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跟狗一样,不,比狗还有听话,懂吗?”他一把把我捞了过去,指尖轻轻的刮在了我的脸颊上,带来了略微的疼痛感,他捏住我的下巴,我觉得我的瞳孔都不由自主的缩了一下。
除了和程一绯那个不靠谱的亲吻,这是我来这里第一个如此深入的吻了。
这个人应该是抱着当年我亲程一绯一样的心思,那就是不能掐死你,那就恶心死你,反正都是死,这人应该是恨苏子禾的,我想!
他的亲吻非常的霸道,我瞪大了眼睛,与他对视着,看到了他眼里的怒火,一口就咬在了我的唇上,一阵刺痛直达大脑,下意识的将他推开,却被他牢牢的钳制住,整个人被牢牢的控制住。
怎么办?怎么办?!我逃不了!
感觉到一股血气,疼痛感让我忍不住张开了嘴,他灵活的舌头就这么探了进来,肆虐的扫过整个口腔,还未反应过来,已经搅起了我的舌头,所有的一切,好像都不是我的。
感觉到他的齿咬着我的唇,我无神的望着他,放弃了挣扎,心如死灰一般。
我的无心让他更加生气了,惩罚性的咬了我一口,等我回了神,我的衣服已经被剥开了,微凉的空气让我不由得抖了一下,他轻而易举的就把我抱了起来,重重的扔在了床上。
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我很清楚。
我想逃,可是我该逃去哪里?
我想求救,可是我该求救谁呢?
这个世界是我所不熟识的,我没有容身之所,走到哪里都不会是我的地方。
这里的人是我所不熟识的,我没有可信之人,遇到谁人都不会是真的待我。
我不过是一缕没人知道的灵魂,我借着别人的躯壳,欺骗着那些爱着恨着这个虚假**的人,到头来只是一个笑话。
我想逃啊,可是我能逃去哪里?
我回不去了,哪里,都没有我的存在。
我是顾宸萱,我这么告诉我自己。
可是再过几年呢?几十年,几百年,几千年。
我身边所有的人都死去了,只有我一个灵魂继续在漂泊。
那时候,我可还记得我是谁?
心死了,那我还剩下什么呢?
我呈大字躺在床上,眼睛闭了起来,反正身体也不是我的,我又有何在意的呢?
久久的没有动静 ,我睁开眼,却见他突然靠近,鼻息喷在了我的脸色,“是又打算做什么吗?”
他的手掐住我的嘴,我想,我的脸都变形了,下颌疼得厉害,忍不住用力一甩头,也许是他没想到我会有胆子反抗,发了好一会儿楞。
“要上就上,磨磨唧唧的做什么,操完了老娘还有睡觉,伺候不爽老娘就是你兄弟没本事!”我瞪了他一眼,大义凛然的头一侧。
突闻得一声低笑,他把我的头掰回来,“睁开眼。”
我的眼睛闭得更紧了。
一股子刺痛就这么没有预兆的上来了,痛!
我怕极了疼痛感,眼泪就这么掉了,我觉得我的脑袋一片空白,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潇洒,以为不过是上个床,在那个喧嚣的世界里,对于性生活已经没有了多大的忌讳,肮脏的恶心的,大家却乐此不疲,我厌恶的那个世界的思想,始终与我格格不入。
一直手轻轻的拂去了我的眼泪,唇角温柔的轻吻与□横冲直撞的霸道完全成为了两个极致,没有任何的前戏,干涩得难以前行,我想象,他的疼痛感不会少了我一分,可是他却没有停下,而是轻笑着,“三年了,可是想我了?”
他的问话自始至终的都没有答过,可是他却乐此不疲的问着我,好像他已经听到了答案,他说,司悦就没有与你做过?几年不见倒是紧致如处。
我咬着唇,指甲深深的掐进了他的手臂,声音都嘶哑了,“老娘上过的男人多着呢,不差你一个,也不会就你一个!”
他顿了那么一下,也就那么一下,接下来就是死命的折腾了,我几乎失去了意识,只记得他在我耳边说过一句话,“你是我的,从里到外都是我的,休要再说出这种话!”
做 爱这种事,不是你抗拒就能不达到□,就是我恨极了他,伴随着疼痛,我还是尝到了甜头,即使我不承认,可是身体却还是出卖了我。
我才明白,我的内心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豁达,我以为的是不介意的,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我是最介意的那个人,介意到,我宁愿去死!
那晚折腾了多久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去回想了,这是我有生以来受过的最大的耻辱,我可以忍受别人嘲笑我,辱骂我,甚至打我,杀我,当我再见到那些所谓的仇人时,我已经是另外一个身份了,或许我会私底下骂了他们,可面上,强于我的,我依旧如小人一般恭维,与我同等的,我不去搭理,弱于我的,我也不会君子的去对待,滥用职权公报私仇。可尽管这样,我从来没有想过杀了一个人那么强烈。
我恨他,恨到不能杀了他!
那种耻辱,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甚至是刻在了我的灵魂里面,不管我换了多少个的身体,我也不会忘却!
☆、我纯粹是来找虐的
当我还在那个喧嚣的21世纪时,我不止一次的在想,若是有一天我死了,会有人发现我吗?
那个被我喊做父亲的人在死的时候曾经与我说过一句话,活了一辈子,爱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忙了一辈子,废了一辈子。
他本该是个太子爷的,大医院的三少爷,却因为我的母亲与家族决裂了,私奔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美好而浪漫,爱情终究败给了面包,他学的是管理,可是有什么用呢?在商界没人敢得罪顾家,那个百年以来经久不衰的顾家,谁敢收留这个被抛弃的人?
就是去当搬运工,收入也无法维持三餐,也难怪了母亲会离开,抛下我们父女,远远的走了。
印象中的父亲是会笑的,却也只是嘲笑,嘲笑自己,嘲笑命运,可终究不愿意向他们低头,骨子里,我与他是一致的。
就是他死了,我也没有通知顾家的任何一个人,可是我没有钱帮他办一个像样的葬礼,直接火化了留下一把骨灰,毕竟,这个世界上和我们称得上有交情的人根本就不存在。
常乐是我大学的学长,追了我三年,就如他的名字,他的表情永远都是笑,那正是我所欠缺的。
他爱我,他有我在乎的所有,阳光一样照亮了我的生活,笑我傻,笑我笨,笑我不懂得照顾自己,依旧笑着帮我把一切处理好。
也许正如文章所言,爱情败给了细节,在我二十四岁那一年,他二十六岁,正式宣布与他们公司经理的女儿订婚。
我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伤心,只是觉得遗憾,今后,再也没有人会叫我起床,在我生病的时候喂我水,天寒的时候吩咐我多穿衣服,阳台上的那株萱草也没有人再去浇水了。
我每死一次,我就会回想起我曾经拥有的那一生,然后自己觉得可悲,我真的,一个可以在乎的人都没有了,而那个在乎我的人,也不再了。
一个人挺好的,一个人,真的挺好的。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那时候我被整理得很干净,躺在一张漂亮的雕花大床上,我睁大了眼睛,发现眼睛很干,肚子很饿。
我爬了起来,房里还有一个丫头打扮的姑娘,绿衣服,我估摸着不是叫小翠就是叫翠花,正抹桌子。
“那谁,小翠还是什么的。”我问她招了招手。
她回头一看我是醒了,表情很诡异,说不上是同情还是怜悯,朝我行了礼,“姑娘您醒来了啊,奴婢翠云,你叫我小翠也成。”
我没心情和她哈拉,“我肚子饿了,整点吃的来。”
“这……”她面露难色。
我一愣,有些薄怒了,顺手拿了水壶就倒了一杯水,水是凉的,冷飕飕的让我全身发寒,我把杯子扔了出去,第一次这么暴露我的怒火,我知道,这是迁怒,因为在周王面前,我根本就没有那个本事。
“你们府里就这么待人的吗?饭还不给吃,怎么说我一性工作者也伺候得你们王爷舒舒服服的,老娘就是一□,你们王爷逛窑子难道还不给钱。”
我一说完,翠云就倒吸了一口气,我的言语吓坏了她。
我冷笑了下,“我说了,我肚子饿了,快去给我拿吃的,否则等会儿你们家王爷要是又发情了想上我,我没力气干不了那事,看谁倒霉!”
“去拿吃的给她。”门外传来了周王的吩咐,翠云一回头,看到周王才松了一口气,行礼之后便匆匆离开了。
下人们也识趣,退出去的同时还顺道把门给关上了。
我翻了翻白眼,大大咧咧的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要上快点,我饿了,很饿,所以没力气回应你。”
他靠近床,影子投在我的脸上,指尖轻轻的摸着我的唇,我还是没忍住抖了一下。
“说话怎么这么没教养?司悦是怎么教你的。”
“我没娘,从小就没人教我,我就这样,你要是看不上眼就算了。”
他轻笑了下,“怎么一睡觉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
“您老也不一样了。”之前不还暴虐疯狂的,现在怎么又温柔得吓人,是在做什么打算?真想因为这样我就爱上了他?
对不起,我不是那些脑子进水的文艺型女主,因为一个男人的温柔就沦陷,这辈子我与他,除了恨,不出其他。
他没有再对我做出什么,我也懒得和他多费口舌,背过身,默默的躺着。
感觉到有人也爬了上来,很快的就躺在了我的旁边,虽然我想装作不在意,还是忍不住身体发凉,全身僵硬。
他的头靠在我的背上,我一动不动。
“对不起。”身后传来了闷闷的声音,我楞了一下,怀疑自己听错了。
就这样,他不动我亦不动,最后,我可耻的睡着了,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睁开眼的时候,他就近在眼前,眼睛凝视着我,满是考究。
我有些尴尬,因为习惯,我的手脚都抓着他,抱着这个我最恨的人。
“醒了?肚子还饿吗?”
我淡定的坐了起来,“饿了。”
他拍拍手,下人们很快的就端进来了一碗粥,我看了一眼有些嫌弃,“我比较想吃肉的。”
“你的身体不好,刚醒来不要吃那些。”他的声音温柔得可怕,好像之前的那个人并不是他一样。
他接过粥,小心的吹了吹,还亲自试了下温度,皱皱眉头,待到温度差不多了才送到我的面前。
这就像是一个笑话,从头到尾,彻头彻尾的大笑话!
我冷笑着,“你对每个和你上床的女人都这么好吗?”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其实他长得真的很好看,就是皱着眉头也是难敌的帅气,“不要这么说话,本王不喜欢。”
“呵!我说话就这样子,不过若是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换另外一种,你喜欢什么类型的?萝莉?御姐?风情万种?天真小白?像这样嗲的?”我扭了下头,甩甩手,“客官~来嘛~”
他的眉头更加深锁了,低声道:“你知道本王不喜欢你这样。”
“这样还不喜欢?那你倒是说你想什么样的啊,我都可以根据客户要求来改变自己的,我是有职业道德的□,顾客就是我们的上帝,你们爱怎么样我就能怎么样。”
“苏子禾!”
“哎呀!客官你别生气啊,你不给我说我怎么满足你了?”
这下子真的惹怒了他,他一下子把手中的粥就摔在了地上,满地都是粘稠的汤水,我有些心疼,无奈的耸耸肩,“这下没得吃了。”
“这是你自找的,苏子禾,你给本王看清楚了,就是死,你也别想逃出本王的手掌心。”
“我不逃,真的。”我干脆又躺了下去,脑袋枕着双手,翘起二郎腿,有一下没一下的甩着,“可是你也得给我点吃的是不,你不给我吃的我饿疯了总是要走的,你养着宠物,有事没事的逗着玩,可是又不养人家,那也不能怪宠物逃了是不是。”
砰的一声巨响,侧过头,人已经不见了,就看到那扇门啪嗒的一下摔坏了。
呐,我又不是苏子禾,我说不出那些你们希望的有教养的话,我是一个小人,一个小女人。
晚上的时候我饿疯了,把桌子上的水壶的水都喝光了,甚至趴在地上找下午被扔在地上的米粥,看是不是能找到点米粒,月光透过大门照了进来,是屋里唯一的光源,没人敢理我,也不屑理我,我寻不到任何可以吃的,无力的坐在地上,透过那扇坏了一半的门,我可以看到屋外的月亮。
地板很凉,月亮很圆,我的心,很空。
我在想,如果师傅知道我在这里会来救我吗?就算我不是苏子禾,可是我的身体是她的,他会愿意冒着得罪皇室的危险,把我救出去吗?
我的手摸到了掉落在地上的花瓣,面无表情的就放在口中咀嚼,味道非常的奇怪,可是勉强能吃,我抬起头想去抓那株花,才发现,那是一株荼蘼。
这花我在师傅的房间里看过,如今已经是夏末了,荼蘼开到了最盛的时候,漂亮得灼人眼球,我伸手就把它给摘下来,直接扔到了嘴里,回过头就看到了他诧异的眼神。
“我饿了,我唱首歌给你听,你给我吃的好吗?”
他抿着唇不说话,我当他是默认了,扯着嘴角,慢慢的唱着那首歌:绿琐窗纱明月透。正清梦,莺啼柳。碧井银瓶鸣玉甃。翔鸾妆详,粲花衫绣,分付春风手。喜入秋波娇欲溜。脉脉青山两眉秀。玉枕春寒郎知否?归来留取,御香襟袖,同饮酴醿酒……
我看到他站在原地,傻傻的看着我。
“客官,我的表演还满意吗?”我纯粹是找虐的,“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你去拿点食物来也捧个场,咱们卖笑卖唱不容易,你说是不是?”
他又走了,一天这么来来回回的折腾,我也累了。
躺在地上,我看着屋外,心想,不知道我能不能就这么饿死呢?
可惜周王还是没放任我就这么死了,没过多久就有人送了食物过来,看到躺在地上的我,都吓了一跳。
我抓着粥不顾是否烫得很,没多久就吃完了,然后乖乖的躺在床上,愣愣的看着床顶。
☆、奴家卖身不卖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