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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滴娘哩——”康十三娘发出一声惨叫,紧紧抓住了尚世江脚下的岩石。骆离比她还狼狈,被十三娘的肚子压着,双掌用灵力吸住石壁,不然就得掉下去。
“拉我一把呀!”上面的三人这才手忙脚乱地把十三娘给拉上去。紧接着骆离也被拽了上来。
“哈哈,主人也飞不了,也被吸下去了吧。”缩回背包的山灵乐坏了。
骆离的脸情急之在碰上了泥土,嘴里也吞进了雪水。哭笑不得:“这是布的隐阵呀?神仙也飞不过去嘛,可是这阵在哪?”
“别急,慢慢找。”小本子拿住纸巾给他擦脸。
钟方与张启山最后一次斗法就是在这里,钟方就是从这条深渊逃出去的。他两人从小在这里长大。这里的一石一木就如自己的身体一样。可就为难了别人。
他们现在站的山头比对面低三十多米,全是厚厚的积雪,骆离的纯眼又不能透视。要是藏着明阵,多费点时间或许还能找到,如果是机关和隐阵,那得找到猴年马月。
“大家一起,会术法的用的术法,不会的就用手,把后面十米扫清出来。”
众人总算找到了用武之地,纷纷听命行动起来。
积雪被康十三娘和尚世江几下就铲开了,除了石头和黄泥,并没有其他东西。
骆离朝左边清除来很大一块面积,仍在继续。呼啦啦地,雪块泛飞,每个人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满脸都是雪。
“停,我找到了!”骆离看见一个大型八卦图的角。
大松一口气:“大家回到崖边去,我很快就会找到办法过去。”
有两仪只三象,这么明显的解谜图,居然把他搞得如此狼狈。
尚世江边走边看他,并没有发现他脚下有什么东西,或许只有他才能看见。如果我能修炼出纯眼就好了,省得要上香起势搞半天才能通阴。
骆离双脚踩在八卦图上,踏起入门罡步,隔空画了一个入门虚符,虚影渐渐成形,补齐了四仪。整个八卦顿时形成一道光圈,呈淡黄色。
他赶紧退出来,心道:如来如此!
“你们几个快回来,从这里进!”
刚刚到达崖边的人又赶紧跑回来。“乖乖,真漂亮。”康十三娘觉得这圆形光柱美不胜收,问道:“踏上去?”
“嗯,呈打坐的姿势。”
话没说完,十三娘就进来盘好了腿,“嗖——”一声,消失了。
“快,挨着来,像十三娘一样干脆利落。”
秦恒兴奋地照做,也不见了。
骆离最后一个,他正准备进去的时候,康十三娘和秦恒已经在峰上大声呼喊他了。
刚一过来,小本子就指着那栋草屋说道:“你看快,天岳观!”内心很激动。
“你们能感觉到灵气吗?”骆离问道。
“没有啊。”康十三娘说道。
小本子和尚世江也摇头,问道:“你觉得有灵气?”
“是的,和龙山差不多,比华银山强,但比陇族差远了。走,我们进观去。”
大家争先恐后跑向天岳观。
观中明堂里,那副三清画像已经布满了灰,桌椅板凳也是,屋中的情形显示,这里已经好几个月没有住人了。
“过来时的路你们都记得了吧?后面我们宗门要来新人,就由你们带路了。完全不通道术的人,只要像秦恒一样天份高,我们也收,但是得把他们安排在别处。所以,还是要在外面找所房子。”
骆离粗粗看完,天岳观很小,房顶也要修整,厨房上面的稻草都稀得见天了。明堂左右各有四间房子,三间卧室加厨房,一共五间,门口这留出很大一块面积是用来打坐练功的。(未完待续。。)
第355…357章总部与分部的建立
“没想到这样破败。”尚世江摇头,还不如他以前的老君观。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骆离说道。
“宗主,我让我爸带人上来修整,最好拆了重建,反正现在咱们有钱。”秦恒虽然出身底层,父母是个摆夜宵摊的,可也从来没见过这么破的房子,自告奋勇地出主意。
“好,由我来安排。”小本子把任务揽过去。
“贤内助啊!”康十三娘不适时应地打趣。
“十三娘,你有开玩笑的时间,不如帮我把屋子收拾一下,爬了一夜山不累吗?今天还得住在这里。”小本子说完,低头收拾起来。
这里留给两个女人,骆离带着尚世江和秦恒在峰上四处转转。
观后照例像华银观一样,开垦出半亩地,现在已经荒草丛生,估计几十年没人打理了。骆离欣慰地发现整座山峰都布有一个巨大的阵法,气流从旁穿过,不受极端天气的影响,这是其一;其二,也是对抗外敌的堡垒屏障。
骆离跃上观后的一颗参天红松,放眼看去,天岳峰尽揽眼中。他明白了,曾师祖把这里修成了一个无形的封闭格局。把天岳峰画成了两个圈,内圈以天岳观为中心半径有两百米,与外圈相隔一百米,绝对是量过,分毫不差。
站在外圈的人是看不见内圈情形的,里面的人却能看见外面,好比一面单相的镜子。
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跳下树来对尚世江和秦恒说道:“你们往八个方去寻找八个阵角法器,回来告诉我这是用的什么阵法。”
“道观周围有阵法?”尚世江一听就走了,秦恒还在这里明知顾问。
骆离很有耐心:“是的,你还没学到阵法的知识,但可以先见识一下,了解一下布阵步骤。”
“好!”说罢。风一般追着尚世江而去。
骆离接着往下看,阳光从阵法里撒进来,晒得人浑身都舒服。这么一块好地方,居然被张启山那狗道占据了二十几年,逼得师傅四处躲藏。现在,终于回到了我手里。
山灵用他的老办法,已经把屋子的灰尘全部卷到地上,小本子和康十三娘从水井里打水擦试家具。颓废荒旧的天岳观,立时干净许多。
“宗主,你快跟我来。尚师傅有发现。”
听到秦恒的喊话,山灵和骆离赶紧跑过去。
尚世江的声音从地下穿来,还有回声:“下面有个秘室,这里才是练功的地方,还有东西,你们来看。”
“从哪进去呀。”十三娘和山灵急得团团转,一个以为有宝贝,有个急着看稀奇。
秦恒拿起地上的一个鹅卵石:“噫,怎么进不去啊。尚师傅一拿起来就进去了。”
好吧,现在开始讲课,骆离从他手中拿过石头:“这就是阵角,你看石头一面是黑一面是白。这是从河中取来的石头练成的法器。所以它的五性属水,黑白两色都代表水。一个完整的阵法,必须金木水火土都要用到,互相组合切换。形成法阵,不同的组合有不同的作用。”
秦恒和康十三娘都听入迷了。山灵和小本子心思早就飘到秘室里去了,无奈只得耐心听他讲。
骆离心道:秦恒果真适合修道。
“宗师您继续讲。”秦恒急着知道原因。为啥尚世江拿起石头人就不见了。
“少了一句口诀,听说你把书背完了,那你知道阵法篇中,最后一道阵法叫什么吗?”
秦恒稍一回忆就懂了:“曲突徙薪阵?口诀是。。。。。。”
骆离把石头交到他手上,秦恒得到鼓励,大声背出口诀:“防微杜渐,傍有积薪;弟子秦恒谦入仙师阵法,急急如无极高真律令。”
口诀练完,他还是站在原处,以为祖师爷们不认他,焦急地望着骆离。
“你静下心来,在心里念,不用说出声。”
“好!”秦恒照骆离的话做,怀着十分虔诚的心默念了一遍,再一遍,睁开眼一看,依然没用。急得头上冒出细汗。
“好了,我懂了,你经脉里没有灵气,这也难怪进不去。”看见秦恒万分失落,又安慰道:“依着你的速度,可能一年后就可以了。”加油吧,少年。
“我来试试吧。”小本子说道。她看出骆离是故意的,明明知道秦恒进不去,还让他试。
“你不行,不要以为背下口诀就可以了,你并不是葛氏弟子呀,忘记你学的是什么了?你开的法气也不是按着《葛氏遗录》来的,就是普通的道士。可惜葛氏是传男,对女子无用,不然我早让你学了。”
康十三娘戏谑道:“要求还蛮多的。”
“我先下去看看,你们随便转转吧,该休息的休息去。”
骆离很轻松地就进去了,尚世江坐在一块黄色的蒲团上面,里面有个祭台,上面摆着三个香炉。
“骆。。。宗主,你闻闻,这里面好大一股血腥味。”
“你怎么。。。你还是叫我骆大哥吧。”
“绝对不能,咱们必须自己人先规范起来,不然怎么号令新人。不以规矩不成方圆,这不是耍派头,宗派已建,开弓没有回头箭,要做就要做得像样。”
骆离深吸一口气,总是在纠结称呼,着实够无聊的,不再反驳。
血腥味久久不去,是从香灰里传出来的。骆离把香炉转了一圈,味道马上就消失了。
“这里一直没人来,张启山离开的时候,应该还是重伤状态。我一动香炉,自动就释放了他之前的气息。”
尚世江又从秘室的四脚各看见一块两指宽的桃木,这也是布阵的法器。明白这不同于上面的鹅卵石,他不敢去碰。说道:“难不成这样的秘室有八个?”
“应该是,这么大的法阵,肯定要用很多法器来支撑。走,我们上去,一个个察看,看看其他秘室有没有血腥味。”
等他们察看完毕。秦恒坐在门槛上睡着了,门外放着八张压缩饼干的包装纸,康十三娘的呼噜声已经在左边的厢房里响声震天了。
尚世江没注意脚下,踢倒了一只空木桶,随意说道:“难道那位密族阿扎灵喝了一桶水?”
“你看了三个房间,都有血腥味?”骆离问他。
“你的也是?”
骆离点头,看来他确实伤得不轻。但是三天前小本子见到他,并没有发现他有重伤在身。荣家寨的巫术真是逆天!
“咱们必须得先干掉张启山,不然这里不安全,他随时可以上来。荣家寨的人倒不怕。他们过不了第二道关卡,山洞的法阵会挡住他们。”
“为什么?”尚世江不明白,不是连十三娘和秦恒都进来了吗?
“他们是邪巫,身上有邪气,康十三娘的民族也和巫沾一点点边,但他们本性善良。秦恒是普通人,更不会有事了。难道你忘记上次在荣百山,那个三根羽毛的巫师用的什么功法?”
尚世江想起那些巫师就胆寒,皱眉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把这阵改了。只能我们自己人进,阻止张启山进来。”
“要改也来不及了,这么大的阵,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没有两三年是完不成的。小改动,根本拦不住他。”
“那只有尽早把他搞死了。”尚世江这时才觉得,这个叫张启山的道士还真是碍事儿。
“不早了,你去休息。我先粗略把地基图画出来,明天下山去请秦恒的爸爸找施工队重建天岳观。”
尚世江把门槛上打瞌睡的秦恒扶回内室,骆离坐了上去。心里打着草稿,预计要花多少钱。
观外四周有三十几棵参天大树,这些木材可不能用,这里的每一棵大树的存在和位置都是有讲究的,只能另外买木料。
木料肯定要用经久耐用的防腐木,至少要计划三到五百万块钱,得想个来钱的法子啊。
忍不住一笑,要不跟着康十三娘去见“大世面”,扬名和赚钱两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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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离开合江三天,沙武市和合江已经有不少人知道火离宗的事情,嬉笑怒骂者比比皆是。但更多的道士们却想会会他,想知道他是哪路神仙,钟方真人淡出江湖二十几年,从没听说过有一个徒弟。这个突然钻出来的年轻人,学了几年道术,就敢自称自己是真人,真是胆大妄为。
合江落沙观的进安道长,并不敢把骆离说过的有关张启山的事情传扬出去。只是连夜去拜访了道教协会的会长朱世勋,半遮半掩的“无意”中透露骆离的事情。把他飞树绕房顶的功夫竭力夸大,末了还说:真乃天下第一人啊,非真人之名莫属。
朱世勋并没发表任何看法,他是官方,怎么说都不对。如果不承认骆离的真人身份,江湖上的游道定会诬蔑他们打压后辈,嫉贤妒能;如果承认,那帮人又会指他们是一群酒囊饭袋,没见识。
最恰当的态度就是当成新闻来听,不予置评。以待后续发展,静观其变。
进安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他只此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只要让江湖上知道有骆离这么一号人物就行了。名声越响,对那个魔道张启山来说,目标就越大。不管怎样,话传到了,至于您朱道长怎么做,那就是您的事了。
合江警察局的强子,受局长的指派,主动为棠秘子他们找房子。合江被州里安排竞选卫生城市,虽然傻子都知道竞选不上,但是过场得走一个。上面随时都有可能来人,招待所里那一帮人必须得尽快打发走啰。
棠秘子下班时看见强子的车子施进警局大院,问道:“有眉目了没有?”
“当然,也不看是谁在办事儿,我可是土生土长的合江人,还有我搞不掂的事。我找了三家,你自己看看哪家合适。”
“哟,有效率,太感谢了。”
“棠教头给我开次小灶就当感谢了。”强子裂着大门牙笑道。
“少不了你的。”
棠秘子回到招待所的房子,无处下脚,客厅全部都堆满了老丑买回来的药材。那几十撂钱像是会走路。一天比一天少。
担开脖子喊道:“我说老丑,你买这么多搬家的时候不愁吗?”
穿着一身“医生”服的老丑,从厨房探出脑袋来回道:“不劳您老费心,明天就会少一半。”
“嘁!知道你在熬着药,炼着药膏。那些大包大包的药渣,还不是得我帮你扔。”
他费力地挤回自己的房间,拿出强子交给了的资料开始选房子。
强子找的三家都不错,有一家就在郊外落沙观的对面。那家人在城区买了房子,城外的老房子以前家里老人在住,老人去年一走。房子就空着了。四层楼房,十几年前的高档装潢,又舍不得单独租出去,非得一起租;合江又没兴起农家乐,所以大半年了还放着,要价非常高,一年租金十万零八百。
另一家房子在西山,也是郊区,只有两层。房子比较旧,但是又便宜活动场地也大,一年才五千块钱。
最后一家就略差了,就在城里老城区。应该是危房,估计快拆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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