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情况是大摇大摆。
看到哈斯走过的守卫无一不是敬而远之,怯怯地扔出一句:“大人好!”就脚底抹油了。
宫门口的一位壮士卫兵看到哈斯的扑克脸竟然很是热切地问候他:“哈斯,你今天又要去菜市吗?”那洪亮有力的男中音放到现代肯定是一线播音员。
哈斯居然也破天荒地有了几分笑意,“图萨,你值勤?”
“是啊,不知道为什么纳一个小小侧妃非要弄个婚礼。不知怎么的就人手不够把我抓来这里凑数了。”壮汉边憨笑边挠了挠后脑勺。
久也似乎可以明白,为什么冷如严冬的哈斯为什么会对这个男人有所不同了。心可以放在外面让人看得到的人,怎么可能不受到更多人的喜欢呢?
大逃亡(3)文/猫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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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斯微笑着说:“谁知道呢。我要先去了,再晚就不能及时回来了。”
“有公主殿下呢,关了门都会替你特别再开的。哈哈。”图萨被哈斯一个哀怨的眼神扼住了笑意,“好了好了,不笑你了。快去吧。”
这位爽朗的壮汉守卫很没心机地将哈斯连同跟在他后面的三个生面孔一起放出了皇宫。却没在意,自己的朋友出门前淡淡地回头,用唇语说了句抱歉。
四人渐行渐远。
哥吉这才凑到哈斯身边:“那个守卫,没事吧?”
哈斯仍然没有太过波澜的反应:“大概会被抓起来盘问吧。”
“对不起……”哥吉对于这个好兄弟的亏欠让他心里有些失落。“那个……哈斯,有没有什么可以补偿你的?我……”
哈斯垂下眼,没应声,不知想着什么,就那么看着自己怀里的皮袋发着小呆。
“哥吉,他不会要你的补偿的。”久也拍拍哥吉瘦而结实的肩,“从帮我们的那一刻他就不能再在乎这些了。”很多时候,牺牲是必须的。只是,对于这家伙来说,那个图萨,是个意外的牺牲吧。
好像又不尽然。
哈斯突然猛地回头,皱起眉毛,那双褐色的眼顶着久也,正色道:“我不是打算帮你们。”他的眼色又渐渐黯淡下去,气势也缓缓消弭,“我只是……想给她找个恨我的理由。”
对于哈斯来说,公主的青睐是个负担,但是她对他的确是真心。他只是个商人的儿子,因为酷爱烹饪而意外与帕尼尼相识。没想到这个少女竟是公主,更没想到她会那样不可自拔地爱上自己。然后,被强行带进宫里,以一种极其尴尬的身份待在皇宫,锁在她身边。
他并不是讨厌她,只是还没有到为了她而放弃自己长年的梦想和自由的地步。与其说是哥吉的出现动摇了自己,更应该是他的想法先迈出了一步。
但是,久也想得没错。图萨的出现是个意外,他没算到他,可已经不能回头了。
真的好可惜。他竟然会害得图萨受到牵连。
“你还要回去吗?”久也问。
哈斯铁着面,提了提怀里的皮袋子,“为什么不能回去?怎么进去的怎么出来,不是么?”他侧头看了看哥吉,勉强地勾起了笑容:“再见了,我的朋友。希望有一天我能到埃及拜访你。”
“一定。”哥吉未再多言,横举拳头,停在空中。
另一只手以同样的姿势与之相撞。友情虽短,情谊长存。
哈斯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之中。
三个人必须立刻找出目的地,尽快逃离比泰多的首都才能保证安全。即使如此,有着被追缉危险的两男一女依旧悠闲得略显荒唐。
逃行三人组在集市买了三匹骆驼。同时,皇宫里又一次传来中止婚礼的的消息。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妃子抱恙,而是彻底的失踪。
通缉令以极快的速度传递出去。奇卡鲁王下令全境搜索失踪侧妃,逮捕绑匪——鲁比皇子伊克兹。这一刻起,鲁比与比泰多正式决裂,不容水火。
大逃亡(4)文/猫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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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也坐在骆驼上,捧着哥吉买来的半篮葡萄,欢快地享用着这炽热地区并不多见的人间美味。哪里有半点正在逃跑的样子?!“伊克兹,你怎么还跟着我们?”言下之意便是:哥吉都在了,这厮可以告退了。该干嘛就干嘛去吧。
“哼,你就想着过河拆桥么?帮你个忙把我鲁比跟比泰多的友好关系都搭进去了。帕尼尼是什么货色你应该比我清楚,她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倒好,利用完了就像把我扔了自生自灭?啧啧,女神大人,你还真是薄情寡性啊!”
向来儒雅高贵状的伊克兹毫无形象地哼哼两声。这个女人倒是干脆啊!好像无论如何,他们现在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他走了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吧?
哥吉却冷着脸对着让他没什么好感的皇子道:“只怕真正想利用你的不是我们。”
皇子满不在乎地耸肩道:“那只是个幌子。”
没错,他能以一个亡国皇子的身份混进皇宫正是因为帕尼尼想要利用他。牵动比泰多和埃及的战争,即使比泰多早有预谋也不可能轻易获胜,但是有他这个惨例,比泰多就能拉到一些所谓的正义之士来帮手,那么胜算就会大很多。
他是那个丫头的幌子。但也正因如此,他才有机会光明正大地以使客身份在皇宫里横行。
“好了好了,有什么意思吗?你们两个是打算这么对着干下去么?”久也很是不耐烦地抽出腰间鞭骆驼的皮绳,在两人的座驾臀部各给了一下,惊得两匹高大生物赶紧加快了步子。
伊克兹揪住缰绳,回头狠狠瞪了久也一眼,对方却是笑如银铃。
这样自然的生活,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无形中,他和她仿佛相识已久,那种熟到骨子里的感觉,还真是生来头一次。
如果她是他的女人,他的未来想必会精彩得多吧。“女神大人……我开始嫉妒法老了。”他很是直白地感叹道,“说实话,你未必会是个好皇妃,但一定是个足够优秀的伴侣。”
久也莫名其妙地飞去一记白眼,没睬他。
谁知这目的难辨的男人语不惊人死不休:“嫁给我怎么样?”
一颗圆润如玉的葡萄差点没把久也噎死。“咳咳!咳咳咳!……咳咳……”一张白嫩俏脸呛成了猪肝紫,千辛万苦地迫使肺叶再度运作,她冷着脸,深蓝色的眸子死死锁在他身上,小嘴一张一合地吐出几个字:“去死吧。”
一向优雅的鲁比皇子大人忍住狂汗的冲动沉默下来。
“哥吉,伊塔图那里怎么样了?”
放完信鹰的哥吉一直在关注着法老那头的回复。可是由于之前没有跟王联系过,很难确认他的位置,只能让他的信鹰去发挥效力。“比基应该还在搜索。”
尽管他不太相信那个皇子,但是眼下盲目行动还不如循他所说的,去约定在比泰多边陲的小镇先看看。至于其中会不会有诈,他一定会保证久也安全的。
幸福的小日子(2)'VIP'
虽然侍浴是没戏了……。
久也依然不愿意与伊塔图同居,从第一次欢好之后甚至拒绝了他无数次要她入住法老殿的要求。
即使如此,天资聪颖的伊塔图还是发现了久也的致命弱点,她最最没有免疫力的事情就是——死皮赖脸廓!
于是,她不来,那么就他亲自过去好了。反正就这么一个皇妃,还能舍了她再去找别人么?既然这样,他不想自己一个人睡就去找他的心爱妃子促进促进夫妻感情,顺便理直气壮地履行某些夫妻应尽的义务,小日子不可谓过得不滋润。
至于久也嘛,身为人妻,从了也是从,不从难不成还能抵得过伊塔图那死缠烂打的本事?被吃干抹净也不是第一次了,嫁都嫁了,打是肯定不会动手的,只好顺了某只相当热衷于房间密语的男人的意思。
久也明白,他刻意为之的没皮没脸,终究也是为了疼她,讨她高兴。呃,至于有没有起作用……那是另外一回事。
皇妃寝宫。
月光浅散地披在皇宫的石墙泥顶之上。明亮的星空中漫出了柔美的亮光,投入了久也的香居之中。床榻上的两具相拥的躯体仿佛笼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纱,并不清晰,轻灵而梦幻。而他们像是一对赤身的天使,弓着身,瞑着目,降临人间。
右边躺着的男人有着神赐的俊逸脸庞,颊部线条柔美,直削的鼻梁,尖细的下巴。即使是弯着身体也可知那欣长的身型。美丽的颈脖,宽肩,窄腰,长腿。他似乎永远也不懂得去收敛他足以倾慕终生的妖异绝美。他如漆如墨的亮泽长发随着他的动弹划散在了洁白的床枕上。而那两把扇子一般漂亮的睫羽正微垂着,睫下…杰…
一双幽亮的黑眸竟已睁开,正慵懒地在怀中女子细致的脸上流连。
被他修长手臂半揽着的女子静如处子地酣睡着。刚过肩的天蓝色头发在月下微微显白,哦,更像是发光的银色。她的皮肤极白。羊奶般白皙的雪肤被月光映衬得更似上好的汉白宝玉。紧致匀称的娇躯像是可爱的小刺猬一般蜷着,仿佛是童话里的善良公主在等待着王子唤醒他的亲吻。
事实往往会打破美感——
伊塔图不太老实的手总是在久也光洁的皮肤上闪闪烁烁地移动。后者已经厌烦了再跟某男人争论什么,索性闭上了眼认他吃尽豆腐。
反正她是无力应承他了。这位先生请便吧。
女人的不搭理没有打消男人的热情。
不一会儿,他耐不住寂寞地开口了。
“久也。”他叫她。
应声的只有轻柔的风声和她细微到难以听清的呼吸。
“久也?”他的性格可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
依旧没人应声。
男人两叶漂亮的眉毛不悦地靠近彼此。“久也……”
还是无人回应。
伊塔图认清了现状。眼眶里黑白相间的宝珠灵活地转了两转,很邪魅的笑扬了起来。他深吸一口气,然后——“久也久也久也久也久也久也……”
某女的太阳穴很是配合地狂跳了三下,最后忍无可忍地利落出手,直接在他诱惑的窄腰上扭了一把,好看的蓝眸一瞬间睁开。“干什么?”
他是二十二岁还是十二岁,或者根本就是两岁?这种事情也亏他做得出来。她一直以为重复叫一个人的名字来吸引对方的注意力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情。
“久也……”他很不知收敛地笑了起来。
女人恶狠地瞪了他一眼:“什么?”这家伙不知道她很累么?他不会累么?
俊逸法老眼角的笑意里充斥着爆满的邪恶和阴险。“我觉得……”
“什么?”他的语气已经给了久也预警:他接下来要说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一只魔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握住了她一方柔软小峰,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到他嘿嘿嘿的坏笑声飘入耳腔:“这里……好像有变大一点……”
然后他的手被扳走,还很没面子地被他的皇妃用枕头砸了。
这个色鬼!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满面通红的久也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像毛毛虫似地扭扭扭,拱到了床的另一边彻底不愿意再搭理那个被她内心嗔骂了无数次的法老丈夫。
伊塔图表示他很委屈。他明明只是说实话了而已啊!难道她不觉得有长进是件好事么?那都是他很努力“耕耘”的成果诶……她居然一点都不给面子承认一下。
他犹豫着要不要再靠过去,想想自己堂堂埃及帝国的领导者干嘛要为了这么点事又贴上去讨骂?可是……她好像又被他气到了……他又没说错……啊,可是她不喜欢她那么直接……唉……
突然,“伊塔图……”她背对着他轻轻地叫他的名字。
男人很没定力地立刻挤了过去,将蚕宝宝状的久也拥住:“怎么了?”
“你会想我……有你的孩子么?”她的声音难得怯懦。
被问到的伊塔图顿时呆了呆。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想过,只是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就抛之脑后再也没注意过。这样想来,玛尔从来没有问过他要不要留种。
“孩子吗?”他正经起来,似是在思考。
久也觉得手心冒汗,她甚至都不知道该采取何种态度来面对怀孕的事情。更不知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他的想法。
“顺其自然吧。”他将脑袋埋入她发间。
久也不知为何感到心里凉凉的。那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而她耳边又传来了男人睡欲朦胧的好听嗓音:“只要是你的,我都会喜欢。”
霎那间,云过天晴。
那没来由的悦然让久也又一次证明:她对他的在乎已经远远覆盖了她对自己的了解。伊塔图,已经成了她渺小生命里的太阳。
踩葡萄的女神殿下(1)'VIP'
月事的专业术语叫做例假,按理是每个月会在固定的几天到访的。但是体质,饮食和情绪等各种原因都会导致时间的转变。而久也就是其中比较明显的例子。她的月事一向不太规律,时来时不来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尽管她体育很好,但是因为她先天贫血,多少在这方面受到了影响。
她长期学医就是为了能完全解脱贫血导致的各种弱势。好在她父亲的处理很细致和正确,以致她除了偶尔的心悸现象并无其他缺点……直到她第一次红了内裤,她才发现自己仍然有所不同。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敢以男生身份光明正大地去学校。一旦来例假她就会借着心悸的理由呆在家里等着这位红色“贵客”离去。
伊塔图年轻气盛,对于夫妻之事的热衷是他现在的年龄难以控制,甚至无法避免的事情。近两个月来,他孜孜不倦地留宿在皇妃寝殿,两人鬓角厮磨的次数更是不知凡几。自从那次他的一句“只要是你的,我都会喜欢”之后,她已经彻底放弃了做任何避孕措施。
早先她还企图向鲁西法的学徒蹭一些避孕性质的药草时,还顺便知道了埃及皇宫里此类药物的控制是最为严格的。幸好当时没被伊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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