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昐,你不也和你表哥读一所高中,更早之前应该还见过孟祁来着。”顾妈连忙道。
容昐依稀有了一些印象,好像是他。
连孟祁看着她恍然大悟的模样,嘴角笑意渐渐明了,他问:“之前听朱钧说你要去德国,怎么没去?”
容昐道:“本来要去的,后来去年因为一些原因没去成。”
连孟祁嘴角笑容略有些酸涩,他低下头滑动着杯中的黑咖啡,顾妈对容昐说:“孟祁在德国工作。”
容昐心头转过古怪,她隐隐约约觉得连孟祁这个人有故事。
咖啡厅外,忽然人都往这边聚集,连咖啡厅老板都跑出去看,只见十几个穿黑西装,打着黑领带的男人跑过来。
老板摇头问老板娘:“宏达的老总今天怎么来了。”
老板娘眉一瞪:“你问我,我问谁啊!这是人家旗下的产业,许是昨晚刚登的寻妻广告,来找老婆来了!”
从咖啡厅里出来,顾妈和连阿姨纷纷都找借口回去了,只留下容昐和连孟祁。
连孟祁走在她左边,替她撇开人来人往的潮流。
容昐感激他,在连孟祁被人踩了一脚后,递给他一张纸巾。
连孟祁笑着蹲下擦掉裤子上的脚印,起来时容昐又递给他一张纸,笑着问:“还要吗?”
他深深的盯住她的明眸,大掌猛地抓住她纤细的手,紧紧裹住。
他的手极其的热,容昐想起了庞晋川,感觉似被烫了一般,连忙抽回手。
连孟祁皱着眉,叹了一口气:“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他已经等了她整整一年了,她不来,他就回国找来了。
容昐深吸一口气,大幅度的情绪波动让她咳了出声,连孟祁要上前,容昐慌忙道:“我去超市买瓶咳嗽药水,你在这儿等等我好吗?”
连孟祁道:“我陪你去。”
“不用,不用。”容昐连道两声,将米白色垮包垮在肩膀上,往底层的超市逃也似的走去。
顺着电梯而下,她离连孟祁远了,才回过头,见他仍站在五楼的玻璃屏前低头看她。
她呼出一口气,一头钻进超市。
去药柜拿了咳嗽药水,到出来付账时,前头两个等着付账的女孩子,兴高采烈说道:“宏达姓庞对吧?”
容昐一怔。
另一个笑道:“对。他家老总还挺浪漫的呢,用回乡偶书寻妻,谁见过这么别出心裁的寻妻广告啊!真想看看他老婆长什么样!”
“不对,我觉得应该是噱头,想趁着电视剧结尾了狠狠赚一笔!你不知啥叫广告效应么?宏达股票就这几天上升的有多猛!”
容昐一怔,恍恍惚惚出了超市,往一楼的大厅外跑。
她走的极其匆忙,连撞了数人,待她匆忙赶到时,电视屏幕上全是黑幕,片尾曲刚刚落幕。
她死死的盯住那屏幕。
不知过了多久,她看见除了那首诗外,正中间出现了一行字:下辈子,我一心一意对你好,你还得嫁给我。
那一排白色的字迹在黑幕之中特别的显眼。
全城通告,都知道他在寻妻……
容昐站在拥挤的广场前,双手颤抖的无力去握住药瓶。
药瓶啪的一声,滚落而去。
滚了很远,最后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蹲下,他的双手骨指分明,只是轻轻一握,将药瓶拾起。
“顾容昐。”
作者有话要说:答应了不是be结尾的~
☆、100 如影随行 (终)
这是两人新婚后的第一个周年纪念日。
庞晋川很晚才回来;林姨打开大门;替他接手拿过公文包;身后司机提了一盒蛋糕进来,放在餐厅的大桌上,对庞晋川鞠了个头;恭敬道;“庞先生;我先走了。”
庞晋川脱掉青黑的长西装,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单薄的 微抿;点头。
他喝了一些酒,脸上透着红晕;这让他原本凌厉的双眸多了点淡淡的迷雾,显得柔和了一些。
他一边解开白衬衫上的纽扣一边往楼上走去。
路过客厅时,他看到沙发上放着一条娱乐报纸,蹙眉。
某知名女星傍上宏达老总,昨夜凌晨四点出入S五星级酒店,旁边配上的是一张 的女星照片。
林姨连忙上前收好,庞晋川问:“太太呢?”
他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温度,甚而透着一股严肃,林姨尴尬的低眉道:“太太在屋里。”他望向座钟,已经十二点了。
庞晋川解开领带,卷在手中,他刚往楼上走,忽想起了什么,回头问:“刚才这份报纸,太太看过了?”
“看了,先生。”
“她说了什么?”
“没有先生,太太接了顾老夫人的电话就上了楼。”
庞晋川眉头微微一挑,嘴角露出一个笑,他跨步往楼梯走上去,开了门,进了里屋。
屋里,只有床头点了一盏夜灯,照着床边他们的婚纱照,照片中她穿着一袭白色蕾丝燕尾裙被他紧紧搂住纤细的 ,脸上笑意盈盈。
他心下忽的一软,竟软的没边了。
“容昐。”
他庞大的身躯陷入 的床里头,从后面搂抱住她,长了胡渣的下巴轻轻的摩擦她的小脸。
容昐用手挡了一下,就被他抓住,抓住了就不肯放,放在唇边吻了又吻,直到她睁开眼,才从西装裤中掏出一枚红宝石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喊了一声:“庞太太。”
“……”
现在才回来,完全可以不用理会了。
她翻了个身,可才刚动,就被他挟制住。
庞晋川低声问:“你看到报纸了?”
容昐瞪了他一眼,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他哈哈大笑:“怎么不问我?”
容昐问:“那个女明星是怎么回事?今晚为什么这么迟回来?”
庞晋川解释:“不是我,是旁人送了陪我参加昨晚的晚宴的。今晚晚回来是和华尔公司做最后的谈判。”
昨晚是宏达的周年晚会,她知道,本来打算要去的,但顾妈下楼时不小心扭了腰,她陪去看医生了。
不等她问,他直接开口:“我没要。”
“我知道。”容昐攀上他的脖颈,主动献上一个吻,庞晋川趁火打劫,用舌尖撬开她的贝齿, ,肆无忌惮的掠夺着,他口中还有淡淡的香槟味道,传到她口中,直到吻得她快缺氧了,他才满足的放开,紧紧把她搂在怀中,柔声问:“你怎么知道我没要?”
容昐抿了抿嘴没有答。
庞晋川又再问了一遍:“怎么知道的?”
他身上的衬衫纽扣被她的小手一个个打开,庞晋川眸色猛地一暗,抓住她的手,略微带些警告的意思:“别点了火不浇。”
容昐置若罔闻,顺着他的手一带,爬上他的身体,坐在他身上,解开他的皮带,拉下拉链。
他的身体忠于她的勾#引,立马就有了反应。
酒加色最是能有诱惑人,她清楚。
容昐只解了自己身上两个纽扣,在暧昧的灯光下露出白皙圆滑的双肩,庞晋川眯着眼,喉结上下滚动。
容昐嘴角往上勾,微微一笑,俯身亲上他的耳垂,一路直往下落下密密麻麻的吻,最后落在他的喉结处轻啃着。
他倒抽了一口气,摸上她的浑圆。
容昐退开,情动的喘息着,她把双手按在他身体两侧,微昂着头,俯视而下盯住他的双眸,挑眉笑道:“敢嫁给你,我就做好了打算。”
她知道,他身边不可能没有蝴蝶。
庞晋川平缓下了**,盯住她明媚的双眸:“你做了什么打算。”
容昐轻轻道:“一拍两散的打算。”当初走不掉,那是孩子绑着,现在两人之间没有孩子,他事情又那么多,她也有自己的生活,若是两人日子过的好好的再插#进一个人,让她继续斗的话,太闹心了。
这样,即便她再喜欢他,也会毫不犹豫踹了他,往前走。
“……”
庞晋川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她吞入腹中算了。
容昐问:“还要吗?”
她也想要了。
庞晋川铿锵有声:“要!”抓住她的柳腰,那一处滑过她的幽谷,容昐低低呻#吟了一声,他用力的 她身体内。
两人紧密的纠缠在一起,他很用力的宣告自己的占有欲和不满。
事后,容昐又被庞晋川抱进浴室狠狠 了一番。
待她精疲力尽被抱出来时,他覆在她耳边低声问:“我死后,你又活了多久来着?”对这事儿,他耿耿于怀许久。
容昐 打着抖,坚决不肯再说了。
庞晋川冷哼:“嗯哼,二十年?现在好不容易让我找到了,竟然还做好了一拍两散的打算?”
他死后,她竟然还独活了二十年,享尽了人间极致的富贵!庞晋川咬牙切齿:“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之前他还担心,没了他,她的日子会不会难熬。没想到,她倒活的滋润。
容昐被反复的吃干抹尽后,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
昏睡前,只有一个想法。
谁说男人都心胸宽广来着?
然而,在她睡过去后,庞晋川望着妻子许久,他心底也总觉得少了什么,他们之间太过薄弱了,只是少了什么呢?
————————
第二日,庞晋川还在为最后和美国华尔公司签约做最后的谈判。
晚上照例很晚回来,他回来时,她已经睡了,只留了一封纸条给他,跟他说明日是回顾妈家吃饭的日子,庞晋川把妻子的便条放在抽屉里,打开笔记本接收了一封邮件。
第三日,庞晋川早早出门,容昐在听到门被关掉的声音,她下了床拉开厚重的窗帘,站在玻璃窗户前看着他上了车。
林姨扣了门进来,见她醒着,笑道:“太太今天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容昐拉好睡袍,回过头对她浅浅一笑:“听到先生出门的声音就醒了。”
林姨进来把庞晋川刚收下的衣服给她:“太太,这些熨烫的活儿以后还是让我来吧,您每天事情也多。”
容昐接过衣服,放在床边:“不用,花不了多少时间。”
晚上,庞晋川回来时,容昐正在客厅里看电话,他走上前在她侧脸上落下一吻,眉目飞笑问:“今晚给我留了什么?”
容昐正在关注德国总理访华的消息,她道:“你去餐桌上看看。”
庞晋川走进餐厅,林姨欲言又止的望了他一眼,庞晋川看见桌上打包的荔枝肉忽的一愣。
这是容昐最喜欢吃的,每次回岳母家,岳母必定多做了叫他们带回来。
他记起昨夜的便条,不由抬起头去望向客厅中。
她纤细的身影被欧式沙发包裹住,只露出一张小脸,专注着盯着新闻。
电视上明明暗暗的色调投影在她脸上,他心底涌起一股心疼。
“容昐。”他喊了一声。
她转过头来,朝他一笑,庞晋川心下渐安,问:“今晚去岳母家了?”
“嗯。”
“岳母说了什么没?”他再问。
新闻播报结束,容昐转台的功夫道:“妈没说什么,就说你最近忙,问我你有没有瘦了,叫我给你熬些汤喝。”
“对不起。”
当夜两人翻云覆雨完,庞晋川气喘吁吁的趴在她身上歇息,他怕压到她,却不愿退出她温热的身体,倒转了一□,让她躺在自己身上。
容昐贴着他强壮的胸膛,听着他不断跳跃起伏的心脏声。
咚咚咚——
庞晋川吻上她额头,嘶哑着声:“抱歉,最近事情太多,我忘了这件事了……以后,以后保证不会。”
容昐没有出声,只是睁着眼不知沉思着什么。
待他还要再说,她轻声道:“晋川,我想出去走走。”
庞晋川一怔,收紧放在她腰上的手:“去哪儿?”
“德国。”
“我陪你去。”他不肯放。
容昐捂嘴笑道:“你有空吗?”他没了声音。
容昐从他身上爬起:“我带妈一起去,你别担心。”
她觉得两个人的婚姻,可能需要分开想一想,想一想到底是不是合适,她有点怀疑自己当初再嫁给庞晋川的选择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爱情并不是婚姻的全部,她早就知道了。
第五日,他飞往美国签合同。
容昐在他走后第二天,也去了德国。庞晋川太忙,都忘记顾妈前段时间伤了腰,不能远行。
十日后,庞晋川回国出机场的第一件事拨打了容昐的手机。
客服提示他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内。
庞晋川沉着脸上了车。
当晚独守空房,他望着手旁新鲜出炉的合约,觉得很是空虚。
他将她的枕头抱在怀中,鼻尖萦绕着她头发丝的香味,他用尽全力的去呼吸她的味道,最后渐渐睡去。
第二日清晨,他醒来,打开衣柜取出西装,发现西装熨的极服帖,但却没有了任何味道。
“林姨。”庞晋川出声喊。
林姨快步进来:“先生,怎么了?”
庞晋川指着西装问:“这是你熨的?”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先生?”林姨奇怪问。
庞晋川皱眉:“什么味道都没有。”
林姨不由问:“味道?”
庞晋川摇摇头,最后还是拿出昨天已经穿了一天的西装,手肘处已经有些褶皱了,但却有那股淡淡的香味,林姨也闻到了,她恍然大悟笑道:“这是太太撒的香水吧,我替您找找。”
庞晋川一怔:“太太?”
林姨一边找一边道:“是啊,您太忙,可能没发现您的衣服都是太太熨好的。”她在容昐的抽屉中找到了一小瓶棕褐色的男用香水瓶,里头只剩下一小半的液体了。
她不在家,仍旧似如影随形一般。
庞晋川接过,打开盖子凑在鼻尖闻了许久,眸色渐渐沉了下来。
他忽然想起半月前的结婚周年纪念日,他晚归,她一句斥责的话都没有。
他忘了回岳母家吃饭的事,她也没说,她一个人回娘家定是被岳母问是不是吵架了,他却没顾虑到,整晚连个电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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