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放到左肩,侧一侧脑袋表示敬意)
蓝发女子束起衣袖,款款地鞠了一躬:“妾身也多谢殿下的客气,到时候一定到场。希望到时可以看到库什未来的皇妃与您并肩而立,那一定会更加叫人高兴。”
伊克兹笑而未语,目送着埃及来客离去。
这位年轻的领导者并不知道自己的桃花果真会如她所料的开放,只是不同的是,当他的未来皇妃站在他身旁的时候,这个身为预言者的奇妙女人就那么消失了,凭空一样的从这个世界消失不见,让他穷尽力量都找之不及。
只是,现在,他们离开的背影……还真是,气势汹汹啊。“看你那样子……真是,才离开他几天而已?”伊克兹提了提领子,做出受寒的模样,“做这该死的辅助者,还真是苍凉啊……”
算了算了,他还没找到妃子呢,还是一个人回去查看查看皇宫的恢复情况吧。人走茶凉这种事,说归说,他这还没崛起的库什王国可不是凉了茶的茶摊。
另一头。
久也坐在车驾里,一言不发。可是满面的愁容却出卖了她并不佳的心情。
撒尔朵急匆匆就被通知要离开,刚洗过头,连发丝都没干。“皇妃殿下,我们为什么这么急着回去呢?”她用手随意地打乱自己由于湿润而黏在一起的短俏卷发。这离别短暂得她的头发都还没干!
“我总是觉得离开伊塔图就很不安,还是快点回去比较好。”蓝发女子微塌着眉,侧首先开了车驾的软木帘子,大概是因为入目的景象还没有变成林野,又颓然地放下手,继续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侍女低下头去想要看看她的表情,“殿下看起来不太高兴……”
女人一双素手却缓缓地阖到脸上,“我很想回到他身边去。”她无法忽视心里对于葬礼的强烈副作用,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落胎的事情,母感和责任让她又一次走近了崩溃的边缘。
“王吗?”撒尔朵很明白,她虽然没有玛尔在久也身边呆的时间长,但是这段时间皇妃对王的依赖她是看得清清楚楚的。“殿下不用着急。我们很快就能到埃及的,应该能比来的时候更快。不是说归心是见嘛,既然殿下这么想见王,一定很快就能见到了。”
久也很是平静地抬起头,又用烤鸡时的眼神看得撒尔朵心里毛毛的。“殿下……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那幽幽的深蓝眼眸带着无限的内涵盯了撒尔朵很久,“应该是归心似箭吧……撒尔朵,你的导师该换换了……”
年轻侍女顿时觉得鸡皮疙瘩四起。“殿下……”她可不敢说出你讲的笑话好冷这种大逆不道的评论。只能偷偷地抱紧自己,祈祷快一点回到埃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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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缱倦着无数的遐想和甜蜜,某对新婚未久的夫妇转眼就成了老夫老妻。显然伊塔图从一而终的溺爱像是无穷无尽的泉水,却也无法完全阻拦住久也对未来的思念。
她会离开,这是她从不需要向伊塔图强调的事实。尽管这是他的噩梦,他也不可逃避她的决定终将会发生的危机。
而他唯一的手段,就是增加让她留下的牵绊。无疑,除了他本身,能有巨大动力让她不回到未来的,就是他们的孩子。
可是,由于孩子这个话题对于久也来说十分忌讳,她甚至不愿意跟他同床而眠。
一年以来,只有一次……就只有一次啊!他要不是忍得快要崩溃了把她强行带进法老寝宫,他可能就要去问问鲁西法自己的身体会不会有问题了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他越来越觉得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作为帝王,不可能成婚多年都没有皇子来继承王位,何况他和她的身体又没什么生理障碍。(他还去问过,鲁西法那里的女御医说明了久也的身体已经没问题了。)
时间一久,即使他可以受得了,外面的流言蜚语也会使得长老院那里提出再纳侧室的要求。如果久也继续这样拒绝,他和她的距离必定会越来越远。
这一点,他决不允许蚊!
“托瓦尔,”俊美如神的男人苦恼的神色让人不禁想要为其分担忧愁,“爱西斯的作用最多可以持续多久?”
这个突然的问题让以狐狸著称的宰相有了一丝称之为惊愕的反应。“王是要……?”他感到茫然,竟是难得地猜不透这个帝王的想法。要爱西斯做什么?
“回答我。”
“这个……臣并不确定。可能只有一天吧。”虽然法老的后宫生活是由宰相负责,但是自从久也被从鲁比救回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过问过这种事了。
伊塔图似是斟酌地重复道:“一天吗?”
“王,难道是要……”呼之欲出的答案让托瓦尔有些难以置信。凭他对法老的理解,这个男人是绝不忍心让皇妃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的。
“王,这样……恐怕皇妃会……不高兴吧?”
俊美男人叹了口气,目光幽幽地兑上托瓦尔的眸子:“可是我更担心她的情况。无子嗣是长老院一定会使用的借口。如果她再因为我受到牵连和责怪……会比让她不高心更叫我歉疚的。”
白净斯文的宰相露出了为难的神色:“王,恐怕臣母会拒绝这样的任务……”
“玛尔不是不懂事情的人。她可以明白我的意思的。”这一点他还能确定。毕竟相处二十年的了解并不是白来的。
托瓦尔安静了约莫三秒,温然回道:“是。王,臣明白了。立刻就去处理。”
他当然也知道皇妃的问题的确不容小觑。感情的裂缝会不会被传言传到假戏成真的地步,相信担心的人不只是法老自己。如果久也大人继续拒绝同房,无法尽到为妻为妃的责任,她所有沉默的敌对势力都会站出来,那可就糟了。
于是,名为爱西斯的这样东西,承载着它爱情生育的名义,融化在久也的食物中。薄薄的绯红粉末,在羊奶的白色奶漩中化作无色,一种浅浅的甜香弥漫开去,散发着奇妙的诱惑力。
久也看着眼前的食物,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今天的晚膳……似乎特别的香,好甜的味道……”她凑近羊奶的杯子,这里的香味尤其浓稠馥郁,简直要把她的魂魄散在那甜香中。
玛尔面不改色地笑道:“这是宰相大人送来的香料,说是有安神的作用。”
“安神吗?”女人又嗅了嗅那让人无法排斥的芬芳,“的确是很好闻的味道。”没有再怎么多想,纤纤玉手握上了羊奶的杯子,一口便是半杯。“味道不错。”她莞尔着搁下杯子,粉嫩的小舌舔去嘴角的一点奶渣。
玛尔不疾不缓地说道:“殿下,沐浴的水已经放好了。要不要先沐浴再继续用膳?”久也并不喜欢让人久等,尤其一直温着水等她会耗费很多人力物力,她一向不会拒绝最先沐浴的要求。
女人看了看桌上的食物,“先洗吧。”她起身便自行走去浴池那里,玛尔就紧跟在后面,直到——走在前面的高挑纤细的身子摇了摇软了下去,老妇即刻就迈前一步接住了她。
老玛尔很是心疼地望着怀里的久也:“小姐,不要折磨自己了……玛尔这次对不起您,但是,请您不要拒绝王的爱了。”她带着昏迷的久也走进浴池为她净身,“王才是最可怜的人啊……”
入夜。
空荡的房,安静的一只烛光闪闪烁烁地摇曳在床旁。床上有一只蓝发的精灵微蹙着眉昏睡着。双颊略带的粉显示了无尽的温润羞怯。
安宁的空气像是掺杂着琉璃色的美妙香气,沉浮在这宽阔的房中沉淀,压出了叫人心醉的甜美。而站在床头烛台边的俊逸身影挺拔高伟。法老沉默的黑色瞳孔里模糊而又清晰的温柔意味仿佛是可以钻入毛孔的温和水雾,纠连着眸上反射的一轮光,如同雕塑般深沉。
“久也……”他似乎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美妙嗓音极度中性而细腻。那轻缓的呼唤是睽违已久的浓郁爱意。
他有多久没能抱着她光洁雪白的身子入眠了。那凝脂般叫人疯狂的触感他都快要想不起来了。
伊塔图坐在床上。久也脸上的那两晕红似乎映透上到了空气中染红了呼吸。
吐气若兰。
他轻轻亲吻上渴望已久的芳唇。“久也……对不起……”牵动的***仿佛是被点燃的火舌,一下子便席卷开去。
“我爱你……”
昏睡的女人诚实地顺着身体的热意去反应对方热切的拥抱。随着女子细碎得不清楚的一声轻喘,一夜旖旎便拉开了序幕。
而爱西斯,便是大家已经猜到几分的一种香料——传说中埃及宫廷的迷香之一。
————————————分割————————————女人无意识的娇呼断断续续地绵延了整个夜晚,甚至在午膳时刻,法老寝殿的房门都没有开启。直到将近晚餐的时间,里面才传来法老微显疲惫的命令,“送晚膳进来吧。”
伊塔图嚼碎了一些骆驼肉送到她口中,混着羊奶让久也能吞咽下去。然后自己也随便地吃了几口垫饥,就派人把东西撤了。
等久也迷迷蒙蒙地睁开眼,自己正泡在水雾朦胧地浴池里,而自己的丈夫正把她抱在怀里为她擦拭着身体。
“伊塔图,”她觉得头疼,用拳头敲了敲脑袋,“我是不是晕倒了?”
他微微勾起唇角,若无其事地继续着自己的动作:“嗯。我就让玛尔送你过来了。”
“觉得身上很酸,好累……”她撇着嘴开始敲自己的肩背。
男人贴心地为她接收,帮她揉揉肩,“晕倒在地上了。当然会很酸痛。”
她安静地靠在他胸口,享受心爱男人的关怀。“你今天不忙么?”
“晚上要看黏土版。”他已经停了整个白天的工作了。
女人淡淡地偎在他肩头,“嗯。不要太晚了。”一双深蓝的眸子将目光落在男人俊美细腻的脸庞上,“你……”
“嗯?”
“今晚……会来陪我吗?”
他好看的眼弯成了月牙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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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塔图打算一个月用一次爱西斯,直到久也受孕成功。
只不过,似乎他的身体很是争气,在他第二次打算使用爱西斯的日子,久也发生了第一次的妊娠呕吐现象。借着检查身体的理由,鲁西法确认了怀孕的事实。
久也被告知自己再度怀孕的时候,呆滞的表情可爱得让法老恨不得把她吞掉。
“我……我……”后面的词句很无能地囚在喉口,上不去下不来。这个消息来得太过突然,她哪里有再次有孕的心理准备!
此时此刻,她满脑子想的竟是这个孩子的来源。
她忽然十分慌乱地捂着嘴巴,为难又委屈地望向法老:“伊塔图……这个孩子……我……”她不该会怀孕的啊!不应该的啊……怎么会?
“是我们的孩子。”他含着笑抚摸着她已长的水蓝色发丝,凑在她耳边说出了实话嚅。
久也的表情顿时精彩起来。
错愕,不悦,欣慰,忐忑,但是那种期待的水光在海蓝的瞳孔里跳跃的时候,伊塔图明白,她果然不会怪他,而他之前的举措也收到了应有的成效。
眼泪夺眶。
她直接就扑进他怀中,放声大哭。“伊塔图……伊塔图……”反反复复地叫着他的名字,宛若是篆刻在了舌尖。
这是不是,是不是意味着她还有机会可以当好一个母亲,有机会可以弥补没有保护好它的遗憾,有机会可以看到自己的孩子出世……她笑着哭得很大声:“太好了……太好了……”她的眼泪沾湿了他健实的胸肌,“伊塔图……你这个坏人!讨厌死了!”
法老叩首在她发间,“傻瓜……我早就说过了,我们会好好的。拉不会放弃我们的孩子的。紧”
“我会小心的。我会很小心的!”不知道是告诉他还是告诉自己,久也抓着他的手臂,小脸上满是坚定和宣誓一般的郑重。
然后,额头落下了轻轻的吻。他的嘴唇传来的温暖触碰过来,顺便送来了仿佛是浅蓝色光的奇异能量,竟然让她那微微担忧的心情就此平静下来。
待产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冬天凌冽干燥的风撞走了秋收的果香,又被春天的气息夺去了她的严酷。久也忐忐忑忑地数着日子。如今高高隆起的小腹已经直白地显示了她的确下了一番苦功来实现她的承诺。预产的日子临近,所有人屏息等待的第一皇子的降生已经越来越接近。
大大小小的神殿被前来祈福的人们几乎踏破了门槛;甚至连正在翻新的几座小神庙都不得不提前完工来应付为尼罗河女神顺利生产的祈福。祝福和祈祷的尼罗河白莲连成一片,把河岸线漂成了一条白线。
预产期临近了。本来还能勉强在皇宫走动的久也已经只能整天躺在床上等待即将到来的皇子降世了。这个原本就耐不住闲的现代女人看着花型美丽的天花板都快要发霉了。可惜她又不忍心冒一点对孩子不利的风险,于是只好百无聊赖地数着秒等待着不过十日的临盆。
“伊塔图……”她艾艾地看着风尘仆仆赶回来法老,那副幽怨的表情让她的丈夫一接收到就紧接着摆出了无奈的神色。
他在她身旁坐下,如常地吻了吻她裸露的额头。不知不觉间,她的刘海都已经长到脸颊了。“再忍几天就好了。”
“我知道啊……”她摇晃着脑袋来舒缓脖颈间的僵硬,“可是,真的好无聊……”
男人闲散地把手叉在脑后躺在她身边。“我也知道很无聊。但是比起担心难过什么的,还不如这样无聊。”至少他就不用害怕她这脆弱的未来女孩会在他的时代里香消玉殒。
“你就是这样什么都不在乎。”他有政务和建设工作要关心,比她忙碌就从来不知道她这个整日躺在床上没事可干的人的苦。
俊美年轻的法老拧着好看的眉毛,坐起身来:“我不是什么都不在乎。”似乎是被挑到了敏感神经,他的反应显示他的心情一下子就差了很多,“就是在乎才希望你和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