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开封府 作者:香溪河畔草(晋江vip2012-06-24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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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开封府 作者:香溪河畔草(晋江vip2012-06-24完结)-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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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遗训,撤诉回家。请容草民告辞!”
  庞煜闻言大喜,庞太师却是脸色铁青。 
  包公则是神情冷峻异常:“令堂?如何说法?”
  祈奕抱拳:“家慈临终遗言,告诫我兄妹:皇亲了戚裙带绳,官官相护有牵连,命如草芥莫强求,隐姓埋名度残年。草民原本不信,今日果然应验。草民从今往后不仅自己再不会给大人添麻烦,还将穷其一生之精力,晓谕亲朋好友父老乡亲:有冤莫告官,告官也枉然,不如祸福自担当,恩仇江湖了。”
  祈奕言罢躬身一礼,慢慢后退,预备下堂,却听包公一声断喝:“且慢!”
  祈奕就等着他这一声呢,急忙顿住脚步:“谨听相爷训诫!”
  包公一声冷哼:“白玉瑞,你莫要意气用事,少年刁钻,开封府大堂岂由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祈奕急忙毕恭毕敬:“草民惶恐,大人恕罪!”
  包公点头:“站立一旁,本府自有公论!”言罢回身,对着八贤王抱拳言道:“包拯恭请贤王归座!”
  八贤王眸光盯着祈奕,心头五味杂陈,默默无言沉脸思忖:本御作了什么孽了!
  庞太师眼见包公要铁面执法,顿时心惊胆颤。却说这庞煜自成年,在京城调戏大姑娘小媳妇踹寡妇门,无所不为,特别近年庞贵妃得势,庞煜更是变本加厉。只因庞太师门生故吏遍布朝野,所有苦主都被庞太师或威胁或买通或诛灭抹平了。
  庞煜自己不知自己之臭,庞太师可是知之甚详,庞煜在京城可是犯了众怒。恨他不死之人不在少数。今日这一打,众衙役还不借机报仇,庞煜岂有命在?
  庞太师为救娇儿,哪顾得颜面体统,急忙跪地爬行至八贤王驾前,大放悲声如丧考妣:“贤爷,您不能不管啊,您救命啊,老夫给您磕头了,求求您啊,贤爷开恩啊……”
  八贤王闭一闭眼睛,再睁开终于拿定主意,慢慢走到开封府正堂坐下,大力一拍惊堂木:“包卿庞卿,听宣。”
  包公庞太师并肩站立,双双抱拳低头:“庞籍(包拯)在。”
  八贤王言道:“庞籍,你养子不教,庇护纵容其无法无天。以致今日强入民宅,杀伤人命,本该严惩,姑顾念你功在社稷,年纪老迈,又有先皇御赐免死金牌,而今本王做主,减去你金牌免死三次之一,赦免庞煜三年劳役,你可愿意?”
  庞籍来你忙跪地磕头:“老臣愿意!”
  包公正要说话,八贤王扬手又道:“然庞煜身犯律法,若不惩戒,恐怕少年狂妄,难生警惕,而后再犯,闯下弥天大祸,岂非本王袒护之过?故本御做主,庞煜八十廷杖减半执行,自今日起禁足一年,闭门思过,无旨不得擅出府邸,你父子可愿意?”
  庞籍父子见还是要打,双双沉默,似乎不大不乐意。
  八贤王在上一声叹息:“你父子既不乐意,看来本御这个和事佬是做不成了。也罢,包卿,此乃开封府大堂,一切由你自主张!”
  包公正要答言,庞籍抢先跪下磕头:“就依贤爷!”
  包公心知这般结果也算有了交待,再坚持就只有双双进宫面圣了,那时庞娘娘一出,皇帝也要让三分。庞煜估计四十廷杖也免了,遂欣然从命:“谨遵贤爷吩咐!”
  熟料庞煜却是挺身而立,拒不谢恩,振振有词,反口咬上白玉堂:“请问包大人,本候犯法甘愿伏法,那白玉堂乃草莽之人,竟敢殴打皇亲了戚,该当何罪?”
  包公一愣:“若论其罪当然不轻!”
  祈奕本来就不服气他廷杖减半,闻言急忙开口:“啐,你打上我白家门庭,还不许我兄长拦一拦么?难道你认为我们草民百姓就不是命,就束手就毙才对么?”
  庞煜一声怪叫:“哈,他白玉堂算什么白家人?你方才也说了,他不过是白家义子,一个草芥百姓,竟敢殴打皇亲了戚,我要叫他一命了销!”
  祈奕也是一声冷笑:“痴心妄想,你以为大宋朝是你庞家说了算呢?”
  祈奕这话甚为诛心,她算定依庞煜个性,必定会大言不惭,出言欺君,那时包公不下令掌嘴才怪呢。
  果然,庞煜张口就道:“就是我庞家说了……”
  可惜却被庞籍老狐狸一声断喝打断了:“庞煜,住口!”
  煮熟鸭子飞了,祈奕暗暗可惜。
  庞煜涨红了脸颊,瞅着庞太师欲哭似泣一声唤:“爹啊?”
  庞籍却道:“相信爹!”
   
  不说庞籍是宠溺无下限,教人侧目,只说庞煜恃宠生娇,堂堂男子当堂撒娇,直叫祈奕听得身上恶寒。却也甚为佩服庞太师父爱如山。眼眸不由自主瞟向白玉衡亲爹八贤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派个暗卫监视行踪,堂堂贤爷就是这样做父亲呢!
  八贤王本来一旁静坐出神,回想着另一个暗卫奏报,言称祈奕如何如何言辞锋利,呛得庞玉燕哑口无言,整得庞许二女灰头土脸。不由忆起玉娘当年的精灵洒脱与决绝。一时心中柔肠百转,当年母后若不排斥玉娘,以玉衡这丫头的聪明机灵,定然是位端庄贤淑,才貌双全小郡主。这般想着,不由转眼看向祈奕,迎接他的却是祈奕冷飕飕目光。
   
  八贤爷惊见祈奕眸中的讥讽与冷冽,惊诧之下也把眼眸一凛,他八贤爷自落地还没谁敢用这样眼光瞧他,竟被这个丫头几次三番顶撞漠视与讥讽,恼恨顿生,鼻子哼了一声,以示自己也很不满意。却见祈奕淡然转眸,甚觉无趣。祈奕为何不满他甚明了,只得认命顺从祈奕心意,点头一笑开了口:“庞煜所言虽然不差,然而,万事有因才有果。却那白玉堂原是草莽之人,奉行的是江湖恩怨江湖了,尔等若不上门滋事,他又岂会出手伤人?”
  庞籍见八贤王有意偏颇,他不敢直言反驳,连忙一顶大帽子压下来,道:“话虽如此,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焉能因那白玉堂身在草莽,就法外施恩呢?”
  庞煜一旁直发狠:“包大人若不严惩白玉堂,本候就去金銮殿上讨公道,不诛灭白玉堂,本候决不干休!”
  祈奕马上针锋相对:“果真治罪草民义兄,草民舍得一身剐,也要去敲一敲登闻鼓,鸣冤吿御状,让圣明宋天子看看,叫满朝文武评个道理,倒是持械入室杀人罪重,还是刮人耳光教训登徒子罪重!倒底是谁该死!”
  庞煜冷笑:“那就试试!”
  祈奕毫不退让:“奉陪到底!”
  庞籍可知道祈奕身份,当真告到圣上面前,八贤王必定不会袖手旁观,遂忍住怨气言道:“纵然庞煜有错在先,自有律法制裁,那白玉堂有什么立场出手?老夫也不说什么严惩抵命,叫他三跪九叩给庞煜赔情总是可行吧,包大人?”
  展昭闻言心神一凛,他可了解白玉堂秉性,这人只怕宁死也不会与庞煜磕头认错。
  包公见双方争执不下,只得一拍惊堂木:“传白玉堂上堂!”
  一时白玉堂上堂,跪地言道:“草民白玉堂叩见包大人,八贤爷,太师爷。”
  包公把手一抬:“起来回话。”
  一时包公提起庞煜所请,只要白玉堂磕头赔情,庞家便揭过此事不提了。
  果然,白玉堂傲然不从,昂首禀告:“回禀包大人,草民身在江湖,一贯好汉做事好汉当,若依江湖规矩,庞煜纵死难恕其罪。草民也知,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到了开封府大堂,一切有包大人做主,有罪论罪,草民愿打愿罚,绝不向禽兽之辈低头认错。”
  庞籍怒道:“一派胡言,庞煜有什么天大罪过?你不要妄图脱罪巧言令色!”
  庞煜料定白家兄妹不敢直言,自毁名节,遂冷笑声声也跟白玉堂瞪眼发狠:“我做了什么了?你说啊,你说得出来,本候伏法!”
  白玉堂修眉一挑,黑眸冷冷盯了一眼庞煜,庞煜吓得一个激灵,不由自主后退一步:“瞪什么瞪?你,你,你,找死啊?”
  白玉堂鼻子一声冷哼调转眸光,傲然卓立,静等包公发落。
  祈奕知道他不愿提及庞煜调戏之事,不过为的白玉衡名节,祈奕是不怕的,因靠近白玉堂轻声道:“义兄尽管直言,小妹不怕,也不在乎。”
  包公对于白玉堂这种有节操硬骨头的男儿,私心十分欣赏,却是丝毫不露言表,反是厉声追问:“白玉堂,你果然愿意受罚不愿意下跪赔情?”
  白玉堂傲然挺立:“请大人依法论处!”
  祈奕见他冥顽不灵,遂一跺脚:“你不说我自己说,包大人慢施刑法,草民有下情回禀。”
  白玉堂闻言,顿时怒容满面,黑眸曈曈盯着祈奕,眼中波光流转,可谓声情并茂:“义妹若意气用事,你我兄妹从此恩断义绝!”
  祈奕闻言顿时愣住,难道在白玉堂眼里,白玉衡名节比自己性命还重要么!
  包公却希望白玉堂能够无罪开释,因在上面催促:“白玉瑞,你有何言,当堂诉来。”
  祈奕看看白玉堂,再看看包公,一时黯然萧索:“请恕草民无状。”
  包公失望之极,一拍惊堂木:“岂有此理,白玉瑞,再若搅扰,堂威不饶,站立一边。”随即厉声言道:“白玉堂,你掌掴了舅,虽然事出有因,然了家法度不可违,本府现判你廷杖八十,□一年,你服也不服。”
  白玉堂正要磕头:“白玉堂……”
  祈奕焦急之下,手指无意中触摸一物,顿时心头狂跳,计上心来,决定效仿庞太师,急忙扬臂大呼:“包大人且慢,草民有下情回禀。”
  白玉堂挑眉怒目:“不许说!”
  祈奕暗暗打个口型:我不说!
  包公高举的惊堂木僵在半空,皱眉不悦:“白玉瑞,你又有什么事情?”
  祈奕自袖袋里取出一块光华流转美玉,握紧明红穗系,高高擎起:“草民现有一物,想请包大人鉴别。”
  满堂惊奇,不知这是唱的那一出,就是白玉堂也甚是迷糊。
  包公一愣:“这是何意?”
  庞煜一边嘲讽叫嚣:“本候劝你不要借故拖延时间了,你就是再请出十块百块玉佩来,也难免白玉堂这一顿板子,哈,本候倒要看看,他倒底死不死!”
  白玉堂一声哂笑:“大丈夫何惧一死!”
  祈奕不理庞煜嘲讽,目光灼灼对着包公笑道:“大人看过玉佩,草民再行禀告不迟。倘若此佩并无特别,草民甘愿领受扰乱公堂之罪。”
  包公一愣之下放回惊堂木:“呈上来!”
  展昭接过祈奕玉佩,双手递交包公,包公一看之下,惊异莫名,急忙起身,双手奉给八贤王:“贤爷请看!”
  八贤王一看大惊失色,一双虎目溢满惊骇,紧紧盯着祈奕,颤声问道:“你,此玉佩从何而来?”
  祈奕知道奏效了,浅浅笑道:“此佩来历,说来话长……”
  八贤王忽然扬手打断祈奕:“且住。”本要吩咐包公快速结案,且怕言多必失,遂快步走到开封府大堂。包公以为他有甚吩咐,忙起身行礼:“贤爷有何吩咐?”
  “借你大堂一用!”八贤王言罢不等包公搭话,自行坐下,快手掷下令签:“来人啊,将庞煜廷杖四十,立即执行!”
  一时间,满堂皆惊,一个个惊愕满面看着失态的八贤爷。
  包公有心提醒八贤王,这是开封府大堂,却见八贤王神色冷峻,非同寻常,顿时了然,方才玉佩只怕是大有蹊跷。凝思之间,又见公孙策暗暗摇头,手指暗暗比划。包公知道,公孙策乃是提醒他,十年前,八贤王就是开封府尹,今日又是奉了圣明,即便发号施令也无不妥。遂一笑沉默,不再干涉。
  却说八贤王令签掷出,满堂衙役尚在发愣,展昭接到包公眼风,忙一挥手,众衙役一哄而上,摁住庞煜噼里啪啦打完了四十板子。
  一时间,庞煜吃疼不住,鬼哭狼嚎起来。
  八贤王却毫不为动,大力一拍惊堂木:“退堂!”
  庞籍初见八贤王的冷厉,只唬得张口结舌,只等庞煜打完了方才期期艾艾开了口:“贤爷,那白玉堂?”
  八贤王眸光一凛,袖袍一挥,断然言道:“白玉堂有本御作保,暂且压下,庞卿放心,不出明日,本御定然给你一个满意答复,你父子速速回家去吧,切记本御交待,严加管教庞煜,切勿再生事端,否则大祸临头,悔恨迟矣!”

  亦真亦假祈奕泄天机,有口难言贤爷肝火盛

  庞太师总有满腹愤懑,对上高贵犹如神邸天子之父,却是敢怒不敢言,只得灰溜溜带着嚎啕庞煜下堂去了。”
  八贤王待他父子下堂,冲着包公一抱拳:“包卿,本御要借你书房一用。”
  包公急忙躬身作揖:“贤爷请!”
  八贤王手拉祈奕大踏步往后堂而去,口中发令:“展昭,白玉堂,随驾!”
  这一连串的变故,让白玉堂有些犯迷糊,兀自发楞:八贤王怎么了,怎么忽然对自己这般好了?
  展昭见状微微一笑,暗中一拉白玉堂心意衣袖,双双应道:“遵命!”
  却说八贤王紧握祈奕之手,似乎生恐一松手,祈奕就会展翅飞去。及至到了包公书房,八贤王却在门口停住脚步,吩咐道:“白玉堂,展昭听令!”
  两人忙着单腿下跪:“是!”
  八贤王手指二人:“本御令你二人守住书房门口,无本御口谕,不得擅入一人,违令者,斩!”
  这话一出,在场各人俱是心神一凛。展昭白玉堂稍愣之后齐齐应声:“遵命!”
  八贤王抬脚进入房内,回身关上门窗,稍稍一顿,忽然又打开房门:“包卿家,你也进来。”
  包公闻听八贤王点他姓名,不自觉看眼公孙策,公孙策弯腰一伸手:“大人请!”
  包公满眼狐疑一躬身:“是!”
  且说三人进房,包公恭请八贤王就坐,亲自奉上香茶,八贤王将手一摆:“不必多礼,坐下说话。”又对着祈奕一招手:“过来。”
  祈奕走至他指定位置站定,八贤王只把这个陌生女儿盯了半晌,方才言道:“你把这玉佩来历仔仔细细说一遍,不许有半句谎言。”
  祈奕心头嘀咕,我就说谎,你能怎样?嘴里却道:“知道了。大约十年前的大年夜,记得那一日,满天大雪,滴水成冰。草民父母夜半放炮仗接年之时,救治一位倒卧我家门前,奄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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