将军怎会将她赶了走,独留你在帐中?这么长时间才出来,谁知道做了些什么?”
  阮小幺被她气得发笑,指着自己,道:“你瞧我这样儿像是‘做了些什么’吗?我才第一回见着将军的面,若他真是那种好色之人,郡主岂不比我合适的多!”
  这句话九分实情、一分恭维,实则若郡主再细想想,压根是句谬论——一个家世显赫的美女与无亲无故的美女,耍流氓的话当然是后者合适的多。
  不过她笃定郡主压根不会明白这层。
  显然,郡主听完她这句,面色和缓了许多,琢磨了半晌,硬将心底的一份得意压了压去,板着脸驳了一句。
  “郡主说,她岂是如此轻浮之人,她是怕将军误入歧途。”嬷嬷道。
  阮小幺干咳了一声,之前那分怒意早消了个没影儿,与这直脾气的郡主闹脾性儿,指不定自己气死了,她还心直口快不知做了什么。
  “郡主,姑娘家的心思咱都懂,只是您这么个做法,可是缘木求鱼啊……”神棍阮又开始打哑谜,指了指郡主手里的皮鞭,道:“您先将鞭子放下,我倒是可以为郡主谋划谋划……”
  那嬷嬷也不得其意,只这么原话说了过去,便见郡主想了想,突然间一张粉白的俏脸儿涨得通红,连连说了几句,却又沉默了下来,半晌,将鞭子扔给一边的侍卫,拉了阮小幺便往帐里走。
  一边慧持与慧书再一次瞠目结舌。
  “你听懂慧圆那话的意思了吗?”慧持问道。
  慧书:“不明了。”
  慧持叹道:“其实,那嬷嬷有句话是说的对了。”
  “啊?”
  “慧圆就是个狐狸变的,狡诈多端,谁也奈何不了。”
  慧书点头。
  “所以以后凡事跟着她就行了。”慧持总结,瞥向慧书:“你若是再哭,我就不让你吃饭!”
  慧书:“……”
  侍卫们再一次齐齐在帐外守好,没有丝毫打算拆帐篷行路的意思,徒留照顾将军起居的那名亲兵一个人辛苦收拾着行囊,不时抬头窥一窥帐篷内里一角,又不敢进去催促,整个过程格外漫长,直到夕阳欲下,才远远从东面又来了一队人马,长蛇一般,少说也有三四百来人,当先一名年轻的将领面色微黢,一路驰到那亲兵跟前,居高临下问道:“为何此时还不行路?”
  那亲兵支支吾吾道:“郡主仍在帐中,不让人进去相扰,这才没法动身……”
  那将领下了马,在帐外一膝跪地,朗声道:“天色已晚,请郡主行路!”

  第五十章 随军行医

  半晌,那帐帘动了动,一个纤瘦的小丫头出了来,眉目婉然,面色沉静。细细一瞧,岂不正是那晚救下的三名姑娘当中的一个?
  想必也是她在地上撒的馒头屑了。
  如此一想,面上便没了那么刻板,他和缓了语气,问道:“郡主整装动身了没有?”
  这话想也没想用的北燕语,帐前立着的那小丫头自然是阮小幺,听毕,字正腔圆道:“将军,我听不懂北燕语。”
  她听那郡主叽里呱啦问东问西了足有两个时辰,句句皆离不开那阿撒兰将军,视旁边那老嬷嬷与无物,面面俱到,就差没问闺中秘戏了。
  里头又传到那嬷嬷的声音,不知说些什么,却见那将军皱了皱眉,满是无奈之情,下了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对着阮小幺道:“烦请姑娘通报,请郡主快些个,否则延误军事便不好了。”
  她满满福了个身,微笑道:“将军稍等。”
  就算他不说,她也会去催的,真不想再听郡主问那些个白痴的问题了。
  比如——郡主说:“我堂堂图坦噶那部族的郡主,甘心做个侧妃,他怎么能拒绝我!?”
  “他每日里除了我都见不着别的女人,怎么会不喜欢我!?”
  “所有人都说我是女神哈娅最漂亮的女儿,他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动心!?”
  ……
  诸如此类。
  嬷嬷将外头军士的话转达过去,意料之内的见到郡主眉眼一横,训责了一通。
  刚待开口,便听到阮小幺道:“不管她说的什么,你就与她说,女人最重要的是善解人意,她这样态度,无论会不会延误军情,都会让将军对她的印象减一分。”
  果真郡主听完,虽有些懊恼,却未如以往一般撒泼,只紧抿着唇,换了件石榴红银丝妆花短袄,薄薄一件,下身是一簇浅紫莲纹的褶裙,毫无中原闺阁中的扭捏娇羞,迈开腿便出了去。
  众人瞧见她终于出来,皆是松了一口气。下人将马牵来,伏跪在地上,请郡主上马。
  阮小幺跟在后头,一出帐,便见郡主那双猩红缎面的小靴稳稳当当踩在那奴才背上,利索上了马,躬身做人凳的奴才才起了身,退到了一边。
  她微微皱眉,索性不再去看。
  一路上郡主策马小跑在前,后头一干人等连跑带赶跟上,这么向着沧州城的方向走了差不多一条长街的路程,在天色模模糊糊暗沉下来时,终是瞧见了顶前方成片的点点火光,大军动作老练,此刻已在城外两三里处安营扎寨,防守戒严。
  军中静默一片,无一人喧哗,阮小幺随众人进营,只觉身处一座哑城,压抑的很。
  也不知道此时察罕在哪里。她四下望去,隐隐约约看的不太分明,叹了口气,垂下头。
  下人们很快将郡主的行帐布置好,与之前一般,仍是在军队的最后方,此外,那帐里特意隔出来一处小间,铺了两张简易的床榻,想来是给她们几人所准备。
  她私下里把那亲兵拉到一边,问道:“你们将军打仗还要带个郡主,不嫌麻烦?”
  “郡主一心要跟着,将军也奈何不了!”他显然对此也颇有微词。
  一旁窸窸窣窣一片响动,那嬷嬷伸了头出来催促:“在外头磨蹭什么呢!还不进来!”
  阮小幺耸了耸肩,跟着进了去。
  灯火初上,酉时尚未过,用过晚膳,郡主已然叫人伺候洗漱更衣,准备歇息。阮小幺等人忙前忙后,终于一切安顿好,自己也困顿的不行。
  这一整天过得格外漫长,几人挤在一张榻上,上下眼皮子打架,和衣躺下不过片刻,也都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来时,帐内昏暗不明、一片寂静,倒是外头听着有一些不一样的响动,她脑中尚有些昏沉,见其他几人睡得正香,便披上了僧衣,放轻步子出了去。
  外头天尚未大亮,惨惨地泛着鱼肚白,空气也清冷了许多,边角连营,极远处隐约能眺望到沧州城起起伏伏的影子,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天。她瞩目远眺,烟尘四起,北燕军队已然远行,只留了部分兵士守住军营。
  她从未如此靠近过真实的战场,闭上眼,不自觉又想到了前日里再那林子中的厮杀,漫天血雾,简直如同一场噩梦。
  回了帐中,枯坐在一边,不知不觉一日便滑过了好些时辰。
  白日之事自不提,待到晚间,军营大开,成排的兵士鱼贯而入,带着冲天的血腥,退回营寨,重新修整。为首的将士神情冷峻,眼中还残留着尚未褪去的杀意,取下头盔,便进了军帐之中。
  一时间气氛陡变,阮小幺甚至在来往穿梭的士兵中见着了青娘的身影,另有好几名女子,匆匆来回而过,安顿伤重之人。
  郡主在帐中来回踱步,神色焦虑,好几次想去将军那处探望,最后又退了回来,口中不知喃喃念叨些什么。
  时间一点点流过,营中再一次点起明火,火光映天。阮小幺几人正在帐中与那嬷嬷学着北燕语,外头突然响起了日前那亲卫的声音:“阮姑娘、阮姑娘!”
  她忙探身出去,而郡主比她更心急,先前一步揪住了那亲卫,急急问了一串话。
  两人说了半晌,那亲卫无法,对着阮小幺无奈道:“姑娘,你劝劝郡主,将军明令不让其他人进帅帐!将军如今是何情况,小的也无可奉告啊!”
  郡主可不管这些,只是拉着他一顿说,最后见询问无果,推开那亲卫,径直便朝帐外走去。
  阮小幺忙拉住她,道:“郡主不要心急,不若我先去瞧一瞧怎么回事,回头向您禀报,您要做什么,也好有个准备!”
  好说歹说,终于止住了她,阮小幺跟着那亲兵,穿过众兵士,一路向帅帐过去,路上,问他道:“将军又受伤了?”
  那亲兵道:“还是之前的伤,将军一直压着,如今又没了大夫,明日仍要出战,怕会有所不便。”
  “没了大夫?为什么?”她不解。
  先前青娘与她说的时候也是吞吞吐吐,总不会是大夫也战死了吧?
  他没答话,在前头领路。阮小幺撇撇嘴,跟着前行。
  帅帐中点了几支蜡烛,都照在桌上那张简陋的地图上,将军正低头看着那地图,偶尔比划比划,眉头紧锁。烛火通明,在壁上投下他笔挺色身躯的影子,摇摇幢幢。
  阮小幺进了后,用北燕语道了声:“将军吉祥。”
  他微一挑眉,回了一句。
  “啊?”她傻愣在那里。
  将军没有理会她那二愣子的表情,从一旁拿了些东西过来,道:“上药。”
  阮小幺卖弄外语无果,悻悻然将蜡烛移到了榻边,就着时亮时暗的烛火,开始解他的衣领,动作一气呵成,自然无比,耳边便能听到他均匀有力的呼吸声,她拂了拂那只耳,“你往后仰一点。”
  他依言,斜斜靠在了榻上。
  衣襟半解,露出一大片铜色的胸膛,在烛火的映衬下,似乎泛着缓缓流曳的光芒,整个轮廓一半明、一半暗,血肉模糊的伤**杂在其中,更显得有些狰狞。
  她将烛火移得近些,问他:“将军明日还要出战?”
  他“嗯”了一声,神情不明。
  “真不想做无用功……”她咕哝着,将细软娟秀的黑发悉数扎起,不留一丝垂下,洗净了手,开始清理伤口。
  打开那酒瓶,凑近闻了闻,一股浓烈的辣味直呛鼻中,阮小幺拧着眉道:“差不多可以。”
  她抹了些酒擦到伤口边缘,边抹边道:“有些疼,你忍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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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章 军营记事

  将军并未开口,连眼都未眨一下。
  一室俱寂,阮小幺紧绷着神经,想找些话来驱散这沉默,“将军,郡主方才可是很担心你,我回去后,要怎么与她说?”
  意料之中的没有听到对方答话,她不解道:“将军英明神勇,但是行军打仗,受个伤是家常便饭,就算被兵士们知道了,也不会影响军心嘛!那郡主那里……”
  “闭嘴。”他终于开口。
  阮小幺噤声。
  他究竟是不让她与郡主说还是让她与郡主说哎……
  烛火澄明,被她的身躯挡住一小半,跳动的黑色阴影投在他的身上,掩去了明亮。整个过程,他一声不吭,没有露出一丝痛苦之色。
  阮小幺:这说明我的医术好。
  最后将那伤口松松的包扎上,虽知道不太可能,她仍是叮嘱了一句,“若有条件的话,隔一炷香时间,将绷带松一松。”
  没料到他却点了点头。
  “那……没事的话,我先告退了。”
  她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便准备离开,却又听他问道:“听说你想做军医?”
  “现在不想了。”阮小幺实话实说。
  “明日里让鲁哈儿带你去医药营,看你都会做什么。”他道。
  她微感意外,只是……
  “我现在真的不想了。”她诚恳道。
  将军投了一道冷冰冰视线过来。良久——
  “我明日就去!”她扯开一个微笑,道。
  临走前,阮小幺再一次问道:“郡主那里我可以如实说吗?”
  将军面上神色不甚分明,一双眼里似乎跳动着幽暗的火光,看过来时,依旧不带一丝温度,“若让人知晓,军规处置。”
  阮小幺:“……那我要怎么回禀郡主!?”
  “来人!将她带出去。”他已然开始赶人。
  “你这个办完事就翻脸不认人的家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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