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生生爱你+番外 作者:润心无声(晋江2014-08-14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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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生生爱你+番外 作者:润心无声(晋江2014-08-14完结)-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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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揉她的头发。
  周末,贺丹又约逛街。安安木然的走在贺丹身边,木然的看着身边各色商品和兴致勃勃的女人们,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么喜欢逛街。
  安安忘了,过去,她也极喜欢逛街的。尤其是,和聂以舟手牵手一路走着、吃着东西,被他宠着,穿上漂亮衣服给他看,然后撒着娇让他买。
  她也喜欢给他挑衣服,聂以舟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宽肩窄臀,双腿修长,什么衣服都能穿出出尘的韵致来。经常在他试衣服的时候,他穿哪一件,别的客人就非要买哪一件。
  其实安安给他挑的衣服,聂以舟自己还是觉得太年轻了,更适合二十多岁的男孩子,比如嫩绿格子的衬衫,英伦风格的T恤。
  但是就这么奇怪,这些衣服到了他身上,都好看的就连售货员看着都两眼放光,有个女服务员就曾经说过,“这件衣服我卖了上百件了,咋就没看谁穿的像你这么好看呢”
  安安垂下头,眼睛酸痛,他,一直是好看的。
  有些人的好看,和年龄无关。
  那天,商场里一个熟悉的牌子在搞活动,把多少年的库底子都翻腾了出来,打着低至三折的大标语疯狂促销。不经意间,视线穿过拥挤的人群,她看见了那条裙子。
  水蓝的颜色,柔软的面料,可是已经过时了,被打折甩卖了。
  曾经,它是那么漂亮。
  安安还记得那年她穿上这条裙子的时候,他那瞬间的惊艳。然后他笑笑,温柔的说,“很好看”
  原来,已经过去四年了。
  物是人非。
  竟然没有注意到,明天,就又是自己的生日了。
  以舟,到明天,我们就认识了整整十七年了。
  安安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那条裙子,眼前渐渐模糊一片。所有嘈杂的声音都褪去了,世界变得很安静,耳边,反反复复只有他温柔的那一句,“很好看。”
  贺丹在旁边抓住她的手,有些焦急的说,“安安,你怎么了?”
  安安这才回过神,她茫然的说,“没怎么。”
  脸上痒痒的,她抬起手去摸,却摸到满手的濡湿。
  摸出面巾纸擦干净,安安低声说,“眼睛酸痛而已。”
  贺丹看着她,有些担忧,张了张嘴,最后却还是没说什么。
  第二天,安安请了假。这样一个日子,她做不到若无其事的面对所有人。于是,她一个人躲在家里。
  整个下午,她都坐在书房里,临摹他的字,或是一遍遍抚摸他写过的字,看过的书。心片片碎裂,痛,却有种自虐的快感,让她欲罢不能。
  最后累了,竟然趴在他的桌上睡着了。
  朦胧中,聂以舟像以往一样抱起了她,轻轻放在了床上,自己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站在床边。他穿了一件她帮他选的藏蓝色暗纹衬衫,米色休闲裤,头发也打理的很有型。安安躺在那里,几乎是痴迷的看着他。
  聂以舟淡淡微笑,揉揉她的头发,“看着我干什么?”
  她傻乎乎的说,“你好看。”
  又伸出手扯住他的衣角,可怜巴巴的说,“以舟,你去哪里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我好想你。”
  说着说着就低低的哭了,越哭越伤心,越哭越大声。
  “你最坏了,说走就走了,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好辛苦,真的好辛苦。”
  聂以舟在床边侧身坐下来,用他修长的手指给她抹眼泪,声音很轻,一如既往的温柔,如果仔细听,还能听出尾音的叹息,“我的安安,还是这么能哭。你的眼泪怎么总是擦不干呢?”
  安安猛地坐起来抱住他,闻着他的味道,叫他的名字,使劲儿的哭。只反反复复的说,“以舟,以舟,不走了好不好,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哭了很久,胸腔的氧气都开始不够用,整个心口窒息一般的痛。以舟,我一个人,真的撑不住了,实在撑不住了。
  聂以舟抚着她的背,沉默着,很久才说,“安安,我本来希望你能快乐的生活,没想到还是让你这么伤心。”
  安安把头埋在他怀里,咕哝着,“我想听你的话的,可是不行啊,我撑不下去了。”
  他不说话,只是叹气,抚摸她的手很温柔,他整个人却很忧伤。
  然后,安安就突然醒了。
  她愣愣的看着周围,阳光透过玻璃窗打进来,在书桌前形成一道强烈的光柱,光柱中间有无数细微的尘埃在飘舞。
  只是没有他。
  安安慢慢的捂住了脸,以舟,对不起,你希望我活着,活的阳光灿烂,可是,我做不到。
  我努力过了,我做不到。
  这个世界,没有了你,就不是我的世界了,我不知道我留在这里做什么。
  难道,只为了日日噬心的痛苦吗?
  以舟,对不起,我要去找你了。
  那样,下辈子我是不是有可能早早的遇到你,在最好的年华,然后,尽情的相爱?
  安安把房间整理了一下,很干净,然后她在所有房间走过,仔细的看每一处。每一处,都有他的影子,都有他的气息,都有他们幸福快乐的回忆。
  她最后走到自己的房间,拉开抽屉,那里有他病着的时候开的很多很多安眠药。她翻出所有的药,数了数,有八九十颗。微微笑了,很好,应该够用了。
  洗了澡,吹干了头发,还化了一点点妆。镜子里的女孩虽然消瘦,却明眸皓齿,娇俏迷人,安安满意的点点头。
  然后她穿上了那条蓝色裙子,虽然买了四年,因为有特别的意义,安安穿的很仔细,裙子还几乎是崭新的,明亮的水蓝色衬得她的皮肤越发清透,带着点点光泽。
  最后,安安想了想,写了一张纸条放在床头柜上。
  “远帆哥,丹丹,谢谢你们对我这么好。我想他了,我要去找他,我们会很幸福。祝福你们。”
  吞下了床头上所有的药,躺在床上,安安发自内心的微笑着,“以舟,带我走吧,以后,我们再也不用分离了。”
  陷入黑暗前,她竟然想起了任清雨,她说,她去找她的男人了,她很快乐。
  果然是这样的。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加拿大的一家医院里,一个因滑雪造成颅脑损伤,已经昏迷了几个月的年轻男人出现了一些要苏醒的征兆。他睫毛轻轻颤动,唇边溢出两个音节。护士凑过去听,那似乎是一个人的名字,“AnAn”
作者有话要说:  

  ☆、爱他就成全他

  贺丹每天晚上睡觉前还是会给安安打个电话,可能是最近习惯了。
  这天,电话打了几次没人接,家里电话也没人接。
  贺丹隐隐觉得不太对。
  安安除了上班,出来吃饭逛街也是和自己在一起,没理由这么晚了不在家啊。
  她想了想,还是有些担心,没办法,只好打电话给贺鸿轩。
  把安安和聂以舟之间的事儿简单的说了,贺丹犹豫着问,“她最近看着还好啊,不会…想不开吧?”
  “那没准儿,很多因为抑郁症自杀的人,别人都没看出来他有问题。得了,我陪你过去看看吧。”
  两个人赶到的时候,从楼下看屋里的灯黑着。敲了很久的门,安安没出来,对面屋子的门倒是被他们敲开了。
  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倚着门问,“你们找谁啊?”
  贺丹指了指安安家,“陈安安。”
  那小姑娘侧着头想了想,“应该在家,今天下午我在阳台上晾衣服,好像看见她在阳台晃了一圈。后来也没听见有开门声,应该没出去。”
  她停了停又说,“你们是她朋友啊?那你们可要注意她一下了。我看她最近可是不太好。我们两家阳台不是挨着吗,半夜总听见她在家里哭,有时候一哭就是半宿。”
  “我妈说有次买菜碰到她,她也恍恍惚惚的,有时候给了钱,菜都忘了拿就走。”
  贺丹有些疑惑,“是吗,我看她最近还行呢”
  “行什么啊,以前她遇到我总是开玩笑,昨天我回来碰到她,她游魂儿似的飘过去,压根就没看见我。”
  小姑娘最后悠悠的说,“唉,你说本来多浪漫的忘年恋,两个好的不得了,怎么就整成了生死恋了呢?真可怜。”
  贺鸿轩静静听她说完,转头看贺丹,“可能出事了,我们得想办法进去。”他又看着那个小姑娘,“你们两家阳台挨着?”
  “是啊。”
  贺鸿轩点头,“我从你家阳台翻过去行吗?”看小姑娘有点犹豫,又说,“要不,我身份证给你看看?人命关天,我得快点过去。”
  盯着他看了好几秒钟,小姑娘点头,领着他们两个直奔阳台。两个阳台中间就一道不到两米的栏杆隔着。贺鸿轩双手抓住栏杆,两步就爬到上面,翻过栏杆轻松跳到了安安家阳台。
  小姑娘吹了声口哨,“帅哥身手挺帅啊,回头留个电话呗。”贺丹翻白眼,顾不上理她,只是催着贺鸿轩,“哥你赶紧进去看看吧。”
  卧室的床上,女孩一袭蓝裙,安静的躺着,无声无息。
  贺鸿轩冲过去翻了翻她的眼皮,又摸了摸颈部,弯腰把她打横抱起,一边往门口跑一边喊贺丹赶紧出来,下楼,送医院。
  贺丹看见贺鸿轩抱着安安出来,就有些懵了,“哥,…她…”贺鸿轩一边大步往楼下跑一边说,“估计吃了安眠药,别怕,还有救。”
  安安只觉得自己昏昏沉沉间有人把什么东西塞进嘴里,然后胃里很难受,吐得翻天覆地的,最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是一片亮晃晃的白。
  安安呆呆的看着白色的天花板,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有人走过来,摇晃着她,说着什么。她不看,不听,也不说,只任她摇晃着。
  这个世界,和我没关系,我不过,是个一肚子碎片的破布娃娃。
  又有人走过来,站在一边看着她,挡住了她投向天花板的视线。安安于是闭上眼睛。
  她睡了醒,醒了睡,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后醒来的时候,屋子里是一片黑暗。月光静静的洒在被子上,形成点点的光斑,安安看着,眼泪终于流下来。
  以舟,怎么,还是没有你?
  为什么,到哪里都找不到你?
  我要怎么办呢,怎么办,才能再看见你,抱着你?
  要怎么办,才能再说,爱你?
  旁边伸过来一只大手,手里拿着纸巾。安安闭上眼,没有动。然后有人拿了纸巾轻轻擦她的眼角。
  抹去她泪水的,再也不是那个修长细白的手指。
  于是,她的眼泪更汹涌的落下。
  终于忍不住,捂住脸,蜷成了一团,哭出声来。
  哭声中,夹杂着一个人的名字,“以舟。”
  她说,“以舟,回来。”
  直哭的透不过气,然后昏昏睡去。
  早晨贺丹来接班的时候,看见贺鸿轩坐在床边,安安靠坐在床头上,脸上泪痕未干,目光投向窗外。
  看见贺丹,贺鸿轩笑笑,站起身,“陈安安,刚刚和你说的你考虑一下吧,我等会儿再来。”说着转身走了。
  安安还是看着窗外,没有说话。
  贺丹在一边坐下,絮絮的说着什么,大约是劝她,安安只是静静的坐着。
  那个男人,今天早上在她醒来以后,和她说了几句话。
  句句直击心脏,让人痛不欲生。
  他说,“陈安安,你死了,也见不到你的爱人,这个你我都清楚,否则,我也犯不着拦着你。”
  他说,“陈安安,爱一个人,不只是得到他,更是成全他。你好好的活着,就是成全他。”
  他说,“你的爱人,一定希望你能有快乐的人生,你确实努力了,但你需要帮助,我可以帮你。”
  他每说一句话,她的眼泪就流下更多,他等她哭得差不多了,才用纸巾轻轻擦她的脸。
  最后,他让她考虑一下。
  安安闭了闭眼睛,耳边响起聂以舟温柔的声音,“我很担心你,安安。虽然,我的安安从来就是个乐观豁达的姑娘,但我总怕因为我让她伤心。如果那样,无论我在哪里,都会觉得很不安。”
  她的眼泪又落下,静静的,顺着脸颊落到被子上。
  “我希望的是,随着时光的流逝,我们共度的日子,成为你的一段美好回忆,珍藏在你心里某个角落。偶尔想起时,是温暖和快乐,不是疼痛。”
  “安安,如果这样,我也会很快乐。”
  安安捂着嘴,弯下腰。
  以舟,原谅我的软弱吧,我爱你,可我做了会让你难过的事儿。你如果知道自己的离开会让我活不下去,又要自责了吧?
  你说了那么多对不起,这一次,换我说,对不起,以舟。
  我再努力一次吧,试一试,像你希望的那样,活的阳光灿烂。
  那样,你会快乐,是吗?
  贺鸿轩对安安说,她内心积累的感情太多,从前,没有表达过,而聂以舟离开以后,她无从表达,这对她造成了太大的心里压力。
  情郁于中,不能发之于外,就形成了心病。
  所以他建议安安写日记,或者,写信,宣泄一下自己的感情。
  当然,也包括和心理医生,比如他,沟通。
  安安想起,聂以舟有个邮箱,是她高一时候帮他申请的。当时她还霸道的把密码设为了“nyzcaaforever”(聂以舟陈安安永远)。她笑了,似乎看到聂以舟那无可奈何又含着宠溺的笑容。
  于是,从出院的第一天,安安就开始往那个邮箱写信。
  第一封信,她写了这样一段话:
  “以舟,你离开后,我不太好。对不起,没能像你希望的那样快乐的生活,我努力了的,真的。可是,我很想你。特别特别想你。以舟,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爱你,很爱,比任何人都爱你。我最遗憾的是,没有做你的女人。”
  “怎么办,以舟,这个遗憾,只能伴我走完一生了。都是你不好,让我这么难过。”
  邮件发出的瞬间,安安闭上眼睛,眼泪落到键盘上。但她的内心,却奇迹般的感到一丝轻松。
  以舟,那么那么多话,我终于,可以对你说了。
  开始的那段时间,仿佛终于找到一种向他倾诉的途径,安安不停的往聂以舟的邮箱写邮件,有时甚至一天就写了十几封。
  有些邮件其实只有一句话“以舟,我想你。”
  她不过想告诉他,她想他,想得快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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