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得让她找个男人开个苞,然后再回来伺候他?
这并非难事,关键是再回来了,还能当正妻吗!
孟姑娘还在犹豫,林枞一转身,叫他的老哑仆连推带搡地将人赶了出去。
就这智商还出来坑蒙拐骗,也就只有骗骗颜学庆那个一见女人哭,就眼睛发酸的二货了。
放心,颜御医那儿暂时还没人敢去碰瓷儿。
一来,碰瓷儿的进不去皇宫。二来,至今为止,外人还不知道他和裴天舒是有关联的。
于是,被人划了等号的裴天舒和林枞一商量,被人这么挑衅,不能就这么算了啊!
可想先发制人,又不知道算计他们的是谁!那就将计就计,人家会使美人计,咱也能使美男计啊。
重点是,谁去呢?
裴天舒表示,谁没老婆谁去。
林枞说,那没老婆的也不止他一个啊。
裴天舒又表示,可拉倒吧,老颜还带着面具呢。一张脸又黑又丑,还美男计哩,快别吓哭了人家姑娘。
人家姑娘牺牲皮|肉,出卖|色|相,也怪不容易的,就别给人增加心理负担了。
林枞怒吼:“MD,就非得我上了是吧?”
裴天舒点头,还不忘在心里吐槽一句:放心,咱们偷偷地来,影响不了你娶媳妇。
就是……
“你不能见处|子|血,可怎么整?”裴天舒嘿嘿嘿,笑的又贼又贱。
林枞冷哼:“老子就不会关了灯整。”
再说了,知道什么叫做将美男计施展的出神入化吗?
那就是不脱衣,不上床,照样让女人晕菜。
林小爷表示,自己的雄|性|魅力无人能挡。
等等,还有一个问题。
裴天舒说了:“你们家的孟姑娘已经被赶走了啊!”
林小爷挤挤眼又表示了,忠义王府不是还有一个嘛!挖兄弟墙角是个刺激事儿,可兄弟家的真墙角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挖的,那就没事儿挖假墙角玩儿呗!
裴金玉有这样的一个老爹,又将林枞引以为友,要想不歪,那得有多难啊!
公主表示,压力好大!
作者有话要说:别再纠结代王是不是男主,公主才六岁,现在是不会出来明显CP的,我们编辑说了不能出现任何恋|童的趋向,我觉得你们看文是冲着欢乐来的,咱们怎么欢乐怎么来,至于CP问题,等孩子大了再烦恼可好?!!
正文 第40章
忠义王府很大,真的;一点儿都不比武陵长公主府小。
那些珍奇的异草和小兽;遍地都是;端的还是兽比人多。
穆秋霜自打来了忠义王府;住的院子也是真大;且除了她,院子里就只有一个眼花耳聋的老妪,算是王府特别为她安排的伺候人选。
按理说是靠人庇护还能有这样的生活条件,真没什么不满意的。
但,前提条件是,如果忠义王也住在府内的话。
可忠义王并不在这儿啊,那穆秋霜就只有欲哭无泪的份了。
想没事儿出门转转吧,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可用的消息;那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别问她为什么,你知道忠义王个变态为了防人偷他的珍奇异草和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兽,他都在府里养了什么吗?
至少养了不下200个或有伤或年老的兵丁。这些兵丁有的为他整理花草,有的为他打理兽园,反正做的都是力所能及的事情。且他们有一个共同点,皆无妻儿。
200个单身汉,200头狼,到了半夜蔓延在整个忠义王府上空的除了那些小兽的叫声,就是狼吼了。
穆秋霜自打住了进来,就出去过院门一次,本是想向外头传点儿消息的,走到半路被个独眼的男人给吓了回来。
神啊,哪怕是嫁个庄稼汉,她也不想给个独眼当媳妇啊!
美人被吓破了胆,不敢出门,这无疑间增加了林枞的任务难度。
打滚耍赖要求加“工资”。
裴天舒笑骂:“就那点儿出息,你不就是想知道刘通的兵马在何处驻扎吗!过来,过来,附耳来听。”
****
当夜,林枞神出鬼没地进了忠义王府,随便扯了株什么草,而后故意惊动了负责守夜的兵丁,一副四处躲闪不及的样子,闯进了穆秋霜现居的梨落院。
此时,被一肚子烦恼心事困扰,才刚刚睡着的穆秋霜,迷迷糊糊地听着窗户“吱”地响了一声,紧接着灌进屋里了一阵凉风。她瞬间惊醒,摸摸索索地点亮了灯,惊愕地发现自己屋里的那张软榻之上大马金刀地坐着一个男人。
这男人踩点的时候她见过,是她们的另一目标人物,姓林名枞。
可她就是认识也得当做不认识啊,还一脸惊慌失措地道:“你是何人?夜闯忠义王府所为何事?”
恰逢,追兵赶到,咣咣砸醒了老妪,砸开了院门,院中顿时一片火光,又听院中有人吆喝:“看看贼人可在?”
林枞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还摸出了一把别致的小马刀,抵在了穆秋霜的喉间,“知道该怎么做吗?”
这坏种威胁人家姑娘的时候,还不忘勾起嘴角扯出一记绝好看的笑来。
穆秋霜有些晃眼,心说,就是不掏刀子,她也知道怎么做啊!
那些兵丁粗中还算有细,命了老妪来敲门。
“穆姑娘,府里来了贼人,偷了王爷的灵芝草,你房里可有异样?”老妪的声音隔着厚重的门缓缓响起。
穆秋霜镇定道:“我一直安睡,未有异样。”
门口的兵丁表示想进去搜查,穆秋霜看了看林枞,为难地道:“那……需等我穿好了衣裳。”
那委屈又饱含着不明色彩的声音,真是柔媚惑人。
隔着门,林枞都能听到门口有好几个男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匆匆赶来的忠义王府的二管家舒友,是个得了特别安排的,呵斥了一句:“穆姑娘的房间也是咱们这些粗人能进的!”
谁知道里头住着的到底是不是王爷的心头好。
为首的兵丁一听,还真不敢进去了,说了一句:“穆姑娘,你安歇吧。”这就慌忙撤了。
穆秋霜呼出了一口长气,当然,这只是表象。实际上她很是迷糊,按照林枞和裴天舒的关系,一株灵芝草,虽说名贵,却也无需如此大动干戈!
可她面上仍旧怯怯。
这时,眼见危机已经解除的林枞也收起了小马刀,还是大马金刀地一坐,笑道:“不想咱们忠义王府还藏了个如此美人。”
端的是一副要采花的模样。
穆秋霜假作惊吓。
林枞上前摸了她小脸一把,“得了,我也不吓你了,我是你们王爷至交。我和他打了赌,能毫发无伤地从他府中采一回花……”他说的可都是大实话。
说多了呆久了,未免她不相信,顿了一下,他又道:“今日多谢你了,下回再来叨扰。”
临走的时候,还顺手摸了小腰一把。
穆秋霜臊红了脸,可无奈林枞长得不赖啊,这就颇有些回味无穷了。
心想着,那孟媛媛还真是撞了大运,能得了去勾引林枞的美差。又想着,自己呆在这忠义王府实在暗无天日,就算忠义王也是个好皮相的,甚至还高了林枞一层楼,可耐不住他有个凶恶的女儿啊。
一时为了今日的事情欢喜,一时又为着可能再也不能相见烦恼。
穆秋霜坐在灯下,久久神伤。
而那厢,林枞一出了忠义王府后门,就跃上了早已等候多时的战马。
他低沉着吆喝了一声,驱马径直奔向城外。
这个点儿出城为的就是偷袭刘通,今天裴天舒说了刘通的兵马就藏在西山之上。
呸,他当然是不信裴天舒的鬼话连篇了。裴天舒说是西山,那刘通多半就是藏在东山也就是香山崖壁之上。
他已经聚齐了五千精兵,今夜一袭,势必要打掉刘通的主力,断掉他们的粮草。
他得让裴天舒好好瞧瞧,他不止擅长给人染绿毛,还擅长放一把火将人烧成火红的。
尼玛,就是他怎么想也没有想到,裴天舒说的居然是实话。
谁让你TMD没事儿说实话的!!!
半夜三更,林枞的怒吼声震响了整个东山,把狼都给吓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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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金玉那儿自是不知道她爹和密友都算计了什么,只是听裴筝放出去的人来报,住在忠义王府的穆秋霜一直都很老实,就是她密友总时不时地翻墙去骚扰。
裴筝放出去的那些探子,可是她前世命人特别训练出来的,可靠性和准确性不用质疑。
只是她密友看起来也不像是这么不靠谱的。
她也不能去质问林枞:你什么意思啊,你是看上了勾引我爹的女人还是怎么地了?
如此,林枞铁定会问她:我干了些啥,你怎么啥都知道呢?
这一对质,可不就什么都包裹不住了。
这年头,稀缺的都是高精的技术性人才。裴筝手里攥着的那些人,费了老大的劲才训练而成,她轻易不会动用,自然也不会轻易将他们暴露出来。
裴金玉仔细思索了一番,决定去一趟忠义王府,再好好瞧一瞧那穆秋霜。难不成她上回看走了眼,穆秋霜除了脸和身子还有其他的可用之处?
说行动那就行动,裴金玉她——准备翘课了。
上完了武夫子的课,累出了一身的臭汗,带着臭烘烘的味道去跟赵夫子学圣贤,此为大不敬。
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啊!
所以,长公主抽了空回去换衣裳去了。
这就趁着机会,带着嘉荣从后门偷偷地溜了出去。
至于安全问题,勿用担心,裴筝会隐在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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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陵公主府和忠义王府离的很近。
但是,这说的是堂堂正正的大门。
至于后门,其实很远的好嘛!
裴金玉领着嘉荣,不,在府里可能是这样的,但一出了府,任谁看也是嘉荣在领着裴金玉。
无他,最萌身高差。
如今的嘉荣已有十五,亭亭玉立的身型和只堪一握的小腰,就算是穿了男装,她也不像男的好嘛!
是以,才出了代王府的赵王远远就看见了直奔忠义王府而去的奇怪两人。
在他眼里,这二人就是这样的一番景象——大家的小娘子调皮捣蛋,换了身男装偷偷跑出来玩。
赵王的随从陈牧也看出来了,随即表示,小娘子长的挺美,就是身边的丫头岁数太小,到底是谁伺候谁啊。
赵王当即就笑了,是挺漂亮的,就是长大的实在太慢太慢了。
同样的一番景象,在不同人的眼里,自然那就是不同的。所以有的人是王爷,而有的人就只能是随从了。
赵王将马停在了忠义王府,此时,裴金玉的脚也才踏上了忠义王府门前的第一层石阶。
裴金玉瞧着马上的赵王有些眼熟,可一时半会实在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只瞪着大眼睛将他望着。
反正,他若认识她,总归是要没话找话说的。
赵王的第一句废话是:“妹妹,偷偷溜出来的。”
俗话说,看破不说破。这人太没意思,也没自报家门,裴金玉不想理他,转身欲走。
赵王的第二句废话就来了:“妹妹走的这么急,那我这就去找忠义王告状去了。”
裴金玉一听他要坏事,转身臊他道:“不曾想你这么高的个子,还做些两岁孩童才做的出的丢人事。”
赵王也不恼,回她:“我若不如此说,妹妹你可会同我说话?”
裴金玉道:“我为什么要同你说话,我又不认识你。”
这就让赵王哭笑不得了,敢情目标人物压根就不认识他,这是他存在感刷的太少了,得补救。
赵王笑道:“也是,昔日皇伯伯驾崩,我见着你的时候你才不过这么大点儿……”
说话的时候,赵王翻身下马,还用手比划了比划两年前裴金玉的身高。
然后愣了一下,发现她也就长了一巴掌高,长得实在是……太慢。
两年长了约合五寸,委实不慢,甚至还可以说长势很好。
其实赵王也不是个没有常识的人,不过是因着心里有事。要知道想等到她可以议亲的年纪,还得等上个六七年,不说时光难捱,这其中的压力又有谁知呢!
不过,付出的代价越多,收获也将越是喜人。
赵王还在感叹着自己的选择,裴金玉这儿已经知道了他是谁。怪不得她看他很是眼熟,虽说见过没能记住他的长相,但他和他哥长的还是有几分相像的。
昔日的成王世子如今的太子,裴金玉还是不会忘记的。嗯……当初砸了贤妃,还多亏了太子硬塞给她的两块石头。
裴金玉这个人记性很好,一岁多时的事儿还记得清清楚楚,更别说她爹前几日才交待过的事情。
她在心里计较了一番,偷偷跑出来已经算是一桩罪过了,再不听她爹的话,后果可能大概是极其严重的。
于是,裴金玉看了一眼嘉荣,又看了看忠义王府的大门,拉着嘉荣的手,拔腿就跑。嗯……她爹就是这样教的。
赵王这儿傻眼了,什么情况?他又不是人拐子,她跑个什么劲啊!
赵王林默之遭受了有生以来最沉重的打击,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与此同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的还有代王林錾。
这都过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了,怎么妹妹换个衣裳还没有出来呢?莫不是病了!
是以,代王差了杯子去后院问询。
这就有人来回楚氏了。
楚氏愣了片刻,什么意思?大约一个时辰之前,她女儿明明换过衣裳去前院上课了。
前院里头既然没人,那就赶紧在后院找啊!
又有人来报了,后院找了个遍,也没有。
楚氏惊奇了,青天白日的,难不成她女儿还能在自己家里让人给拐了?
她吓得发抖,大叫了一声,“快,快去找王爷。”
裴天舒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的,因为他督战去了啊。
另一边,裴金玉已经很顺利地找到了穆秋霜。
女人的脸是世界上最会骗人的东西,但是脸上的神采却是最难以隐藏的。不管你是郁郁也罢,欢喜也罢,哪怕隐藏的再深,也总归留了一丝在外,留给人窥探。
裴金玉看着穆秋霜的脸,早已窥探出了她的不同。哪怕不用窥探,连空气里似乎也在弥漫着一股甜津津的腻人味道。
这是发|情,哦不,相思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