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似乎一开始对她就有很深的成见。
“你一开始似乎就没有打算与我好好相处,试问,哪个女孩子第一次见了男朋友的父母会叫先生太太的?而且,三年来,你从没有改过口。”
这样的女孩子叫常若善如何能主动喜欢?
“呃?这?”夏桐想起来了,那时金雏凤还没有接受自己,让自己叫她金奶奶,所以她才连慕建国和常若善都叫先生太太。
“这个是我不对,当时胆小又有点自卑,所以对你们的态度很敏感,看到你们明显厌恶我,我实在没法说服自己去讨好你们。”
这个夏桐已经觉察到了自己的不足,所以很痛快地承认了自己的错。
“我们做父母的有这样的反应是正常的,但是你的反应就不应该了。一开始就划清了和我们之间的界限,是不是那时就想好了,要撺掇斯年离开我们?要不斯年怎么会口口声声地说要自己开创一个豪门?”
“好像据我所知,斯年第一次离开你们的时候才十六岁。那时我还在遥远的山沟里,不知道那时是谁撺掇的?”
“以前的事不说,我说的是现在,但凡你要贤惠些在后面多劝劝斯年。我们母子之间也不会到今天这地步,坦白说,这也是我虽然欣赏你,但是却对你喜欢不上来的主要原因。是,你有骨气,有性格。也要强。但是,你要知道,你是个晚辈,你不来主动交好我们,难道还要我们做长辈的先去主动交好你?”
常若善在家里想了一个月,她和斯年之间以及她和夏桐之间,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不可否认,她有自己的错,但是她觉得,夏桐的错似乎最大,因为夏桐没有在中间起到一个很好的调节润滑作用,反而加剧了各方的矛盾。
“这个我承认是我做得不够好,但是我认为,您一开始就把我彻底否决了,也根本没有给我机会,对我从来是不假辞色的。说实在的,那时的我都不知道会跟斯年走到哪一步,我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去自找不痛快与不自在,因为我已经碰了几次壁了。”
夏桐是做的不够好,关键还是常若善,没有一点与人为善的姿态,让夏桐怎么继续下去?
常若善见夏桐表面认错了,但是又把球踢了回头,说来说去不还是怪她常若善吗?不禁有些恼火。
“妈,说正事吧。”慕斯远赶紧打断了两人,说实在的,就常若善的态度,连慕斯年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夏桐?
“对了,吴家开口跟我们要了五百万的赔偿费用, 他们走之前,我送到医院去,吴夫人说让我把支票亲自交给你,这件事情你知道吗?”常若善的语气有些冲。
这吴家不是摆明了要为难她吗?她亲自送支票去了不接,非要让她送夏桐这来?不就是让她向夏桐低头认错吗?
常若善是一百个不愿意来,本来上次夏桐从日本回来,她就该来找她,可是她不愿意,一直拖着,直拖到今天拖不过去了,因为夏桐明天走了,这钱,还就交不出去了。
常若善一开始让慕斯远自己来找夏桐,可是临出门时,她又改了主意,她想来见见夏桐,在家里想了二十多天,有些话,她必须跟夏桐说清楚,别什么过错都推到她一个人承担!
可是没想到开口说几句话,这丫头居然伶牙俐齿的,不咸不淡地认了个小错,大错仍是她的,真是气死她了。
“慕太太误会了,这五百万不是赔偿费用,是治疗费用。”夏桐又淡淡地回了一句。
这两者可是有本质的区别,夏宁远被气到瘫倒在病床上,夏家人厚道,只跟慕家要了点治疗费用,这点钱谈不上赔偿,光家里请的这些医护人员的工资都不是一笔小的开销。
“小丫头太伶牙俐齿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常若善真不爽了。
一个温萱就让她好几天心里都不顺畅,没想到今天从夏桐这也没讨到便宜,也学会了抓着她的语病不放。
正文 第四百七十六章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夏桐听了淡淡一笑,说:“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愿意倾尽所有,买老人的一个健康平安,买家人的一个安宁祥和。”
温萱是跟夏桐说过支票的事情,温萱的意思是,夏桐如果想跟慕斯年走下去,就把这支票还给常若善,算夏桐给常若善一个示好的机会,以后大家也好相处,如果夏桐不想跟慕斯年走下去,那这支票夏桐就拿着,这是慕家该出的。
但是这会冲常若善的态度,这支票,夏桐是不能还回去了。
“我妈是口误,这的确是治疗费用。”慕斯远赶紧补了一句,他怕因为那“倾尽所有”四个字,常若善又说错话。
常若善把支票递过来,叹了口气,说:“治疗费用也好,赔偿费用也罢,这件事情的确是我不对,请代我向老人家再说一声对不起。”
这话常若善说的倒很诚恳,只是常若善的 态度转变得太快,有些让夏桐反应不过来。
见夏桐盯着自己研究,常若善又开口了,说:“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些天我想起他老人家来,心里确实很自责。那天,我确实是奔着你奶奶去的,因为你常说,你奶奶是怎么教育你做人要正直要有良心,不是你自己挣的钱她不花,我的本意是想让你奶奶劝劝你,我特地连屋子都没进,就想跟她说几句就走。事情后来成了那样,我也没想到。我当时确实很气恼,我不是没有想过斯年把钱给了你,但是你几次三番都否认了,包括领结婚证的事情,我最不能容忍的是你们两个合起伙来欺瞒我!我是斯年的妈妈呀!试问。哪个做妈妈的遇到这种事情能冷静能不火冒三丈?”
常若善对着夏桐又解释了几句,也算是为自己的行为辩白几句,她事先确实怀疑过慕斯年把钱给了夏桐,所以才会找夏桐试探。
但是她没有想到慕斯年身家会有这么多,也没想到慕斯年的身家几乎都给了夏桐,更没有想到慕斯年这么早就把财产一股脑送夏桐。
常若善是觉得自己既委屈又窝火,所以才会跟夏桐辩白几句,就跟刚进来时她跟夏桐说,她、斯年和夏桐三个走到今天,夏桐该负主要责任!
“要说起欺瞒。我也是被欺瞒的那个。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以前的确不知情。再有,退一万步讲。这钱是斯年给了我,慕太太也不该上门来找我奶奶,应该去找斯年。”
要比委屈,夏桐一家才是最冤枉的。她曾祖父好好的坐在家里居然祸从天降,到现在口不能言半边手脚也不能动。
慕斯年见常若善和夏桐又扯到了这个不愉快的话题。忙拦住了两人。
“算了,这些都不说了,夏桐当时也确实不知情,这事,怪不到夏桐身上。我妈确实做得不对,这件事情责任就在我妈身上。我们现在只能希望老爷子尽快康复起来,能减轻点我妈妈的罪过。夏桐,我知道你是一个善良的孩子。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到你和斯年,斯年对你如何,相信你比我们大家都明白。”
他知道吴家夏家现在对慕斯年都有些看法,尤其是夏桐的奶奶,口口声声说要让两人分手。慕斯远知道关键还在夏桐身上,所以他想替慕斯年说一句话。
而且。他也清楚,这个时候坦承自己的过错远比硬撑着不认错效果要好的多。他担心常若善拉不下脸来认错,两人越说越拧巴,所以赶紧代她开口认错。
见夏桐没有说话,慕斯远想了想,接着说:“夏桐,还有一件事,我也希望你能知道,斯年,他是真的离不开你,那天他从家里搬离之前又犯了一次心脏病,我希望你不管做什么决定,能好好考虑下他,因为,他是真的把你看得比他的生命还重要,这绝不是我做哥哥的夸张。我希望,如果夏老爷子的情况好转了,你们还是回来吧,你的专长,没有必要留在美国念三年书,回来国内找几个书画大师好好切磋一下,进步比在国外肯定大多了。”
说实在的,吴家为什么会让夏桐来收这个支票,慕斯远也猜到了几分,今天见夏桐的态度,似乎并没有把这支票还回来的意思,慕斯远也是有几分失望的。
当然,他失望的不是这张支票本身代表的五百万,而是夏桐对慕家的态度说明夏桐并没有想跟慕家交好的意思,这,她难道真的不想跟慕斯年走下去了?
慕斯远心里也没底了,他只能赌一把夏桐的善良了。
“道理我明白,没有别的事情我先走了。”夏桐忽然想去看看慕斯年了。
慕斯远见夏桐眼圈有些红了,松了一口气,也叹口气,说:“还有一点,我希望你能劝劝他,有空多回家看看。夏桐,你总听过一句话,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做父母的出发点总归是为了儿女好,虽然有时候过程和结果都不对,但是父母疼爱子女的心总错不了。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们这些人说话的分量加起来,恐怕都不如你一个人好使,这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妈和斯年之间是因为你起的矛盾,所以,由你来劝解他是最好不过了。”
不得不说,慕斯远很会说话,他了解夏桐,从第一次见到夏桐,他就清楚,夏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他能抓住夏桐心里最柔软的部分。
夏桐从小缺失父母的爱,当然不会希望慕斯年也得不到父母的疼爱,一句“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就想抹掉慕建国和常若善对慕斯年这些的伤害,而且,还把慕斯年和常若善的矛盾起因归结到夏桐身上。
夏桐也不傻,笑笑,说:“慕大哥这话可是太抬举我了,也太不了解斯年了。是,我承认,‘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父母疼爱子女的心总错不了’,慕大哥应该还知道有一句话,儿女对父母的孺慕之情也都是一样的,哪个做子女的不巴望得到父母同等的关爱?”
“对不起,看来是我的错,我的表达有误,我的意思是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现在我妈妈年纪也一天天老了,她也想对斯年做一些弥补,但是斯年不给她机会了,我不希望真的到了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时候,他再后悔就什么都晚了。”
夏桐听了这话,看了一眼常若善,常若善把头扭向了外边,夏桐能看见她眼角隐隐的泪光。
夏桐见常若善似乎动了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意识到自己的错。她有心把这支票还给她,转而一想,常若善这么看重钱,给她点教训也是应该的。
“慕大哥这话应该自己跟斯年说去,他不是一个固执不讲理的人。我现在想知道的是,我明天就要去美国了,慕太太没有别的什么要说的吗?”
夏桐想知道,常若善现在打算怎么看待那三十亿的归属权。
“要是能早点回来就早点回来吧,好好对斯年,我虽然不喜欢你,但是我儿子离不开你。”常若善也知道,目前她除了妥协接受夏桐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这个我不敢保证,我们之间能不能再走到一起,我也不敢保证。世事无常,谁又能知道明天还会有什么样的意外?”
“你什么意思?你。。。”常若善要说什么,慕斯远拦住了她。
“夏桐,我相信你会回来的。”慕斯远忙说。
夏桐听了站起来,告辞而去。
“你拦着我做什么,你没听她的话,她拿了斯年的钱,不预备嫁给他了,斯年怎么办?”常若善有些着急了。
“妈,夏桐不是这种人,她放不下斯年的,她比我们更关心斯年,你没听我刚才不小心说错了句话冤枉了斯年,她都不乐意了?妈,你就敞开心扉来接受她吧,也别再想那什么钱不钱的了。”
说实在的,夏桐心里怎么想,慕斯远还是有些糊涂了,说她在乎斯年吧,这张支票她并没有留下,这么好的两方下台阶的机会夏桐都没有抓住,以后两人怎么化解这些矛盾?说她不在乎斯年吧,提到斯年受的那些委屈,她比谁都心疼。
常若善听了往后一靠,说:“想不想能怎么样?那也是她的钱了,你以为我是为自己想,我还不是替你打算?如珍这么能花钱,你挣钱有限,妈妈不希望你因为经济上出什么问题影响你的前程。”
常若善心里也是沮丧,不但没帮到慕斯远,还连累他替自己出了三百万。
慕斯远听了大吃一惊,问:“妈妈,可是如珍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还用她说吗?这点我还看不出来?她去那个什么spa场馆,一年的会费就是五十万,还没算她一年买的那些衣服和包,哪件是便宜的东西?这一算下来,你们两个一年挣的还不够她一个人花的,你还有一个儿子要养呢。”
这会没有外人,常若善想跟慕斯远说几句贴心话。
正文 第四百七十七章 、宠爱
慕斯远一听他妈果然是在为他打算,觉得很是惭愧。
“妈,你就少操心了,她那会费是她妈妈替她交的,她爸爸妈妈就她一个女儿,也知道她能花钱,一年也没少贴补她。斯年给我那结婚礼金,我交给了斯年公司的人打理,一年的收益少说也有十个点,你呀,就安安心心地保养好自己的身体,哄着小孙子乐呵乐呵,比什么都强。”
不过知道不是黎如珍怂恿的常若善去闹事,慕斯远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他可以容忍黎如珍爱花钱爱臭美容忍她娇纵,因为在他娶她之前她就这样子,他也不是不知道。既然娶了回来,就尽量对她好一些,但是他绝对不能容忍她在家里耍心眼挑拨离间。
“那才有多少?也就光够如珍一年的开销,你们两个挣的钱都有限,如珍又是一个心气高的,这一看,她都不如夏桐了,她心里能平衡?”
“有什么不能平衡的?她能跟夏桐比什么?夏桐一场棋赛下来,大赛有上百万人民币,小赛也有几十万,一年不说别的,她下棋也能挣个几百万,人家还是青年古琴家,专辑也卖了二三百万,除了这些,她平时的小收入也不少,演出出场费、偶尔卖个字画什么的,对了,人家还有一个餐馆,跟她老家的小姐妹合伙开的,如今有了三家店面,一年的分红应该也有几十万,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