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至芳菲春将尽+番外 作者:陈则菱(晋江2014-12-29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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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至芳菲春将尽+番外 作者:陈则菱(晋江2014-12-29完结)-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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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众人眼里,我他的内定“房里人”,可我,并不愿意!我才不要做别人的体验工具!才不做命运悲惨的暖床丫鬟!
  这个坚定的信念,如同一桶浇头的冷水,使我从惊慌中冷静下来,在我们两人倒在草地上的一刹那,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我猛地将身上的推人到一边,身子蜷缩,迅速往另一边翻,接着一个漂亮的侧手翻,在他弯腰爬起之前,我迈步朝山下飞奔而去。
  呼呼,就算你色胆包天,也绝不敢如此失仪地追上来!他明明可以站起来的,但是弯腰半蹲在那里的样子,给了我勇气:这个世家子,还算是注重君子仪态的!绝对不敢狼狈不堪地追过来!
  我一边跑着,一边想着,秦桓之说的没错,我的确是“素有急智”!
  可惜了这一场春游,就这样狼狈收尾。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山林惊飞晨风鸟

  我一路小跑,没敢回头张望,一来是吃准秦桓之那个小色狼没这么快恢复原状,二来总觉得这山林中有点古怪,好像有无数小妖怪在树林中鬼头鬼脑的窥探。
  回到两汪泉水那里,我才放慢脚步,情绪也从羞恼惊慌中平静下来。这里比刚才来时还要安静,可能鸟儿们都吃饱了,懒得歌唱,林中多了几只小梅花鹿,见到有人来,竟然也不躲闪,只是睁大了美丽的眼睛,好奇地看着我。
  那些羽毛鲜艳的禽类动物,还是骄傲地走来走去,对我视若未睹,让我想起任胜煌主仆两人,不禁微微一笑。
  思慕泉上已经不再弥漫白色的水汽,这泓泉水还挺神奇的,我往泉边走去,打算先舀一瓢喝,再打一盆泉水照一照,看头发有没有弄乱,脸上有没有泥巴,都是这该死的小色魔,害得我这么狼狈。
  泉边的各种用具还原样的放在那里,我提起一个长木斗,正要往泉眼里伸过去,忽然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提到了半空,我发出一声尖叫,手中长斗摔落在地上。树上栖息的晨风鸟噗噗的拍翅高飞,又是一阵眩晕,我被狠狠地摔到了地上,还好地上是厚厚的草坪,否则我命休矣。
  眼前金星还没有啪啪冒完,感觉自己又被人提了起来,刚才那一把是被抓的后腰的衣服,这回被抓的是前襟!我又本能地发出惊叫,双手乱打乱拍的想打掉那只咸猪手,只听到一阵咻咻的怪笑:“好一个贞洁烈妇!”
  然后我整个人又被摔了下来,连续这么两下子,我的臀部严重受伤了!想爬都爬不起来,于是改变抗敌策略,双掌作刀,护在胸前,努力睁开眼睛,这回是叫都叫不出来了,因为一张怪脸正面对着我,只有不到两个拳头远!那人的呼气还无耻地故意地喷在我脸上!
  怪脸的两个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在我脸上不断巡视,那人的身子也在左右摆动,我看了老半天,才辨认出这是一个穿着紫衣服的人,身材瘦长,如同鬼魅。
  我白着脸说:“你,你是什么人?”
  怪脸往前靠了靠,几乎鼻尖对着我的鼻尖,然后又往后挪了挪:“你,你又是什么人?”竟然在学我的惊恐的口气,还在模仿我的表情!。
  我差点撑不住,可这张带着半截面具的鬼脸还真耍蚁虢骋瓶幌胝饷凑宰潘墒撬瓷斐鲆恢皇郑业牧彻潭ㄔ谒墓至持埃业淖毂凰蟮帽淞诵巍�
  于是我发出的声音就变了调:“你,你想干什么?”得,动作片的三个问题又要开始了。
  没想到对方与我心有灵犀:“谁,谁,派你来的。”还是模仿我的声音。
  这回我是怎么也忍不住了,歪着嘴笑了起来,对方一愣,松开了手,呼地站了起来,口中喃喃地说到:“居然不怕我!”
  我忍住疼痛,正要站起来,远远地瞧见秦桓之也从山上走下来了,脸色果然不是很好看,一张俊脸上写明了他已经恼羞成怒。
  紫衣人瞟了瞟秦桓之,身子纹丝不动,完全当他是透明人。
  秦桓之走到我跟前,见我面带笑意,目露惊讶,转身冷冰冰地对那紫衣人说:“你方才对她做了什么?”
  紫衣人可能觉得这问题毫无回答的必要,他声调中满含不耐:“这女子刚才想喝这泉里的水,被我制止了,她不是这双清苑的主人,没有资格用这泉水。”然后还慢慢地往林中走去,无视我们的存在。
  哦,没想到这泉水还挺傲娇的。
  秦桓之料是被紫衣人的藐视给惹火了,他厉声说:“你这奴才好没眼色!她是我的人。”
  紫衣人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是一阵强烈的咳嗽,估计是被口水给呛到了,他拍拍自己的胸口,待咳嗽停止后,双手抱胸,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口中出言也是猥琐不堪:“你的人?你方才得手了么?我怎地没有看到。”
  什么?刚在他在全程偷窥?
  我震惊地看着秦桓之,只见他一张白脸涨得通红,紫衣人还在煽风点火:“从一大早就处心积虑,外加霸王硬上弓,如此费尽心思也摆不平一个小丫鬟,堂堂秦家的二公子原来是个脓包。”
  秦桓之的脸已经由红变黑,他一言不发,缓缓地将披风解了下来,递到我手上,又沉声说:“把你的鞭子给我。”
  紫衣人又咻咻地笑了起来:“果然色字当头,竟然将吃饭的家伙也弄丢了,原来秋月公子不但是个脓包,还是个废物。”
  我已经将鞭子解了下来,递到了秦桓之的手上,小心地看他的脸色,天哪,一张帅哥脸变成了锅底脸,自动预警体系启动,我呼呼离他几步远。
  但听见身边的“黑脸人”一字一顿地说:“今天我就要教训教训你这藐视主上的狗奴才。”
  话音刚落,人如同一道利箭呼地窜了出去,直奔那紫衣人,紫衣人不慌不忙地飞身跃到了一棵大树的树丫上,秦桓之的鞭子猛地抖了出去,卷上了紫衣人站着的树干,紫衣人轻飘飘地落在了地面,抬头看着还在空中蹦达的秦桓之,又咻咻地笑了起来:“用这女人用的活计,真是窝囊。”
  话虽这般说,我见他也不敢怠慢,他也抽出了家伙,却是一把软剑,那剑抖起来就像一条蛇一样,恶毒地往秦桓之的咽喉扑过去。
  秦桓之已经将鞭子收了下来,只见他转身避开了剑芒,又是凌空飞起,长鞭挥舞,将要卷上那把软剑。
  紫衣人也不是吃素的,他灵活的将剑收了回去,就地一滚。
  一只小鹿走了过来,站在我身边,一双眼睛睁得老大老大的,好像伊春德那双漂亮的眼睛,我伸出手,想摸一摸这只可爱的动物,紫衣人已经朝我这边冲了过来,如同一阵微风,只在我眼前一拂,他已经闪到我我和小鹿的身后。
  我吓得抱头往一棵大树后面躲过去,秦桓之也闪到了我面前,他在我身边停下来,看着我,似乎想说点什么,可又被紫衣人的一席话给煽了过去:“如果你打不赢我,和她亲热的人就是我了,喏,我还要学你将披风当被子。”
  这个是真的吗?难怪这死小子阳春三月的带件披风上山,我还以为他是摆派头,原来另有目的,怪道这紫衣人说他处心积虑!
  我正想用眼神狠狠地谴责一下这色魔,却发现他眼里的火苗能烧死人了!于是吓得赶紧往大树后面躲。
  接下来果然是一番恶斗,从我这个外行看来,就是两条身影不停地你来我往的上窜下跳,紫衣人很喜欢玩那猫捉老鼠的把戏,嘴里还不干不净的,秦桓之同学开始很沉不住气,好几次差点被紫衣人的软剑刺到脸蛋,后来渐渐地变得稳重起来,鞭子的攻势变得灵活,而不是之前的犀利中透着破绽。
  再后来我是坐在泉水旁边的椅子上观看动作大片的,实在是无处可躲了,这两个好斗分子几乎把这山林中的花花草草全给糟蹋了,在身影飘飞的画面里,还有无数的绿叶红花,被抽打得支离破碎,被砍得七零八落,漫天地飞舞起来,多美的画面啊!
  好不容易,终于等到了打斗结束,秦桓之同学的衣服被割了几个口子,紫衣人的面具被鞭子抽破了,一只鞋子也被弄丢了,两厢对比,应该是紫衣人输了吧?
  我恨不得凭空消失,不要看这两败俱伤的情景,话说这男人被当众落了面子,后果是很严重的。
  可不是?紫衣人喘息着说道:“不就是一个小丫鬟么,至于发那么大的火?”
  秦桓之气呼呼地说:“就是让你这奴才知道,目无尊长的后果。”
  紫衣人不屑一顾:“什么尊长,她还不是你的人。以后么?哼。”
  秦桓之的鞭子又要甩出去,紫衣人哈哈笑着,飞入了树林之中,过了一会,林中传来他沙哑的歌声:“都道是郎有情妾有意,却原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痴情男子无情姝。。。。。。。”
  话说这紫衣人真是个怪胎!他对我的评价那是一针见血!我对秦桓之的确无男女之情,可那秦桓之呢?痴情吗?是色情?他明明知道山上有人,还差点和我在这里上演了一番活春宫,莫非他有特俗嗜好?是个性变态?
  我惊魂未定,目光闪烁地朝他看过去,只见他手中鞭子垂了下来,脊背挺得直直的。
  我想了想,低声说:“二公子,我们回去吧。”
  他慢慢地转过身来,深邃的双眸中目光迷离,在我脸上探视良久,突然地,他将我搂在了怀里,一个霸道的吻落了下来,我被他死死地钳在怀里,半点动弹不得,手中的披风抵在我们中间,有一个珠子被压破了,一股清新的药香味漫了出来,我感到头脑一阵清醒,搂着我的手也松开了,秦桓之的眼神恢复了平静,他只是直直地凝视着我,什么话也没说,我暗中叹息一声,抖开了披风,想给他披上来,他却一把将披风扯了过去,搭在手上,将鞭子还给我,闷声说:“走吧。”
  我将鞭子藏到了身上,快步跟上他的步伐,只见他头也不回,却准确地抓紧了我的手腕,兀自说道:“你一个人走,会很危险。”
  言下之意,刚才我不该撇下他,一个人走下来。看来他的心情真的很坏。
  作者有话要说:  晨风鸟: 诗经中泛指很有恩爱的鸟。


☆、第二十八章   拈酸带醋半含嗔

  从山上回来后;一连好几天,秦桓之都没有使唤过我,估计是觉得丢脸,我也正好不想看他的冰山脸,乐得逍遥自在,每天按部就班地吃床,练武,膳食,还有书房的干活。
  闲暇时忍不住多想,这秦桓之看来是个武林高手,他的短剑,长剑,还有鞭子都用的极好,那他是不是看出我是装傻扮拙了呢?想起上次在他面前展现的“武艺表演”,我有点后怕,怕哪天惹他不高兴,被送去军营当差。
  他果然像他说的一样越来越忙,一连十多天都不见人影,我利用这个空挡,进城,轻轻松松拿到了期盼已久的丰厚酬金,喜不自胜,十分感谢那位无名的冤大头。
  孙静林告诉我,微音阁的老板是个东吴人,姓陆,在富春郡一带产业甚多,在中原地区的生意却还少,所以只要他一到中原地区,基本上都住在微音阁里,前段日子才刚刚离去。
  陆老板竟然还是个富春郡名流,上次吴允节说可以为我引见,应该是引见给他了吧?了不起啊,这真是个好消息。
  告别了孙静林,我决定到微音阁探探虚实,意外的是,吴允节竟然也在这里,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西域的僧人。
  僧人法号西海,身材高瘦,眼珠灰绿,出家前是西域宛月国的王子,他十岁出家,精通佛典,能说六国语言,天文地理,多有涉及,此番进入中原之地,乃是秉承佛旨,弘扬佛法,广结善缘,现在住在承天寺,专心翻译佛经。
  我见那西海思路清晰,谈吐不俗,所讲佛教道义十分精妙生动,而且言辞雅达,对于中原本土的儒家,道家经典亦十分了解,举止间有一种高僧大德的洒脱睿智,崇敬之情油然而生,我十分虚心跟他说了自己打算在佛画像领域发展,西海听了也十分高兴,连说:善哉善哉,并应允我以后可以直接到承天寺去找他。
  这又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当即朝西海行跪拜之礼,吴允节也十分高兴,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我,真怀疑他是不是兴奋过度?我有点担心这家伙会从此跟随西海,进入沙门。
  回到沁园我先去看了伊春德,给她送了不少吃的和用的,独孤云容有了身孕,秦彰之到了长安就任,她肯定没时间也没心情好好地犒劳自己。
  见到我来,伊春德十分高兴,眉宇间的烦恼烟消云散。
  :“你总算过来看我了,听艳兰说你在生我们三个的气呢?”
  恩,这是怎么说的?
  我不动声色:“哪有的事?她肯定弄错了,我一天到晚的在二公子的书房里忙,哪有功夫出来玩?再说我怎么敢随便跟二公子开口?”
  她摇头笑嘻嘻地说:“姐姐,我听说二公子对你好的很,才过去就升了一等丫鬟不说,二公子还经常带你进城里玩。”
  不就是一次吗,怎么是“经常”?真是众口铄金,让人家吴允节怎么想我啊?
  见我不做声,她捅捅我的胳膊:“怎么不说话,又在想什么呢?”
  我很严肃地对她说:“小春,你上次问我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其实,我没有,一直到今天,我还是在想法子,等到时机成熟,就要出去了。”
  她惊疑不已:“你,你怎么还要出去?你不是已经是二公子的,房里的。。。。。。”
  我打断她:“我只是领差事的丫鬟,别的,什么也不是。”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吞吞吐吐:“可我听说二公子已经将你收房了。”
  我问道:“是艳兰说的吗?”
  她表示默认。
  这个沈艳兰!无中生有,怎么一回事?
  良久,我苦笑着说:“小春,我不知道艳兰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不过,真的没有那回事。还有,你知不知道,她到军营里是做什么的?”
  这个时代并没有娘子军,她能做什么呢?她为什么愿意去军营呢?
  伊春德也是一片迷茫:“她没有说啊,上次走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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